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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吻(近代现代)——金鱼刃

时间:2024-07-14 09:28:49  作者:金鱼刃
  他挣了几下,反被徐栖定用手圈住腰,很快便不再动了。那人吻了吻他的后颈,低声问他:“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
  邹却认命地被他箍在怀里,望着镜子答非所问道:“你为什么在邹岩面前假装不认得我?”
  他听见徐栖定笑了一下。
  “这不是我们俩的秘密吗?”徐栖定说,“那天你那么紧张,我还以为你不想让他知道。”
  他说话时鼻息打在邹却脖颈间,邹却听到“秘密”二字嘴唇颤了颤,不由分说便要去掰他的手。
  “你松开。”
  “我不松。”徐栖定说。
  “他把碗洗完怎么办?”邹却有些急了,“到时候被发现了怎么讲?两个人一起上厕所?”
  “不可以吗?”徐栖定还是在他耳边慢慢地吐字,“就当我们还是小学生,上厕所也要手牵手一起去上。”
  邹却暗骂神经病,手上力气却松了下来:“我小学也没和人手牵手一起上过厕所。”
  他看镜子里的徐栖定,看那张漂亮的皮囊,夺人心智的脸,那样可憎,又叫人忍不住去爱。
  徐栖定耐心地问:“那你小学是什么样的?”
  “你想知道?”
  “嗯,我想你讲给我听。”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邹却的脸,“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想你慢慢讲给我听。”
  邹却想笑,徐栖定这话怕是说得要多顺口有多顺口,这种暧昧的情话究竟还跟多少人讲过?
  他冷静地对着镜子道:“以后讲给你听,你先松开我。”
  “可以。”
  徐栖定真的松开箍着他腰的手,邹却正想迈腿开溜,又被卡着下巴被迫扭过脸,徐栖定的唇不容抗拒地贴上来,一刹那,邹却好像被镜子上方安的白炽灯灯光晃了眼睛。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他狠狠咬了口徐栖定的下唇。血锈味弥漫开,徐栖定微微眯起眼,方才怀里的人已经踉踉跄跄溜出了卫生间,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响起他和邹岩的对话:
  “哥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行。”
  “我帮帮忙吧……”
  徐栖定摸了摸嘴唇,没事人一样坐回到客厅沙发上。
  两个人很快洗完碗出来,邹岩殷勤地给徐栖定倒果汁,给他洗水果,干干净净地陈列在果盘里。邹却别扭地坐在一边,心里盘算着找什么借口走人,被邹岩往手里塞了颗草莓:“你也吃。”
  平日里爱答不理,这时候装什么好哥哥来了。邹却不客气地把那草莓两三口咬掉,心里莫名团着一股气,也不想着要找借口了,起身说:“我差不多该走了。”
  “再坐会儿吧?还早。”邹岩瞥了眼徐栖定,他此刻一定觉得自己很大度,“一会儿让栖定送你回去。”
  没料想徐栖定也顺着他的话站了起来:“那我也现在就走吧,正好把你弟弟送回家,我也好回去处理自己的事。”
  邹岩张了张嘴,不情愿地说:“那,那行。”
  邹却没搭理他们,自顾自换鞋去开门。徐栖定跟在他身后,冲着想下楼送他们的邹岩道:“不用送了,早点休息。”
  邹岩巴巴地点头,眼睛里有失落,有不甘。
  这些邹却都没见着,他走得飞快,想偷偷甩掉徐栖定,奈何徐栖定走得比他还快,没多久就跟上来,抓住他胳膊:“我送你。”
  “我自己没腿?没钱?”邹却的声音大了些,“我不会自己回家?”
  “你躲我干什么?”
  “那你非不放过我干什么?”邹却一口气说完,“你有男朋友还亲我抱我?你有没有点道德底线啊?是邹岩那里有什么病吗?满足不了你,你才想着跑到外面找别人?”
  徐栖定忽地笑了:“嘴够损的。”
  邹却瞪他一眼,气还没喘匀,又被他扣住手腕往停车场扯。徐栖定的力气大得出气,邹却手腕被抓得生疼,小声抽着气说:“徐栖定,你别太过分了。”
  徐栖定没理他,继续拉着他走。邹却踉跄着跟他走到车子边,突然安静下来:“我给你讲小学时候的事吧?”
  “我现在不想听。”
  徐栖定拉开车门把他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钻进来。邹却被他用膝盖压着腿,见他探身在副驾驶找着什么,勉强笑道:“你想干嘛啊。”
  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徐栖定手里拿了根淡蓝色的丝带,很长,足够在他的手腕上绕上好多圈。
  “上次给任柚过生日,她在我车上拆礼物,我留了根丝带下来,想着大概能用上。”徐栖定自说自话,攥住他的手,把两只手手腕并在一起,用丝带一圈圈牢牢捆住,“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邹却吸了吸鼻子,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真是个变态。”
  徐栖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去小收纳盒里摸一会儿该用到的东西。邹却大腿都在打颤,嘴上仍强撑着反击:“准备得这么充分,你在车上睡过多少个人啊?”
