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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殓(玄幻灵异)——四维棱镜

时间:2024-07-14 09:37:08  作者:四维棱镜

   大殓

  作者:四维棱镜
  简介:
  蒲炀,在人间殡葬店的老板,遭遇一场车祸死亡后,被强行和阴司签订了契约,土地爷硬塞给自己一个破旧的罗盘,手指上还被系了根屁用没有的红线。
  蒲炀:这有什么用?
  土地爷:好看。
  一次意外,蒲炀发现红线另一端还牵了个人,好巧不巧,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城隍爷。
  蒲炀:……
  要不还是死了算了。
  #关于土地爷给我和顶头上司做了个媒这件事#
  一个看淡生死躺平躺出奇迹的咸鱼受vs看似温文尔雅事业心狠手辣深情攻
  强强、HE、剧情
 
 
第一章 一念惊起异闻至,人心惶惶恐夜鬼
  城郊墓园。
  轰隆——
  雷声在耳边轰鸣作响,天边一道白光撕破长空,雨点劈里啪啦打在树枝上。守墓园的老人忧心忡忡望向身后的墓群,微不可见地呢喃道:
  “大雨要来啰。”
  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淋湿了没有,一把伞可挡不住这倾盆大雨。
  老人想了想,还是在手里握了把大伞,准备上去接人,还未出门,便听见后面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急不徐地打在石砖上,在滂沱雨声里竟也明晰可闻。
  他倏然回头。
  那是个身形极高挑的青年,着一身黑,握着伞柄的手指骨节分明,透着冷白,面容却隐在黑色的伞面下看不清晰,只有修长的脖颈顺着领口妥帖韵直。
  老人和他不熟,只听过零星半点的传言,知道他叫蒲炀,是白满川一家殡葬店的老板,父亲三年前过世,埋葬于此。
  他们说这年轻人是个怪人,不管阴晴,手里总拿着一把黑色长柄伞,也不喜说话,阴沉着脸,看起来颇不好相处。
  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从那以后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年轻人都会一个人来这儿呆上半天。
  那老头姓蔡,叫蔡林禾,传闻他膝下无子,不惑之年捡了个小孩,取了个外姓,姓蒲。
  守墓人脑子里转过数转,面上无异色,朝年轻人招手:
  “这雨太大哩,淋湿了没,不然进来歇会儿等雨小了再走?”
  年轻人淡淡摇头,走近了,伞面上移,便露出那张完整而俊秀的脸来,稍长的发梢下眉眼分明,瞳色很浅,面色白皙,唇色却深,不知道是不是风吹过,便愈发显得黑是黑,白是白。
  好看是好看,但总显得过分羸弱,好像下一秒雨再大些,这一丝人气都没了。
  他唇角略微上扬,那张看起来不近人情的脸终于带了点儿活气,对守墓老人说:
  “后面的日子还望您多担待,多照看下我父亲的墓。”
  守墓人对这话了然于心,这年轻人每年都来,每年都会说这话,带给自己的礼盒里夹杂了一笔高得令人乍舌的现金,生怕那墓里长眠的人受了委屈。
  蒲炀慢悠悠下了山,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的,便再抵不住潮夏的闷热,蒲炀抬手抚过胸口,总感觉愈发难受起来,好像心率失频,要从胸口蹦出来。
  这段时间他总是这样,且特别畏寒,大夏天都要穿长袖外套,稍不经意露出点皮肤就冷若冰锥刺骨。
  这实在有些不正常,蒲炀收伞上车,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
  都说干他们这行的损阴德,常和死人打交道所以阴气重,也不吉利,阳岁短衰,蒲炀骤然想起父亲,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回城的路程远,蒲炀又精神欠佳,开得并不快,还接了个电话,是殡葬店唯二的人员之一,方叙打过来的,问他要不要过去吃晚饭。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吃不下饭,蒲炀断然拒绝:
  “我回来得晚,你自己吃吧。”
  电话那一头方叙的声音大而吵闹:“又不吃!你丫最近辟谷呢?看你那脸色这是准备不吃不喝直接升仙了?”
  “不饿,”蒲炀懒得和他多说,“开车呢,挂了。”
  刚挂电话,这边雨势便哗然增大,哗哗作响的雨声中喇叭声此起彼伏,蒲炀在摆动的雨刮器中竭力看清路况,脑子里还闲着心思想道,这平时人都没几个的郊区今天车怎么这么多?
  慢慢地,车似乎越来越多,鸣笛声也愈发嘈杂。
  大声的,小声的,刺耳的,短促的,合着雷声和风声,喧闹无比,蒲炀奋力保持身体平衡,还是忍不住用手抱住耳朵,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炸了。
  哔——一声尖锐如刀锋的长鸣在雨滴打进窗户的一瞬间,猛地贯穿他的耳膜。
  天边闪电乍泄,白光刺目,蒲炀在剧痛中堪堪睁眼,却看见一辆超高速行驶的卡车脱离路线,正对着自己冲来,车轮将地面的雨水溅起高达半米的屏障,下一秒,两车相撞,而他自己在咫尺之间,看见卡车上空空如也的驾驶座。
  然后在“砰”的一声巨响中失去了所有意识。
  。
  蒲炀听到了钟声,厚重而清越的矛盾混合,飘渺瞭远,让他感觉恍惚而没有实感。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刻,自己被车鸣震昏了头,头痛欲裂,然后和一辆空无一人的卡车相撞,再然后,自己就什么也比记得了。
  等等——
  空无一人的卡车?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记错了?
