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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明月画心头(近代现代)——默山

时间:2024-07-14 09:32:50  作者:默山
  傅徵叹了口气,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但自称自己只是要抱一会的祁禛之并不老实,他只安生了片刻,随后就掀开了傅徵的里衣,把手掌贴在了他的腰窝上。
  不过此时,傅大将军已经睡着了。
  他连日来病病好好,病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大多数时间甚至连坐起来都很费力。而今日这一番折腾更是叫他几乎耗费了全部心力,竟一直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时,“不老实”的祁二郎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但傅徵还是从自己那不知被谁解开了的衣带上看出,昨夜祁禛之都干了什么。
  “你二哥呢?”傅徵默默系好里衣带子,问向白银。
  白银正坐在门槛上熬药,听到这话,他当即就要起身,扯着嗓子去喊他二哥。
  “回来回来,”傅徵心累道,“我不想见他。”
  白银笑嘻嘻地走了回来,答道:“二哥在隔壁和封大哥还有呼延大哥说话呢。”
  “封绛和呼延格回来了?”傅徵问道。
  前一日,他们二人被祁禛之派去北边探查胡漠人的消息,顺便把封绛那爱吃人的老婆从滦镇接回来。傅徵本以为这两人要再隔几日才能复命,谁料不过一天,便又回来了。
  “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傅徵忧心道。
  白银替他拢了拢被子:“不能吧,我方才还听他们在隔壁嬉笑呢,二哥正在,正在……”
  “正在做什么?”傅徵直觉祁禛之没干好事。
  白银一脸天真地回答:“正在给封大哥和呼延大哥传授如何从情敌中脱颖而出的秘诀呢!”
  “什么?”傅徵一脸迷惑,他左思右想半天,执意下了床,“我要去看看。”
  白银赶紧搀住他的手臂,又把狐裘给人披上:“将军您小心。”
  而此时,坐在讲武堂中夸夸其谈的祁禛之自然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说的话都要一字不落地落进傅徵的耳朵里。
  他方才刚给封绛倒了一杯酒:“这一路辛苦了,可给你老婆找到住处了?”
  封绛兴致勃勃道:“她瞧着这总塞的火头房不错,说要让我帮她在里头谋个差事,八哥,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叫我八哥。”还不等祁禛之反驳,呼延格就先一步开口了,他冷着那张黢黑的俊脸,对封绛道,“还有,别把你老婆丢去火头房,这里没有人骨给她炖汤喝。”
  封绛“哎”了一声:“这岂是我能决定的?人家娘们之间有自己的道理。”
  “什么叫娘们之间?”祁禛之心下发虚,“这总塞里,还有其他女人?”
  封绛乐道:“你家大姐不是女人?”
  祁禛之大惊失色:“你怎能让你老婆和我阿姐混在一起?”
  封绛也失色:“为何我老婆不能和你大姐混在一起?”
  祁禛之一拍桌子:“她她她……”
  “她怎么了?”封绛一瞪眼,“我老婆乌孙氏,年轻貌美,知书达理,除了爱剥人皮吃人肉外,有什么缺点?”
  祁禛之顿时语塞。
  紧接着,封绛便说出了一句令他更加语塞的话来:“祁二公子,你对我老婆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嫉妒我有老婆,而你没有?”
  呼延格端着酒杯的手一滞。
  祁禛之怒道:“这叫什么话?你那种老婆,谁爱娶谁娶!本侯怎会嫉妒你?更何况,我不是没有……”
  他话说了一半,生生卡住了。
  封绛和呼延格一起看向他:“你也有老婆?”
  祁禛之死鸭子嘴硬:“我怎么没有?”
  “你老婆是……”封绛虚心求教。
  祁禛之脸一红,目光向隔壁飘去。
  封绛呵呵笑道:“祁二公子,你功力不行啊,是不是你自认人家是你老婆,可人家却不肯承认?”
  祁禛之瞥他:“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
  封绛一摆手,很坦然地承认道:“恕我无能为力。”
  祁禛之气结,低头喝起了闷酒。
  “不过,”这时,封绛又开口了,“你若是想让人家做你老婆,首先,你就得把在旁边干扰的人和事解决了。”
  “如何解决?”祁禛之衷心求教。
  封绛沉吟了片刻,说道:“第一,那些整日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得清除掉。”
  祁禛之细细一琢磨,忽然觉得自己早已决胜千里之外了,他自信道:“这简单,如何从情敌中脱颖而出,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哦?是吗?”封绛肃然起敬。
  祁禛之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当然是,都杀掉。”
 
 
第94章 背后有隐情
  确实,那些个曾经围绕在傅徵身边的人,要么是被祁禛之亲手杀了,要么是被祁禛之间接杀了,以至于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他祁禛之本人。
  封绛不得不由衷敬佩。
  而就在这他即将表达敬佩的时候,傅徵的声音从门外幽幽传来:“威远侯还挺引以为傲,就不怕自己在正德门下做过的事传出去,害得你们祁家刚刚平冤就又满门抄斩吗?”
