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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镜(近代现代)——赵无

时间:2024-07-14 09:31:23  作者:赵无
  随着梯厢下落,里面传出一连串混乱的脚步,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越近,声音就变得越大。
  似乎不止一个人。
  什么情况,这是干嘛呢?
  宋争与秦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些十八禁的画面,随即快速各自朝左右两边斜着退了半步。
  应该不至于吧,到底是谁啊,如此干柴烈火,人都在酒店了,就不能回房间解决么,非要跟电梯里这样那样的……
  不对,电梯是向下走的,一般不都是等不到进屋才这么猴急吗,怎么会在要出去的时候,还不管不顾地激吻?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是谁撞在了厢板内壁上。
  “呃啊!”
  紧接着是男人的呼痛。
  接连两声喊的都是开口音,看来里面的人并没有在接吻。
  难不成是打架?
  宋争侧耳听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等等,那个喊声……听着怎么像是许竟呢?
  不容他再多确认,电梯停在一楼。
  有东西落地,抢在梯铃之前,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宋争弯腰将装着酒瓶的塑料袋放在脚边,起身时,他从袋口抽出一瓶啤酒,捏在背后。
  门缓缓开了,然后又是“咚”地一声。
  紧接着,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的人冲了出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快步跑出酒店大门。
  电梯门开到顶,跪倒姿势的许竟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单手撑地,另外一只手捂着脖子,正大口喘着粗气。
  “我靠!”
  看见这样的画面,宋争手心一麻,拎着的酒直接掉了,摔在地上,瓶身四分五裂。
  “许竟!”他冲上前,“你怎么了……”
  “疼……”
  被宋争扶住,许竟浑身都卸了力,歪向侧边,缓缓蜷起双腿。
  “哪里疼?”
  宋争慌乱地想要抱起他,却又为难,不知从何下手才能避开他身上所有的伤。
  “哪里……都疼。”
  许竟眉头紧锁,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地上是一块手掌长的镜子,看起来是三角形的,短的两边都摔掉了几个碎茬,最长最尖的那端还相对完整着,上面沾了一些鲜红的液体。
  秦淏往前挪了几步,把脚卡在电梯门感应的地方,阻止它们自动合上。快速打量过里面的情况,他问宋争:“先把人弄出来吧。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
  宋争点点头。
  和他的身量体型相比,此刻蜷缩成团的许竟简直就是一只瘦瘦小小的家养动物,一把就能提起来。
  “拿酒瓶顶着门就行,”他说,“你去开车,我把他抱出来,咱们到医院检查一下。”
  秦淏正要答应,许竟猛地挣扎几下,扯痛了身上的伤处:“不要……”
  “你说什么?”
  宋争小心翼翼地用手臂圈着许竟,防止他碰到身边的镜子碎茬,同时伏低耳朵,凑近去听。
  “不去医院。”
  许竟恢复了少量体力,便用手指在自己腰间两侧摸索着,似乎在确认肋骨是否完好。
  他的手一拿开,宋争立马看到了脖子上那抹殷红,着急道:“都流血了,不行,必须去。”
  “擦破了一点皮而已,”声音很弱,但许竟据理力争,“身上也没有划到,我就是……被推到后面,撞在那个扶手上了。你让我缓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就能站起来了。”
  宋争仔细看过他脖子上那道伤,担忧地说:“这道口子离腺体很近,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再说万一有特别小的碎茬留在伤处里面了呢,多危险啊……”
  听到“腺体”两个字,许竟明显打了个冷战。
  宋争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抗拒去医院的原因。
  原来,他每天装得云淡风轻的样子,不齿出入声色,实际上却还是这么在意自己的生理缺陷。
  等一下。
  应该叫做缺陷吗?
  吸引人是omega的本能和生存手段,所以按照逻辑,无法做到吸引或功能过弱,才应该是缺陷吧。
  太会吸引人,怎么能算呢?
  “还去不去了?”
