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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毛茸茸龙傲天男主(穿越重生)——草木生一秋

时间:2024-07-13 08:42:50  作者:草木生一秋
  段寻:“……”
  慢慢来吧。
  段寻让萧凌风自己扶着墙站好,转身去柜子里拿了几件衣服。
  之前萧凌风要么是半人半兽的,要么就是野兽的形态,段寻摸下去一手毛,常常忽略了一个事实。
  萧凌风没衣服,几乎全|裸的。
  现在他可能是吃得好、睡得好,恢复好了,能自由转换人和兽的姿态,没有出现半兽半人的情况,连那两只兽耳都没了。
  段寻本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特地上手摸了一下,遗憾地确定就是没了。
  刚才他的双手,摸到的就是温热的皮肤、有点瘦削的身体。
  这是他和萧凌风相处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不自在。
  轻微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双手又时不时地碰在身体上,那么近。
  段寻稍微离远了点,拿起衣服,面无表情地教萧凌风该怎么穿。
  萧凌风在最开始时都很淡定——他早就被段寻抱过很多回了。
  但是,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一边听着段寻的说话声,一边看着在自己身上的、段寻的手,突然有点僵硬了。
  这是他第一次站直了,以这种角度面对段寻。
  他意识到自己和野兽不一样了。
  久远的记忆涌来,那时候萧凌风能掩盖异常假装成人,还没有被捉起来,在街头打摸爬滚。
  那久违的、微薄的羞窘也一同涌上来。
  眼睛直直对过去的地方是段寻的下巴,往上一点就是段寻的脸,再往下一点就是段寻的脖子。
  段寻的唇一张一合,气息扑在他脸上,他僵硬地屏住气。
  段寻瞬间意识到了萧凌风的变化。
  以前的萧凌风只会嗷呜嗷呜想咬他,现在——还不如只知道咬他呢。
  “……”
  段寻的动作越来越快,手臂环住萧凌风的肩膀,一秒不到就披上了外袍,飞速抽回了手,然后报复性地用力一勒腰带。
  “记住了吗?”
  自己的不自在,可以压在心底,装作没有。
  但是,当另一个人也开始不自在,简直是点燃了引线,成倍爆发。
  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尴尬氛围。
  呵呵,一个成年男人,教小孩子一样,教另一个几乎全|裸的成年男人穿衣服,能不尴尬吗?
  “记、记住了。”
  又结巴了?
  段寻决定无视这一切。
  “第三点,不要被别人发现了你的存在。被发现了,也要装成人,不要让别人怀疑你是那只魔兽。”
  “林何现在出去了,门派里只剩一个金丹初期的林裘,你注意一点。”
  段寻总结:“总之,从今天开始,学会像人一样走路、说话、吃饭、穿衣。”
  “你先扶着墙学习怎么站立,等会吃饭。”
  两刻钟后,段寻回来了。
  很好,满屋子的尴尬气氛被风吹走了。
  段寻面色如常,对萧凌风喊道:“过来吃饭吧。”
  萧凌风一走路,刚刚还能站直的身体又弯下来了。
  段寻:“没事,爬过来吃吧。”
  萧凌风高高兴兴,蹭蹭几下就来了,学着段寻坐在椅子上。
  “勺子。”
  “哦。”
  “筷子。”
  “哦。”
  心平气和地吃完饭,段寻让萧凌风坐着,自己站到他的身后,开始给他梳头发。
  段寻把头发收紧,还是扎成了高马尾。
  额边的几缕头发扎不住,段寻干脆任它们自由垂落。
  “自己去水边偷偷照一下,看一下是不是很奇怪。”
  段寻自己是不扎头发的,他只会梳理一下,任头发垂在身后。
  “好。”
  萧凌风虽然看不见自己头上怎么样,但觉得应该不错。
  他瞄了眼段寻的长发,打算今天就要去水边看看。如果好看的话,明天他可以给段寻扎一个。
  长发勾到树枝什么的,会很烦吧?
