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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明月画心头(近代现代)——默山

时间:2024-07-14 09:32:50  作者:默山
  说完,他俯下身,对着伤口轻轻地呼了呼,问道:“还疼吗?”
  傅徵一愣,随后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怎么了?”祁禛之紧张道。
  “没怎么。”傅徵拢了拢滑下肩膀的中衣,“你出去吧,我要把头发散下来洗一洗,这些天来躺在床上,都快捂出虱子了。”
  “谁说的?”祁禛之凑到傅徵的鬓边嗅了嗅,“还是香的。”
  傅徵无奈地往旁边躲去,却正好落进了祁禛之挡在一边的臂弯里。
  “诶?”祁禛之故作惊喜,“你怎么钻进我怀里了?”
  “流氓!”傅徵忍不住叫道,“你和你养的畜生一样流氓!”
  祁禛之大笑起来,他一打横抱起傅徵,把人放在了木桶边的软榻上:“将军,你还生我气吗?”
  傅徵避开了祁禛之的目光:“气你什么?”
  “气我……”祁禛之犹豫了一下,“气我像个傻子一样,真信了那鬼道士的话,差点剖心取血。”
  傅徵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从不和傻子置气。”
  “那……”祁禛之又说,“你还气我和孟伯宇一起骗你,害得你被那狗皇帝带回京受了好大的苦吗?还气我不由分说地冤枉你,怪罪你,说那些难听话刺激你吗?还气我在天奎时骗你感情骗你身心骗你在破观里跟我……”
  “好了好了,”傅徵见这人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祁禛之一边笑着去解傅徵的衣服,一边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没关系,你就算是还在气我也没关系,等我找到救你命的法子,我们就会有十年二十年甚至于一辈子来想办法解开当年的心结,你迟早有一天会原谅我的。”
  傅徵抬起眼看他:“你救不了我。”
  祁禛之也看傅徵:“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你?”
  傅徵不说话了。
  他放任祁禛之帮自己脱掉外衣,散开头发,又放任祁禛之把自己抱进木桶,舀水浣洗头发。
  祁禛之问:“召元,我能亲一下你吗?”
  傅徵垂下双眼:“如果我说不能,你会住嘴吗?”
  祁禛之笑了起来,他趴在木桶边沿,拿鼻尖拱了拱傅徵的脸颊。随后,这个不老实的人低头,用嘴唇去轻轻地碰了碰傅徵肩头的伤疤。
  这粗粝的触感让祁禛之瞬间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召元?”
  “嗯?”
  祁禛之抬起头,双目微微泛红,他失神地望着傅徵,喃喃祈求道:“我能……”
  “来吧。”傅徵没有等这人说完,便轻快地应允道,“水还热着。”
  水的确还热着,腾腾雾气正充斥着这间小小厢房,将傍晚忽而降下的大雪隔绝在外。
  雪沙轻叩窗棂,房檐下的雀鸟于深冬筑巢。廊外古柏不堪重负,被新雪压断了老枝,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朽木砸在了地上。
  这时,草甸深处吹来的北风越过重重关塞,顺着天浪山抚过平原与沟壑,将层层水波凝结在冰面之下。忽然,一道裂纹溢出,竟是冰封了许久的长河在深冬时节融化出了一条细细的涓流,要顺着那广袤无垠的辽原和起起伏伏的山峦淌去。
  立在总塞瞭望塔上的格布日格抖了抖翅膀,拂掉了一身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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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意识流的玩意儿都审了这么多遍。。
 
 
第96章 我能救他
  第二日清晨,祁禛之亲手套好了马车,他好心要搀着那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人出门,却被人家一手挥开。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抱我。”傅徵皱眉道。
  “好好好。”祁禛之只得把手虚虚搭在了他的后腰上,“地上积雪深厚,我怕你走得不稳,再摔着了。”
  傅徵抬眼瞥了祁禛之一眼:“我走得不稳是因地上积雪深厚吗?”
  祁禛之讪讪地笑了一下,打岔道:“将军,您慢些。”
  马车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毛绒,傅徵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将最上面那层软垫揭掉,抛给了正要登车的祁禛之。
  祁禛之无奈:“我阿姐说你身子受不得颠簸。”
  “那你昨夜还那般颠簸我?”傅徵的声音从其中闷闷传出。
  好巧不巧,封绛恰在这时凑到了近前,他真诚地问道:“祁二公子,你昨夜做什么了?”
