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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吻(近代现代)——金鱼刃

时间:2024-07-14 09:28:49  作者:金鱼刃
  徐栖定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主顾。每月钱给得大方,只要求她接送照顾孩子,高兴了还额外多发几个红包。她原先以为这出手阔绰的徐先生是位单亲爸爸,偶然却听朵朵说爸爸妈妈都不在芍城。虽心有疑问,可老板的事也不好多打听,更何况徐栖定总是神神秘秘,从没见他带伴侣回过家。
  这位主顾喜欢男人她倒是早就知道。徐栖定有一次打电话让她帮忙,去另一处房子替他取份资料。她暗暗惊叹于有钱人果然不止一处房产,怪不得常常不见徐栖定回别墅住,一边记下大门密码就匆匆赶去那个小区。取完下楼却见到个面色难看的男人,正来来回回踱着步。
  男人大概以为她也是这楼里的住户,见着她便迎上来问有没有看见2601的徐先生。她怕惹是生非,忙摇头否认,没走出多远又听见那男人在打电话,用埋怨的口气说我好想你,你怎么不在家。惊得她加快了脚步,觉得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可转念一想徐栖定身边似乎从未有过女伴,便也不再多么意外。
  此刻床上这个男人,倒不是先前那个。王姨没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瞄见床柱上的银色手铐,不自在地撇开目光。
  年轻人果然玩得花。
  “他去哪了?你能帮我联系到他吗?”邹却礼貌地询问,也不遮掩,“跟他说,我想上厕所。”
  王姨听了这话,脸唰地一红,手忙脚乱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好,好,我给他打个电话……我先下去,等会把粥给你端上来。”
  她带着慌乱掩上门,邹却眼神又黯下去。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一句话就能让徐栖定回来,怎么可能。那人的目的已经明了,不过是想把他软禁起来,吃喝倒是好好伺候着,真是打个巴掌给颗糖。他到底想干什么?
  王姨小步跑下楼,见朵朵正规规矩矩坐在桌边吃饭,摸了摸她的脑袋,接着溜进厨房给徐栖定打电话。
  “喂徐先生……不是,朵朵没什么事,我是想说你那个朋友……”王姨为难地说,“他要我给你打电话,说想上厕所……”
  她听见徐栖定在电话那头笑了声:“知道了。”
  知道了?
  王姨正犯愁一会儿该怎么给邹却转述这个答复,徐栖定又问:“饭做了吧?他要是不肯吃东西也没事,十点多刚吃过一个蛋饼,暂时饿不死。”
  “啊?哦……”
  也是奇怪,徐栖定对他那位“朋友”分明就很照顾,现在又说“饿不死”这种话……也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王姨带着好奇挂了电话。打了一小碗粥上楼,邹却还是那副恹恹的模样,没什么精神气地靠在床头,见到她才动了动:“怎么样?他怎么说?”
  “……徐先生说他知道了。”王姨把矮柜移到他够得着的地方,将热气腾腾的粥放在上面,“怕你吃不下,先盛了一点点。”
  “我不想吃。”邹却别过头,火气又憋不住地往上冒,“你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机?我想自己跟他讲。”
  王姨又为难起来:“恐怕不行,徐先生交代过,如果你要用手机不能答应你。”
  ……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考虑到了,处处防着自己。是怕他打电话给曹抒他们求救?邹却在心里冷笑一下,侧过身去蜷起身子:“行。”
  他不再说话,王姨便识趣地关好门走了。
  邹却盯着墙壁生闷气,又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徐栖定会不会是真的很喜欢我?邹却想着又摇摇脑袋。他想老天真是很不讲道理的人,曾经他渴望离徐栖定好近好近,想变成他喝的水、吃的饭,住进他的身体里。现在他们真的越来越近,近到自己快变成徐栖定圈养的宠物,高兴了就撸撸脑袋,不高兴了就变成刀子来捅自己。
  他不喜欢被掐着脖子接吻。可是每每徐栖定的手掐上来,又好像会无端变得兴奋,身体也总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他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
  晚上八点多,徐栖定在荒原见到一脸欲言又止的曹抒。
  他以为这家伙要问邹却的事,目不斜视地从身边经过,被曹抒拖住胳膊,支支吾吾地问:“我哥和你说了没?”
  “说什么?”
  “我要住回去一段时间了。”曹抒挠挠脑袋。
  “终于妥协了?”徐栖定幸灾乐祸,这事儿他倒确实还不知道,想想也猜得到是狄明洄打算当面炫耀一番,“你也该住回去了,省得你哥天天往我这里跑。”
  “屁!”曹抒涨红了脸,“才不是我妥协了,是我搬出去的事被爸妈知道了……他们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我只好暂时答应下来的!”
