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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明月画心头(近代现代)——默山

时间:2024-07-14 09:32:50  作者:默山
  “小毛贼?”祁禛之心道,这算什么大事?
  但听李显继续嚷道:“王,王主事还说,若是东西找不回来,咱们,咱们都得跟着毛贼一起死!”
  “什么?”祁禛之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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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1V1,非1V1,非1V1!
  主cp:薄情渣浪攻X温柔隐忍受
  有点玄幻色彩,但不是很多~
  如果有人看的话,大家多多评论收藏,作者的更新速度and坑品都很有保障~
 
 
第2章 金屋藏娇
  夜晚北风凛冽,边关小镇好似早早入冬,从塞外刮进城的寒意直吹得院中众人脸颊生疼。
  祁禛之呼了口白气,搓了搓冻得发僵的双手:“赵兄,这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赵兴武面色灰白,跟在祁禛之一旁垂头丧气:“完了,全完蛋了。”
  “什么全完蛋了?”祁禛之不懂。
  赵兴武臊眉耷眼道:“白老弟,你这镇戍兵也做不成了,我这闲人也当不了了,咱们马上就得收拾东西滚蛋了。”
  “不就是一个小毛贼吗?”祁禛之环视全场,竟见几乎所有的护院都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难道,咱们真得跟着一起死?”
  “你知道你来之前为什么突然换了一拨新的护院吗?”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天鹰开口了,“因为两个月前,有个手脚不干净的护院拿了内宅里的一样东西,那东西不算珍贵,在京梁城里遍地都是,可王雍却一怒之下,把那个护院当众打死了。而后,整座宅子里里外外被清了一个遍,换了一拨新人进来,也就是咱们。”
  祁禛之咽了口唾沫,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楚天鹰让他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了。
  这老头儿,还挺好心。
  “老楚,那我们都会被当众打死吗?”赵兴武怯生生地问。
  楚天鹰瞥了他一眼:“你不会,其他人不好说。”
  作为“不好说”的其他人之一,祁禛之差点眼前一黑。
  京梁的诏狱头子没打死他,同州看管配军的小都统没打死他,难道自己要被那个姓王的老主事打死?
  这岂止是窝囊,简直是不可理喻!
  “白老弟,自求多福吧。”赵兴武表情扭曲地冲他拱了拱手。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哗,几个彪形大汉扭着位身材瘦小的女子进了内宅。
  “王主事,贼捉到了!”其中一个大汉嗓门洪亮,大声喊道。
  王雍推开门,面无表情地走到那女子身前:“东西呢?快交出来!”
  那女子长得面黄肌瘦,头发枯如杂草,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她瞪着一双还算水灵的大眼睛,昂起头:“我藏起来了。”
  王雍气得唇上两撇胡须直颤:“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那东西拿了可是会掉脑袋的!”
  这女子毫不在意:“掉脑袋就掉脑袋,我家里几日吃不上饭,卖了那东西还能换些粮钱。”
  “无知!”王雍嘴唇嗫动,他压低声音道,“你偷的那个箱子根本卖不了钱!”
  “你才无知!”这女子天不怕地不怕地叫道,“那箱子是黄楠木做的,放到跑马集上,能卖二十贯铜钱呢!”
  王雍一哆嗦:“跑,跑马集?你把那箱子送去跑马集上卖了?”
  这女子脖颈一横:“既然要杀,那就杀了我好了!”
  王雍却顾不得许多了,他跺脚喊道:“你们这帮蠢货,还不快去跑马集,把那箱子买回来?”
  一众护院连忙应声。
  祁禛之松了口气,正想跟着其他人一起,顺便趁乱逃离内宅,然后再也不回天奎这鬼地方,随便找个屯兵村里一窝,等风头过了再去西边碰碰运气。
  但楚天鹰却一抬手拦住了祁禛之:“你留下,看守内宅。”
  “我……”祁禛之只能心中暗道倒霉。
  从天奎镇到城外的跑马集,来回要不了一个时辰。没过多久,楚天鹰便领着人,熙熙攘攘地挤进了内宅。
  “王主事,”他恭敬地捧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您看看,是不是这个?”
  王雍一见箱子,登时双腿发软,恨不能跪下磕个响头:“正是正是,多谢楚护院了。”
  祁禛之立在一旁,偷偷瞄了一眼那个让整座宅子都鸡飞狗跳的楠木箱,心中立刻一咯噔。
  这箱子,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皇家的物件儿呢?