  “滚。”祁禛之把傅徵揭下的那层软垫丢在了封绛头上,“去把暖手炉拿来,还有画月,库房里的画月也别忘了。”
  一番折腾下,直到中午时分,一行人才从总塞徐徐起行。
  对于马车走得是快还是慢,傅徵没有任何异议,倒是祁禛之,若是这段走得稍慢,他必要探出头来催促,若是这段走得稍快,他又必要探出头来叫停。
  一众人被威远侯折磨得苦不堪言,最后傅徵实在忍受不了,不得不抬腿把这人踹下车,丢去大雪地里骑马。
  就这样走走停停,第二日午时,他们才堪堪行至滦镇镇外。
  “今日不走了,再往前就没有驿舍了,倘若晚上下雪,在外面安营扎寨,肯定得受冻。”祁禛之说道。
  傅徵懒得反驳这个故意磨磨蹭蹭的人,他抱着暖手炉,不紧不慢道:“五天后就是除夕,若是威远侯届时赶不回总塞领圣旨,那可怎么办?”
  “那就不领了!”祁禛之赌气道,“圣旨有什么好领的,我要陪你在天奎过年。”
  傅徵笑了一下,抬手拉上了屏风:“小心你这不敬尊上的名声传回京城,惹得言官弹劾你德不配位。”
  祁禛之忿忿不平地重新拽开屏风,抱着傅徵把人压在了床上:“将军说我德不配我,难道是准备再来试试我的本事不成?”
  傅徵是个该服软时就服软的人,他立刻说道:“我早已领教了君侯的本事,现在大白天的,请君侯放了我吧。”
  祁禛之一口咬住了那双喋喋不休的嘴,磨牙似的,还故意用犬齿狠狠地蹭了一下他的舌尖。
  “唔!”傅徵一把推开祁禛之,捂着自己的嘴躲在了帐子后。
  屋里的火塘还没烧热,床铺间依旧冰冰凉凉,傅徵打了个寒颤,却叫祁禛之一下子捕捉到了先机。
  他扑进帐子,一把捉住了那条还未来得及缩回去的小腿:“之前在马车上时,你不许我亲,如今屋里头没人了,看你还能藏到哪里去!”
  这一下惹得傅徵赶紧叫道:“祁仲佑你饶了我吧,我现在身上还疼得厉害,你若是不想我还没回到天奎就成了一具死尸,就快点放开……”
  祁禛之不等傅徵说完,便把人压在身下,堵住了他的嘴。
  等一吻结束,红着脸的祁二郎抬起身,郑重又严肃地说道:“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不要再说那个字了。”
  傅徵陷在被褥间,眨了眨眼睛:“可是……”
  “没有可是,”祁禛之再次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以后只要你多说一遍,我就咬你一口,咬完脸咬手,咬完手就顺着……”
  “适可而止吧祁二郎,”傅徵失笑,他把要往自己衣服里钻的人揪出,放低声音,说道,“你先把手放开,放开我就答应你。”
  祁禛之慢腾腾地松开了傅徵:“答应我。”
  “答应你。”傅徵很随意地一点头。
  “你发誓。”祁禛之又说。
  傅徵无奈:“我难道发一个誓,阎罗王就不收我的命了?”
  “你又胡说八道!”祁禛之瞪他。
  “好,我发誓。”傅徵顺从道。
  祁禛之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随后,又说出了那句老生常谈的话来:“我会救你的。”
  傅徵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间:“知道了知道了,先让我睡一会吧,昨夜一宿没合眼,方才车子又晃得厉害,真是困得很。”
  祁禛之还想再说什么,但也不得不由着这人睡去。
  过了半刻钟,等傅徵呼吸平稳了,他小声叫住白银:“去把将军今晚的药拿来给我瞧瞧。”
  白银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人:“傅将军又不舒服了吗?”
