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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殓(玄幻灵异)——四维棱镜

时间:2024-07-14 09:37:08  作者:四维棱镜
  燕北声脚步不停,掩过杂草直接进了洞穴,淡如高山白雪的嗓音回响在甬道:“我们要去找的,就是其中一位。”
  这一位脾气大不说,嘴还毒。
  再往里走就是漆黑一片,福禄寿拿出手机照亮,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半点光不要,脚下生风走得飞快不说,个头高一点的还有心思转过头来叮嘱另外两人:“小心头顶,别撞着了。”
  然后越过蒲炀看了一眼自己:“哦,你不用。”
  ……
  不是本人也想打人。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太混乱,三人停下脚步是在隐约看到烛光后,一座厚重的石门横亘在前方,将甬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就是前面,”燕北声抬指往石门上敲了两下,“还挺严实。”
  他目光锁在福禄寿身上,略微颔首:“你来试试。”
  福禄寿愣了两秒,指着自己:“我?试试?”
  是试试让自己被门压死吗?
  “你不是嫌弃自己谁也打不过吗?”燕北声大手一捞,拎小鸡仔一样把福禄寿提到门前,“正好锻炼一下。”
  神他妈锻炼一下。
  他还想挣扎一下,就感觉后颈上燕北声的手劲突然增大,险些疼得他叫出声来,燕北声微微俯身,靠近福禄寿一点,语气很轻和,带着点固有的漫不经心:“愣着干嘛,动手。”
  那一瞬间,他觉得燕北声分明是想活活掐死自己。
  他抿着唇争想开口,就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燕北声垂眸看着无名指上被牵动的红绳,周身的冷气悄无声息地收拢聚合,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洋洋,看着打断自己的罪魁祸首:“怎么了?”
  “没,”蒲炀面无表情地垂下手,耐心告罄,“你们太墨迹。”
  他上前两步,隔着手套摸索着石壁,燕北声就靠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他,只有隔着几步远的福禄寿低头思考了一下,缓慢往另一侧挪动,正想拔腿开溜,那双该死的手又把自己拎了回去。
  “好好看好好学,”燕北声淡淡瞥了他一眼,话里透露着明目张胆的嫌弃,“又菜又不肯学。”
  燕北声感觉到面前的人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胸脯起伏几次,不知为何,最后还是没有言语,看似乖巧地站在了一边。
  蹲下身的蒲炀不知探到什么,动作一愣,然后二指往里,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风声剧增,伴随着厚重低沉的挪动声,石门缓缓打开,数不清的昏黄壁灯沿途亮着,像是在迎接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宾客。
  三人迈步向里,蒲炀看着福禄寿的背影,靠近燕北声,把两根手指往上抬了下,低语道:“下面有水。”
  只见被柔和的光照耀的手套外侧,正悠悠泛着水光。
  这里怎么会有水?
  就连地上常年下雨的青山都没有半个湖泊河流,像是原本就蓄不上水,这本应该干燥蒙尘的甬道,又哪儿来的积水?
  燕北声盯着那处看了两秒,若无其事转过视线,突然笑着叫了他一声:“蒲老板。”
  “嗯?”
  “你手指还挺长的。”
  蒲炀顶着张比冰山还冷的棺材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老大,到了,”福禄寿转过头看着两人,抬手指了下前面的门,“是要敲门吗还是——”
  话音刚落,里面一个清亮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尾音上扬,显得很不耐烦:“敲什么门,磨蹭半天,难道还要我请你们进来吗?”
 
 
第三十章 
  福禄寿被这话吓得手一抖,踌躇着问后面的两个人:“进吗?”
  “进,”燕北声推开门走了进去,淡声道,“我还等着看四娘为我们准备的大礼呢。”
  这是一间极其昏暗的屋子,只有中央的圆桌上燃了根烛,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懒洋洋仰躺在竹椅上,看着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容貌清丽,鼻尖上的一颗红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略显活泼。
  可她一张嘴,泼辣的脾性就显露出来,半点遮不住,和乖巧的长相南辕北辙。
  “别得寸进尺,姓燕的,”四娘先看见进门的燕北声,语气波澜不惊,然后下一秒,瞥见了跟在燕北声身后的蒲炀,没来得及多做停留,目光就直直锁在两人手中的红线上,整个人倏尔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你们手里这是什么玩意儿?”