  徐栖定笑:“所以你看,你哥对你够好了,一直由着你胡闹,都这么久了也没往叔叔阿姨那儿告状,你难道不该感动得涕泗横流?”
  曹抒欲反驳又自知不占理,垂头丧气了一番后才想起邹却:“对了,邹却怎么样啦?我给他发微信他都不理我。身体没大碍吧?”
  “没什么事。”
  “那他怎么还不回家?”
  “唱你的去。”徐栖定拨开曹抒的手,又耐不住他的穷追不舍,“他爱住我家行了吧。”
  曹抒怪叫一声:“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直很好啊。”徐栖定微笑着拧了把他的胳膊,总算把人给摆脱掉。
  他出了荒原,先回了趟平时住的房子,又去超市买了些吃的,才不紧不慢地往别墅区方向去。
  家里很安静。朵朵已经被哄着睡下,王姨也下班回家去了。徐栖定轻手轻脚地替小姑娘盖好踢掉的被子,这才放心地往楼上去。
  他站在卧室门口听了会儿,没听着什么动静,以为邹却已经睡下。没想一开门就一阵窸窸窣窣,徐栖定把灯按亮,瞧见那人蜷在床上,脸色发白地望过来。
  “怎么连灯也不开?”他走过去,刚靠近床头便被紧紧抓住手。
  邹却另一只手搭在腹部,仰起脸来小声说:“徐栖定,我想上厕所。”
  “憋得受不了了?”徐栖定了然。算算时间,邹却几乎快一整天没有上过厕所,想必是忍得再也扛不住了,才用这样祈求的语气跟自己讲话。
  他没多说什么,伸手去开套在床柱的那个手铐。邹却睁大眼睛望着他,徐栖定笑了笑,将那个手铐取下来,然后戴到自己手上。
  “走吧。”他指指卫生间,“我带你去上厕所啊。”
  邹却没有选择,跟着他踉踉跄跄走进卫生间,憋尿的痛苦总算缓解。徐栖定就那么站在边上看着他,这让他感到羞耻,可又顾不上那么多,机械地结束、提上裤子。
  两个人回到床边。徐栖定看起来心情很好,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头发,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明知故问。邹却闭起眼睛不理他,却感觉到那人倾身下来,亲了下自己的唇角。他睁开眼,平静地说:“徐栖定,你疯了,你真的该去看病。”
  徐栖定一点也不生气,手不安分地柔了下他的大腿,哄他似的顺着他的话讲:“嗯,我有病。”
  “我们现在算在谈恋爱吗?”邹却忽然问。
  徐栖定说:“你想吗?”
  “……我想。”邹却瓮声瓮气地说,“但是谈恋爱不是这么谈的徐栖定,你不应该把人锁起来、关起来。”
  徐栖定闻言突然变了脸色,重新把手铐铐上床柱,撇下他出去了。邹却坐在床上有些害怕,又有些想笑,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可笑。他觉得自己的理智也好像快被烧光,刚才被徐栖定圈在怀里的某一瞬间,自己竟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疯了。
  徐栖定推门进来,这回手上拿了瓶润滑.油。邹却往后缩了缩,在他伸手要来掰自己腿之前放软语气小声求饶:“我不想……”
  “你说了不算。”
  “我,我错了!”邹却忙说,“我错了。”
  徐栖定抬了下眼皮:“错哪了?”
  “你让我乖乖听话……我没听。”
  徐栖定望着他。邹却说这话时垂下眼睫,微微咬着下唇,大概是因为说得不情不愿,别扭的音调倒像是在撒娇。
  徐栖定喉头动了动。
  他果真没再动作。邹却见状得寸进尺,攀着他的手臂问:“一直戴着这个真的很难受,我不会跑的,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那人神色微敛,邹却连忙说:“我可以……交换!”
  徐栖定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拿什么交换?”
  见有商量的余地,邹却二话不说下床屈膝跪到地上,仰头要去拉徐栖定的裤链。他几乎是用了豁出去的勇气,战战兢兢看着那东西弹出来,小心翼翼地握上去。徐栖定沉默地盯着他,那东西明显大了一圈,他却俯下身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不用这样。”徐栖定吻住他的嘴唇,“你不想就不用勉强。”
 
 
第30章 错觉
  曹抒给邹却打电话,那边过了好久才接起来。邹却像是刚刚睡醒,声音软绵绵地“喂”了一声。
  “身体还没好吗?”曹抒劈头盖脸就问,“怎么老见不着你人。我今晚要在荒原唱新歌,你来不来听?”