  “没有,你先去把药找来。”祁禛之说道。
  待白银走了,他一个人缓缓踱步到外间,随后,从怀中翻出了一个红漆木小盒。
  小盒里装的东西看外观似乎很普通,只是一朵平平无奇的干花,花叶一共有九瓣,但细细看去,就会发现与众不同之处,原来,那九瓣花叶各有奇异,其间茎脉纹路复杂至深,甚至难以用语言形容。
  “君侯?”这时,一道声音在窗边响起。
  祁禛之飞快收起了这朵干花。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封绛轻巧一跃,落在了地上,他笑吟吟地走到祁禛之身前,冲他一挑眉,“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祁禛之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是上次去金央的时候吗?”封绛“啧”了一声,“金磐宫塌去,无数高车秘宝被掩埋其下,据说如今铤而走险前去寻宝之人不计可数。想来祁二公子当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把金磐宫中最大的一个秘宝夺得在手了。”
  祁禛之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封绛一笑,“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还知道它有什么用。”
  “然后呢?”
  “然后,”封绛顿了顿,“然后当然是提醒你,白玛只是用来结血契的第一步而已,你还得找到一双金环,和一个心甘情愿为之付出性命的人。当然,你也得保证,在傅将军一定会喝下引子的苦血并知道你是用这种法子给他续命后,不会恨你。”
  “他不会,”祁禛之平静地说,“因为,要做他引子的人,是我。”
  封绛瞬间一错愕。
  时至今日,祁禛之早已放弃了一切所谓能救傅徵的药石,他不再相信祁敬明,不再相信可能会来但又可能不会来的清云县师叔,他现在只相信他自己。
  只有他,才能救傅徵。
  因为,他要吃下白玛,要做结血契的引子,要让傅徵喝下他的苦血,要与傅徵一起戴上金环。
  然后,他会在傅徵油尽灯枯前结束自己的性命,并为傅徵献上自己的余寿。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祁禛之笑着说,“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早就做完了我该做的一切。现在,祁家已经平冤昭雪,流落在外的族中子弟也悉数回了长亭,而等我那侄子长大成人,他便可以承袭本该属于他的威远侯爵位,而不是被我这个小叔平白占着。至于四象营和虎符军印,那本就不属于我,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它只有在召元的手中才能真正发挥震慑四境之威能,我不过是代行其事。等召元好了,他自然还是四境主帅。”
  封绛张了张嘴,没料到祁禛之的谋划竟是这样,他讷然道:“那,那傅将军怎么办?他又不是罗日玛皇后那样无情的人,也不是先帝那样冷血的怪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接受你的命?还有你长姐,若是她知道了……”
  “那都不重要,因为你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直到……”祁禛之抬起了嘴角,“直到我为他而死后。”
  封绛噤了声。
  “或许到那时,他就会真的原谅我了。”祁禛之轻轻地说道。
  他没有给封绛说服自己放弃的机会。
  因为就在两人这场不算愉悦的交谈尚未结束时,总塞忽然送来战报,称一小股胡漠骑兵出没于南朔城附近。
  到了这日下午,闻简又遣使追到了滦镇驿舍,要祁禛之速速回总塞领兵应战。
  急报送来的时候傅徵还没醒,他正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呼吸平稳又清浅。
  祁禛之则坐在床边缝补衣物,如今祁二郎的手艺已经勉强说得过去,不再像以前一样,缝出来的针脚好似一条大蜈蚣。
  “二哥,该走了。”白银小声说道。
  祁禛之“嗯”了一声,却坐着没动。
  祁敬明叹了口气,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见祁禛之不答话,她又补充了一句:“封绛和呼延格也跟着呢,能出什么事?放心,没准等打完这一仗了,正好能赶上上元节。”
  祁禛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他俯下身,当着自己阿姐和候在不远处的亲兵以及封绛、白银等人的面,虔诚地在傅徵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等我……回来。”他说道。
  随后,祁禛之站起身,拎起了挂靠在一边的长枪。
  傍晚,傅徵悠悠醒来时,祁禛之已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总塞,带着大军开拔向北了。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傅徵茫然问道。
  “刚过午时。”祁敬明回答。
  傅徵有些懊恼:“怎么没叫醒我呢?”
  祁敬明故意道:“他看你睡得正香,没舍得叫。”
  傅徵眼神微闪,似乎因祁敬明的话而倍感尴尬。
  祁敬明扬了扬眉梢:“傅将军居然害羞了!你与我家二弟没羞没臊这么多天,现在居然知道害羞了。怎么样?要不要嫁到我家来做……”
  “祁大夫人!”傅徵急忙叫道,“祁仲佑没谱,你怎么和他一样不着调?”
  祁敬明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时,白银端着一碗药从屋外颤巍巍地走来,他觑了一眼傅徵的脸色,小声说:“将军,药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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