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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仵作(GL百合)——请君莫笑

时间:2024-07-13 08:30:50  作者:请君莫笑

   《女仵作》作者:请君莫笑

  文案:
  作品类型出BUG了,请无视。正确的是:小说,十八岁以上,原创,百合,主攻,古色古香,爱情,正剧。
  一个是出生于法医世家的大学应届毕业生,一个是出生于小农家庭的古代女子。
  现代应届毕业生吴蔚,为了探究一处藏匿于水下的古建筑而意外穿越,来到了一个蓝星文明上从未被记载过的时空。人生地不熟的她选择在空荡的义庄里躲避寒冬,待到来年开春再寻找回到现代的办法,却不想遇到了一位被迫分家出来的小绣娘。
  绣娘,姓柳,齿序行三,没有名字,街坊邻居都叫她“三娘”,因为做得一手好女红,及笄后又被唤做“绣娘”。
  丝绸庄的吴员外看中绣娘的手艺,下了聘礼准备把绣娘嫁给他病恹恹的小儿子,成亲前夕吴公子病死了,没过几天绣娘的父亲也死了,从那之后绣娘就成了十里八乡皆知的“扫把星”“丧门神”,没人再敢买绣娘的刺绣,绣娘被强制分家出来,临近寒冬住到了义庄旁边,破旧不堪的老房子里。
  绣娘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奇怪的女子搭伙过日子。
  吴蔚从未想过,自己会莫名穿越,并卷入到一桩又一桩离奇古怪的案件中。
  女仵作X小绣娘
  半种田半破案,慢悠悠的老样子。
  本文于2022年11月8日正式入V,入V当日连更三章
  本文首发于晋江,谢绝转载,盗版,支持正版,缓解文荒,人人有责
  因为涉及到章节防盗如果发现新章节内容不符请耐心等待,替换时间大约为72小时,避免防盗的方法:购买的时候点击【全部订阅】按钮,第一时间可看,望周知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悬疑推理 市井生活 正剧
  主角视角吴蔚互动柳绣娘配角东方瑞(玉面神机)东方瑞(玉面神机)
  其它:请君莫笑
  一句话简介:愿你:洞若观火,执法如山。
  立意:两位主人公携手共建书中的美好家园。
 