  三人相当自觉地坐下了,燕北声甚至还慢悠悠喝了口茶:“红线。”
  然后盯着茶杯皱了皱眉:“你这茶——”
  “我的茶怎么?”四娘立马反驳,“我自己种的,不爱喝别喝。”
  又停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燕北声上一句说了什么:“你说那是什么线??”
  燕北声向来没这么好耐性,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是聋了吗?”
  都说四娘的脾气远近闻名的差,明明燕始祖也不遑多让,大概面具戴久了,虚情假意也让人当了真。
  “放屁,你那根是半灵索,同生共死的邪术,需剔心骨而成,”四娘冷笑一声,“姓燕的你疯了?”
  同生共死的邪术……
  蒲炀垂眸盯着那根红线,心里冷嘲一声,原来这叫半灵索?
  “我倒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你祸害了——”四娘豁然起身,刚迈出脚,就和抬头静静看着自己的蒲炀来了个对视。
  再然后,四娘一条腿还没伸出去,整个人就呆愣在了原地。
  燕始祖心安理得地喝了两口茶,跟个没事人一样:“土地爷呢?”
  “土地爷……”四娘这才如梦初醒,一双手往衣侧揪了好几下,有些恍惚地指着后面,“那儿呢。”
  蒲炀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只看到了沙发后露出的半截尾巴,其余都隐在后方看不清晰,但细细听的话,还能听到隐约的呼噜声。
  看来泰大爷被绑架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余光里一抹白闪过,蒲炀收回视线,面前多了只手。
  四娘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你好。”
  蒲炀朝她点头:“你好,但我们一般不和别人握手。”
  四娘这会儿脑子还是懵的,只看到蒲炀嘴角张张合合,过了一遍耳朵,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听到,倒是记得要自我介绍:“他们都叫我四娘,但我还有个名字,叫木荭青,你可以叫我阿青。”
  蒲炀倏然望向她。
  木荭青,提行使笔记上记载的四大域侯之一,木相隐青侯,传闻极其善咒,脱离刻板的白纸黑字,竟是这样一个活泼过头的姑娘。
  木荭青看见他的眼神,有些惊喜:“你记得我?”
  她用的是“记得”。
  蒲炀眯缝了一下眼睛,却只是摇头:“略有耳闻。”
  而且在自己的耳闻中,这位隐青侯应当也殒了才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木荭青看见蒲炀的反应,整个人都颓然下去,只能摇摇头:“也是,当年毕竟是我看着——”
  后面的话在燕北声的一个眼神里沉默而止。
  木荭青转而看向福禄寿,微挑了下眉:“这个小弟弟谁啊?你骗来的?”
  燕北声没理她,默不作声观察了蒲炀一会儿,被这人一个眼刀剜过来,语气凉飕飕的:“眼珠子不要我可以帮你扣掉。”
  还好,在能哄好的范围内。
  燕北声无声地松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木荭青:“找我们干嘛?”
  “谁找你们了?”木荭青翻了个白眼,“不是你们专门跑来找我的吗?”
  “煞绝的黄鸢,劣质的纸人“方叙”,还大费周章劫走了土地爷……”燕北声缓慢开口,似笑非笑望了木荭青一眼,“我怕我要再不来,有的人会急得找上门。”
  可出乎他意料的,木荭青听完后却紧紧皱起了眉:“你少栽赃我,什么鸢什么叙,做梦呢吧燕北声?”
  燕北声拿起茶杯的手一顿,垂眸思索两秒,才道:“可黄鸢煞绝后留下了玉玺。”
  这话一出口,听不懂的人以为他们在打哑谜,听懂的木荭青却脸色突变,难以置信道:“玉玺?”
  四相为区分事务分属,通常会在自己的目标身上留下一个记号,水相是图腾纹身,土相是一个绳结,燕始祖不太勤快,一般懒散地留张符纸交差。
  而木相隐青侯,通常留下的是一纸章印。
  燕北声当时在黄鸢煞绝时捡到的,就是木荭青刻章印的玉玺。
  一年四季,木荭青往来冥界和人间数次,这枚玉玺从未离身。
  所以当时燕北声见到玉玺的瞬间,以为这暴脾气要么是殒了,要么……就该打着飞的过来抢东西了。
  木荭青沉默良久,才说:“燕北声,我的玉玺早就没在我身上了。”
  她目光难辨地和燕北声对视:“八百年前……就被他拿走了。”
  他们没说“他”是谁,可根本就无需挑明,燕北声眼睫微动,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谁。
  八百年过去,千年祭临近的日子,他耗费心机又把所有人骗到这个地方,究竟所图为何?