  电话那边静了会儿才答:“我问问。”
  “问谁?”曹抒还在疑惑,通话已经断了,只余嘟嘟的忙音。
  邹却抱着膝盖坐在茶几边,将手机放下,扭过头仰脸望向沙发上的人:“曹抒问我去不去听他唱歌。”
  “你想去就去。”
  徐栖定伸手揩了下他额角的红痕,邹却耷着眼皮,任他轻轻抚着。
  这伤口是昨天在茶几角上撞的。这几日邹却仍然闭门不出,活动范围倒是大了许多,那晚徐栖定给他解了手铐,就没再戴上过。两个人还是常常吵架,一般都是邹却的单方面冷嘲热讽,骂他神经病,骂他变态,徐栖定往往反应不大,没那个兴趣和他拌嘴,被惹急了就把人欺负一晚。
  昨晚做的时候邹却不肯配合,徐栖定不耐烦地要重新把人铐上,两个人互相推搡了几下,脚一滑便齐齐摔倒在茶几边。邹却额头嗑在角尖上,疼得龇牙咧嘴。见有人挂了彩,也都没了争吵的兴致,各自沉着脸洗洗睡了。据王姨讲,徐栖定很少在这处房子过夜,把邹却绑来后倒是夜夜要搂着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抱得尤其紧,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只是邹却每次发脾气,王姨在一边都有些欲言又止。她被徐栖定交代了任务,算是充当着监视邹却的角色,白天徐栖定外出时就在家盯着人。然而实在是感到困惑,每每徐栖定不在时,邹却的情绪都极其稳定,安安静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书,有时也帮着她一起做饭打打下手,分明丝毫没有想要逃跑的样子。
  朵朵和他也已经混熟,放学回来会缠着他一起玩,一大一小趴在茶几边拼拼图做手工。可徐栖定一回家,邹却就成了只炸毛的猫,非得惹出些不愉快来。王姨越发看不懂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更是瞧不出他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只心道这对年轻人真是不把感情折腾得一团糟不罢休。
  晚饭后邹却跟着徐栖定出门,他被关在家里近一个星期,第一次呼吸到外面世界的新鲜空气。出门前徐栖定没提什么“注意事项”,像是笃定他不会借机逃跑,或是把自己的恶劣行径讲给别人听。
  两人很快到了荒原,下车便见到曹抒正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徐栖定上前猛拍了下他肩,惊得他狼狈抬起头来,嘴里还嚼着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东西。
  “在偷偷摸摸吃什么?”徐栖定问他。
  “干脆面……”曹抒欲哭无泪,“来的路上在街边小店买了两包,没想到一见我哥就被他抢去一包,我必须要捍卫自己吃剩下这一包的权利!”
  “幼稚。”徐栖定不留情地嗤笑一声,“你哥呢?”
  “在里面了。”曹抒老老实实答,“刚还在问你怎么还不来呢。”
  徐栖定点点头,迈开步子进门去。邹却下意识跟在他后面,被曹抒“哎哎”叫着拦住。
  “你还是来了!”曹抒惊喜又埋怨,撇了撇嘴道,“你这几天到底在干嘛啊,信息也不怎么回,也没见你来荒原找我玩。”
  他又问:“对了,我最近不得不搬回家,去你那里收拾了些东西走,可是没见着你人。上次栖定哥说你身体不太好,你不会住院去了吧?”
  “没有。”邹却不知如何解释,又难以招架曹抒的真切关心,胡乱编了个借口道,“有朋友从外地过来玩,我陪他住酒店。”
  “哦哦。”曹抒还想问为什么不让朋友住家里,毕竟自己的房间暂时空了出来,可邹却没给他追问的机会,径直追着徐栖定的背影去了。
  曹抒站在原地,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他望了眼手上还没吃完的干脆面,那念头又很快被抛到脑后,三两下啃完也跟着往里走。
  乐队今天要表演的是曹抒上个月新写的歌,除去给那个游戏公司老板发过demo就没人听过,确实新鲜出炉。酒吧里聚了些乐队粉丝,三三两两站在小舞台边。邹却坐在老位子上握着酒杯发呆,徐栖定见他心不在焉,捏了捏他的耳朵。
  “不是说想来听曹抒唱歌吗,怎么一点也不专心。”
  邹却不理他,只顾闷头喝酒。他喝得有些多了,已经好几杯下肚,徐栖定倒是没管他,任他把酒精度数高的鸡尾酒都点了个遍。
  狄明洄瞥了邹却几眼:“你们咋了?”
  “能有什么。”
  “我看小邹不是很高兴啊。”狄明洄也没多问,话锋一转聊起曹抒的事来,“那小子总算服软了,把他在家里关了几天,再加上有爸妈施压,答应了之后不到处瞎跑,想做什么先跟家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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