  祁禛之一哽,抬起头,正见傅徵立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三人。
  封绛和呼延格匆匆站起身,向傅徵一抱拳:“将军。”
  傅徵不紧不慢地走近,看了一眼那两位准备溜之大吉的死士,又看了一眼忽然开始“研究”桌上茶盏和茶具的祁二郎,轻轻一笑。
  封绛在一旁帮腔道:“威远侯照顾得好,瞧将军的脸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傅徵拿过祁禛之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又皱着眉放了下去:“有酒吗?”
  祁禛之瞪他:“你还想喝酒?”
  傅徵不理这人,转头要去拿封绛腰上挂的酒葫芦。
  “傅召元!”祁禛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傅徵奇怪道:“怎么了?你何时又管起我喝酒了?以前不是还让我去偷高将军的窖藏吗?”
  “我……”祁禛之被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狠狠扎了一刀,他支支吾吾道,“那,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不许喝酒。”
  傅徵有些委屈。
  封绛忙说:“将军,小的在哨城外的小客栈底下藏了十几坛子的好酒,等回头,小的亲自给你取来。”
  傅徵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吧,你可不许食言,最好明日就去取来,再晚些我就等不及了。”
  “等不及?”封绛不解,“将军你要去哪里?”
  傅徵张嘴就要答,祁禛之却立刻扑上前把人圈在怀里并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那个字。”
  傅徵“呜咽”了两声,把祁禛之的手甩开,大为不解道:“不是你要陪我回天奎的吗?怎么,威远侯出尔反尔,又要反悔?”
  “我……”祁禛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他也不知傅徵是真无辜,还是在装无辜。
  封绛只能煞有介事地说:“将军,明天恐怕是不行了,如今的塞外变幻莫测,那‘鬼将军’是死了,但胡漠人可没死绝,据我前日出关探查所知,如今胡漠人的拔奴似乎在纠集重兵。”
  胡漠人纠集重兵可是大事,毕竟,当初慕容啸日日放格布日格上总塞窥视四象营时,也没有所谓“纠集重兵,准备南下”。如今,“鬼将军”一死,没了主人的驭兽营居然愈发嚣张,这绝不对劲。
  傅徵拨开了祁禛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正色问道:“挛鞮迟要做什么?”
  呼延格接道:“如今这些安排是不是挛鞮迟所为并不可知,这位年轻的拔奴还未出生时,就被贺兰铁铮连着他的母亲一起,献祭给了古怪的邪神,以致孩子生下来双眼便只有一层白翳。贺兰铁铮却声称,挛鞮迟的眼睛是一双能够窥视古今的神眼,蒙蔽了本就昏庸的老拔奴,甚至还让王庭中的胡漠勋贵也对此深信不疑。”
  “白翳?”傅徵皱了皱眉。
  “而且,若说只是白翳也就罢了,可那挛鞮迟不仅眼睛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儿时经常念叨些奇奇怪怪的话,等长大了,就又变成了一尊人偶,不仅不说话,竟连人也认不清了。”呼延格接着说,“我听胡漠王庭中的大祭司讲,或许,贺兰铁铮献祭时,落的不是黑子,而是白子。”
  “什么叫黑子和白子?”祁禛之疑惑。
  “就是献祭时的祭礼,”封绛解释道,“落下黑子,生出来的孩子便有一双能够窥视古今的神眼,并身负纵横历史、触探过去与未来的使命。就像传说中落入了轮回的天宁,每一世的天宁都是天生的黑子。至于落下白子……生出来的孩子则注定成为被他人魂魄夺舍的容器,也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偶。”
  祁禛之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等古怪的“献祭术”,他不禁问道:“贺兰铁铮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控制挛鞮迟,将来好挟拔奴号令草原部族?”
