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刘杏,真是大胆妄为,这一次,若是能让你再进我窦府的门,我的姓就倒过来写!”
很快,窦齐峰就吩咐家中的下人,将刘杏的所有物品,全部都送回刘府。
丞相府,小厮回去将这件事告知拓跋丞相,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如今发生了这样糗事,还是在拓跋浩宇的生辰宴上,实在难堪!
无奈之下,他只能起身,一脸抱歉地看着众人。
“绕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抱歉,家中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浩宇,好好陪陪各位大人!”
拓跋浩宇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隐约猜测事情不小,他缓慢起身,行礼:“是,父亲!”
拓跋丞相火急火燎地赶往后院,刚一进去,就碰到往回走的女眷。
她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地都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只有窦盈盈一人,面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
拓跋丞相将休书塞到了她手上。
“这是你父亲给你母亲的休书,如今她正在偷人,我实在是不方便前去,就麻烦你亲自交给她!”
窦盈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休书?”
秉持着小孩会学着大人做许多事,拓跋丞相看窦盈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
“还请你母亲在事情结束后,立刻离开丞相府!”
倘若是下人发生了这件事,早就已经将人活活打死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窦盈盈的身形晃了一下,拿着休书的手不停的颤抖。
若刘杏被休,她在窦府的地位会更低。
她攥紧手中的信件,在心里不断的骂着刘杏。
亭内,迟迟没有人开口,气氛越来越尴尬。
窦云仪对着顾长生行礼,“安王殿下,草民还有事,便不打扰你继续在此处欣赏风景了!”
盯着她的背影,顾长生总觉得有些失落,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
倘若没看错的话,窦云仪刚刚是在怕他!
见窦云仪离开,黑泽重新回到顾长生身侧,“王爷,为何您不告诉窦大小姐,是您换了刘氏的药?”
一开始,黑泽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顾长生会让冷寐专门去换药。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顾长生一开始便知道,窦云仪绝不可能喝那杯酒,最终只会让刘杏自食其果!
顾长生眸子暗了暗,薄唇微掀:“将这件事传出去,再随意编排几句,就说刘氏欺辱窦家大小姐,霸占她娘留下的资产!”
黑泽弯腰抱拳,“是,王爷!”
窦云仪回到宴会厅,叶老夫人和陆清瑶同时看了过去,眼底的怨念更重了。
春瑶急急忙忙地四处寻找着窦云仪手上的玉镯,东西没找到就算了,之后她还找不到窦云仪的人影,她担心窦云仪出事,四处寻找,始终没找到。
当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宴会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窦云仪,哭得那叫一个声音。
“小姐,您刚刚去哪里了,都快吓死奴婢了!”
窦云仪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我这不是没事了,别哭了,乖!”
想着四周还有其他的小姐和夫人在,春瑶立刻松开手,用手胡乱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低下头,哽咽的声音中带着抱歉。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无能,没能找到您的手镯。”
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窦云仪顿时就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提前告知春瑶。
生辰宴结束后,窦云仪便和春瑶迅速离开了。
他们刚刚到达丞相府外,就看到了窦府的小厮走了过来。
“大小姐,老爷请您回去!”
窦云仪知道是为刘杏的事,点了下头,跟在了小厮身后。
路上,她听到不少的百姓开始议论刘杏偷人的事。
她愣了一下,虽说刘杏偷人的事情不假,但事情怎会传得如此之快,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顾长生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立刻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件事对顾长生又没什么好处,顾长生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帮她?
若是拓跋明朗,或许有可能!
在往前面走时,窦云仪感觉到周围有人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正当她疑惑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身侧。
“窦小姐,安王殿下请您上车!”
窦云仪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掀开帘子,看向她的顾长生。
“多谢安王殿下的好意,草民平日里比较喜欢步行,实在不喜坐马车!”
顾长生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晃了晃。
“本王刚刚查到了一些陈年往事,你确定不想听听?”
窦云仪笑着摇了摇头,就在这时,程飞从人群中跑来。
“美人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有一件好消息和一脸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第56章 另有隐情
马车上,顾长生眼底含笑,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窦云仪伸出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程飞的脸颊。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皮了,好消息是什么?”
程飞眉眼弯弯,笑盈盈地看着她。
“好消息是之前救的姑娘现在醒了!”
窦云仪紧蹙秀眉,脸色一沉。
“坏消息呢?”
程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情有些落寞。
“她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她现在哭着喊着,非要回窦府!”
之前湖虽然很深,但距离旁边的小路很远,除非被人推下去,又或者是特意投壶自戕,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掉下去。
如此看来,岩岩应当是被人害了!
窦云仪摸索着下巴,低头沉思片刻。
“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她,等明日就送她回窦府,让她先休养一日!”
程飞乖巧地点了下头。
窦云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从衣袖中取出了两颗糖果,递给了他。
“辛苦了!”
拆开糖果,程飞吃了一口,晃了晃脑袋。
“能帮美人姐姐做事,不辛苦!”
一旁憋笑憋了很久的黑泽,在这时实在是撑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顾长生咳嗽了一声,瞪了一眼黑泽。
黑泽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茶楼,自顾自地说着。
“属下刚刚听到茶楼里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太好笑了,这才没忍住,还请王爷见谅!”
窦云仪转头看了一眼茶楼的方向,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这里距离茶楼那么远,再加上周围嘈杂,纵使黑泽有顺风耳,也不可能听见说书先生在说什么。
在看着程飞离开后,窦云仪转头对着顾长生行礼,便准备转身离开。
顾长生脸色凝重,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
“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窦云仪怔了怔,她没有犹豫,立刻上了马车。
“安王殿下,刚刚您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顾长生将手中的信封直接给了窦云仪。
“看看!”