 
 
第9章 
  最近门派里出了怪事。
  乌云蔽日,夜风嘶嚎,有人看见一只从黑暗里冲出来的猛兽。
  它有时长了三个头、六只手,有时撑开一双遮蔽黑夜的翅膀,有时却是个长了兽头的人。
  唯一不变的,是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被它看到的人,就如同被打上了标记。
  它会若即若离地缠着你,在你骤松一口气时,猛然对上一双鲜红的眼睛。
  林何去往兰水城,门派里暂由他的弟弟林裘管事。
  林裘心里直犯嘀咕。
  这里外部崇山起伏,湖泊密布,白雾霭霭,凡人难行。而内部却藏了个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
  地形怪,后山也是真的怪。
  他的父亲,即第二代掌门,就是因为突破无望,想去后山搏一搏,就此杳无音信。
  而前段时间,又出了溪水周围提前结冰、林旭阳溺水、秦远疑似被野兽咬死的事情……难道,真是这后山出了什么变故?
  好在除了一个秦远,其他弟子仅是皮外伤,并无死亡。
  只是,他们的精神都不太好。
  一个个的,窝在屋子里,躲在角落里,见不得黑,哪怕是白日,也要点起蜡烛,照得房间亮堂堂,嘴里还喃喃:
  “不要咬我……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咬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交谈到最后,他们几乎崩溃,或声嘶力竭,或沉默不语。
  林裘只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这东西有一双红眼睛,以及它只攻击落单的人。
  林裘给林何送去传音鸟告知怪事后,自负拥有金丹修为,干脆自己和一弟子两人一队,其余弟子五人一队,组织了夜间巡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和这些惶惶不安的修仙者相比,门派内的杂役们倒十分平静。
  他们大多是普通人,好点的就是入了练气期。
  方宁就是后者。
  这段日子,仙长们自顾不暇,他却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必天不亮就照料药园里的灵植们,也不必大晚上做清扫、整理之类的杂活。
  门派里出了野兽袭人的事,弟子们没那么多人手和时间来监管他们,一些琐碎的事情,大可以敷衍过去。
  省下来的时间都用来修炼。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有人依然坚信所有的劳累都是修仙路途上的考验,就有人早早看清真相、嗤之以鼻。
  方宁和他的朋友们互相打掩护,鼓励安慰彼此,等到了筑基期,他们就一起出逃。
  穿过桃林,踏过山川,越过湖泊,回到家乡,等到送父母亲人离去,再度云游四方、踏上仙途。
  他今年三十六,已经练气九期,将要登上筑基期。
  凡人百年,练气多五十年,筑基又多向天再抢一百年。
  他还有时间。
  如今门派内气氛紧张,他却并无恐惧害怕的情绪,反而更能静下心来。
  据他所知,受伤的,多是一些恶人。
  那些人以林旭阳为首,欺负他们这些杂役、一些没背景的草根弟子、折辱那只可怜的魔兽……现在林旭阳伤了根本还在静养,秦远死了,伥鬼们自身难保。
  说不定,根本不是野兽伤人,而是神的旨意。
  方宁从祖辈那里听到过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几乎是他们这些小村子里的人,从小听到大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流利地讲出来。
  曾经,这里是一片蛮荒之地,瘴气迷蒙、毒沼丛生。
  每一年有整整八个月的漫长黑夜,可是只有四个月的光明。
  因此,这里极度湿冷,缺乏食物,环境非常恶劣,每个人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活下去。
  有一个年轻人,九死一生,走出了这片苦寒之地,并许下誓言:
  “神明不佑,吾即神明!”
  又过了很多年后,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大家越来越绝望,这位年轻人,不,应该称之为神了,出现了。
  年轻的神带来了永恒的太阳和月亮,柔风吹散毒气,河流覆盖沼泽,温暖驱走阴冷,光明照亮黑暗。
  枯木逢春,万物生长,欣欣向荣。
  神力竭而亡,满怀欣慰与快乐沉眠故土。
  方宁一直以为这就是编出来哄小孩子的故事,或者是夸大了某一位厉害的修仙者。
  在门派内怪事频发的现在,他却不由想起它了。
  说不定那位神并没有死,看不下去这群恶人了,于是出手惩戒呢?
