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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镜(近代现代)——赵无

时间:2024-07-14 09:31:23  作者:赵无
  宋争缩着脖子,反抗和还嘴一样不沾,怂道:“洗着呢,洗着呢……”
  水龙头开关有两个方向,但里面都是只有凉水,奶油甜液遇上低温,又会凝固在皮肤表层,就好像不用洗洁精就刷不干净的油碗,怎么也冲不下去。
  越这样他就越着急,手都搓得通红了,还是洗不掉。
  口袋里那只甜筒早已静静躺在墙角的簸箕里面,要不然,再多磨蹭这么久,指不定都要顺着布料蔓延到裤子上。
  “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怕许竟越看越糟心,一会儿再动手揍人,宋争赶忙想到了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
  “车上那通电话,怎么了?”
  许竟的思路被拉了过去,稍加回忆,他说:“哦对,我想跟你说,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乔梓铭应该是录了音。”
  “什么?”宋争诧异道,“还能这样?”
  听完许竟的话,他先是觉得不可能,但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许竟作为公众人物,这方面的敏感度肯定高于他,且录音确实是乔梓铭那种卑鄙小鬼会用的手段。
  许竟点点头:“我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只是听他敲屏幕,感觉像是切换录音软件发出来的动静。”
  “那他录音是要干嘛,准备拿到什么地方用呢?”
  宋争皱眉思索着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
  总结起来基本有几点:一是婚姻关系不代表什么,就算把许竟带回家,他也可以出去乱搞;二是和许竟结婚只是为了电影热度,到时候离婚还能趁机再捞一笔;三是……他比较亲密地称呼乔梓铭为“乔乔”,还说要和人家深入了解。
  应该就这些了。
  那么,录音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他不是艺人明星,所以乔梓铭应该不会在他和许竟的婚姻存续期间曝光这些录音内容,这对他的名誉来说无关痛痒,会影响的只是电影收益。
  威胁是一种让人有紧迫感但暂时还没发生太多实质性伤害的手段,如果乔梓铭将宋争的婚姻状况送到媒体手里,就已经超出威胁的范围了——倘若真的发生什么给宋争造成损失的事情,他想要的东西就彻底谈不拢了,所以,他不会那么做的。
  乔梓铭也不见得把这段录音拿给宋争的父母听,因为他应该心知肚明,宋庭聿和奚扬不在乎、甚至巴不得宋争与许竟之间没有感情,如此行动纯属多此一举,且损人不利己,还会有让潜在的未来岳父岳母看扁他人品的风险。
  不公诸于众,也不向家人告发,于是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
  捅给话题中的另一个当事人。
  那没事了,反正许竟当时就坐在旁边,过后就算乔梓铭拿着录音找到他,也没什么新鲜的内容。
  “我怎么知道。总之,你心里有个数,记得这件事儿就行了,防备着点。”许竟说。
  宋争心不在焉地应声,随即舒了一口气。
  他一边洗手,一边忍不住透过镜子偷看许竟被亲得发红的嘴唇,然而很快就被发现,于是“如愿以偿”地又挨了揍。
  最后还是得靠小常——许竟给他打电话,让他去超市买一包酒精湿巾拿过来,给宋争勉强擦干净了手。
  几人回到车上,宋争从后备箱里翻出一件干净的外套换上,把沾了冰淇淋的那件用塑料袋套好,准备拿回家再洗。
  车子重新启动,挡板也尽职尽责地回到工作岗位,开出一段路,许竟严肃道:“宋争,我还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呢,你总是突然对我做一些很亲密的举动,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宋争呆呆道:“不舒服?我的吻技不好吗?”
  许竟一愣,随即忍不住扬手又在他肩膀侧面使劲拍了几下:“能不能正经一点!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
  “我知道了,嘶……”宋争呲牙咧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暴力!”
  许竟“哼”了一声,也没反驳,只说:“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我怎么不打别人呢,还不是你活该,总惹我。”
  宋争不服气:“我哪有惹你,就……喜欢你嘛,一靠近你,就情不自禁,想牵你的手,想要亲亲、抱抱,这很难控制的……”
  沉默片刻,许竟突然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你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宋争立马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巴低下了头:“好端端的,提他干嘛?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坏了,答应不随便亲你就是了,好好说呗,至于恶心我么……”
  许竟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是不是真的想恶心他,反而再三确认道:“现在想起芮深,你还会觉得生气,觉得恶心吗?”
