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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吻(近代现代)——金鱼刃

时间:2024-07-14 09:28:49  作者:金鱼刃
  “是啊,每周更新,我几乎天天趴在工作台前边。”任柚掏出小镜子涂口红,嘴里唉声叹气,“最近家里出了点事要处理,所以请假停更了一周,这不明天就要回归工作了吗,我夹缝中挤出一个晚上来找我哥玩。”
  “还是在家休息比较好吧?”
  “我也想啊,但都好久没来酒吧了,也好久没见着我哥了。”任柚撇撇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奋起来,“听说我哥最近在谈恋爱,我等会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
  邹却有些不自在:“听谁说的?”
  “我朋友啊,她今天去超市买东西碰见我哥了,说他竟然在零食区逛,可我哥压根不爱吃零食啊,肯定是买给对象的呗。”
  邹却一口牛奶噎在嗓子眼,呛得连着咳了好几下,脸都涨得通红。任柚关切地拍拍他后背,让他不要喝太急。
  “……我没事。”
  总算顺了气,可脸颊漫开的红晕却是难以立即消散,以至于狄明洄也提着瓶酒走到他们边上时,讶异地冲着邹却说:“小邹,你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穿太多了,要不把外套脱了吧,室内有空调,蛮热的。”
  邹却心虚地摆摆手:“不用不用。”
  任柚赶忙向狄明洄打听徐栖定谈恋爱的事,狄明洄心下一琢磨,并不觉得发小对最近复合的那位有什么特别上心的地方,于是默认这恋爱不算那么回事,邹岩更谈不上正经的恋爱对象,多半是徐栖定一时兴起罢了,不在意地答道:“没吧,你自己问他去啊。”
  任柚略显失望:“啊?算了算了,他连你都没告诉,那肯定不是了。”她吐吐舌头,“我还是不问了,我哥肯定会借机吐槽我回回栽渣男手里的事,我可不想听他念叨。”
  那两人又闲扯几句,邹却不怎么出声,正疑惑着乐队为何还不上场,便瞧见曹抒垂头丧气地也朝这边来了,身边跟着优哉游哉的徐栖定。
  狄明洄幸灾乐祸地问他:“不唱了?”
  “他们的鼓手出了急事来不了,一时间也找不到能代替的人,今晚干脆给放个假。”徐栖定简短地解释。
  曹抒明显有些郁郁寡欢,说缺了鼓手又不是没歌能唱了,被徐栖定不耐烦地按在座位上:“你消停会儿吧,带薪放假都不想要?一天不唱死不了。”
  狄明洄则偷偷比个大拇指——他刚才在休息室一得知情况就悄悄撺掇徐栖定,义正严辞地说曹抒天天昼夜颠倒没停过,身体出了毛病谁负责?今天势必要把弟弟带回家督促他早点休息。
  徐栖定虽觉得他小题大做,还把曹抒当没有自我思考能力的小孩子,但实在拗不过他,便顺手卖了个人情。
  狄明洄欢天喜地道:“那就早点回家睡觉吧曹抒,你好好休息一天。”
  曹抒说:“我下午三点才醒,现在睡什么觉?”
  任柚也笑眯眯地插话:“正好大家一起坐下来玩呀!多拿几瓶酒!”
  曹抒点点头说好,假装没看见狄明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邹却心说哥哥姐姐你们饶了我吧,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精力?反正歌也没听成,不如现在就开溜,免得一会儿又走不了人。好在自己这回坐在最边上,没有拦路虎阻挠,轻轻松松就能逃跑。
  “玩什么?”徐栖定往他左边一坐,彻底断绝了他的去路。
  邹却欲哭无泪。
  任柚已经开了瓶酒,冥思苦想一会儿说:“哎呀真心话大冒险已经过时了,我们玩那个吧,我有你没有。”
  她介绍规则:“很简单啦,轮流说一件只有自己做过而其他人没有做过的事情,其他人如果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就要折下一根手指头,有则不用。玩到出现十根手指都折下的人为止,那个人要受到惩罚,惩罚由……折得最少的人决定吧!”
  狄明洄说:“这有什么好玩的?”
  邹却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无奈没人理会狄明洄的质疑,徐栖定和曹抒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柚看了一圈,望向徐栖定示意他先开始:“哥,你先来吧,从左到右依次说。你得好好想啊!不然多没意思。”
  徐栖定靠上椅背,真的听了她的话,认真地想了想,唇边忽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亲眼目睹过凶杀现场。”
 
 
第26章 哥哥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几个人都是一愣。
  任柚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哥,你不能因为想赢就编个这么离谱的吧,那,那我还说我杀过人呢!”
