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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不听(近代现代)——一只狌狌

时间:2024-07-14 09:34:27  作者:一只狌狌
  基本上也是跟工作室或者酒吧的人,喝了酒,无论再晚都会记得回家。
  这样也挺好的,有了第一次之后,只要他喝醉,李润希总是忍不住的,如果太多次的话李润希觉得自己也承受不住。
  目前这样的生活李润希很满意,平静甜蜜得似乎没有尽头。
  美中不足的是许敬亦家里似乎一直没有放弃让许敬亦去相亲,但好在许敬亦后来没再去过。
  这样安逸的生活,总令人妄想要天长地久。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人难免犯错疏忽。
  李润希大三上半期气温比往年更低,中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大雪纷飞的夜晚,世界好像都静止了,只剩下雪花不知疲倦地在窗外翩翩起舞。
  许敬亦很凶,修长的手按着李润希背后的字弄了很久才结束。
  李润希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整理好现场,抱着浴巾吻了下熟睡的许敬亦,才慢慢离开卧室。
  或许是天气太冷了,所以思维偶尔迟钝,也或许只是上天终于看不下去,纸也不会永远包得住火。
  天色渐明。
  许敬亦睡得很沉,但昨晚忘记关窗帘了,第二天映着雪的光反射进来很是亮堂,许敬亦缓缓皱眉睁眼。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好似鹅毛。
  身上的睡衣连褶皱都几乎没有,可见他自己的睡姿有多稳。
  许敬亦缓缓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始终不似二十来岁强壮,这大半年来每次喝完酒第二天他都察觉到有丝丝空落感。
  没多想,许敬亦把脚踩进拖鞋里正想起来,视线一晃忽然发现地上有根头发。
  许敬亦蹲下去把它拾起来,这根头发有些细软,不像是自己的。
  再然后,许敬亦顺着这很头发不经意地瞥见床角有团用过的纸巾。
  许敬亦垂着眼皮把纸巾拿起来,离得近了不用打开就能闻见两种味道。
  一种,是他自己浴室那瓶沐浴露的味道。
  一种,是所有男人都熟悉的,石楠花的气息。
  无论是哪一种,眼前的头发和纸巾都不像是许敬亦的东西。
  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李润希进来过自己房间,他在自己房间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包间里就两个人,路绍祺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声音拔得很高,“卧槽了他还真敢!”
  “别妄下定论,现在一切都是未知。”许敬亦脸色算不上太好,但情绪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
  “敬亦,我跟你说,我第一眼见到那小子,我就知道他有鬼,你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我太熟悉了。”路绍祺把酒打开,倒进两个杯子里,“多年前我就跟你说要你找他们补贫困资料,谁特么知道他是不是伙同他大伯一家子骗你的。”
  “不会。”许敬亦摇头,“这点我相信他。”
  路绍祺摆摆手,皱着眉说:“好,就算那些事儿他无辜,你好心把他从泥巴里拉出来,好家伙,他竟然对你图谋不轨,这不白眼狼了吗?”
  许敬亦沉默不语,这两天他虽然表面上一切照旧,但实际每次面对李润希乖巧的笑容他都很想问出口。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问,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方案。
  “你知道我的,我恐同,所以我总是能一眼就察觉到一些人的不对劲。”路绍祺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对许敬亦说:“你家里那小不点,早就不对劲了。”
 
 
第46章 失恋
  收到许敬亦在喝酒叫自己早睡的信息时,李润希刚做完作业。
  他愉快地合上书本,把手机放到支架上,对着镜子跟随手机视频化一个新的妆容。
  外头雪还没化,李润希把自己的眼睫毛染成白色,也好似雪霜。
  这是一个雪地精灵的妆容,灵动无辜,李润希很是满意。
  最后李润希穿上了最近新买的一条黑色马面裙,裙面上烫金的花纹栩栩如生。
  他满心欢喜地对着镜子转了个圈,仿佛即将奔赴一场与爱人的冬日约会。
  时钟指针滴答滴答,时间终于来到11:30。
  听见外头入户门打开的声响,李润希立马提起裙摆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外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李润希自己卧室的灯撒出去,照亮了一小块区域。
  而许敬亦此刻刚过玄关,还站在黑暗里。
  李润希躲在灯光中,像是一只漂亮极致的精灵,他歪着头小心翼翼地试图看清楚许敬亦的位置,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
  许敬亦站在那儿,好似忘记走路似的。
  李润希于是笑了,彻底走出来张开双手低声唤他:“老公,你回来啦!”