  锁扣上镶着一块翡翠,两侧雕着镂空的盘龙花纹,手工程度之繁复,恐怕只有皇家才能用得起。最关键的是那上面刻着的龙,细细一数,竟有五爪,可是诸侯国王的配置。
  诸侯国王!
  祁禛之缓缓转头,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
  过去在京梁做纨绔子弟时,祁禛之见过不少王公贵族,比如大皇子敦王谢裴、五皇子谢崇,当今皇帝的叔父赵王谢通,以及当今皇帝本人,谢悬。
  但他思索了一圈,也想不出如今哪位亲王会跑到天奎这闭塞的小镇来。
  不是诸侯,就是诸侯的家眷,也或许是哪个风流浪荡子年轻时养的外室,不好领回家中,只能关在这里喝北风。
  可一来冠玉郡没有诸侯封地,二来凡是王公们,谁家没有几亩良田、几座庄园,用得着把人送到天奎吗?
  “看什么呢?”突然,赵兴武猛地一拍祁禛之后背,把他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没,没什么……”祁禛之讪讪地收回目光。
  王雍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黄楠木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一点没少后,这个老主事当即松了口气。
  趁着这个空当,祁禛之也见缝插针地窥了一眼箱中物件儿。
  出人意料的是,满满一箱,装的竟全都是信!
  信?为什么要为一箱子信如此大动干戈?
  “好了,”王雍合上箱子,又恢复了常日里不近人情的模样,“把这女子拉下去,乱棍打死吧。”
  “等等!”一听“打死”二字,祁禛之想也没想,便脱口叫道。
  可等声已发出,所有人都看向他时,祁禛之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祁家二郎,而只是一个小小的护院白清平。
  “你有事吗?”王雍一愣。
  赵兴武在后面狠狠拽住祁禛之,示意他千万不要做这种替人出头的傻事。反倒是楚天鹰,不似原先在屋里时那样提点他,此刻只立在一边,似是在等待祁禛之的下一句话。
  祁禛之微微后悔,可余光又瞥见了正满怀骐骥望着自己的小娘子,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刚刚小的不慎瞧了一眼,那箱子里装的并不是珍贵东西,不过是几封信罢了。如今箱子寻回来了,信也没丢,何必再为难这位小娘子?她也是穷苦人,打两棍子往外一丢就算了,何必说……‘打死’这样吓人的话。”
  “放肆!”王雍吹胡子瞪眼,“这里哪有你这护院说话的份儿?滚出去!”
  “王主事,”楚天鹰等来了祁禛之的下一句话,当即接道,“这位小兄弟说得有理,不过是一箱子信,王主事行行好,不要为难这位小娘子。”
  “都住嘴!谁告诉你们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信了?”王雍怒道。
  “是不是信,打开让大伙儿瞧瞧不就知道了?”祁禛之一笑,“若说主事因小贼偷了金锭银锭而处置罪人,也在理。可不过是一箱子信,连官都不报,就要对一小女子动粗,实在不好。”
  “你……”
  有了楚天鹰撑腰,祁禛之也大胆了起来。
  不过是天奎镇的一个大户人家罢了,就算是和京梁里的皇亲国戚沾亲带故又如何?天高皇帝远,哪怕是今夜护院把里头的主上杀了,东西洗劫了,待等京梁知道这事,他们也早就跑出去二里地了。
  一想到这,祁禛之更有底气了:“王主事,人的性命总要比一箱子信珍贵些,您就当是高抬贵手了,也算……给自己积积德。”
  “杭六杭七!”王雍脸一沉,再也不端什么主事要宽严并济的架子了,他叫道,“把这帮人统统赶出去,然后乱棍打死这个多嘴的护院和女贼!”