  狄明洄也开口道:“你这么玩是吧。”
  徐栖定只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继续,就好像他刚刚真的只是开了个轻飘飘的玩笑一样。大家很快又嘻嘻哈哈起来,只有邹却盯住徐栖定的侧脸,思绪飞到天边。直觉告诉他徐栖定刚才的话并不像说谎,可是——目睹凶杀现场,这几个字光是听着就让人有些汗毛倒立了。
  不敢多想,收回眼神,很快又听见任柚撒着娇说:“哥,你再说一个吧,刚刚那个就不算啦!”
  邹却打赌,他在不算太亮的灯光里看见徐栖定的眉毛轻微地蹙了蹙,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很快又平和地展开。他知道这是那人不耐烦的讯号,可徐栖定还是依着任柚的话,又想了一个。
  “我考了潜水教练执照。”
  邹却又开始神游天外了。五年前后,徐栖定始终没改变的一点就是他的好教养,纵使再怎么不快,也极少表现在面上,更不会通过不堪的言语去表达情绪。邹却开始想象他发火的模样。
  他想到重遇时这人对着自己散发的不善气息,轻浮不羁的模样,冰冷的话语,还有昨晚在车里,掐紧自己脖子的那只手。
  徐栖定为什么……只对自己这样阴晴不定?
  正胡思乱想,胳膊被人一戳,任柚冲他笑:“该你啦。”
  邹却忙回过神,跟着大家一起弯下一根手指,想了想说:“我……我古筝拿过省里比赛金奖?”
  狄明洄大叫没意思:“怎么都炫耀上了!我来说个绝对震惊你们的,曹抒小时候在幼儿园尿裤子,我听说这事后连续两晚上没闭眼睛,守在他边上怕他又尿床。”
  这话一出,把任柚笑得东倒西歪,捂着肚子靠在邹却身上:“我服你了狄哥,算你狠!”
  “……”曹抒满脸黑线,“你通宵两晚就通宵两晚,非扯我干什么!”
  “得讲清楚前因后果啊。”狄明洄嘿嘿笑,“幼儿园谁没尿过裤子啊!这点小事别害臊。”
  曹抒无语到翻白眼,抢着开口打断他:“我也要爆料,我哥初中跟隔壁班女生偷偷早恋,两个星期就被甩,送了条挺贵的丝巾求和还被人家当抹布擦桌子!”
  “天啊狄哥你好惨。”任柚说。
  邹却跟着看过去,本以为这兄弟俩又要开始无止境的争论,不过要是轮流爆对方的糗事倒也不错;没想到狄明洄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冲着曹抒说,“你还笑话我?知道我被甩的原因是什么吗?”
  曹抒仍在因为以牙还牙而得意扬扬:“是什么?甩你还需要理由吗?”
  狄明洄摸了摸鼻子:“是因为人家问我懂不懂约会是什么意思,说为什么每次周末出去玩我那个小学生弟弟就跟屁虫一样跟着我。”
  “……”
  曹抒张了张嘴,瞬间哑口无言。徐栖定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也怪声怪气地调侃了几句:“曹抒这小子那时候是真的挺黏人,我们俩去游泳不带他,他不是还哭了半天,跟你闹了一礼拜别扭。”
  “别说了!”曹抒的脸涨得通红,“还,还是小孩子当然很正常!”
  徐栖定一笑:“没人说你不正常啊。”
  又逗了曹抒几句,游戏继续,玩了好几轮才总算出现十根手指都折下的人——邹却成了那个要接受惩罚的倒霉蛋,而决定惩罚内容的是……徐栖定。
  “想不出来。”徐栖定说。
  “那就罚小邹一个人把这瓶酒喝了怎么样?”任柚在一边积极出主意,“小邹都不怎么喝酒啊,怪没劲的。”
  邹却闷闷地说:“我不想喝。”
  “不如小邹你撒个娇看看?”狄明洄坏笑着开口,“我想象不到你撒娇的样子。”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想象别人怎么撒娇?你怕是因为刚才那一出开始怀念还会撒娇的小曹抒了吧!邹却在心里呐喊。
  他还想拒绝,盼着徐栖定找个正常点的惩罚内容,别说他从来就没撒过娇,还是当着这几个人,实在是想想就觉得丢脸。
  可徐栖定却像是来了兴致,扬起嘴角说:“我看不错。”
  不错你个大头鬼!还不如一口气喝完一瓶酒呢!
  四个人一齐盯着自己,好像四盏红外线扫描仪在巡视,扫一眼,皮都穿透,只剩一副骨架。在这些目光中邹却觉得自己的脸又迅速升温,虽然不情愿,可愿赌服输,只得无奈道:“怎么撒?”
