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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毛茸茸龙傲天男主(穿越重生)——草木生一秋

时间:2024-07-13 08:42:50  作者:草木生一秋
  他这几天吃得饱,却比以前还要烦躁。他不懂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段寻如往常一样往后退,却听见嘶哑的声音:“你、是谁?”
  “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段寻说:“我叫段寻,只是一个普通弟子。”
  “你、不是。他们、不帮我。”
  他们只会无视我、辱骂我、践踏我。
  “你想、干什么?”
  萧凌风太久没有正常说过话,一字一句都有些吃力。
  但段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些弟子不会帮我,所以,你不是。
  段寻蹲下身,覆着白纱的脸出现在萧凌风眼前,唇边淡淡笑意。
  “我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帮你逃出去。你想么?”
  萧凌风猛然抬头。在段寻眼中,就是一团红色的毛糙圆球跳了起来,像火焰一样——这几天段寻已经认识挺多颜色了。
  段寻摩挲着竹竿,感觉有点手痒。
  “你、骗、我。”
  段寻说:“没有骗你。我的眼睛,就是那些人弄瞎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了蒙眼的白纱,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无神地“看”着萧凌风。
  这是萧凌风第一次完整地看到这个男人的脸。
  他虽然被关久了,但还是有点美丑之分的。比如他自己,就老是被骂丑八怪,可这个男人,皮肤白的、没有毛的,应该是好看的。
  段寻继续瞎编:“我调查了很久,知道很多事情。比方说,你是只高阶魔兽,林何掌门半年后要取你的兽核。”
  “你想、做什么?”
  “我想办法帮你逃出来。你是高阶魔兽,如果没有阵法困着你,你应该能杀了金丹期的林何吧?”
  段寻伸出自己的手,手上有结痂的伤口。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萧凌风咬在手上,当时他并不在意,因为萧凌风没力气,咬得没多深。
  谁知道这比指甲盖还短小的伤口持续痛了几天,段寻仔细看,还能看到手上的红色。
  不愧是高阶魔兽、不愧是男主,半死不活了,还能伤人。
  萧凌风抱着饭碗。香喷喷的气味往他的鼻子里钻,男人的虎口处有一颗深红色的痣,很显眼,旁边有几块小小的粉红色的愈口。
  这个男人叫段寻。
  萧凌风说:“段寻、合作。”
  他吃完饭,头一次主动把碗从小口里递出去,还敲出了声响方便段寻来拿。
  他也是头一次没有吃完饭就缩回去,而是坐在栏杆旁,不知道在干嘛。
  段寻回头看了一眼,那团火焰孤零零地,还坐在原地。
  “哒哒哒”的竹竿声又响起,段寻这次没回头地向前走。
  萧凌风原先是仰着头的,等到地下重归寂静,他低下头,倚靠在冰冷的铁栏杆上。
  这个人,可信吗?
  这一次,能逃走吗?
  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成年一段时间了,兽核也差不多长好了。
  如果这一次跑不掉,他就会被剖胸取核,彻底沦为废物,虚弱致死。
  段寻,是他逃跑的机会吗?
  萧凌风捡起草药,认真地敷在伤口上。不管怎么样,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养伤。
  不能依靠段寻,要靠自己。
  *
  段寻连续给萧凌风送了七天的饭,也把地牢的路给记熟了,扔了竹竿,他也能行走自如。
  第八天,是十一月十九日,段寻不需要再每天去送饭了,只需要隔三天送一次。
  秦远把送饭的事情交给他了,但偶尔也会来检查一下。
  桃源仙门内大多人都对萧凌风厌恶、无视,段寻目前不想做特殊的那个人,天天送饭,表现得对萧凌风太好,那会惹人注意。
  下次多带点吃的吧,段寻想着,去了主殿左边的藏书阁。
  藏书阁有段寻没法看的书,也有能用神识看的玉简,段寻这些天海绵一样汲取知识,努力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多一点了解。
  这片大陆叫九洲大陆,像一个六角星铺在海洋上。大陆外有飘渺仙岛,许多地方对于大陆人来说还是个谜。
  虽是九洲大陆,可却不止九个洲,大大小小的洲少说有几十个。最最有名的是位于中央的中洲、北方的云洲、南方的琼洲、西边的金洲、东边的瀚海洲。
  这些洲各有各的特色,大多立有千年的名门大派,里面的金丹期都数量庞大,不是桃源仙门能比的。
  金洲是个特例。
  它地处偏远,以金洲为首,周围的一大片区域都是魔兽的天下,人族在这里少见,也不易生存。
  桃源仙门地处东南的虹洲边缘,小的不起眼,也没什么历史。
  但藏书阁里最多的是所谓的桃源仙门的仙史。
  段寻大概翻了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某在大洲混不下去的林姓散修,偶然发现这个民风淳朴、灵气十足的好地方,于是占山为王,娶妻生子,做了这儿的土皇帝。
  前几任掌门都止步金丹期,突破无望老死,林何是第三代。
  段寻猜测,林何想要兽核,正是因为他也到了瓶颈期。
  毕竟,人和兽是两个物种,生出人兽混血不容易,吞下兽核也是个危险的事情。
  段寻觉得今天差不多了,起身准备把玉简放回原位。
  哒哒竹竿声敲到一半,有弯腰的人形在一旁讨好道:“仙长,小人来帮您放玉简吧。”
  这人是很淡的白色,门派里的杂役。
  杂役佝着腰,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手,把头埋下去,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
  段寻犹豫一瞬,把玉简放在他的手上,道:“多谢,有劳了。”
  杂役连连道:“为仙长做事是我的福分!”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段寻向屋外走去。
  当林何重伤或者死亡后,这批被欺骗而来干苦工、却仍然抱有修仙幻想的凡人又会走向哪里呢?
