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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镜(近代现代)——赵无

时间:2024-07-14 09:31:23  作者:赵无
  “我这就叫动手?”他拧住宋争的耳朵,“那一会儿你爸就得杀人了。”
  说来好笑,婚姻真的会令人产生很大的变化。
  早些年,奚扬可是朋友圈子里公认的好性格,结婚以后,竟然也被熊孩子摧残出了能够自如切换泼妇模式的本领。
  宋庭聿也是,育儿过程中没少火冒三丈地追着孩子的屁股打,要是不说,谁能想到,遇见奚扬之前,他竟是个患有轻微情感淡漠症的人呢。
  宋寒换好拖鞋,习惯性地站出来“解救”自己的弟弟,说道:“妈,你们吃饭了吗?”
  对着一向懂事的大儿子,奚扬果然冷静了许多。
  松开手,他说:“吃过了。对了,你爸让你回来先去书房找他,刚才他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南城那边的分公司好像有什么问题,应该需要你出面处理。细节我没听完,转述不清楚,就知道反正有这么个事儿,具体情况,你们爷俩聊吧。”
  “好,”宋寒应声,“我现在就去。”
  突发的情况暂时救了宋争,本着能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想法,他也就没那么忐忑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一个汉堡哪够的。他拉住奚扬的胳膊,防止对方再动手似的:“还有啥吃的没啊,妈,我好饿。”
  奚扬转转手腕,发现挣不脱,干脆扯着宋争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我发现你这心呐,真是比天还大,”他戳戳宋争的脑门,“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呢。”
  宋争不服气:“歪理,那照这么说,你和我爸因为我的事情生气,不也应该吃不下饭吗!”
  奚扬振振有词:“那不行,苦了孩子也不能苦我们,更何况,做错的是你,你爸和我生气就已经很伤身体了,凭什么还得饿肚子。”
  ?
  可恶,很奇怪的逻辑,但是一时竟然无法反驳。
  宋争撇撇嘴,转移话题道:“我做错什么了,不就是不想和你们选的人结婚么。”
  “死小子。”
  奚扬使劲瞪了他一眼。
  “你长了嘴巴不会说话的?不想结,不能告诉我们俩吗?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告诉有用吗!”这话好像戳中了什么堆积已久的矛盾,宋争语气突然变得激动,“我说不想选那些人,你们就不让我联姻了吗?还不是只会再换一批,继续逼着我娶不认识的omega。”
  安静几秒,奚扬说:“跟我喊就算了,一会儿到了你爸面前不许这样,不然他要抽你,可没人拦着。”
  宋争也沉默,片刻后放软态度:“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这些东西压在我心里太久了。”
  奚扬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
  “宋争!”
  书房里的事情不知为何很快就谈完了,宋庭聿走出来拿东西,好巧不巧,正撞见宋争对奚扬发脾气的一幕。
  这哪能忍,他本来就对宋争肆意妄为的德性不满,再看到老婆被顶撞,登时更恼火了。
  “你给我滚进来。”
  “去吧,”奚扬拍拍宋争的肩膀,“好好说话,别惹你爸发火。”
  书房里有股没散干净的雪茄味,应该是刚才交谈时宋庭聿抽的,其中还掺着星点沉香木的气味,是他的信息素。
  看来,南城那边的状况还挺棘手。
  宋寒回楼上了,估计已经开始马不停蹄地处理工作。
  “翅膀真是硬了,”宋庭聿坐到书桌后面,“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回到家,敢和父母这样说话?”
  堂堂男子汉,担当还是有的,对于确实欠妥的行为,宋争不会抵赖:“我知道不该冲妈嚷嚷,刚才跟他道过歉了。”
  宋庭聿自然听见了,而且,他是看奚扬没有计较的意思,就也不打算太过“越俎代庖”,不然肯定不会只是把这件事情放在嘴上说说。
  他冷哼一声,将话题直接拉入正轨:“哪回给你挑的不是门当户对的好孩子,家世、样貌、性格都不差,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还压在心里太久了,宋争,我就不明白了,长辈们的一片苦心,怎么到了你那儿,就像要害你似的?”
  宋争站在书房的空地当间,气势上半点不输:“我就是不想当商业联姻的工具,有什么错?”