  宋争陷入思考,直到秦淏在旁边开口催促,他才猛然回神。
  感受到怀里的许竟又摇摇头,宋争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声商量道:“我先抱你回房间,但你得让我检查一下,如果有哪里挫伤了、骨折了,咱们还是要去医院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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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不算呢……
 
 
第21章 “听话”
  兵分两路,秦淏去和酒店的管理人员交涉,宋争则抱着许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他拿了房间里的应急医药箱,找出酒精棉片和未拆封的薄纱布。
  许竟脖子上的伤口确实不深,上楼进屋的这会儿功夫,血液就已经微微涸住了。
  “忍一下啊。”
  宋争用着酒精棉片,在伤口附近轻轻擦拭。
  许竟不应声,也不再呼痛,只管垂着眸子,仿佛刚才在电梯里展露脆弱的并不是他。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只用眼睛看就能够判断对方状态的程度。宋争无法放心,见许竟沉默,他想了想,又问:“我……没怎么做过这些,不太知道轻重,疼吗?”
  许竟抿着嘴摇摇头,避而不答,只说:“没关系。”
  那就是还疼了。
  宋争叹了口气,放下棉片。
  他撕掉几块医用胶条,粘在纱布上,把伤口覆盖住。
  “一会儿我去药店给你买点治外伤用的药,现在先贴上,免得刚清理好,又接触到空气中的细菌灰尘之类的。”
  把医药箱推开一些,他挪动着身子靠近许竟,一只手扶在肩膀前面,另一只手摸到后背。
  “撞哪儿了?”
  许竟不理会他的问话,小声请求着:“我想回自己的房间。”
  “先检查一下。”宋争严肃道,“我这样做,不光因为担心你的身体,你是我组里的演员,还是主演,哪能就依着你,伤得厉害也不去医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我得对你负责任啊。”
  他没有提拍摄进度的事情,只是从责任下手,劝说许竟。
  被宋争半圈在怀里,许竟根本无处可逃。
  虽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但仍被对疼痛的恐惧驱使着,他还是忍不住往前躲了躲。
  更要紧的是那些异于常人的生理反应,越抽丝剥茧一般,在宋争眼前逐渐展露得彻底,他就越害怕。
  许竟身上好烫。
  上手一触碰,宋争立马感受到了。
  “你发烧了?”
  他调整重心,扶住许竟,然后腾出一只手,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着再去探许竟的。
  不热啊……
  可是再往下,脸颊、脖颈又都有点烫。
  宋争嘀咕道:“好奇怪,怎么会这样……”
  一边说着,他拉开许竟的运动服,伸手去摸腋下的位置。
  姿势和动作开始趋向暧昧,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也不是很热,就是正常的温度。
  额头和腋下没问题,基本可以判断不是发烧了,那为什么身上其他的地方会烫呢?
  他想得认真,却忽略了一个细节——如果说刚开始发现的时候,许竟的身上只有五分烫,那么随着他的手掌逐一检查过那些位置,现在应该就有八、九分了。
  许竟挣扎着想要下床,动作稍微一大,铺天盖地的疼痛又卷回身上。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手也僵在半空,不敢再动了。
  “别乱动,”宋争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皱着眉,语气不禁重了几分,“有没有扭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还这么烫……你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是不是哪里肿了。”
  不料,许竟闻声挣扎得更厉害,似是忍着疼也要逃离这张床。
  宋争急了:“干什么啊!你要去哪儿?不是说了吗,我看看伤,你先别……”
  “宋争,”脸上明明没有眼泪,可许竟的声音好像刚哭过,“你放手,让我、让我出去。”
  “什么?”