  他们当中,有的人远离家乡亲人,在这里蹉跎了十几年,干最苦的活,吃最少的东西,毫无报酬,依然相信他们走在修仙的正途上,坚信目前的苦难只是他们必经之路而已。
  段寻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里,也无法为他人引路、负责。
  他可以做到的,最多是杀了林何,公布这一切的真相。
  如果能做到,这些凡人也许能回到亲人和朋友的身边,沉眠故土,得到最后的宁静吧。
  又或许是憎恶咒骂毁掉这一切的段寻?
  段寻回到屋内休息,为晚上的计划养足精力。
 
 
第4章 
  萧凌风的放风频率是半个月一次,这意味着他的伤势刚刚好一点,就又要挨打了。
  好在地牢的钥匙只掌握在秦远一个人手里,除去放风时间,萧凌风还有喘口气的机会。
  上次放风是十一月十一日,下次大概在十一月二十六日,再过七天左右。
  这几天要给林旭阳找点事情做做。
  夜色正浓,光秃秃的桃树枝桠像从土里挣扎而出的鬼手,直指一线残月。
  夜风吹过,稀窣声响,远处不知名的虫儿和兽类轻和,连同那日夜不停的流水,掩盖了夜间的异常。
  竹竿收缩成了手掌那么长,系在段寻的腰间,无声晃荡。
  段寻这几天一直在记路,就连晚上都不睡觉,去白天不方便去的地方。
  比如林旭阳的住处。
  他单独住在主殿的右后方,离主殿大约几十米,离后山很近。
  桃源仙门这块地,灵气莫名充沛,越往后山去,越是。
  这片后山明显异常,但藏书阁的仙史没有提及,门派里的人似乎也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至少,普通弟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果杀不了林掌门,除了穿过前方桃林向北,也许还能翻过后山向南。
  可作为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后山异常,连带着从后山流出,蜿蜒穿过门派的溪流都不同寻常——段寻能看到这条溪流。
  据说它春天非常温暖,生机勃勃;而冬天,正如段寻眼前那样,是很深很浓的蓝色,曾经冻伤过人。
  特别是离林旭阳屋舍门口的十几米处,恰好是它粗壮的“根”。
  大概两米宽,深倒没多深,淹死个人绰绰有余。
  段寻悄无声息站在紧闭的门口,模仿着林旭阳平日里是怎么出来的。
  这人虽懒,不怎么爱修炼,但他怕他爹。
  他爹刚刚闭关,他还不敢那么放肆,一开始就忤逆他爹让他卯时去练武场的要求。
  那会天还蒙蒙的灰,一切都看不太清楚。尤其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人。
  林旭阳会扶着门口的柱子站一会儿,可能是在打哈欠。
  接下来,他会拖着腿,下台阶,缓慢地走七八步,走进湿冷的风里,被冻得一激灵。
  然后,他会蹦几步暖和暖和身体——这天太冷,林旭阳只有筑基期,还做不到寒暑不侵。
  段寻站定了,低下头,又顺着脚下望向蓝色的河。
  如果这里结冰了。
  会一路摔进河里。
  如果在河里催生水草,会被缠住。
  再下个静音咒,没有人能听见这里发生了什么。
  冰冷的河水四面八方冲来,灌进腔窍,在那一瞬间,人是什么都听不见,也感觉不到的,只能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光亮一点点消失,呼吸一点点消失,自己在往下掉。
  下面是很深很深的颜色,不管溪水原来是碧绿的、水蓝的,通通都变成黑色。
  因为下面没有光。
  那一刻,人大概像个瞎子一样吧。
  被绵密的、无情的水一直往下拉,身体无力挣扎,无人回应,也无人看见丑态。冷极时生出温暖,对林旭阳这种人来说,溺死还算个不错的结局?