  宋庭聿一拍桌子:“什么叫工具!我现在和你说的,是结婚这事儿非得门当户对不可。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生在这样的家庭,从小就享受着比别人优越的条件,就必须要为这个家付出。你想学艺术,不愿意接手公司,我已经答应了,至少还有你哥能顶上,可是我绝不允许你们把结婚当成儿戏,和一个不能为家里带来任何利益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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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对宋争父母的设定有了更好的想法(甚至是可以独立写一本书的程度),所以把前文的“她”改成了“他”,跟宝们说一声哈,嘻嘻。
 
 
第32章 应酬
  “你眼里就只有公司和利益,”宋争看着宋庭聿,“儿子幸福与否,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
  宋庭聿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新的雪茄:“我和你妈就是联姻,现在哪里过得不幸福?”
  这话不假,宋家当初也没有如今的实力,许多财富都是宋庭聿结婚之后靠着整合宋、奚两家的资源,扩宽生意,钱生钱,才一步一步积累起来的。
  奚扬没有经商方面的天赋,他可以选择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成为了话剧演员,但到头也要听从家里安排,嫁给宋庭聿,这些都是事实。
  宋争被噎得一愣,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可是情况不一样啊,爷爷和外公促成这桩婚事之前,你和我妈不是已经认识了么!”
  “凑巧而已,”宋庭聿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宋争面前,“即便不认识,我们两个也会按照家里的意思结婚,结果和现在一样,没有区别。”
  宋争当然不会被说服:“你和我妈只是个例,几十对联姻关系里,能出一对像你们这样爱上对方的都很不容易了,怎么能用奇迹充当普遍情况,一概而论地去谈这件事情的性质呢,爸,你这属于偷换逻辑。”
  宋庭聿缓缓吐出烟雾,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控制情绪,半晌,他说:“宋争,你没搞清楚状况,谈话的重点,是你必须按照家里的安排,像我和你妈妈一样,跟与你家庭条件差不多的人结婚,而不是随便一个来路不明的什么小演员。你的结婚对象,品性方面自有家里把关,任何人之间都不会凭空出现感情,全是靠相处的,只要你们一心想着认真把日子过好,就不会不幸福。”
  “我用不着和谁相处,像老母鸡孵蛋似的巴巴等着感情出现。”
  年龄越长大,宋争的拱火本事也越厉害。
  “我也不和别人过日子,我有老婆,我很喜欢他!”
  “啪!”
  力度颇大的一巴掌,扇得宋争脑袋一偏。
  不提许竟的事情还好,宋庭聿尚能劝自己说,这段已成事实的婚姻算不得什么,半年以后就可以解除利索。
  结果,宋争梗着脖子和他作对一般的模样实在是太气人了,他不禁怒道:“你妈天天拦着我,说你长大了,越来越有主见,男孩家的也要面子,能好好说话就别动手。可你看看自己,哪有一点长大、懂事的意思?任性妄为,无法无天,和长辈意见相左,竟然学的自作主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不告诉,不吭不响地就给办了。宋争,这个家是不是把你惯得太不成样子了!”
  书房没有做过特殊的隔音处理,奚扬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动静,他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颗鸡蛋,放进煮蛋器。
  不一会儿,宋争走出来,“哐当”一声摔上了门。
  宋庭聿还在里面喊:“狗崽子,你他妈摔谁呢!”
  他显然气得不轻,否则怎么会如此口不择言——他是宋争的老子,骂宋争狗崽子的话,那自己又是什么。
  宋争同样是气呼呼的状态,出了门就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奚扬叫住他,指指放在开放式厨房餐台上的那碗清汤小面:“把饭吃了。”
  面放了半天,早就不烫了,宋争三两下捞干里面的东西,又捧起瓷碗,“呼噜呼噜”大口喝汤。
  抹抹嘴巴,他打了个饱嗝:“谢谢妈。”
  奚扬剥开鸡蛋,按在宋争挨了打的那边脸上,来回滚搓着,嘴里忍不住唠叨:“让你别惹他,你倒好,非捡不中听的说。”
  “我喜欢自己的老婆,怎么就不中听了。”
  热烫的东西敷在巴掌印上,只会让痛觉变得更明显,宋争也不明白这样处理的道理是什么,但仍乖乖站着,只是忍不住皱着眉头抱怨。
  “喜欢归喜欢,不能胡来啊,”奚扬说,“以前你不是也有个小男朋友么,处对象谈恋爱,这些东西总要经历,我和你爸没干涉过吧。可这次你为了堵家里安排的路,瞒着我们直接结了婚,性质绝对是不一样的,我们俩难道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宋争把碗筷放进自动清洗机里,嘟囔道:“有啊,生气就冲我来好了,反正婚我结完了,你们反对也没有用。”