  宋争被许竟的哭腔吓了一跳,不敢再用力扯他了,但怕他摔了,所以也没有放手。
  “或者你出去。”
  许竟的身上更烫了,仿佛到了某一阶段的顶点。
  “不是,”宋争摸不到头脑,“你突然发什么脾气啊……”
  许竟没有再说话,咬住嘴唇,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可紧接着,他又狠狠呼出了一口气,随即低着头倒在床上。
  “你出去,”他这么说着,却是一点一点往宋争的怀里蹭,“你走。”
  空气中爆发出馥郁的荔枝汽水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浓烈,井喷一般冲到宋争面前。
  许竟发-情了。
  一瞬间,所有没得到解释的地方都通了,宋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对人家做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给你拿抑制剂,你房间里有吧?”他手忙脚乱地圈着许竟,但不敢再贴到那具发烫的身体,“不对,我不能走,我拿手机,叫秦淏去买……”
  突然进入发-情状态的omega最好不要独处,就算情况紧急或实在没有条件,抑制剂和能给他们带来安慰的alpha,也总得具备其中之一。
  屋子里现在没有抑制剂,虽然不见得能起到安慰作用但却是唯一的alpha,更不能离开。
  宋争不敢想,如果自己走了,许竟在生理的折磨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做出什么难以自控的事情。
  他得陪着许竟。
  许竟不停摇头,双手一起在身上乱扯,越来越用力,运动服的拉链滑落,露出大片白皙中泛着红晕的皮肤。
  眼角真的湿了,他说:“宋争,你出去……”
  几颗晶莹顺着许竟的下巴滑落,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在喉结附近划出一条浅浅的痕迹。
  宋争头一回遇到omega在自己怀里突然发-情的状况,尤其还是极有可能因为被他一通不讲理的乱摸给刺激到了才会如此的,他也很慌。
  掏出手机,他想给秦淏打电话,指尖却总是不听话地滑偏,哆哆嗦嗦的,点不到正确的地方。
  “好冷……”
  许竟刚才还像是在热锅里翻腾,自己把上衣扒了,转瞬又抱住身体开始发抖,连嘴唇都小幅度地打着哆嗦。
  宋争赶紧探身去扯床头的被子,可还没等围住许竟,许竟又不知道什么是冷了一般,变换位置,爬到两人刚才没有坐过的地方,使劲在床单上蹭自己的胸口。
  那里原本不存在冷与热的差别,但和他身上此时的温度相比,就变成非常有力的“解暑”神器了。
  蹭胸口还不够,他侧过腿,又开始解运动裤的腰绳。
  宋争这下看得清楚,立马明白过来许竟要做什么了。他吓得赶紧抖开被子,一把将许竟包在里面,紧紧裹住,同时小声但急促地呼唤着许竟,企图唤回对方的神智。
  这么做是有效的,虽然很短暂。
  许竟脑中闪过一丝清醒,但相对应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淫-荡模样,他又忍不住哭了。
  “宋争,你走好不好。”
  他哀声道。
  “我求求你了……”
  “别害怕,”隔着一层被子,宋争紧紧抱着许竟,不停哄他,“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吗?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一点都不丢脸的,我现在就让人送抑制剂来,我、我保证收好信息素,绝对不刺激你了,听话啊,许竟,你听话,再坚持一下!”
  他不经常安慰别人,相关词汇匮乏得很,想来想去,最后把许竟前不久对他说过的“听话”还了回去。
  被子里,许竟一直在动,或搓搓身体上光-裸的部分,或拽一拽其余仍然坚守在岗位上的布料。
  “求求你,”眼泪滚珠似地落下来,他的嗓子都哑了,“我真的、马上就快坚持不住了。”
  他没有说谎。
  话音刚刚落下,清醒就失了效,许竟在被子里拼力转过一圈,调整方向面对宋争。随着闭眼,理性谢幕,几乎是撞上去的,他狠狠吻上了宋争的嘴唇。
  宋争脑子里先是“轰隆”一声,紧接着,变成了一阵悠长又刺耳的响动。
  是上课的铃声。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读书时躲在厕所里抽烟的场景,上课铃声在催促他,他不得不将还有三分之一手指长的烟熄灭,弹进马桶里冲走。
  他会提前准备一瓶冒着凉气的荔枝汽水,大口喝掉一半,然后对等在走廊尽头的老师说:你看,我没有抽烟。
  荔枝汽水会抵消烟草的味道吗?
  并不会。
  这样做其实无济于事。
  它们只会用力的搅和在一起,在口腔里打架、和解,再打起来,再握手言和,反复如此,最后逐渐平息。
  许竟的呼吸节奏很快,呼气是热的,吸气又会卷过一阵微微的凉风。
  “许竟……”
  宋争似乎理解了许竟所说的“坚持不住”——他现在也可以忍住不去回吻,但真的不能保证还会坚持多久。
  “许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没见过哪一个omega的信息素这样带着不该有的侵占性。
  好吧,他也没有见过很多omega,在床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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