  还是那个人又准备重演一场八百年前的悲剧?
  正好,燕北声低垂着眼,不露声色地勾了下嘴角,他等着这天太久了,死人进阴司尚且要评判是非功德,赏罚论断,他们这些游离尘世的阴官想来也不能除外。
  是非曲直,隔这么久,也该是时候算个清楚了。
  “千年祭快到了,”木荭青抿着唇思考着,“我猜他后续还有动作,你们小心点。”
  燕北声可有可无地应了声,看着态度平和,自顾自喝茶,当他们不存在一样的蒲炀,开口解释:“千年祭就是——”
  “我知道,”蒲炀放下杯子,中指往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淡声道,“每一千年冥界所有在职官员会召开最盛大的会议,述职这段时间以来冥界所有事务的进展,重大事件以及人间生死。”
  九夏阴阳齐聚首,共赏生死轮回卷,这是提行使笔记上的原话。
  燕北声听见蒲炀的话后有些意外,眼里多了几分含义不明,蒲炀却抬眼看了一圈,终于把一直以来想问的东西问出了口:“八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其他人口中,但又莫名被遮掩的八百年前,蒲炀脑海中的线索是一团乱麻,每一个都找不到头,往深挖去还是蜿蜒交错,再看不清晰,可他知道,这团混乱的交错的暗线的中心只有一个。
  它们全部指向八百年前。
  蒲炀自觉耐性不好,被人当傻子牵着走了这么久,早该发火了,索性就问出了口。
  一阵沉默过后,燕北声笑了笑,简单又直白地开口:“八百年前,就是上一次的千年祭。”
  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儿不自知的耐心,可蒲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八百年前?千年祭不应该一千年一次吗?”
  “没错,”木荭青接过话头,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上一次因为一些意外,推迟了两百年,偏轨归正,这次就少了两百年。”
  如今想来,道法自然,违背常理,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只是他们脑子太笨,没有想到罢了。
  蒲炀听到了解释,可并没有觉得心中的疑虑有所减少,就好像是揭开了表皮一层,发现里面还是与之相似的遮掩。
  至于千年祭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他”是谁,蒲炀依旧不得而知。
  “哟,人都来了?”一头乱发的土地爷收了尾巴,打着哈欠往这边走了过来,有些得意道,“怎么样,我这招,是不是出其不意?一般人估计都想不到。”
  “确实,”燕北声眉梢扬了些许,“出其不意得吓晕了个傻小子。”
  泰宁有些吃惊:“不能吧,他胆子这么小?”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方式太过血腥?
  蒲炀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泰宁毫不自知,坐下来双臂撑在桌上:“不过我刚听到你们说千年祭,怎么了?”
  “管那么多,”木荭青不耐烦地应了声,懒得搭理他,想起什么,神色正经起来,“不过这次找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点消息。”
  她清了清嗓,声音压低了些:“青山村不对劲。”
  ……
  木四娘抬着眼皮扫视了一圈其他人的反应,发现这些人脸色稀疏平常,毫不意外:“你们都知道了??”
  燕北声从鼻腔里低低“嗯”了声。
  泰宁回想了一下在青山的所见所闻:“就这个村子,只要人不瞎,一进来就能发现不对劲吧?天天办丧事,都快成白事村了。”
  ……妈的,浪费感情。
  四娘兴致缺缺地瘪了瘪嘴。
  倒是蒲炀想到什么,握着茶杯转了两圈,问了句:“你发现了什么?”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木荭青没了刚才的分享欲,只简短道,“就是我有一次出门,发现他们晚上在埋活人。”
 
 
第三十一章 墓群
  这叫不是大事???
  其他几个人可能是被心大的四娘震惊了,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木荭青也觉得刚才确实有些语出惊人,抿了下唇,重新叙述道:“当时是晚上,外面下了大雨,我要出去办点事,路过后山的时候发现那边有火光,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靠近看了一下。”
  “然后我就看见数不清的人,应该是青山村的村民,举着火把,那火把还挺奇怪的,下着雨也不熄,一群人围在一口棺材旁,中间有个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就躺进了棺材,其他人把火把扔在了棺材下方,往上面盖土,盖完没多久,他们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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