  “若是真要控制一个人,在这人刚生下来时就直接摔傻岂不是更好,何必大费周章地把人献祭给邪神?”傅徵按了按额角,“没准,那人是真的想要造出一双窥视古今的神眼。”
  “又或者,是想要一个能够被他人魂魄夺舍并操控的人偶。”祁禛之接道。
  这话令余下三人同时一凝,傅徵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倏地坐直了身体。可就在这时,城头上的红雕陡然发出一声尖啸,紧接着,敌袭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
  这日正午,胡漠铁骑打着为“鬼将军”贺兰铁铮报仇的幌子,顺叱连城旧址一侧偷袭天浪山要塞。好在是四象营早有准备,没叫突然袭来的蛮人占了先机。
  这一场大战足足持续了三天,战火从总塞一直蔓延到了天轸,又从天轸波及滦镇。
  直至第四天的清晨,大军才徐徐撤去。
  带着冷铁的腥气,祁禛之拎着长枪走进了中军帐,他一抬头,正见傅徵披着狐裘坐在沙盘后,整理被高宽等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小旗。
  祁禛之下意识就想责问白银,怎么又没看住人,叫他从总塞跑了出来,可想了想,祁二郎却开口道:“将军,本侯这一仗打得如何?”
  傅徵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祁禛之肩甲下的血渍上:“你……又受伤了?”
  祁禛之笑着凑上前,把傅徵一把圈在了怀里:“将军这么关心我,不如亲自检查检查。”
  傅徵要躲,却被动作敏捷的祁二公子一把捉了回来,抵在了沙盘上:“将军,属下只是让你检查检查,你怎么跟属下要吃人一样。”
  傅徵不得不用手肘撑着沙盘,他无奈道:“你把我刚摆好的小旗弄乱了,还有,你不是我的属下。”
  祁禛之玩心大发,他一手握着傅徵的腰,一手直接托着傅徵的腿把人抱上了桌:“那就干脆全都弄乱好了。”
  “祁仲佑。”傅徵懒得与他生气,也懒得挣扎,他随手抓起了哨城的小旗插在了祁禛之的发簪上,“你说,当初是谁把我们引去的金央的?”
  祁禛之正在努力去解傅徵腰间的带子,他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也是猜测,”傅徵一面被祁禛之亲得头向一边扭去,一面说起话来却很平静,他道,“你想想,那金央全族上下都被慕容子吟偷天换日成了他的傀儡,这事悄无声息,就连高车王都都没得到风声,为什么孟寰会送来战报,或者说,那个躲在孟寰背后捣鬼的人为什么会把咱们引去金央呢?把咱们引去金央的结果无外乎两个,要么慕容啸死,要么四象营亡。如此一来,谁会渔翁得利呢?”
  祁禛之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自己身下那一本正经的人叹了口气:“你非要在这时候跟我说这些吗?”
  傅徵仰倒在沙盘上,故作迷茫:“现在是什么时候?”
  祁禛之无奈地把人抱下沙盘:“昨日,前去哨城探查敌情的封绛传回信来,说胡漠人的拔奴挛鞮迟如今就在苏勒峡外。”
  “果然,”傅徵当即把祁禛之方才要做什么抛之脑后,他应道,“这位新拔奴果真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那个引着四象营和你去金央部族以致慕容啸身死金磐宫的人,是挛鞮迟?”祁禛之脸上并无异色,他只是微微一皱眉,“挛鞮迟这么做,一定谋划了很久。可据呼延格所说,他看上去就是个不会说话也不能动的人偶。”
  傅徵笑了一下,淡淡道:“对于一个从小折磨他到大的人,挛鞮迟就算是不恨,也不会言听计从,我只是奇怪,慕容啸为何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个一直被他控制的身边人出了问题,以致直接害死了自己。”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祁禛之亲了亲傅徵的嘴角,满心欢喜道,“召元,你知道吗?我昨日从塞外回来时,路过南朔城,遇到了一个出塞收买药材的商人,他手上有不少天蠺的余货呢。”
  傅徵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说:“倘若挛鞮迟真是个工于心计且蛰伏多年静待机会的人,他又是以何等意志力做出这样的表象来麻痹慕容啸的?”
  祁禛之彻底没办法了,他只好顺着傅徵的话,认认真真地往下接道:“慕容啸不是神仙,他做不到算无遗策,偶尔疏漏了身边的人也不是不可能,或许,这只是你多想了。”
  或许,这的确是傅徵多想了,毕竟那挛鞮迟是拔奴,是胡漠人的首领、草原的王,就算是当了“鬼将军”贺兰铁铮的玩物又如何?他难道没有自己的野心,甘愿成为那被人把弄于股掌之上的棋子?
  但又或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傅徵一时半刻琢磨不出名堂,只好任由祁禛之把自己抱进里间,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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