  “当然,”宋争表情不善,“岂止恶心,我恨透他了,巴不得他出门被车撞死,下雨天打雷劈死,吃小面包噎死!”
  越说越没谱了,幼稚鬼。
  许竟不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问这个做什么?”宋争疑惑。
  “没什么。”许竟话锋一转,“记住我说的话,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少动手动脚的,再不长记性,别怪我翻脸。”
  宋争瘪着嘴,半天才答话:“知道了,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没过一会儿,见许竟不再发难,他又跟个记吃不记打的狗崽子似的,满脸灿烂地翘起尾巴凑过去:“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答应我啊?”
  许竟没有给他正面回答,只说:“早着呢,等你处理完乔小少爷的事情再看吧。”
  意思就是,除了乔梓铭的事情,还有别的拦在他们之间?
  后半段车程,宋争终于安静下来,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许竟瞧见了宋争的模样,不过没管,由着他冥思苦想,自己悠哉悠哉地摆弄手机,还睡了一会儿。
  宋争想破脑袋也没琢磨明白,到底是什么影响着许竟的判断和决定方向,直到车子驶进首都市区,他也没有解出一丝一毫关于这道难题的头绪。
  首都堵车不分早晚高峰之类的时间段,尽管小常已经尽量走绕城高架了,快到宋争家之前,还是堵了半个小时。
  许竟本来想要先回趟自己的家,结果被堵车劝退了,再加上宋争一直在他耳边吹风,说提前给他准备了好多东西,就算再缺什么少什么,也都能买,很方便的,他只好妥协,跟着直接回了宋家。
  外来的车子开不进前院,小常把车停在路边,回头道:“哥,那我把这辆车送回去,就下班啦,什么时候来接,你再打电话告诉我,我随时待命!”
  说罢,他耍宝敬了个礼。
  许竟笑着点点头:“没事,你就放几天假吧,去周边玩一玩,都无所谓的,最近我没有什么行程,要是在某人家挨了欺负,也不用你赶过来接,我直接打车就回家了,方便得很。”
  宋争心虚地抿了抿嘴,随即连声道:“不至于,真不至于,我又不是死人,会保护好你的。”
  下了车,在得到允准之后,宋争开心地牵起许竟的手。
  不过很快,神情又从明媚变为黯淡,在家门口徘徊了几步,他转过来,面向许竟,拦住了应当前进的方向。
  “怎么?”许竟打趣道,“我这个假媳妇都没紧张,回自己的家,你怕什么?”
  宋争闷闷不乐:“不是怕……我、我是担心你受委屈。”
  许竟说:“刚才不还在小常面前信誓旦旦么,这么快就反悔啦,不想保护我了?”
  “没有!我肯定保护你,就是……”
  “就是什么?”
  宋争叹了口气,半晌才继续道:“老实和你讲了吧,最开始的时候,我找你结婚,就是为了利用你的名声,狠狠气我爸妈一把。”
  “我知道啊,”许竟淡淡道,“我做好心理准备承受你父母的怒火和刁难了,这些不都是提前商量好的么,当初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出尔反尔,现在也没什么可为难的。”
  宋争攥了攥他的手心:“可是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了。之前讲好要面对我爸妈的瞧不起和不待见,我对你是有些抱歉的,但也不至于太怎么样,可是现在我喜欢你,一想到他们会持着何种看法去对待你,我就很难过,而且,再想起是我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自作自受,就更难过了。”
  他垂下眸子,顿了顿,又说:“刚才在路上,我总是不由得自问,如果是先喜欢上你,努力搞定我爸妈,再把你娶回家,你就不会受委屈了吧……”
  听他说完,许竟乍一晃神,接着无奈道:“宋大导演,故事编得挺感人,但你的设想不成立。如果没有结婚这件事情,咱俩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你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我不管,”宋争挪动脚尖,凑近了半步,“反正对不起嘛……等下如果我爸妈说了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你别跟他们计较,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回到房间关起门来,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许竟能感受到宋争是真的内疚,他不愿意过多纠结这些在他看来没有意义的问题,便半哄半骗地应下:“好,走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儿!上次的标记都消失了吧,待会儿到了我爸妈面前,别叫他们怀疑,你……”
  宋争的眼睛里偷偷亮了亮,