接过信封,窦云仪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因为原身残存的念想,在她思索之时,信封已经被她拆开了。
她仔细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内容,当年母亲是京城第一富商,不少官员朝臣都想要娶到她母亲,得到那笔财产。
就连北疆的皇上,也动了这个念头,当时在得知窦齐峰要与她母亲在一起,一气之下,派人给她母亲下毒。
当初她母亲在怀孕期间,听说解毒的药会伤害肚里的胎儿,她为了不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服用解药。
在生下窦云仪后,便撒手人寰,不幸离世!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北疆的手笔,她脸色一沉,攥紧信封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信封里了被捏的皱皱巴巴。
她抬起头,眸子暗了暗,“安王殿下,这件事我爹知道吗?”
顾长生摇了摇头,“当年你父亲还不是户部侍郎,只是一个小小芝麻官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北疆的人才敢偷偷动手!”
陆清瑶那副小白花的模样在窦云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另外一只手握紧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眉头拧紧。
“安王殿下,您之前说,陆家和北疆有关联,莫非我娘的事,和陆家脱不了干系?”
算了算时间,当时陆家在京城中,多少还是有点地位的,若不是当年被人拿到了确凿的证据,恐怕他们至今都不会离开京城!
迟迟不见顾长生开口,窦云仪垂下眼帘,大概猜测到了什么。
这件事绝对和陆家脱不了关系,如今要找到陆家其他的人就只能从陆清瑶身上下手。
窦云仪抬起头,对上顾长生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
“安王殿下,草民想要和您合作,调查清楚当年我娘被害之事,草民自知力量微薄,但也愿意奉献绵薄之力,还请安王殿下成全!”
说话间,她也顾不得是不是在马车上,就准备对顾长生行礼。
顾长生立刻伸出手,扶住了她。
“今夜本王在城门外等你,同本王一同出去,办件事!”
窦云仪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应下了。
马车在窦府门外停了下来。
窦云仪立刻下车,对着顾长生行礼。
“恭送安王殿下!”
坐在马车上的顾长生,将帘子掀开,若有所思地盯着窦云仪。
等待马车渐行渐远,窦云仪这才转身,往府内走去。
已经在府内等候多时的窦齐峰,见窦云仪迟迟没有回来,连忙就往外面走去。
正好和迎面走来的窦云仪撞上了,窦云仪一看到他,立刻行礼,“云仪见过爹!”
窦齐峰大步走过去,直接将窦云仪扶住。
“快起来,让爹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刘杏发生了这件事,估计对窦府的影响不小,窦云仪的心中有些愧疚。
“对不起,爹!都怪我,若不是我,窦府也不会出这样的糗事!”
只要窦云仪当时将那杯酒打倒,完全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可她睚眦必报的脾性,根本忍不下来。
窦齐峰长叹一口气,拉着窦云仪的手就往里面走去。
“云仪啊!你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此事要怪也是那刘杏的错,若不是她想要对你动手,怎会发生如今的事?”
窦云仪缓慢地抬起头,不知几时,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
“爹,你真的不怪云仪吗?”
一看到她流泪,窦齐峰的心都快化了,他连忙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你可是爹的心肝宝贝,爹怎会怪你啊!”
窦云仪点了下头,心中顿时觉得暖洋洋的。
春瑶看到他们两个人对话的模样,真心替窦云仪觉得高兴。
他们两个到达前厅,窦齐峰看到窦云仪依旧闷闷不乐地,以为她是在担心刘杏的事影响到窦府,他拍了一下窦云仪的手背,语气温柔地开口:“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对窦府造成任何影响,我已经将刘杏休弃了,她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窦府的主母!”
窦云仪愣了一下,“爹把她休了?”
就在窦齐峰准备说话时,青玉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不停地喊着。
“老爷,求您快去救救夫人吧!夫人……夫人她快不行了!”
第57章 绝望跳湖
本就对刘杏已经厌弃至极,此刻窦齐峰脸色冷得可怕,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青玉。
“莫要乱喊,我刚刚已经命人将休书与刘氏送去,她已不再是我的妻,她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青玉抬起头,她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应当是被刘杏狠狠地打了一顿。
在窦齐峰没有注意的时候,青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窦云仪。
若不是窦云仪突然做了手脚,计划就不会有误,刘杏更不会像发疯了一般,将所有的怨恨,全部都发泄到她一人身上。
一想到她刚刚宛如一个受气包般被刘杏摁在地上,狠狠掌掴的模样,她的眼底瞬间布满恨意和怨气。
察觉到这股视线,窦云仪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爹刚刚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向你的主子回话啊?”
青玉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头上很快就被磕出了血。
“求你了,老爷,你就大发慈悲,看在夫人伺候了您多年的份上,去看看夫人吧!”
窦齐峰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眼底满是怒火,他怒瞪了一眼青玉。
“是不是我今日不去,你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这时窦云仪转头,清脆地声音响彻四周。
“爹,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正好她想要看看,刘杏那个老妖婆,又准备做什么幺蛾子!
窦齐峰思索了片刻,他双手握紧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好,正好我看看她又想做什么!”
窦云仪和窦齐峰走在前面,青玉在前面带路。
走了没多久,远远就看到刘杏站在桥上,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双眸空洞,黯淡无光,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裙。
在看到窦齐峰来了,刘杏缓慢转身,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
“齐峰,你真的不要妾身了吗?”
窦云仪原本还想往前走一点,窦齐峰担心刘杏突然发疯,会伤害到窦云仪,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
“云仪,在这里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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