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把明月画心头(近代现代)——默山

时间:2024-07-14 09:32:50  作者:默山
  傅徵低头吃面。
  “这个人留着两撇小黑胡,长了一双绿豆眼,瞧着倒是正常,但舌头却被人割掉了。”封绛啧啧说道,“小的一瞧就知道他不对劲,尤其是那张面皮……”
  “说正事。”傅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封绛立刻噤声,觑了一眼此时看上去不疯也不傻的傅大将军,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就是这个人告诉小的,当初敦王来北塞,之所以先与贺兰铁铮搭上了线,就是为了跟‘鬼将军’一起寻找白玛和引子。只不过,敦王管白玛叫‘同心莲’。”
  傅徵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祁禛之回来了。
  “将军!”趁着这个空当,封绛飞快说道,“还有件事,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我一定得告诉将军您。昨天祁二郎亲口给我讲,在回完长亭后,他打算在京梁威远侯府留一段时间。一是因为陛下要他在朝廷辅政,二是为了收整当初被先帝抄走前些时间才还回去的家当!”
  “家当?”傅徵想起了什么似的,倏然抬起头。
  封绛冲傅徵使了个眼色:“肯定是为了找那东西。”
  说完,他不做耽搁,转身就走,趁着祁禛之上来前,往那窗户外面一钻,溜之大吉。
  “窗台上怎么多了一个脚印?”拿着醋碗的祁禛之一眼发现了不对劲。
  傅徵若无其事地回答:“兴许是昨夜杭七走窗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杭七?”祁禛之半信半疑,“可方才我下楼前,还不见这脚印。况且昨夜我与你睡在一处,那两人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傅徵也很迷茫:“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祁禛之盯着这人看了半晌,放下醋碗:“白银已经把东西都收整好了,等马车套上,咱们就可以启程了。”
  傅徵“嗯”了一声,刻意避过了祁禛之审视自己的目光,他专心致志地往碗里倒醋,随后说道:“我要把问疆带上。”
  当马车驶出天奎城时,艳阳正好,天色正明。
  祁禛之一边赶车,一边跟车里的人打商量:“等我们从长亭回来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京梁待一段时间?”
  傅徵靠在祁禛之的肩上玩他腰间挂着的穗子:“在京梁待着做什么?”
  “陛下,是陛下要我回去的,”祁禛之轻咳了两声,“吴司徒被削籍为民,方太尉告老还乡,如今内廷外廷只剩张廷尉一人苦苦支撑,大司农和御史大夫眼见着就要骑到陛下头顶上作威作福了。为了按住他们一党,陛下特令我回京辅政。”
  说是陛下特令,实则乃太尉方季临走前的托付。祁禛之不是醉心权势的人,可眼下胡漠刚平,朝野未清,若真放四象营在外面野着,不论是姜顺还是李绍文都放不下心。与其等着他们在背后使绊子,不如回去主动出击。
  但祁禛之不确定傅徵会不会跟随自己一起去京梁,他说得委婉,又想要晓之以理,谁料他的请求刚一开口,傅徵就答应了:“辅政是好事,不过谢青极那人喜怒无常,你可要当心。”
  祁禛之没有纠正他的话,只一点头:“放心。”
  等点了头,他又说:“那你愿意和我一起,住在威远侯府吗?”
  傅徵拨弄穗子的手一顿。
  祁禛之侧过身,望向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召元,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个东西。”
  这话未说完,傅徵忽然惊叫出了声,祁禛之只听“啪嗒”一下脆响,自己腰上挂着的剑穗子就掉在了地上。随后,马车车辙向上一碾。咔嚓!碎了。
  “仲佑!”傅徵讷讷地喊道。
  祁禛之还没来得及心疼那副穗子,就先对上了傅徵失神的目光,这人颇有些自责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马车刹住,祁禛之叹了口气,他跳下前室,弯腰捡起了那条玉石与玛瑙齐碎,眼下只剩几缕被泥水浸湿了络子的长穗。
  “罢了罢了,这本就是你给我的,还记得吗?”祁禛之安慰道。
  傅徵伏在马车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祁禛之捡起那穗子,又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去上面沾着的泥。
  “诶,”祁禛之擦了一半,蓦地一愣,“怎么有血?”
  “哪里有血?”傅徵急忙上前,掰开了祁禛之的手,“是不是被棱角划伤了?”
