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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吻(近代现代)——金鱼刃

时间:2024-07-14 09:28:49  作者:金鱼刃
  “能误会什么?我们就是在暧昧啊。”徐栖定顿了顿,又道,“行了,他不知道,我跟他说你帮了我点小忙,我要买东西感谢你。”
  “……哦。”
  两个人都不作声了。徐栖定毫不掩饰地打量他,邹却偏过头去,余光瞥见那人想伸手来握自己的手,胳膊往后缩了一下。徐栖定怔了怔,听见他说:“不要碰我,昨天的事我都还没算账。”
  “你想怎么算账?”
  邹却垂下眼睫,半晌才问:“徐栖定,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事事都能如你意的?不是你想睡谁就睡谁,不是你想找谁做消遣人家就会心甘情愿跟着你跑,心甘情愿被你玩完再甩开。”
  他叹口气:“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哥那样,心甘情愿把心交给你,受伤也不在乎。”
  “那你呢?”徐栖定冷不丁问,“你怎么想的?”
  我当然是……我的喜欢,一点不比他少。
  我或许比他更心甘情愿。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说:“我没他那么蠢,上赶着给人当用完就丢的飞·机·杯,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我对你怎么想,不知道你是怎么觉得我好拿捏好掌控的。徐栖定,我想我们都不用太认真。”
  他笑了笑:“至于我怎么想的?我觉得说到底是各取所需的事,你觉得呢?”
  邹却眼睁睁看着徐栖定的面色沉了沉,以为他就要发作,不料那人沉默半晌,才应声:“随你。”
  他说完这话便招呼也不打地换了鞋离开,门关上的刹那邹却错觉自己要流泪,自嘲太不争气,为了莫名其妙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事耗去太多不必要的眼泪。
  他看了眼大敞着袋口的购物袋,挑挑拣拣半天拿了罐蜜桃味的口香糖出来。湿润的水汽附上眼球,其实自当年喜欢上徐栖定之后他就一直只吃这个口味的口香糖,也不知道曹抒告诉徐栖定的时候,那个人会不会想起什么来。
  算了,陷在回忆里的除去自己还能有谁。
  邹却揉揉眼睛,打开罐口往嘴里丢了一颗,安安静静去重新拿拖把。地板拖到一半手机铃声大作,接起来是曹抒在那头闷闷不乐地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邹却听他情绪不对,关心道:“怎么了?面试怎么样?”
  “都是假的。”曹抒语气哀怨,“我去找游戏公司老板,人家夸我在音乐方面很有才华,我还乐得不行,没想到他没聊多少工作相关就问起我哥的事,我才知道原来他跟我哥认识。”
 
 
第25章 目睹
  邹却听得直乐:“那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人家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游戏公司,不至于为了在你哥面前做人情就冒险把活交给你,一定提前摸过底,清楚你有没有金刚钻去揽那个瓷器活。”
  曹抒叫道:“谁知道那老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要求我哥帮忙!豁出去也不是没可能啊!”他声音里掺着不甘心,邹却几乎能想象到这家伙嘴唇微微撅起的懊恼模样,“本来挺好一个机会,来这么一出,我反正是一点干劲也没了。”
  也是,邹却想。即使对面真是看中曹抒的实力邀请他,在曹抒眼里这真心实意也早打了折扣,再唤不起倒霉孩子艰难音乐生涯中好不容易燃起的斗志了。
  他又安慰了几句,多数是些没营养的心灵鸡汤式鼓励,可除这些之外也实在不知道讲怎么才能帮上忙,反倒是曹抒先行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又提起晚饭的事,“所以你来吗?”
  “我想想吧。”
  邹却不太想出去吃,身上的酸痛虽然不再那么明显,可他还是更愿意窝在家里早早上床休息,出去吃的话,又费力气又费钱,何况自己方才一个蛋饼下肚,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别想了别想了,”曹抒在那头急切地道明邀请他的真实意图,“我约了我哥,准备当面质问他,你必须来给我撑腰啊!”
  邹却心说就算狄明洄承认是自己默许的又如何,这两兄弟的相处模式太好看透了,狄明洄摆明了做不到不插手弟弟的生活,而曹抒嘴里的烦啊讨厌啊也只是说说罢了。明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脾性,此刻提出要“质问”,倒遂了你哥想多见见你的意。
  想是这么想,可面对曹抒时,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往往又咽回去,只得无奈应下,挂了电话便慢吞吞地准备出门。期间曹抒不断发信息轰炸,说已经到吃饭的地方了,让他快马加鞭。邹却嘱咐他冷静点,一会儿见着人可别立刻呛起来,转念一想这哪是自己能劝住的事,干脆更加慢慢悠悠。
  待他穿戴整齐出了门,又费好大力气找到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饭店,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小时。邹却见路边停了辆价值不菲的车,抬头望望小饭店浮了层肮脏油渍的门头招牌,怎么看都觉得这车出现在这里着实有些诡异。
  他撩起几片塑料门帘跨进店门,眼尖地发现坐在角落那张木桌边的曹抒——对面是皱着眉的狄明洄,和抬头看墙上菜单的徐栖定。
  有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呐。
  邹却脚步顿了顿,迟疑几秒还是走过去挨着曹抒坐下。气氛倒不如想象的那么剑拔弩张,狄明洄见了他一挑眉,望向曹抒:“还带援兵的啊?”