  蒲炀竭尽脑汁回想当时那个场景,头痛就愈发明显,他在这种刺激下缓缓睁开了眼。
  下一秒,便和空中漂浮,长着一张脸但却没有身体和脚的奇异物种对上了视线。那烟灰色的一团看见他睁眼,还好奇地凑近了点,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
  蒲炀又紧紧闭上了眼。
  再睁眼,四周一切如常,空中干净如洗,蒲炀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檀香从一旁的炉中飘出,缓慢消散在空中。
  房门吱呀作响,一个年迈的老头佝偻着背,走了进来:
  “哟,醒了?以为你还得睡上几天呢。”
  “还?”蒲炀察觉到他话里的含义,嘶哑着嗓子开口,“我睡了多久?”
  “六天,整整六天,”老头扎着一头乱发,目光奇异地盯着蒲炀,“再睡一天都赶得上你自己头七了。”
  蒲炀嘴唇干裂,嗓子也干得难受,便没有再说话,朝他笑笑,只是这笑容还没提个角就落下去了。
  老头见自己好心照看这么多天的人这时嘴唇抿着,冷冷盯着自己身后,缓慢开口:
  “你身后是什么东西?”
  “身后?”老头狐疑地转了好几圈,连同裤脚也拎了起来,皱眉,“什么玩意儿?”
  蒲炀盯着门口两秒,老头身后的偌大尾巴好像耀武扬威般欢快舞动着,连毛发的纹路都似在流动。
  蒲炀呼出一口气,靠在床头闭眼,再掀起眼皮,看向一个人转圈的老头,那条庞大的毛绒尾巴消失不见,蒲炀只得疲惫地揉揉眉心:“没什么,我刚看错了。”
  他刻意忽视了老头怀疑的眼神,问老头:
  “怎么称呼?”
  老头咧嘴一笑,白胡子也跟着弯了个弧度,显得他人很好相处:
  “鄙人姓泰。”
  泰姓少见,不过蒲炀现在也没时间多想,点头接着开口:
  “是您救了我?”
  这应该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当对面的人沉默半天也没说出答案时便显得有些不对劲,蒲炀看着皱着眉毛颇有些纠结的老头,这段时间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又漫出来,追问他:
  “怎么了?”
  老头双手交握,踌躇着回答:
  “其实……也不算是我救了你。”
  “嗯?”
  “因为从事实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死了。”
  ……
  一阵诡异的沉默。
  老头小心翼翼抬眼,发现病怏怏的年轻人不置一词,用一种无声胜有声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自己。
  老头琢磨了一下,觉得那眼神翻译过来就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意思。
  “说了你可能不信,你现在确实阳寿已尽,在你发生车祸的十分钟左右就已经死了。”老头说。
  “嗯,”蒲炀点头,“我确实不信。”
  两人对视,蒲炀从老头眼里看到一种叫“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的意味,不由得有些烦躁,尤其在下一秒,他又看到那条该死的尾巴从老头身后冒了出来。
  蒲炀觉得自己可能摔坏了脑子。
  姓泰的眼见蒲炀面色越来越不好,无法,只好上前,嘱咐他: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有些超乎你的认知,你稍微放松点,别一惊一乍的。”
  蒲炀神色莫辨地看着那条离自己仅有半米远,并且还在悠然摆动的尾巴,心道这还不够超乎认知吗?
  “我叫泰宁,是这片地方的土地神,掌管生死簿,守护世人安全。”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试图从蒲炀脸上找到应有的反应,可面前的人面色毫无异处,可能是太过麻木,只点头:
  “你继续。”
  “六天以前,生死簿上你阳寿那页书线骤然断了一节,我夜观天象,探得你阴德亏损过重,必须重修功德,修满后才能继续正常生活,和乐百年。”
  “重修功德……”蒲炀敛下眼皮,看不清神情,细细思索一番,和泰宁对视,“怎么修?”
  泰宁理所当然:“和阴司签订一份契约,成为临时工,也称提行使,活人走阴,替阴司当差。”
  泰宁心里默默念叨,自己以前也没有HR的经验,没招过人,这样应当不算十分唐突?
  却见蒲炀听到他说的话,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竟带了恍然,他笑着摇头:
  “原来如此。”
  在蔡林禾去世后,蒲炀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本破旧不堪的笔记本,写作提行使笔记。
  上面说凡是阴德亏损之人,都需帮阴司当差,成为提行使,送游离人间的魂魄去往冥域,算清他一生姻缘苦楚,因果功德方入轮回。
  传闻他们通常在深夜提灯而来,谓之提,助已死之人道途再行一程,谓之行,提行者,谓之使,这是提行使的由来。
  在今天乃至很多时候以前,那笔记里的东西蒲炀从未当真,只当是蔡林禾闲暇之余的话本闲作,消遣罢了。
  可时至今日,在一场离奇的车祸和身后长了一条尾巴的泰宁面前,无可否认,蒲炀承认自己所有的认知都被打破了。
  他见过很多死人,俗话里说入土为安,盖棺定论,蒲炀送走了那么多人,并且从小就接受着唯物主义的教导,从来没有想过,那些离开的人,其实并没有真正安息。
  但是这他妈就有点恐怖了。
  蒲炀闭眼,不再去想其他,问泰宁:
  “如果我不答应呢?”
  泰宁老不正经的脸上带了严肃,很正经地看着他:
  “那你就真的死了。“
  “从今以后,你都只能做一只孤魂野鬼,飘荡在暗无天日的冥域,永不入轮回。”
 