  “是!”众人只听一声应和,两道人影便从院墙外齐齐跃入。
  祁禛之眼皮一跳,他认出,其中一位正是之前把自己撵出去三条街的绝世高手。
  完了,这回是真要施展自己的神功逃跑术了,祁禛之在心底运气道。
  可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众人身后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慢着。”
  赵兴武说,自己从未见过屋里头的人走出内宅一步,若不是真的目睹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活人,看着每日仆妇们不停歇地送药送饭,他还只当屋里供了个牌位。
  祁禛之做护院的时间还没有他长,连活人的手都没见过,更别提本尊了。
  除了赵兴武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如此。
  因而此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好奇地向门口望去。
  有个身穿广袖灰袍的男人扶门而立。
  男人?祁禛之眼角一动。
  这确实是个男人,还是位个子不矮,长相清俊,身段没有半分女气的男人。
  只是久病之人面色苍白,实在瘦削羸弱,看上去,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跑。
  祁禛之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屋里住了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没想到,竟是个平平无奇的男人,看上去,好似个没有半点书卷气的文弱书生,站在门边时,还不如王雍气势逼人。
  可王雍一见他,就立刻把脑袋低了下来,连手里的黄楠木箱子都没能拿稳,咣当,掉在了地上。
  内宅伺候的各个仆妇、小厮,也呼呼啦啦向后退去,连带着楚天鹰、赵兴武和李显等护院都恭敬地垂下了头。
  最后,只剩一脸莫名其妙的祁禛之,孤零零地仰着脸,做一个巨大的现眼包。
  但那人并不看他,径直走到了落在地上的一箱纸信前。
  方才王雍没有挂紧锁扣,以至于信撒了大半。祁禛之一眼望去,发现那信封皆是京梁名品金瓷纸。
  又是皇家才有的物件儿。
  “这是什么?”那人弯腰捡起一封信,眉头轻蹙。
  王雍身子抖如筛糠:“主上,这,这都是……”
  那人指尖一翻,看到了落在信封口处的火漆印,印上一个大字:悬。
  “我问你,这是什么?”那人忽地一扬手,把信摔在了王雍脸前。
  祁禛之在一旁,就见这原本神色平静的人竟有一瞬出离愤怒,他指着王雍道:“我让你都烧了,你居然全留着,你……”
  “哎,小心!”眼看着那人话还没说完,身形就是一晃,祁禛之赶忙一步上前扶住他。
  而除了祁禛之以外,这内宅中的所有人,竟无一敢抬头看一眼。
  包括立在一旁的王雍。
  “主上,小人实在是不敢,”王雍哆哆嗦嗦道,“您不是不清楚,这信,这信可都是……”
  “拿去烧了。”被祁禛之扶着勉强站立的人命令道。
  但鸦雀无声的院子里,没人敢应这话。
  “王雍,我让你拿去烧了。”那人重复了一遍。
  王雍跪着不动。
  “好,好。”那人冷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不烧,我自己烧。”
  说完,他挣开祁禛之,转身就要去拿仆妇丢在一旁地上的灯笼。
  可人还没走两步,就轻轻一晃,向后倒去。
  祁禛之吓了一跳,赶在那人后脑勺砸在地上前,接住了他。
  一股淡淡的,又有些熟悉的清苦香气钻入了祁禛之鼻腔。
  王雍也大惊失色,他扑上去,连声唤道:“主上,主上?”
  靠在祁禛之怀里的人已昏厥过去,没了意识。
  “快,杭六,快去请江先生。”王雍忙不迭吩咐道。
  祁禛之一手搭上那人的脉搏,只觉指尖所触绵软杂乱。他早年游手好闲,一时心血来潮跟在自家长姐身边学过几年岐黄之术,但依旧是个门外汉,眼下兵荒马乱,根本探不出三七二十一。
  而那王雍,一见祁禛之居然敢摸自家主上的脉,瞬间吓得面无人色,赶紧道:“先,先把主上送到屋里去!”
  祁禛之并不清楚王雍几乎已想好如何灭了自己的口,他只当是地下石板太凉,于是好心地抱起了怀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人,跟着王雍进了屋。
  “放哪儿?”屋里一股浓郁的药味,盖过了那人身上的香,差点熏得祁禛之睁不开眼。
  小厮已匆匆忙忙点起了屋内烛灯,又有仆妇展开屏风。
  王雍领着祁禛之进了炉火烧得极旺的暖阁,掀开了软榻上铺的狐裘:“这里,这里!”
  祁禛之大步上前,把人轻轻放在了榻上。
  而就在这时,方才还昏迷不醒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他渐散的瞳孔深黑,眼神失焦,却能抬手精准地抓住祁禛之的小臂。
  这人不知是在做梦,还是在发疯,他看着祁禛之,吐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青极,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青极?谢青极?
  祁禛之脑中一声嗡响,他瞪大双眼,猛地甩开了那人的手,向后退去。
  青极,当今大兴皇帝谢悬的乳名!
  这是什么人?他怎敢如此僭越,直呼官家尊名?
  饶是放荡不羁如祁二郎,也没有这般胆魄。
  王雍的脸色已变得极差,他呵斥祁禛之道:“还不快出去!”
  祁禛之扭头就跑,生怕再晚一步就要被王雍捉去灭口。
  而就在他夺门而出时,刚刚命杭六去请的江先生正与他擦身而过。
  等出了内宅,在门房边站定,祁禛之才来得及舒一口气。这时,他后知后觉地忆起,那个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郎中,似乎正是曾经的太医院院首江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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