  “很遗憾,你是第一个。”徐栖定俯身去吻他的耳朵,“准备充分只是因为想在车上睡你很久了而已。”
  他边说边去解邹却的扣子,身下的人双手被束缚着,实在任人摆布。邹却骂他不要脸,又被徐栖定捂住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徐栖定吻他的眼角,吻他的鼻尖,吻他的身体,轻声让他不要再抖。邹却睁大眼睛望着车顶,在他进入的一瞬间还是疼得迸出眼泪。
  他拼命扭动身子,两个人却贴得更紧。徐栖定的动作并不温柔,邹却用力闭起眼睛,身体往后耸,头撞上车门。吃痛皱起眉,下一秒头顶被手掌抵住,有人来吻他的额头。
  邹却咬牙闭紧嘴,实在憋不住了才发出些微弱的声音,这声音似乎让徐栖定更兴奋,邹却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喘息声。自己是徐栖定手中的一片叶子,被雨水打得逐渐柔软湿润,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邹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支点,在欲望的漩涡里不断挣扎,不断下坠。他迷迷糊糊哭着让徐栖定把自己的手解开,徐栖定不理他,只拉起他的手臂轻轻吻了吻手心。
  到最后邹却已经完全失去力气,意识涣散地微张着嘴,任凭徐栖定将他弯来折去,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徐栖定退出来,亲了口他的脸:“好乖。下次不绑着你。”
  他依然没解开邹却的手。徐栖定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口,在怦怦心跳声里听见头顶传来邹却嘶哑的声音:“王八蛋。”
  “嗯。”徐栖定笑,“我王八蛋,我恬不知耻,我不要脸。够不够?还想骂什么,让你一次性骂个够。”
  邹却却闭起眼不出声了。
  他好困。好想睡觉,好想回到五年前,回到纯粹的、薄薄的喜欢,什么也不掺,每天最开心的事不过是在梦里牵一牵喜欢的人的手而已。
 
 
第24章 心甘情愿
  曹抒这天下午三点醒来,半睁着眼睛就往厨房走,往常邹却都会把饭菜放在微波炉旁让他自己热,没料想今天微波炉边上空空如也,连半个盘子都没瞧见。
  曹抒揉了揉眼睛,又跑去餐桌边看,也没见着有什么吃的。他只好从冰箱里翻了几片吐司啃,路过邹却房间时见房门紧闭,试探着推了推,果真发现邹却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似乎还沉睡在梦乡中。
  曹抒满脸疑惑,叼着吐司蹦到床上搡了搡他:“你今天没去琴行上班啊?”
  邹却缓缓转醒,抬起眼皮看了眼他,又疲惫地合上:“嗯,请假了。”
  “没事吧?”
  曹抒是真担心。邹却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睡眠质量不佳的缘故,整个人透着股说不上来的疲惫感。曹抒回忆了下昨晚,晚饭邹却说要出去吃,自己九点多出门去酒吧上班的时候邹却还没回家。这是干嘛去了,累成这样?
  他听见邹却哑声说:“你帮我倒点水。”
  曹抒连忙一骨碌翻下床,趿着拖鞋跑去接了杯温水。他小心翼翼捧着水杯回到房间,见邹却已经坐了起来,正没精打采地揉着后颈。
  “哥,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邹却把水接过去,顿了顿才说:“十一点多吧,怎么了。”
  “玩到这么晚啊?”曹抒心疼地望着他,“和你一块玩的朋友也太不是东西了吧,玩累了都不放人回家?”
