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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殓(玄幻灵异)——四维棱镜

时间:2024-07-14 09:37:08  作者:四维棱镜
  黑白虚影闻言皆哈哈大笑,白衣人那张画上去的面具竟然能看出讥讽,他嗤笑一声:“黄城,你呢,你又是在以什么身份诉苦?她的朋友,她的同学,还是……她的未亡人?”
  他看着黄城的表情逐渐压抑而后扭曲,字字如针,扎了他个血穿:“名不正言不顺,不知哪儿来的蝼蚁,凭着那一面之词,竟也想质疑道法自然,你在害她,知道吗?”
  “害她?不可能!”黄城闻言,整个人都癫狂起来,“不可能,我看过她死去的样子,那么痛苦,我亲眼见过,阿鸢死的时候,是想要个公平的!”
  “我要给她公平,其他人不愿意的,我统统都要给她……统统都……”
  面前的男人跪在地上,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臆想,恍若无人般自言自语。虚空中的两人对视一眼,白衣人长手一挥,那黄城仿佛被定住片刻一动不动,然后脱力般晕了过去。
  “明早起来,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燕南重新点了盏灯,没再往后看一眼,飘向浓重的雾气里,“走吧。”
  。
  第二天一早,蒲炀起床,看见了正在用餐的燕南。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说要多待几天,燕南就一直没提要走,蒲炀也就没问,此时猛地看见慢条斯理喝粥的人,蒲炀心里莫名生出一点说不出的意味。
  然后突然联想到另一件事,索性开口问燕南:“之前不是有规定,提行使的任务只能单独完成吗,你这么帮我没问题?”
  “单独完成?”燕南有些好笑,眼尾很明显地往上勾,“蒲老板,从我们在李妍家碰到那条蝎煞之后,这个案子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任务了。”
  危险程度直接往上提了好几个档,别说蒲炀一个小小的临时工,就算是泰宁,也不一定能够解决掉它,特级案件,当然得全市操办。
  蒲炀平淡地“哦”了声,慢悠悠喝了口汤,平淡开口:“那遇到它之前呢,也没有关系吗?”
  ……
  燕南回忆了一下去李妍家的情景,觉得这老板有些记仇,但他没细想,大手一挥:“没关系,别多想。”
  吃完饭,两人说到昨晚的黄城,燕南将黄城的话草草复述一遍,说道:“他说她受了冤情,罪犯却逍遥法外,因此要用别人的清白为她殉葬,说的应该就是招魂,可她到底是谁?”
  “他叫“她”阿鸢,我原以为是韩鸢,可不对,那个“她”已经死了,”蒲炀皱起一点眉思索片刻,“黄城觉得阿鸢是被人迫害的,他说他亲眼看见了阿鸢的死。”
  “可以查一下他的关系网,”燕南朝翻窗进屋的泰宁颔首,“看,说曹操曹操到。”
  泰土地爷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一觉醒来全场大乱,直接给他瞌睡吓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感受到两人的视线莫名有点心慌,后退半步:“你们又想干什么?”
  年迈体衰的土地爷可经受不了这种折腾。
  燕南挑了下眉梢:“又不会把你吃了,这么害怕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做什么,要不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土地爷正准备大肆发言斥责一波比自己还不靠谱的上司,旁边的蒲炀却冷淡地打断他:“让你帮忙查个人。”
  “死的活的?”泰宁心里松了口气,眨眼之间便掏出了个白皮册,“死的我分分钟能给你找到,活的呢建议你直接打市长热——”
  话没说完,燕南虚抬了下手,泰宁立马闭上嘴巴装鹌鹑,蒲炀想了下,对泰宁说:“应该去世了,叫阿鸢。”
  “……”泰宁又等了一会儿,“没了?”
  燕南点头:“没了。”
  “这人姓阿?”
  “不知道。”
  泰宁深吸一口气:“籍贯呢?生辰八字呢?年龄呢?”
  “不知道。”
  泰宁:“……”
  屁都没有,这是准备让我大海捞针?
  燕南没在意土地爷一脸便秘的表情,格外领导风范地拍拍泰宁的肩膀:“靠你了。”
  泰宁憋了会儿没憋住,正想开口,见窗边又冒出了个脑袋,下意识说了句:“这哪位?”