  “再让我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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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竟:呔!得寸进尺的臭狗!算了,怪我,是我打得轻了。(咬牙切齿)
 
 
第41章 礼物
  许竟极力抑制着再揪住宋争的狗头给他一顿胖揍的冲动,转念一想,有了更好的办法。
  “行啊,咬呗,”他耸耸肩,“反正就是疼嘛,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又不会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宋争才猛然想起来。
  就算只是临时的标记,也需要咬破皮肤,将信息素注入到omega的腺体里。发-情期时,信息素带来的舒缓效用可以大大盖过皮肉的疼痛,但现在许竟并没有发-情,这种状态下被标记,所承受的就只有清晰的疼痛了。
  两人虽然曾经发生过简单互慰行为,信息素注入体内,许竟应该能够接收到一丝丝舒适与安慰,但还是不足以和疼痛相抵的。
  果不其然,宋争懊恼地一拍脑袋:“不咬了,不咬了。”
  小伎俩得逞,许竟满意地笑了笑,随即赶紧整理好表情。
  看着宋争自责的样子,他无端心软,冲着前面摊开双臂:“好啦,给你抱一下,你散散味,多沾一些在我身上,就不会被发现猫腻了。”
  宋争这么痛快便承认了自己的请求有多无礼,并且愿意尊重他身为omega的生理限制,不因满足私欲而让他忍受痛苦,意识到这些,许竟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在极度寒冷的天气,跳入一池温泉水中。
  先是狠狠打了个寒颤,随后被铺天盖地的温暖包裹。
  正好赶上饭点,进市区之前,宋争也提前给奚扬发过消息,因此奚扬准备了一桌不算特别丰盛、但也不会失礼的饭菜。
  不多花心思,是因为他和宋庭聿打心眼里不欢迎许竟的到来,但教养使然,即便再不喜欢许竟,他们也不愿意在礼数上跌了份。
  来开门的是宋庭聿,奚扬正在分碗筷。
  “爸,妈,”宋争说,“我带许竟回来了。”
  奚扬闻声抬头,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
  宋庭聿指了指鞋柜的方向,交代宋争:“给客人拿拖鞋。”
  说罢,他就转身回到沙发,重新抓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好像还有很多工作没忙完似的。
  夫妇俩都不给许竟开口说话的机会,宋争见状,接过许竟手里的东西,“噔噔”跑进屋。
  他先是来到宋庭聿面前:“爸,这是许竟给你买的金蟾茶宠。”
  宋庭聿瞥了他一眼,随即不得不转而看对许竟,淡声道:“没有必要破费。”
  许竟从容应对:“小礼物,不成敬意,即便是去寻常朋友家做客,也没有空着手的道理,还请您不要嫌弃,一定收下。”
  不等宋庭聿再说什么,宋争抄起另一个袋子,牵着许竟来到橱台前,开始攻略奚扬。
  “妈,这是许竟给你买的……录像带,”他从袋子中拿出一个扁扁的小盒子,“额,不算单纯的买了,这得说是淘来的。”
  奚扬原本兴致缺缺,却在看到盒脚露出来的地方之后,突然眼睛一亮。
  许竟捕捉到他的变化,低下头,默默笑了笑。
  宋争并不清楚这里头的小九九,自顾自道:“我说挑个围巾或者珠宝,项链啊、手链什么的,平时都能用得着,许竟非不听,神神秘秘地背着我搞来这么一个东西,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不让我刨根问底,还说你肯定会喜欢,妈,你看看。”
  奚扬不理会他的话,接过小扁盒,问许竟道:“这东西……你从哪儿搞到的?”
  许竟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机缘巧合,来之前做了一点功课,知道您喜欢这位老师,特意花了些时间找的。”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奚扬却不可能不知道手里的东西有多么珍贵。
  宋争凑过头去:“到底是什么啊,我都没看明白。”
  这是奚扬最喜欢的一位话剧艺术家的演出录像带。
  因为年代久远,当时的演出条件又不比现在,根本没有团队专门去拍摄剪辑,用于线上宣传等方面,而寻常的走场演出也不会允许观众全程摄影,只能靠双眼记录看到的一切。
  所以,也就只有参演者或主创中的哪位工作人员,有权在团队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录像留存。
  没猜错的话,录像带里的内容,应该是那位艺术家病逝前的最后一场演出,也是奚扬关于永远错过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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