  邹却清清嗓子,尴尬地笑了笑,心说徐栖定确实不是个东西,昨晚做得狠了,今天醒来两条腿都是酸的。再加上自己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里没有什么笑眯眯伸出手来牵自己的徐栖定,只有化身为恶兽冲自己张开血盆大口的徐栖定,实在疲惫。
  他想起曹抒前几日说今天有个挺重要的面试,忙问道:“你一会儿不是要去面试吗?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吧。”
  说着便要下床,两条腿都有些打颤。曹抒赶紧拦住他:“不用,我就随便吃几口吐司对付对付得啦,主要是填填肚子,马上就该走了。”
  “行。”邹却于是不再坚持,靠在床头对着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祝你一切顺利啊。”
  曹抒“嘿嘿”笑了两声:“其实我没什么底,是栖定哥给我牵的线,说有个游戏公司的老板很欣赏我的音乐,想要我去做新游戏的原声带,先找我见面聊一聊。我哪见过这种阵仗啊,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呢。”
  “怎么不行,你铁定行。”邹却耐心地说,“穿得好点,记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知道!我把我最贵的衣服都翻出来了。”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了几句,曹抒一看时间便跳起来去换衣服了。邹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是那样不真实,徐栖定这下是连身体出轨都彻彻底底坐实了吧。
  他没什么该有的愧疚,只恍恍惚惚琢磨着自己和徐栖定的关系。他们好像永远没办法好好说话,可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机会,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对现在的自己来讲,不可能再剖开心袒露感情,也不可能像讲故事那样把曾经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他手里握着钥匙,决心不会轻易交付出去。
  昨晚在车里,他隐隐约约记得徐栖定情动时落在自己身上的吻,也记得他几次掐住自己脖子,好像要攥住他的呼吸。他恨他吗?又为什么恨呢?
  算了,不想了。邹却又滑进被子,把头埋进枕里。生活成了不知走向的剧集,他想这样也好,至少不必像这几年一样在麻木无聊中生根发芽,逐渐长枯。明天会发生什么似乎怎样都不得而知,唯一能笃定的是还能见到徐栖定。他兜兜转转终归还是回到围绕太阳旋转的轨道。
  而太阳不知何时早已变成吞噬他的深渊。
  心甘情愿吗?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于他,没什么太多需要顾虑的东西,于是下坠便也不算太可怕,他也很想把五年前没看透的人,嚼碎了咽到肚子里看得更清楚一些。
  邹却又赖了会儿床,身上的酸痛总算消退了些。他慢吞吞地下床找衣服穿,洗漱完后去厨房给自己摊了个蛋饼,就着牛奶小口小口吃。琴行的小陈老师发来信息,听说他生病请假,问他身体怎么样。他感谢了她的关心,简单解释只是不太舒服,明天可以照常去上班。
  吃完蛋饼邹却决定把家里的地拖一拖,又发现冰箱没多少能做的菜,打算去超市一趟,正愁先完成哪样,敲门声倏然响起。他走到门前往猫眼看,看到插兜立在门口的徐栖定,正漫不经心地看门上贴的福字,手里还提着个购物袋。
  邹却心里有些别扭,手握在门把上半天才按下去。徐栖定见了他,露出个笑:“来看看你。”
  “我不是留守老人,用不着你看望。”邹却嘴上这么说,还是推开门让他进来。他俯身给徐栖定拿拖鞋,徐栖定盯住他洁白的后颈,问道:“还疼吗?”
  他问的是哪不言而喻,疼啊,当然疼,还不是拜你所赐。邹却没搭腔,自顾自走去阳台拿拖把。徐栖定目光随着他动作走,伸手便要接过拖把:“我来吧。”
  “我还不至于连拖个地都不行了。”邹却吸吸鼻子,阴阳怪气地说,“这种家务活就不麻烦少爷您做了。”
  徐栖定被气笑,夺过拖把搁在一边:“行,我不跟你抢。你先把药上了,想干什么我都不拦你。”
  邹却皱眉,看着他从购物袋里掏出一管药膏,袋子里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零食饮料,口味倒都是自己爱吃的。
  邹却一把抢过那药膏:“我自己会涂。”
  徐栖定由着他抢,揶揄地笑了笑:“那不然呢?你是以为我要帮你涂?也不是不行啊。”
  这人果然还是,永远不肯在嘴上吃亏。邹却恼羞成怒地背过身去,叫他好好在客厅待着不许乱跑,自己回卧室涂药。
  他关好卧室的门,小心翼翼挤出点药膏在手上。这事儿确实是第一次干,哪怕是自己来也难免不好意思,邹却闭着眼把手指往身后探,陡然听见客厅一阵响动,惊得三下五除二涂完了事,捏着药膏跑出去查看动静。
  徐栖定无辜地站在一堆陶瓷碎片旁:“我不知道它这么易碎。”
  邹却抱起手臂,语气里带上点幸灾乐祸:“你等着看曹抒一哭二闹三上吊吧,他前几天刚淘来的桌面摆件,新鲜劲还没过,宝贝得很。”
  “怕什么?我是他老板,他能拿我怎么样。”
  “你这是仗势欺人!”邹却说,“你这是……职场霸凌!”
  徐栖定没理会他的指控,暧昧地一笑:“药涂好了?”
  “……涂好了。”
  徐栖定看邹却面色不自在起来,也不再多问,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这些吃的你留着。是买给你的,曹抒不准吃。”
  邹却嘟嘟囔囔地去翻袋里的零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啊。”
  “问曹抒的。”
  “嗯?”邹却紧张起来,“那曹抒会不会误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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