  到底谁带援兵?曹抒瞟一眼专心致志研究菜品名称的徐栖定,暗骂狄明洄一定是正心虚着,才喊上好哥们一块儿来接受自己的质问。他还没来得及先发制人展开攻势,狄明洄先理直气壮地数落起他来,“曹抒你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哥,叫我来这种地方吃饭?”
  他指指桌沿停着的一只苍蝇:“吃什么?吃它吗?”
  曹抒看着狄明洄手边的酱油瓶,瓶身布满污渍,多少有些气势不足地反驳道:“这种地方怎么了?我之前没钱的时候来这吃过好几次蛋炒饭,很便宜。”
  还是呛上了。
  邹却叹口气,徐栖定就坐在他正对面,此刻对桌边多了个人置若罔闻,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菜名。邹却略微放松了些,也托起腮抬头跟着看,大脑却处于混沌紧张状态,连“猪肉水饺”四个字都连着读了三四遍才看进去。
  边上,狄明洄听了这话果然不自在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说得像是我把你赶出去一样……自己闹脾气跑了还不搭理人能怪谁,我又不是付不起你的饭钱……”
  曹抒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做过多争论:“谁让你给我瞎牵线了?我还不至于那么落魄吧!”接着话锋一转,向着徐栖定道,“栖定哥,你会跟我一伙的吧?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时间,几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徐栖定身上。那人这才悠悠把目光从墙上移回来,开口道:“什么你伙我伙,幼不幼稚。”不给那兄弟俩接话的机会,又转头冲柜台边的老板娘说:“两碗蛋炒饭,两碗牛肉粉。”
  ……谁让你替我决定了?
  邹却当不下去看热闹的了,在曹抒再一次准备控诉前插嘴道:“我不吃。”
  徐栖定惊奇地看他一眼,很快扬起嘴角说:“多少吃点,实在吃不完就给我。”他的目光未免太过柔和,叫邹却错觉傍晚阴沉着脸离开自己家的不是面前这个人,下一秒却听他问,“药膏有用么?还疼不疼?”
  “……”邹却瞪着他。
  徐栖定仍是笑:“要是还疼,睡前也记得再涂一次。”
  这话在他人听来分明就是打哑谜,然而邹却浑身上下像被人用充气筒打进难以消除的别扭感,不自在地别开脸去。这人是存心的,一定是。
  一旁狄明洄果然接腔:“什么药膏?小邹受伤了?”
  “嗯,因为我。”徐栖定愉快地说。
  “神经病。”狄明洄倒是没反应过来,不客气地骂了句,“怎么了?你们两个打架了还是怎么?徐栖定你让人家受伤还好意思笑?”
  “打架?”徐栖定眯起眼想了几秒,在认真回忆似的,那抹淡淡的笑始终噙在嘴角,“是吧,打架了,还是在车……”
  他的嘴被一只手猛地捂住,由于两人间隔着张桌子,邹却不得不把屁股抬离椅子,身体越过桌面去堵那家伙的话。徐栖定那双瞳仁透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下垂的眼尾此刻因为笑意而弯成可爱的弧度,像是在无声问他至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地封自己的口。
  邹却下意识地松开,坐回到椅子上,避开身边那两人的好奇目光,清了清喉咙:“没打架,就是起了点口角,推搡了几下。我没站稳就磕着了,但没大碍。”
  他维持着脸上的镇静,心里早就溅出不小的水花。徐栖定还真不害臊,自己只能顺着他的话扯谎,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脸皮比城墙厚?
  好在曹抒和狄明洄又回到他们的辩论正题上,狄明洄大叫无辜,发誓自己从没想过动用人际关系让弟弟走后门;曹抒则满脸的不相信,又或者是已经叫板到这个地步,即使信了也不太好突然服软了。
  “不关我的事,顶多是那人自己打听到你在做音乐,我可一次都没授意过啊!他要找你,我有什么办法?”
  “他肯定是为了讨好你!”
  “他怎么想我还能管得着?你要不改名换姓得了,和我断绝关系,叫人人都别知道你是我弟,也就没人来巴结你了,这总如了你的意。”
  “你,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的!”
  “那就继续好好做弟弟啊!”