  方宁笑着摇摇头,把这故事抛到了脑后,沉下心来修炼。
  *
  段寻在等一个人。
  虽然现在能看见一点了,但认人对他来说还是挺困难的。
  每个人的形体差不多,如果是同一种颜色,也很难辨认。
  他主要还是根据人的脚步声、说话声来识人。
  那人好像来了。
  段寻走过去:“可以帮我把这份玉简放回去吗?多谢。”
  “仙长,小人这就去。”
  是他,那个叫方宁的练气期仆役。
  在门派内,有背景的人生下来就是正式弟子;没背景的人,必须要修炼到筑基期,还要通过门派的考核。
  很多仆役拼了命的修炼,讨好正式弟子,就是希望加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段寻用了隐匿术,偷偷观察过这些人。
  和其他人比起来,方宁很好用。
  面对无意义的琐事,他不但自己摸鱼,还组织了一批人一起这么干,而且不止一次。
  段寻每每感叹门派里还是有很多造反分子时,突然微妙地发现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叫方宁的人。
  于是,段寻就记住了他,专门跟踪他。
  这一跟踪,就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原来方宁真的要造反啊。
  他们谋划着如何掩人耳目地出逃,如何在临走前报复一波那些欺凌过他们的人。
  有了共同的敌人,就可以做一回朋友,段寻决定帮一帮他们。
  他不紧不慢地走在方宁的身后,“哒、哒、哒”的声音在楼里回响。
  方宁神经紧绷,在把玉简放回去后,转身看到段寻还在身后,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眼盲的弟子,方宁知道,但不认识,印象里是一个脾气好的、爱看书的人。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
  此刻段寻站在书架之间,堵住了过道,也挡住了大半照入楼内的光线。
  一袭白衣,黑发束在脑后,面容年轻俊秀,正微微笑着。
  怎么看都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可不知怎地,无端瘆人。
  方宁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心思百转千回,自己的计划露了马脚?还是这个段寻有什么恶癖?
  段寻直入主题:“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方宁下意识地握紧了刀,但他很清楚,自己打不过段寻。
  他垂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唯唯诺诺道:“仙长,您是什么意思?是要小人帮您做什么事情吗?您尽管吩咐。”
  段寻说:“不用装傻。寅时,药园东南角。”
  那是方宁他们有一次在商量出逃的事情。
  他听着方宁急促一瞬的呼吸声,道:“还有更多,你想听吗?我倒是不怕旁人听去了。”
  眼前的头还垂着,段寻真的开始一个个说下去了:“子时,废地。卯时,后厨。申时……”
  方宁骤然抬头,重复了一遍:“仙长,您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小人物,不会冲撞了您。”
  潜台词是自己不在他们的报复名单里?
  段寻笑了笑,道:“别急。我是来找你们结盟的。我有一件事要你们帮忙。”
  “您?”方宁惊疑不定。
  段寻又搬出了那套说辞:“我的眼盲和林旭阳那批人有关。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帮帮你们。”
  方宁沉默着,让段寻临时加入他们的计划,总觉得过于仓促和巧合了。
  段寻是能帮他们,但也能害他们。谁知道段寻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他的眼盲和林旭阳有没有关系?
  段寻说出一大串时间和地点,明显是早有谋划。
  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会不会……被牺牲?
  可已经被发现了,还有别的选择吗?
  段寻继续说道:“我如果想害你们,直接告发你们更省力。没必要和你说这些。”
  段寻胸有成竹,他知道,方宁会答应的。
  段寻把他们的把柄捏在手里,他们却对段寻一无所知。
  段寻语气温和,但没有给他们除了答应的任何一个选择。
  方宁冷不丁问道:“林旭阳和秦远是不是你干的?”
  段寻面不改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一个溺水了,一个被野兽咬死了。你在怀疑我?”
  方宁:“你说要结盟,可我们人小力微,能帮你的事有限。”
  段寻:“别谦虚了,你们有很多人,力量并不弱小。我拜托的事,恰恰只有你们最方便做。”
  方宁想了想,缓慢道:“好,结盟。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他重重强调了结盟二字,表明他们并不会随意听段寻的调遣。
  段寻不在意地笑笑,说:“很好。这事不急。”
  “为表诚意,我会先送上一份大礼。”
  *
  萧凌风野回来了。
  这几天,他带着段寻练手做出来的干扰符,畅快地猎杀,用曾经受过的手段去折磨那些欺凌他的人。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恩怨了结。
  身体上的伤痛随时间消散,曾经的囚笼和黑暗也随风而去,化作温暖的小窝、柔软的衣裳、香甜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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