  祁禛之也很疑惑,他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没从自己的手掌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伤痕。
  “奇怪,”傅徵自言自语道,“血似乎是从那玛瑙里渗出来的。”
  直到这时,后知后觉的祁二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的血。
  “召元……”祁禛之张了张嘴,无比诧异地看向傅徵,“你方才为什么要去解我的穗子?”
  傅徵仍旧是那副茫然的神情,看得祁禛之不好再往下问了。
  “上车吧。”他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扯了扯嘴角,“方才我说的那个忙,你不用帮了。”
  ——因为东西已经找到了。
  这个由谢悬驱使封绛在塞外寻找数年,赤练郡主阿纨严刑逼供得来,“鬼将军”慕容啸亲口承认装着“神血”并能够指向下一代天命之人的“罗盘”,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摔在了某条不知名的乡间小道中,被马车车辙和石块碾得四分五裂。里面那不知到底是不是越安将军的血,则顺着泥土,渗进了田间地头,成为了滋养麦苗的养分。
  这是傅徵的无心之举吗?
  祁禛之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大哥祁奉之是如何把那个一看就不详的玛瑙坠子伪装成剑穗上的装饰,也不知道这个平平无奇的装饰是如何瞒过了慕容啸的眼睛,并经过了无数次的摔打碰撞,直到现在才“原形毕露”的。
  所以,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没人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祁禛之抹掉了手上的血,又看了一眼那块玛瑙,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倚在车窗边支着头的傅徵。
  “傅召元。”他叫道。
  傅徵立刻看向他。
  祁禛之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拉上马车暖帘,按着傅徵的肩膀把人压在了小榻上。
  “仲佑,我……”
  “你再装!”祁禛之咬牙切齿。
  “我装什么?”傅徵睁大了眼睛。
  祁禛之憋着气,点了点头:“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扯开了自己腰间的蹀躞,用那条长长的带子,不由分说地捆上了傅徵的双手。
  至今仍扣在两人腕子上的金环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这玩意儿再也摘不掉——当然,也不必摘掉。
  傅徵却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他慌忙叫道:“我错了我错了,祁仲佑你快饶了我吧。”
  傅将军在床上一向投降得很快,半点没有大将风范,他手脚并用着想要爬出马车,却被祁禛之一只手便捞了回来。
  “陪你一起鬼鬼祟祟的那几个人现在可都走出十里地了,傅将军叫得声音再大,也只有那田地里的牛蛙能听到。”祁禛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不说实话?”
  傅徵乖乖回答:“什么实话?”
  “为什么解我的穗子?”
  “因为那东西不吉利。”
  “不吉利?”
  “不吉利。”
  祁禛之一点头,又问:“是谁和你结的血契?”
  “傅荣。”傅徵利索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祁禛之接着问道。
  这回,傅徵沉默了。
  祁禛之一眯眼睛,当即就要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傅徵忙答:“毕月乌事变之后猜到的。”
  “什么?”祁禛之的声音瞬间变了调,他瞪着傅徵,脸上写满了无法相信,“你,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傅徵不说话了。
  祁禛之缓缓松开了手,他失魂落魄地坐到一边,愣愣地看着自己掌心尚未擦净的血。
  “仲佑,”傅徵坐起身,从背后环住了祁禛之,他轻声说,“我们扯平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扯平了。”
  祁禛之轻轻一抽鼻子,红着双眼看向傅徵。
  傅徵吃了一惊,他手足无措道:“怎么,怎么还哭了?”
  这话话音未落,祁禛之便一把抱过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颈间,随即又放声大哭起来。
  傅徵失笑:“祁二公子,我是你擦眼泪的抹布吗?”
  祁禛之肩膀一耸,抽噎着回答:“不是。”
  你是我那悬在天边的明月。
  --------------------
  完结了!
  感觉还有一堆bug和不少错别字,但……就先这样吧。
  虽然本文糊糊的,但还是拥有了一些在评论区陪伴我更新、给我鼓励的可爱读者,感谢大家的支持(是我写原创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看!)
  然后,也不知道这个会不会有番外,如果收藏量更多一些的话可能会有(?)
  再然后,给下篇文打个广告~
  前世今生,穿越重生,万人迷狐狸精最擅长杀夫证道()男主,《日落长明天》CP1621063,欢迎大家多多收藏评论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