  奚扬盯着那颗每根头发都洋溢着倔犟的脑瓜,无奈道:“还是打的少了,小王八蛋。”
  骂归骂,奚扬终究不忍心看着老公和儿子一直僵持。宋争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们生气也没用,这婚已经结完了,虽说几个月之后就能离,可当事人若坚决不吐口,别人也是不能强迫他们分开的,就算亲生父母,也不具备干涉法律的功能。
  放任不管,真就由着父子关系因为这件事产生难以修复的裂痕,显然也是不现实的,所以,奚扬只能在保持自己立场的基础上,夹在宋庭聿和宋争之间,尽量去协调全局。
  夫妇俩回了卧室,整晚没再出来,也不知道都聊了什么,转天,宋庭聿好歹是点了头,让宋争先把许竟带回家一趟,其他的以后再说。
  突然从连续的高强度工作状态中脱离,人会变得异常疲劳,提着不放的那股精神劲头一朝松下来,所有积攒的负面感觉就都找上门了,累得人喘不过气。
  宋争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身上还是酸痛酸痛的。
  家里四处静悄悄,洗漱完,他下楼找吃的,正巧看见奚扬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爸去公司了,”奚扬摆摆手,随口嘱咐道,“你哥一早就走了,到南城出差,我约了朋友吃饭。儿子,你自己点外卖吧。”
  宋庭聿一直很喜欢吃奚扬做的菜,两个孩子成年之后又经常不在家,所以,他们就辞掉了做饭的保姆。
  宋争对此习以为常,“哦”了一声,打开软件给自己买吃的。
  吃完饭,他又躺回去睡了一觉。
  再睁开眼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晚上七点多,秦淏给他打电话,叫他出去喝酒。
  “我不想动弹,”宋争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你也别去了。前两天不是刚喝完吗,歇歇吧,让咱俩的中枢神经也休息一下,行吗?”
  秦淏似乎已经在外边了,电话里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不是单纯喝酒,是应酬,有人要跟咱们剧组谈宣传合作。”
  宋争愁眉苦脸:“大哥,刚开始休假第二天啊,你能不能别卷,这样会显得我很无能。”
  “麻烦对自己的定位清晰一点,你本来就很无能。”
  秦淏笑了几声,随即又解释道:“这回还真不是我卷。人是冯思源拉来的,前天晚上聚餐的时候,她提过一嘴,当时大伙都喝高了,我以为她吹牛呢,压根没往心里去,谁能想到她来真的啊,你别说,效率还挺高,这不,刚回首都,她就联系对方,把局攒上了。”
  宣传期有没有合作,会在费用上体现出非常明显的区别。
  前头那么多拍摄的苦都吃完了,后边的事情也得跟上,不然功亏一篑,多可惜啊。
  宋争肯定明白这些道理,无可奈何地爬起来,他说:“行吧,的确得去。”
  秦淏说开车过来找他,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到。
  宋争赶紧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前,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脸上还有一丢丢巴掌印的痕迹,不贴得很近的话,看着倒并不是非常明显,但怎么说在正常社交距离下,确实仍有被注意到的风险。
  20多岁的人了,还被家长扇耳光,是个挺跌面子的说法。好在,他和秦淏是发小,彼此之间什么糗事都互相清楚,小时候一起闯祸,光着屁股被揍得哇哇叫都是常有的,如今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
  上了车,宋争便问:“我这脸咋办?”
  “好说,”秦淏淡淡一瞥,“我正要去商场给冯思源买个礼物,投其所好,不需要太贵重,无非就只能是口红、香水之类的小玩意了,等会到美妆柜台,让人家给你用什么粉底啥的遮一遮,就看不出来了。”
  宋争脑补着画面,顿时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我不要!大男人的,化什么妆,娘炮死了。”
  秦淏嗤之以鼻:“许竟也化妆,没见你骂他娘炮呢?”
  宋争表情一滞,半晌说:“他……他是omega,又是演员,化妆很正常,我、我是大猛a,当然不一样了。”
  秦淏没再说话,不过,憋笑的表情已经完全将他内心的“认同”出卖透彻了。
  饭局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私房菜馆。这家店是秦淏的朋友开的,只接待vip客人,且获得入会资格的唯二渠道只有会员推荐或老板直给,所以客源很干净,环境非常安静高级,私密方面也有保障。
  冯思源带来的那个人叫周远池,家里往上是做洋酒进口生意的,他自己老早就拿钱出来单干,垄了首都和周边几个城市的连锁影院,名下貌似还有一个发行公司,出过几次宣传外包,最关键的是,他手握重要对口资源——三大线上购票渠道之一,因此和娱乐圈里的不少导演、制片人合作过。
  进了包厢,几人相互打过招呼,一番寒暄下来,宋争忍不住打量周远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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