  “我,”福禄寿年轻,三两下就翻了进来,打开电脑对众人说,“黄城的信息,来自北方山里的一个小山村——青山村,自幼父母双亡,有一个妹妹,属于寒门出贵子,那一届全村就考上了他一个人,这么多年他很少回到老家去,我查了他的往来返程记录,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六年前。”
  “六年前……”燕南闻言看向蒲炀,“昨晚他也说到了这个时间。”
  “昨晚?”福禄寿“哎”了一声,很兴奋地问他们,“你们昨晚又见到黄城了?”
  蒲炀没多说,简单应了一声:“他那个妹妹呢?”
  家里只剩下一个妹妹,黄城这么多年前就回去了几次,似乎有些反常。
  福禄寿表情却变得有些严肃,沉声道:“她死了。”
  另外三人瞬间看向他。
  “我翻遍了黄城早年所有的博客,六年前的傍晚,他曾经在发过这样一条,”福禄寿利落地调出那张截图,略微放大了些,一字一句地念出那段文字,“万事不公,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说一句,愿天堂善恶有报,阿鸢,一路走好。”
  阿鸢,他叫她阿鸢。
 
 
第十六章 
  “这上面还有没有关于阿鸢的信息?”
  “有的,”福禄寿很快地挑出张照片,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两男一女,黄城留下的文字是“04年于青山,记和阿鸢,国昭的一次出游。”
  “国昭……”福禄寿在一众沉默中率先开口,“是周国昭吗?”
  “应该是,大爷,名字黄鸢,籍贯青山村,”燕南开口问泰宁,“现在看看,能不能找到。”
  泰宁慢半拍地再次拿出白皮书,不消片刻,便将书页摊开在众人面前:“找到了。”
  “黄鸢,青山村人,生于阳历1990年三月十二,卒于阳历2015年八月二十一,年25——”
  “等等,”泰宁翻过一页,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该乘客魂魄于该年八月二十一日晚被送往冥域,途中失踪,整六年。”
  他缓慢地看向三人:“失踪了六年的生魂……这是一桩陈年悬案。”
  所以她的哥哥黄城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将她招回,谁知道是哪个久久难以长眠的夜,四处逃窜的生魂设了一场梦,将这个平凡的普通人拖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
  “怪不得黄城要招魂!”福禄寿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又挠挠头,“可是这和实验楼,戏剧社还有夏莱和李妍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本招魂的册子先后出现在夏莱和李妍手中,上面的笔记是黄城所记,”燕南一点一点梳理着,“通过我们抓到的婴煞的痕迹可知,夏莱和李妍,大概率是黄城招魂所用的“祭品”,而她们两人和这本册子的联系在戏剧社,至于实验楼……”
  “夏莱曾经带你们去过实验楼,”蒲炀接过话,还是冷冷淡淡的语气,“有理由怀疑她是受到了别人的指引。”
  “这个人是谁目前还未尝得知。”
  每一个环节都非常合理,好像他们现在只需要找到那个多次作乱的煞物,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可最令蒲炀困惑的一个点却是按照他们的这一套推论,最开始的核心戏曲好像已经从整个事件中剥离开来,变得可有可无,似乎从头到尾都只是一种巧合。
  可蒲炀却觉得,他们一定忽视了哪一个关键点,如同当时他听到那首《还乡》一样。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
  。
  晚上福禄寿再过来的时候蒲炀和燕南还坐在桌前,一个看书,一个看电脑,安静得让他莫名有些不敢打扰。
  “咳咳,”福禄寿非常轻易地克服了心里压力,叫了蒲炀一声,“老大,你们干嘛呢?”
  “随便看看,”蒲炀头都没抬,“你怎么过来了?”
  福禄寿猛一听这话,生出点怔愣,想想自己前20年都没踏进在人间几次,最近这半个月都快把这地方当家了,真是物是人非。
  他快速地在心里感叹完,跑到蒲炀旁边坐着:“我能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蒲炀靠着椅子往后退了半步,略微颔首:“你来。”
  “哎你也在看这个,周国昭个人百科,2012年在泰宁结婚,他和韩鸢都结婚这么多年了?”福禄寿扫了眼,随口说道,下一秒却顿住了手,“妻子王云……不是韩鸢?”
  蒲炀“嗯”了声:“他是二婚,之前的妻子王云是泰宁市一把手的女儿,他本人也算是乘了东风,一路青云直上,仕途大好。”
  燕南视线从书上转到蒲炀脸上:“然后呢?”