  徐栖定耐心地给他们俩掰开筷子:“快尝尝你弟落魄时的慰藉。”
  狄明洄没好气地接过来,方才嫌弃这店又小又脏,现在反倒真的低头往嘴里扒起那碗蛋炒饭。曹抒愣愣地看着他咽下几口并做出点评,“没我做得好吃,下次你回家,哥给你做。”
  “你哪会做啊。”曹抒的声音明显小下去了。
  “你忘了?”狄明洄笑吟吟的,“你才上一年级那会儿,家里阿姨教我的,我试着炒了几次,你也尝了,我记得你挺喜欢的啊。”
  曹抒不作声了。
  见那两人熄了火,邹却转而开始对着自己面前的牛肉粉发愁。他是真没什么胃口,拨了几下便恹恹放下筷子。又不好真的推给徐栖定,主要是不好意思——这和那种腻腻歪歪解决对方食物的情侣有什么两样?
  徐栖定什么也没说,见他真的不动筷子,吃完自己那份就伸手来挪他的碗。邹却忍不住看向他,这人吃东西很安静,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显而易见的好教养。
  邹却盯着碗上空浮起的热气,乳白色,把徐栖定的面孔半遮半掩,眼睫毛好像都变得湿润。无端地,他想到中学时代学过的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一刻的徐栖定竟和那琵琶女一样,叫人看不太清,又神秘,又迷人,似乎要和水汽一同液化成扑朔迷离的白雾。
  邹却把眼神扎向桌面,定了定神。就这发愣的三四分钟,徐栖定已经默默消灭完那碗牛肉粉,这时起身一本正经道:“下次这么无聊的事别叫我。还以为你们要闹掰当场分家产,结果来听了半天小学生玩过家家。”
  邹却仰头看他,望着他故作严肃的神情突然有些想笑。比起那两人,这人没个正经的样子倒更像捣乱得逞的小学生一点。
  “哎,你别就这么走了啊,我坐你车来的!”狄明洄匆匆几口把蛋炒饭解决,“再送我一趟呗。”
  徐栖定还真顿住脚步,回头却把眼神殷切的发小视作空气,目光落在曹抒身上:“曹抒快吃,我送你去荒原。”
  这两人关系铁到不能再铁,最大爱好就是看对方出糗,“折磨”彼此的次数实在太多,因此狄明洄被他故意无视也没恼,转了转眼珠道:“一起吧?捎上我,我也要去荒原。”
  曹抒嚷嚷:“你去干嘛?”
  “我不能去?又不碍着你唱歌,我管自己消费都不行?”
  “你就是去监视我的。”
  “监视?谁乐意听你唱一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词,别被害妄想症。”
  “什么叫乱七八糟,你根本不懂音乐!”
  “我就不懂怎么了吧,你那新写的歌,酸唧唧讲什么喜欢什么爱,好像你恋爱经验多丰富一样!”
  “哪有你恋爱经验丰富?”
  ……
  这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就是火星子四溅,该找盆冷水给浇个透心凉才好。邹却听不下去,也准备起身走人,刚走两步就被曹抒扯住衣角,小鹿眼啪嗒啪嗒地眨了眨:“我想要你听我唱歌。”
  好啊,竟然拿自己气狄明洄……邹却默默接受了自己这趟就是来做工具人的事实,心里盘算着下次买零食绝对不给曹抒带,嘴上配合地应道,“行啊,正好我也挺多天没去听你唱歌了。”
  那边狄明洄果然瞪过来。他本就不爽曹抒快把邹却当亲哥,现在两个人还一块儿叫自己难堪,曹抒这小子,真是胳膊肘越来越往外拐,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了!
  “我还非听不可了,徐栖定!开车!出发!”
  “狄大少爷把我当司机使唤是准备付多少工资呢?”徐栖定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看他们拌嘴,这会儿倒是不急着走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邹却心想这人是真闲,有钱就是好啊,普通人追求的所谓“松弛感”,不过是人家唾手可得的东西,就算是把一天时间浪费在看路边小狗打架上也不会有什么事。
  四个人推推搡搡,最后一齐坐上了徐栖定的车。邹却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夜景懊悔,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曹抒,谁还记得他最初只是想拖个地就上床躺尸!
  荒原这会儿刚开门营业,还挺冷清。曹抒直奔乐队休息室找成员,狄明洄嘀嘀咕咕跟在他身后,徐栖定也不知道去哪了,邹却一个人挑了个角落坐下,打开手机胡乱地滑,打算等失明码头开唱之后,象征性听几首就开溜。他正心不在焉盯着明天的天气预报看,右边肩膀被人一拍。
  是有段时间没见的任柚:“小帅哥!又见面啦。”
  她把包放下,一屁股坐在邹却身边:“终于能轻松一下了,这段时间我快累得猝死了。”
  邹却了然地问她:“忙你那个网络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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