  他一想到也许要掐着嗓子挤出那种甜腻做作的声线,嘴唇就巴不得像黏了胶水那样永久闭合。
  更何况撒娇要说的话一般都很羞耻。
  任柚给他示范,双手虚虚握成拳放在颊边:“这样可爱吧?”
  “……能不做吗?”邹却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这样拖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徐栖定打断他们,“我看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了,我刚才回忆了一下曹抒小时候撒娇,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
  他狡黠地一笑:“要不然你也叫我声哥哥听听,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这按道理讲倒是不难。邹却从小到大没少叫邹岩哥,可哥哥这二字要对着徐栖定说,怎么会觉得如此……难以开口。
  他撞上徐栖定的目光,咬着下唇踌躇了两秒,很快败下阵来,秉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硬着头皮叫:“哥哥。”
  这声哥哥喊得视死如归,不像撒娇,倒像在上演三国演义。
  狄明洄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马上道:“再喊得亲热一点啊,这算什么撒娇。”
  邹却暗暗想着就算是让他喝一百瓶酒他也不想再叫一遍了,没想到徐栖定倒没再继续为难自己,视线落在酒杯上,顾自倒酒了。
  总算松了口气。
  任柚大概是早就打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拉着狄明洄一起喝得醉醺醺,哭丧着脸说真的不想复工。邹却和曹抒合力把这两人扶上徐栖定的车,挨个送回家。
  邹却推曹抒去坐副驾,自己在后座听两个醉鬼哼哼唧唧胡言乱语。送完任柚,车又开到狄明洄家小区,狄明洄晃晃悠悠地自己推车门下车,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徐栖定降下车窗问他清醒没,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嘀咕着“快滚”,可步子明显仍不稳,差点在花坛边绊了个踉跄。
  曹抒犹豫半晌,也推开车门。
  徐栖定挑了挑眉。
  “我……我去看着点他。”曹抒小声说,“之前有一次他喝醉酒一个人,在浴室里滑倒摔了个骨折。”
  果然还是口嫌体正直,根本放心不下。邹却看着曹抒几步追上去,搀着狄明洄消失在拐角,意识到此刻车内又只剩下自己和徐栖定两个人,不免不自在起来。
  徐栖定手握在方向盘上,却没急着走的意思。这时已经接近午夜,四周一片寂静,邹却极力自然地问道:“他们进去了。还不走吗?”
  徐栖定没应他的话,车子再度启动。邹却松一口气,他可不希望又出什么幺蛾子。明天最早一节课在八点,而这晚的睡眠时间本就已耗去不少,再不回家早起怕是会变得更艰难;更何况和徐栖定单独待在一块,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车子驶上过江的大桥,邹却扭头看远处江面上亮着的点点船灯。车内的安静在这时被打破,他听见徐栖定问:“聊聊?”
  “聊什么?”并不是很情愿。
  像是觉得一切都太过冷清,徐栖定打开了车载广播。有舒缓的纯音乐流淌出来,在这个时间段倒是挺助眠。
  “在你家的时候你说,各取所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能不能问问你,你的需是什么。”
 
 
第27章 手铐
  “那你的需是什么?”邹却反问。
  徐栖定的“需”当然不难猜,他心里早就有了确切的答案。五年前他们交集并不多,起先不过是他无望的暗恋,后来又因为邹岩多了些接触的机会,除去那个将人错认的吻之外,再没什么特别的。邹却想在徐栖定的回忆里,自己大概与任何普通过客都无两样,那么五年后的重遇才该是起点,几乎等同于初见。
  徐栖定没认出他来,并且吻了他。他不知道在这之前还有多少人在第一面就能得到那个人的吻,却基本笃定了自己只是个“乐子”的事实。至于邹岩和徐栖定的感情纠葛,他有心想知道却又无力打探,只知现下自己已经掉进没有尽头的漩涡,被席卷着往未知的方向去,再没有回头路。
  “我?”徐栖定停顿了一下才说,“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邹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是啊,喜欢。和男朋友的亲弟弟偷情多刺激啊。才见面就被强吻也乖乖顺从,不矫情不闹事,兴致来了就捆起来做一次,连怨言都是软绵绵的。你当然喜欢了。
  邹却第一次觉得“喜欢”两个字这样廉价。
  他勉强扯起嘴角:“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谢谢你大发慈悲喜欢我。”
  有好一阵徐栖定都没再出声。车内只有悠扬柔和的音乐,和两个人都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你呢,你的需是什么。”他还是这么问。
  我能有什么需?邹却简直压不住心里这股无端涌出的怒意了。我喜欢你啊!五年前我就好喜欢你!不是你那种可以随时脱口而出的、轻飘飘的喜欢,而是无数次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悸动,是从始至终没有停过的滂沱大雨,是拿起来就再放不下,几乎快成一种身体本能,看着你就想靠近,锁起的真心快要撞破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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