  但过了两秒,许敬亦还没有过来抱他,李润希等不及了,自己走进黑暗里,跑着扑进许敬亦怀中。
  “我好想你。”
  闻着熟悉的木香中夹杂着些许酒味,李润希心里缓缓发热,他今天想试试和许敬亦在落地窗前看着雪景弄。
  光是这么想着,李润希耳尖发起烫来,他抬头熟练地找寻到许敬亦的嘴唇,踮脚贴上去。
  亲吻的距离足够近,近到能借着一点光源的影看清对方的表情。
  李润希习惯性地才贴上就要闭眼,但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里好似有根线突然炸出了火花。
  ——不对。
  眼神不对。
  李润希保持着动作,甚至嘴角的弧度都还扬着,整个人却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一般顿住。
  许敬亦眼底清明一片,夹杂着几许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啪————”
  许敬亦打开了灯。
  电灯开关的声响在这个夜晚好似一颗手雷,炸在李润希的耳边,轰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黑暗被光明驱散,一切无所遁形。
  是许敬亦先退开的,他拿开李润希搂着自己脖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小希。”
  许敬亦冷静地叫他名字,“我们谈谈。”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李润希甚至有些茫然地只知道看着许敬亦的肩膀,脑海里一片空白。
  许敬亦耐心地等待他,等待他接受现在的状况。
  震惊、羞愤、痛苦悔恨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此刻还没来得及冲刷李润希的大脑,他心底只有一个声音:被发现了。
  他的美梦从此碎了,他的恋爱也即将宣告结束。
  即使是偷来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沉迷其中的恋爱。
  金山银山的珠宝,偷来藏在简陋的地窖,终究还是被原主发现收回了。
  许久之后,也或许只是两三分钟,李润希听见自己“嗯”了一声回应。
  马面裙上的烫金花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却似一道道寒冷的丝线,逐渐将李润希的心脏缠紧,勒得血肉模糊。
  许敬亦于是越过他往客厅走,李润希低着头站了两秒,才转身步伐沉重地跟上。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样子,化着妆,穿着裙子,不伦不类,丑陋夸张。
  要是会魔法就好了,李润希突然这么想,会魔法的话,立马就变回一身正常的样子,这样站在许敬亦跟前,也能少几分恶心。
  可惜他永远不会魔法,眼前的现状好似滚烫炽热的锅炉贴着他的皮肤灼烧。
  许敬亦在沙发坐下,背部笔直,神态严肃。
  忽然想起刚来到中京的时候,许敬亦教李润希坐如钟,站如松的回忆,李润希苦笑了一下,拖着步子走过去坐在离许敬亦两个身位的地方,努力挺直了背,双手手掌放在膝盖上,像是乖乖听训的问题学生。
  可惜裙摆散落,好似凋零的花。
  许敬亦看了一眼李润希穿着的裙子,视线上移又凝视着李润希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率先开了口:“前几天,我在我房间捡到了一团纸和一根头发。”
  李润希一瞬间将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腮红都盖不住他此刻的苍白脸色。
  他紧闭着嘴唇,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一动也不动,他没有想到……
  不止今晚,原来他早就已经露馅。
  “小希,我想听一下你的解释,关于那些东西,关于今晚。”
  许敬亦的嗓音一如平常的好听,但在此刻却好像突然变成了索命的钢丝,绞住了李润希的脖颈。
  头皮还是麻的,李润希缓缓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脑海里惊涛骇浪般翻滚撞击着的情绪,他必须赶紧给出回答。
  一个不能完全坦诚,却也不能全盘否认的答案。
  思索了一会儿,李润希松开了紧紧捏着膝盖处裙面的手指,像是放弃了挣扎,或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亦哥。”李润希鼓起勇气抬头同许敬亦对视着,短暂无力地笑了下,“我喜欢你。”
  其实已经对你说过无数次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再次告知你我的心意。
  “对不起。”李润希说完那一句就好似失去了力气,把头垂下了,“我知道你喝醉之后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我悄悄进入你的房间,对着你打……然后又偷偷离开,我控制不住,我太喜欢你了。”