  蒲炀:“然后16年,王云去世,周国昭在19年再婚,妻子就是韩鸢。”
  “而且我刚才还看见周国昭的祖籍,”蒲炀撩了下眼皮,意味深长道,“他之前是青山村人。”
  燕南了然:“怪不得黄城有那张照片,大概两人早就认识。”
  蒲炀无声地点了下头。
  “所以呢?”福禄寿平时多聪明的一个人,这段时间却频频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有些懵地看着两人,“这能说明什么?”
  “什么都说明不了,”燕南平静地回答他,“因为我们没有证据。”
  只是有零星半点的猜测罢了。
  “那正好,你们看我刷到了什么,”福禄寿熟练地点开一个网址,输入ID,然后进入了一个名叫“仙问吧”的论坛,“这个是本市一个风水五行聊天论坛,很多人经常在里面求附近的大仙做法事,前几天我进去看见一个ID有点眼熟,就把活给接了,看见他的地址信息吃了一惊,你们猜怎么着?”
  蒲炀没搭理他,一旁的燕南总算给了他点面子:“怎么着?”
  “江岸小区B3别墅楼,”福禄寿压低了点音量,“不就是周校长家吗!”
  “他要找大仙做法?”蒲炀有些疑惑。
  “是吧,他跟我说的家里有脏东西,觉得不干净,”泰宁点头,“我一想泰大爷不就是干这个的吗,直接就答应了,刚好那个韩鸢不是也在家吗,正好去看看。”
  燕南垂眼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可行,便问蒲炀:“那去看看?”
  “好。”
  周日,泰宁一行人穿着法衣出发前往江岸小区,除开泰宁的三人此行的身份是学徒,都易了容,瞧着其貌不扬,穿着也并不浮夸,一身黑色中山装,瞧着倒是肃穆庄严。
  可领头走在最前面的泰大仙就不一样了,一身紫金色长袍,繁复的花纹精致地镌刻其上,绣着几只黄虎飞鹤,头上戴了顶同系高帽,手里拿着一根权杖,乍一看还挺能唬人。
  福禄寿小心翼翼开口道:“大爷,你们作法事的大仙穿着都这么……庄重?”
  跟个孔雀开屏似的。
  泰大爷高贵地点了点头,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别墅楼:“那就是周国昭家?”
  “应该差不多就是这片,”福禄寿往前跑了几步,“我去看看门牌号。”
  “看什么门牌号,”蒲炀顶着张宽额细眼脸,伞尖松松着地,似笑非笑,“这煞气都快冲上天了。”
  只见那栋与周围别无二致别墅楼上方煞气盈天,黑压压的瘴气几乎将整栋楼都包裹进去,泛着幽幽黑气,而自它往四周数十米,蒲炀闻不到一点活气。
  这要不是周国昭请他们来的,他们都快以为那是个活生生的煞盅。
  蒲炀兜里的那块死机罗盘现在倒是准了,一动不动得朝着正前方,仿佛在刻意提醒他们,前面的煞气重得出奇。
  “走,看看去,”泰宁率先迈开步子,还不忘提醒后面的人,“等会儿进去了别穿帮,记得叫我师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见燕南笑了声。
  开门的是周国昭,他戴着副金丝眼镜,长相端正,气质儒雅,脸色却算不上好,有些疲倦地朝泰宁笑笑:“大仙您快请进。”
  泰宁下巴抬得老高,装模做样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我看你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啊,家里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
  周国昭等众人都坐下,才满面愁容地开口:“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我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然后吸食我的精力,”他五指缩紧从太阳穴拉开,“就像这种感觉。”
  “然后一觉醒来,精神就越来越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还总是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周国昭整个人都瘫软下来,疲态尽显,“而且工作上又接连出事,一周前,我老婆也小产了,所以大仙您能不能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泰宁没说话,摸了把货真价实的胡子,拿着个小瓶子起身,往客厅每个角落都洒了些黑色液体,然后指着楼梯问他:“楼上能去吗?”
  周国昭连忙起身:“可以的,就是我老婆在最里面的卧室休息,可能不太方便。”
  蒲炀三人一板一眼地跟在泰宁身后,尽职尽责地扮演学徒,等上了楼梯,才小声道:“发现什么了吗?”
  泰宁半眯着眼斜觑了楼下一眼,周国昭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也用气音说道:“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煞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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