 
第1章 吴蔚穿越
  “你这个不孝女!滚,永远都别回来!”
  “蔚蔚,你爸爸身体不好,你不要这么气他,父女哪有隔夜仇呢?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啊……”
  吴蔚的脑海里闪过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哀求,他们是吴蔚的父母,吴蔚已经快五年没回家了。
  大学毕业后,吴蔚毅然决然地背上行囊选择了徒步旅行,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吴蔚闲下来时,脑海中总是会涌出关于父亲和母亲留在她心中的最后一幕场景,整个大学期间吴蔚没有回过一次家,她在心底悄悄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转念一想,这都是因为父亲擅自修改了自己的高考志愿,吴蔚又觉得自己没错。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吴蔚已经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时的那股愤怒了,对父亲的恨意也逐渐平淡,只是一想到这件事就感觉自己的心口仿佛梗着什么,无法排解。
  吴蔚出生于法医世家,听说祖上出过很有名的仵作,之后每隔几代就会出几位优秀的法医,吴蔚的爷爷和父亲也都是法医。吴蔚的父亲自然想自己的女儿能继承家族的衣钵。
  从吴蔚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着重培养吴蔚的法医素养,别的女孩小时候床头摆的即便不是娃娃,至少也是一些可爱的玩偶。而吴蔚的床头摆的是微型但精密的人体模型,每个内脏都能单独取下来的那种。
  别的女孩小时候听的是儿童读物,吴蔚小时候的睡前故事是吴蔚爸爸从家族法医手札里精挑细选的案件。
  吴蔚也的确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早早地展现出了一名优秀法医的品质,也曾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至少……十六周岁之前的吴蔚,是这样的。
  吴蔚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目光从远处的雾海中收回,咽下最后一块面包,她不禁在心底感叹:最近总是能想起从前的事情,是不是离家太久了。
  吴蔚毕业于某医科大学的法医专业,踩着最低标准毕了业以后,决定之后都要过自己喜欢的人生。十六岁之后吴蔚喜欢上了历史,她想成为一位考古人,发掘那些藏在历史洪流下的故事,讲给后人听。
  前些天,吴蔚听说:由于大旱,某个古城城郊的河里露出半截古建筑,吴蔚翻阅过当地的历史,并没有查到相关记录,敏锐地觉得:这个隐藏在湖水之下的古建筑可能有着一段尚未被考古界发现的故事,于是火速出发来到了这里。
  那个藏着古建筑的湖就在山脚下,这几日有了些降水,希望湖里的古建筑没有被再次淹没。
  吴蔚沉默着收走脚边的垃圾,背起行囊朝湖边走去。
  城郊很安静,天灰蒙蒙的,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
  吴蔚眯起眼,果然看到湖面上还立着一小截石质建筑,她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看这天儿估计还有降水,得抓紧了。”
  吴蔚放下行囊从里面拿出一个充气皮艇和简易打气筒,忙活了半小时皮艇充好,组装好船桨便将皮艇推到了湖里,随着“哗啦”“哗啦”的划水声,眼看着湖中心的那个古建筑越来越清晰。
  吴蔚收起船桨,紧了紧挎在脖子上的相机,心中涌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皮划艇停住。眼前的是一个石质的牌坊,匾额有些破损,上面的颜色也已经掉了,只能看到一个繁体的“節”字。
  吴蔚按动快门拍了一些细节,又取出尺子量了量匾额长度。
  “这还有字……”在摇曳的水面上,匾额下方的一行略小的字时隐时现,吴蔚耐心等待水面恢复平静,念道:“于洪县嫡裔吴x妻节妇x氏?”吴蔚稍加思索,惊呼道:“这不会是贞节牌坊吧?嗯……于洪县的一个吴姓大家族的嫡系后裔,叫吴什么……的男子的妻子,节妇……某氏……这个牌坊怎么回事啊,这男的叫什么?女的姓什么?坏的可真是地方。”说完吴蔚的心中又腾升出了一股怒火,朝着牌坊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早知道是这玩意儿,我就不来了。”
  贞节牌坊是对古代女子最惨无人道的压迫之一,上位者为了稳固统治,牺牲了多少女子的一生,农耕时代女子的生存本就不易,还要人为给她们套上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虽然宣泄着不满,吴蔚还是将匾额下面的那一行破损了关键信息的小字给拍了下来,做完这些,吴蔚又伸手朝水下摸去,一般来说这种“歌功颂德”的牌坊,匾额下面应该还有一块石板,上面会记录一些信息,如果石板还没脱落的话……
  吴蔚摸了个空,拿过一旁的船桨撸起袖子奋力向下探去,果然触碰到了硬物,从触感和面积来看应该就是记录信息的石板,不过有点深……大概在水下两米左右的地方。
  吴蔚将船桨放在身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着水面出神,不知何时,水面起了一层雾气,仿佛是被人倾倒下来的,在湖面上铺开。远处那一抹翠绿色的山峰也如同罩上了面纱般,变得神秘起来,微风轻拂,雾气翻涌,带来一股不属于干旱季节的潮气。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吴蔚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下水,周围很静,这种自然的寂静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抚平人心。
  吴蔚摸出一根能量棒吃了下去,拿下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掏出手机等电子设备放在一边,脱掉外套和鞋子,拿出安全锁系在腰间,一头连接在皮划艇的挂钩上,拉了拉,很结实。
  一切准备就绪,吴蔚调整好泳镜,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到了湖水中。
  几秒钟后,吴蔚扎下去的那个位置突然冒出一连串的气泡和烧开了似的,大雾弥漫……隐去了湖面上那个露出一截的石质牌坊,还有皮划艇。
 