  “我这么做过三次,有一次你醒了,却没有反应。我叫你老公,你也没阻止,我吻你,你也没有反抗。”
  “我很上/瘾,难以控制自己,对不起,我是畜生。”
  一番真真假假的话说出口,难堪痛苦等等情绪才姗姗来迟地涌上心头,鼻尖又酸又痛,逐渐蔓延到眼眶。
  还好裙子是黑色,所以眼泪砸上去,并不十分明显。
  饶是有所准备,亲耳听到李润希说出这一切,还是令许敬亦震惊得好一会儿没说话。
  时钟滴答滴答,分外清晰,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
  “没做别的了?”半晌后许敬亦问。
  李润希很快就回答了,“仅此而已,没做别的。我有想过,但是没来得及实施。”
  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人之间又安静了许久。
  “小希,不要喜欢我。”
  许敬亦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听起来平静而淡,莫名有些严肃。
  “在你成长过程中,一直没有一个正常的环境,长期的压抑痛苦再加上碰见了刘进那伙人,他们逼迫你穿女性衣服。”说起这些往事,许敬亦有些于心不忍,看着李润希现在的模样,他只能继续把话说完。
  “可能造成你心理上的一些……不正常,你可能把我当成了你的救世主?因此产生一些你自己都懵懂不知的情感,你错误地将它定义为爱情,才会走错。”
  许敬亦慢慢说,李润希慢慢听,没等李润希逐句消化,许敬亦又说;
  “去看心理医生吧,小希。不然你会很痛苦,我也……会很难做。”
  可以看出许敬亦的这番话是斟酌又斟酌的、已经很为李润希着想之后选择出来的、简短的、伤害降低到最小的陈述。
  李润希眼前模糊一片,心痛得几乎碎掉。
  他想过许敬亦可能拒绝,可能愤怒,更甚将他扫地出门。
  可唯独没有想过,许敬亦以为他是长期遭受虐待后心理扭曲了,生病了。
  许敬亦甚至并不认可他的喜欢。
  好似一粒灰尘,轻飘飘扬起,无声落下。
  这令李润希感到万箭穿心。
  嗓子好像被无数的针戳得溃烂,说话时痛得要死,但李润希还是小声地问:“亦哥,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你想过吗?”
  许敬亦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李润希突然问起了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但他仍旧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
  “有人觉得活得太平凡了,但有人只想平凡的活着。我应该是后者,我想遵循大众的步伐,读书、毕业、有稳定的收入后,倘若遇见合适的女性,便结婚,安稳普通地过一生。”
  这的确是绝大多数普通人一生的轨迹。
  李润希垂着头听,突然很惨地笑了一下,眼泪烧干了一样,只剩下眼眶突突地酸疼。
  这次两人之间没有安静太久,很快李润希就说话了。
  “亦哥。”李润希抬起头来之后已经没有泪水滴落,只是之前泪痕滑过脸颊,融化了原本完美的底妆,留下几条蜿蜒的痕迹,像是在李润希美丽的脸颊上撕出的伤痕。
  他笑着说:“你说得对,我的确应该去看医生,希望你不要和我计较我犯下的错,我会改的。”
  看着李润希现在快要破碎的模样,许敬亦感到内心揪了一下,很短暂,但明显。
  他归结于看见眼前的李润希如此难过,从而于心不忍。
  毕竟人是有感情的。
  李润希有些不记得怎么回的房间了,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卧室的全身镜前。
  镜中的自己,狼狈且失魂落魄。
  他尝试着笑,却怎么都扯不动嘴角。
  他拿出手机对着镜子录像,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忍耐着无尽的痛苦。
  “我失恋了。”
  “我说谎了,其实什么都做了。我骗他的,我不想他有负担,我也不需要谁来负责。”
  “他的未来真美好,我不愿打破。”
  “我答应去看心理医生了,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的话,只要能继续待在他身边,要我做什么都行……”
  “但许敬亦,我好痛……”
  说着,李润希蹲下身去,抱着手臂哭了一会儿,才想起停止录像。
  他应该睡了,明天早上要去看医生。
  卸了妆,脱下裙子,换上睡衣之后好像终于好受了一点,李润希不太安稳地闭眼,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这次没等到最喜欢的偏爱叫醒他,他早已大汗淋漓地惊醒。
  天灰蒙蒙的,不知道雪是否融化。
  李润希坐到飘窗上,融入一片昏暗里,长久地凝望着窗外。
  等许敬亦起来时,李润希已经穿戴整齐地等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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