 
第二章 
  蒲炀听见这话,并不动容,半晌,才问泰宁:
  “在我之前,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
  “提行使?”
  “嗯。”
  “有啊,”泰宁抬手薅了把自己的胡子,“阴司事物繁忙,当然需要更多的员工,不然怎么周转得过来?”
  说得好像这阴司是什么国家大企一样。
  蒲炀决定一贯做得快,没再多问,干净利落道:
  “怎么签契约?”
  “哎就喜欢你们年轻人这利落劲,”泰宁眼角皱纹都笑出来了,一只手拿出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印着规整小楷,蒲炀的生平尽数其上,另一只手端了碗墨碟,“看看有什么问题,没问题沾了墨,往上按一下就成。”
  泰宁眼巴巴看着蒲炀目光一扫而下,在手接触到墨碟,喜出望外,结果下一秒,蒲炀长指一顿,想起什么:
  “你们薪资待遇怎么算的?”
  ……
  小年轻还真上道。
  泰宁咬牙,面无表情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
  “提行使提行一人记一笔功德,若遇重大舆情并且成功完成,依次叠加,上限不定,根据提行使情况不同,针对个人,修满后方能解除契约,回归正常。”
  “提行一人……”蒲炀慢声重复了一遍,顿住的手指却一瞬间握住泰宁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恍若不经意般开口,“土地爷,这提行的到底是人是鬼,您可别弄错了。”
  泰宁一怔,猛地挣脱蒲炀的束缚,浑浊的眼球带着怀疑,难以置信道:
  “你怎么知道?”
  好看虚弱的青年这时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副模样,无辜地望着他:
  “知道什么?”
  “难道是……”蒲炀懒洋洋拖长了一点尾音,字咬得很轻,“提行使提行的并不是人,是煞吗?”
  “煞”字一出,泰宁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到底是谁?!”泰宁厉声道。
  “在人间殡葬店老板蒲炀,你那纸上不都写着吗?”蒲炀却不怕他,也没管那根颤抖成帕金森的大尾巴,淡淡道。
  “但是土地爷,你这算不算是虚假招聘,在上边我可是可以举报你的。”
  泰宁吹胡子瞪眼,整个人都被气得不轻,却不好发作,只得自己给自己降火,好半天才开口:
  “你说得没错,提行使在最早,提行的是生人亡魂,但由于不可抗力,现在他们所做的,是提行凶煞。”
  提行使笔记上记载,人死如灯灭,肉体不再,魂魄却仍滞人间,黑白无常负责引路,将魂魄带回冥域阴司,但有一部分的魂魄生前蒙冤,有苦情者不肯离去,或者侥幸逃脱,称为“煞”,而作恶多端,祸害人间的,称为“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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