 
第2章 绣娘分家
  秋风萧瑟,间或有几片黄叶倔强地赖在枝头不肯走,空气中弥漫着粮食收获后特有的醇厚香气,今年的收成大抵不错,无形的喜庆弥漫到了各处,除了……
  一位三十出头的黝黑汉子牵着一辆牛车沉默地走在土路上,抿着干涸发白的嘴唇一言不发。
  板车上坐着一位穿着粗布襦裙的少女,鬓间散落的几缕碎发难掩丽质,白皙的皮肤让她和前面拉牛车的汉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少女的眼中泛着空洞,藏着迷茫,怀中抱着一个半鼓不鼓的布袋子,里面装的好像是粮食。
  板车的另一侧放着几床旧铺盖,一个包袱,便是车上的全部了。
  女孩紧了紧怀中的粮食袋子,传出“沙沙”细响,这声音仿佛给了女孩一丝底气,只见她嘴唇翕动,唤道:“姐夫……”
  牛车没停,拉车的汉子也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回了一句:“嗯。”
  又是长长的一阵沉默,女子再度开口:“以后……”后面的话好像被什么给卡住了,再出口,声音陡然降了许多:“逢年过节的,我还能回家吗?”
  汉子叹了一声,依旧头也不回地说道:“绣娘,你大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爹死了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大姐做主,她毕竟生了姓柳的儿子了不是?分家分家,分了家就不是一家人了。”说完这些汉子又低声安慰了一句:“你有手艺,勤快点儿,饿不死的。”
  被唤做“绣娘”的女子不再言语,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是柳家的三女儿,家中共三个姐妹,除了身为长女的大姐有名字外,她和二姐都没有名字。
  及笄前,家人和街坊都叫她三娘,及笄那年绣娘为表庆祝,在自己的裙摆上绣了一个花样,所展现出的精巧的针线手法令人赞叹,打那之后大家就都叫她“绣娘”了。
  绣娘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因为没有儿子经常被人欺负,家里家外都靠绣娘的大姐顶着,到了出阁的年纪绣娘的大姐又自己做主,找了一个落难至此的可怜人做了上门女婿,很快生了姓柳的儿子,从那之后家里的事儿,多要问过大姐的意思。
  一个月前绣娘还是个有家的人,大姐虽然不喜欢她,却也没有把她扫地出门的意思,直到绣娘的未婚郎君在成亲前夕病死,直到绣娘的爹爹没隔几日也跟着撒手人寰……一切都变了。
  绣娘成了远近闻名的“扫把星”“丧门神”没人再请绣娘做针线活,绣娘的刺绣无人问津,绣娘再也不能补贴家用了。
  两个男人的死,落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子头上,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
  爹死了,家里大姐说的算。
  娘亲没主见了一辈子,除了干活几乎什么都不会,二姐早就出嫁了,大姐提出分家,即便女子被分家出去这事儿闻所未闻,也没有人站出来为绣娘说一句话。
  柳家在城郊有一座老屋,空了许多年,挨着义庄卖也卖不出去,正好分给绣娘。
  “到了,我帮你把被褥搬进去。”绣娘回过神,看着眼前荒败不堪的院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深秋的冰凉透到绣娘的胸腔里,五脏六腑都冒出丝丝凉意。
  院子早就荒败了,围墙倒了一半儿,院内杂草丛生,屋子也破烂不堪,四面透风,往西边略一瞧,隐隐能看到一个挂着白灯笼的阴森建筑——义庄,存放无人认领或身份不明的尸体的地方。
  绣娘打了一个寒噤,抱紧怀中半袋子粗粮下了板车,匆匆超过抱着被褥的男子,先一步进了屋。
  绣娘的姐夫看着绣娘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意外,绣娘的利落超出他的预料,他们夫妻事先商量的,对付绣娘“耍无赖”的办法,全然没用上。
  男子将绣娘的被褥丢在积满尘土的炕上,反身拿了破布包袱回来,丢到被褥旁边,总共不过两趟便搬完了。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回去了。”
  绣娘转身,将双手叠在身侧朝男子行了一礼,低声道:“谢谢姐夫。”
  男子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外传来牛车的碌碌声,直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绣娘才靠着冰冷的草泥墙瘫软下去,咬着嘴唇哭了。
  哭了片刻,绣娘猛地抬起头,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重新站了起来,她先挽起袖口出了屋子,拔了一些院子里半人高的杂草,手指灵巧律动了一番,一个简易的小扫把就做好了。
  绣娘抖开包袱皮儿,铺到院子里,又将被褥和衣物放到包袱皮儿上,开始清扫屋里的灰尘……
  在天彻底黑透之前,绣娘总算是忙完了基本的清扫,她用井水简单洗漱了一番,囫囵爬上炕,裹紧了被子。
  深秋的夜晚是很冷的,即便裹着被子绣娘不仅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反而觉得一股厚重的寒意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自己。
  老屋火炕的烟道堵了,绣娘试过生火,可是热气就是传不到炕上来,只有烟囱“呼呼”冒烟,绣娘将手探到怀里,衣服下面藏着一吊钱,是母亲偷偷塞给她的。
  一想到这儿绣娘的眼睛又开始泛酸……
  突然!
  绣娘听到一声细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进了院子,紧接着是一串脚步声,在荒郊野外的夜里尤为清晰,绣娘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快炸开了,她屏住呼吸一把掀开被子,抄起戳在墙角的顶门木摸黑起了身。
  吴蔚无法接受:不过是想看看贞洁牌坊上的石板,跳下去以后却发现水里什么都没有,跃出水面皮划艇也不见了,腰上的安全绳整齐地断了。
  一开始吴蔚还不敢相信,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探究才不得不接受了穿越的现实。好在吴蔚有较为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在这个自然资源相对丰饶的时代,食物是不愁的,只是天气逐渐冷了,这个时空的气候比现代冷了许多,为了抵抗即将到来的寒冬吴蔚住进了几近荒废的义庄。
  吴蔚早就发现了绣娘家的老屋,不过吴蔚仔细比较过,相比于这四面透风随时有倒塌危险的老屋,义庄的条件更优秀,至少房屋坚固,不透风,而且也没有尸体。
  吴蔚的身上穿着顺来的粗布外衫,头发也入乡随俗在头顶挽成了发髻,今天上山一无所获,吴蔚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一回来就发现这个老屋来过人:院子里的杂草都不见了。吴蔚想过来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讨到一口吃的。
  “嘭!”的一声闷响,吴蔚痛的翻了一个白眼,咬着牙向前迈了两步,手探到了怀里,里面藏着一把跟着吴蔚一同穿越来的匕首。
  绣娘也往后退了两步,身上止不住的哆嗦,攥着顶门木的手指发白,厉声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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