  段寻没有溺水过,相反,他水性不错。那些溺水的感觉,是他听别人说的。
  他现在还不打算让林旭阳活活淹死,所以,以后有机会可以问问他,溺水是这种感觉吗?
  多问几个人,也许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段寻轻轻地呼出一口白雾,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
  他藏身于屋舍侧后方的树丛里,没有让衣袖沾到一片草叶,耐心十足地等待着。
  “啊啊啊啊啊啊!——咳——啊!!!!”
  “救、救、咳咳咳——”
  天是凝固的灰白,屋舍、树林、土地,寂静得像一幅水墨画。段寻听见了只有他能听见的水花扑腾声和惨叫声。
  这声音让挨冻了好几个晚上的他心情稍微好点了。
  段寻估摸着差不多了,解开静音咒,从小路小心绕回自己的屋子。
  他擦了擦鞋面上的水珠和泥泞的鞋底,脱下外袍,把鞋子和衣服一同念咒烘干了。
  随后掀开被子,等着温度慢慢上来,阖上眼睛睡着了。
  “段哥,你听说了没——”白云起拿了个大白馒头,嚷嚷着,凑到段寻的身边。
  他就是段寻第一天来到这时,提醒段寻离林旭阳远点的小弟子。
  他出生于一个贫穷的小村庄,好在天赋不错,是木土双灵根,本人悟性强又努力,因此在桃源仙门混得还行。
  段寻在喝粥,闻言侧目看了他一眼,故作疑问道:“什么事?”
  白云起左右探头,确定没人注意他们两人,才压低声音道:“掌门儿子,今早摔进河里了!他发烧烧得死去活来,夫人急死了!”
  他嘴上说着:“听说得卧床静养好几个月,真是太可怜了!”
  面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摔得好!
  段寻把粥咽下去,笑了笑:“好端端地怎么摔进河里去了?”
  白云起说:“据说是河附近结冰了,今年结冰怎么比去年早了一个月……段哥,你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摔了。”
  段寻放下碗筷,道:”我知道了,多谢你。你也要当心。”
  白云起的消息挺灵通,明面上看来,没人怀疑这是人为的。
  段寻如往常一样,去藏书阁看会书,熟悉门派里的路线,就回到屋内修炼去了。
  七天后,十一月二十六日。
  地牢前,秦远一手拿剑,一手缠了条绳子。
  绳子是暗红色的,淡淡的光泽流转,一看就不是俗物。
  秦远道:“这根绳子叫困兽索,凭借灵力,能自动伸缩、松紧。”
  他一边说,一边用钥匙打开了地牢。
  门开的一瞬间,假寐的萧凌风如燃烧的火焰猛扑过来,“咚”一声撞在了剑身上。
  秦远后背发凉,自从上次被咬伤,之后他每次给狗杂种开门上绳索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又被咬下一块肉。
  但这差事又是掌门派给他的,他不得不做。
  困兽索牢牢圈在萧凌风的脖颈上,秦远冷笑一声,道:“师弟,你看好了。”
  段寻的视野中,一条暗红色的绳子绕出了个项圈,项圈缩得只比手腕宽点,陷入了一团剧烈摇晃的火焰里。
  “嗬……嗬嗬……”微弱的抽气声小下去了,只有萧凌风的手脚在地上和墙上撞击的声音,以及秦远轻快的讲解。
  “困兽索有限制魔兽的作用,只要被绳子捆着,它就只有乖乖挨打的份。”
  那绳子一会收紧,一会拉长,一会缩短,萧凌风跟个肉做的气球一样,在牢房里翻滚。
  十几分钟后,秦远终于停了手,心中的那口恶气暂时吐出来了。
  他把困兽索的另一头交给段寻,道:“段师弟,收好了。”
  段寻回以一个和善的假笑,接过了绳子。
  在秦远转身离开的那刻,段寻脸上的笑容迅速淡下来了,在昏暗光线下,有几分说不出的阴沉。
  废了他几天的功夫,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的萧凌风,又浑身是伤了。
  段寻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蹲下身摸了摸萧凌风的头,轻声问道:“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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