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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恋,百合中的百合!(GL百合)——议棋

时间:2024-07-13 08:28:16  作者:议棋
  医生道:“她还没达到免签标准,必须家属签字。”
  苏意微微睁大眼:“伤这么重还没到免签标准?”
  “不好意思,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她虽然严重,可确实还不到标准。”
  苏意气得咬牙:“那照你的意思,非得马上要咽气了或者根本已经咽气了,才到标准?”
  医生蹙眉道:“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我们也是没办法,而且这是医院的规定,你理解一下,现在救人要紧,我先给输上血袋,你赶紧联络家属。”
  苏意明白,所谓的签字不过是医院的免责证明,出了问题医院不用承担责任。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再去争论对错,边鹿被推进了手术室,术前工作紧张进行着,苏意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联络边鹿的母亲。
  边鹿是单亲家庭,这是沈黎以前八卦边鹿时说到过的,还说边鹿之所以堕落,就是因为没有父亲教养。
  边鹿的母亲边惠芬有严重的妄想症和抑郁症,原本是没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家属可以找了,而且精神病人在精神状态良好的情况下也是可以签字的,但是需要主治医生出具签字时病人精神状况良好的诊断证明。
  边惠芬的主治医生不想承担责任,开口就是拒绝。
  “不行,证明不了。”
  “为什么证明不了?我几个小时前去医院送抑制剂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边惠芬精神状况良好,还没有睡,在屋里看电视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又证明不了了?”
  “我是医生你是医生?证明不了就是证明不了!”
  李医生啪地挂了电话,手术室门口医生护士准备就绪,就等着签同意书。
  之前送信息素的时候,李医生明明还很热心很好说话的样子,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只是单纯怕担责任?
  而且边鹿如果出了事,边惠芬的医疗费就交不上了,李医生难道一点儿损失都没有?
  苏意背对着医生护士站在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前,细白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窗玻璃倒映着她瘦削冷漠的脸,修挺的身形,沾血的白大褂,明明脏污又狼狈,可骨子里高高在上的气场,却让人不敢有丝毫轻视。
  窗外暗夜浓沉,熟睡的城市如蛰伏的巨兽,看上去安静美丽,却藏着锋利的尖爪獠牙,没有足够坚硬的外壳,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撕碎的可怜人。
  幸好,她的壳足够坚硬。
  苏意翻出个号码拨了出去,不大会儿,有人小跑着上来,已经准备就绪的医生护士们都没拿手机,那人跑过来就凑到了医生耳朵边细语了几句。
  医生听着听着,额头冒了汗,看着向他走来的苏意,不自然地笑了下,二话不说,转身进了手术开始手术。
  手术灯亮了,苏意坐在走廊,盯着手术室门好一会儿,脑中一片空茫,不断闪现的不是岑清珂可憎的嘴脸,也不是那个暗无天日的下午,竟然是边鹿站在玄关,举着满是鲜血的手看着她傻呵呵地笑。
  【这……怎么是血?呵呵……难怪一直觉得背后黏糊糊的……也……也不疼啊……】
  “怎么可能不疼?你坏掉的不只是脑子,连神经都坏掉了吧?”
  空荡的走廊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回答她。
  苏意笑着仰起头,试图蹭掉眼角的泪花,可越蹭越多,越蹭越多。
  苏意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身体开始发热,头晕乎乎的,之前疼得冒汗的伤口,跑了一路也没觉得,这会儿又开始疼了。
  好冷……
  苏意缩起肩膀,靠在蓝色的塑料椅子上抱住自己。
  夜越来越越深,走廊里轻轻一点动静就像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震动耳膜。
  苏意冻得手脚冰凉,好像这不是夏末秋初,而是寒冬腊月,窗外飘着漫天大雪。
  苏意撑不下去了,只是稍微受了这么点伤就撑不下去了,边鹿那么重的伤是怎么撑下去的?
  苏意捂住脸压抑着情绪,给邹医生打去了电话,邹医生匆匆赶来,省去了繁琐的抽检麻烦,根据伤情直接把自己带来的生理盐水消炎药给她挂上,还给她裹上厚厚的毯子。
  透明的液体一滴滴滴进青色的血管,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似乎都温暖了一点,邹医生陪着苏意坐在走廊,两人谁都没有看谁。
  邹医生不是个爱八卦的人,病情以外的问题一个也不多问。
  苏意裹着毯子闭上眼睛,以往遇到事情,怕母亲担心,她总是会联系舅舅,可是其他事都好说,今晚的事却不能说。
  也不是不能说,而是她不想说。
  她仰起被眼泪浸润过这会儿干巴巴皱着的脸,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
  “邹医生。”
  “嗯?”
  “信息素依赖症很难治吗?”
  “这个也是分阶段的,干预的越早越容易治愈,否则就越难。”
  “那如果没有匹配的信息素,是不是就治不了?”
  邹医生点头道:“基本上是这样的,之前就有一例alpha意外死亡,omega是不可抹除体质,因为一直匹配不到合适的信息素,拖了七八年,并发了好几种并发症,最后器官衰竭死亡。”
  苏意微点了下头,怅然般叹息道:“原来真的这么重要啊……”
  邹医生:“什么?”
  苏意摇了摇头。
  “你说,这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操心别人?别人的脚跟她有什么关系?”
  邹医生看了看手术室,又看了看苏意,十指相扣搁在膝头。
  “你是说她吗?”
  苏意自顾又道:“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吗?为什么就不能先关心关心自己?她还说不疼?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疼?我扎一下脚就疼得要死好吗?”
  邹医生又看了眼手术室的门,道:“你说的这个人可能很在乎你,所有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才会忽略掉身上的疼痛。”
  苏意苦笑道:“这怎么可能?我和她又不熟,她怎么可能为了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忽略掉那种难以承受的剧痛?”
  邹医生分析道:“如果是不太熟悉的关系,那也可能是那个人痛觉缺失,这病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
  痛觉缺失?
  苏意想到了之前看的纪录片,里面讲述的是一个先天痛觉缺失的男孩。
  “会是这样吗?”苏意又问了一遍:“你觉得她痛觉缺失的可能性有多大?”
  邹医生道:“这个需要见到本人当面诊断,诊断结果出来之前,所有的结论都是猜测。不过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关系,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那很大概率就是痛觉缺失。”
  痛觉缺失其实是很危险的病,身体受到损伤无法及时报告给大脑,那就无法及时治疗,很容易加重伤病,甚至死亡。
  死亡……
  邹医生安慰道:“痛觉缺失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可怕,只要平时多留意自己的身体,身边的人也帮忙注意点,每半年做一次体检,一般是没有问题的。”
  邹医生又道:“而且她也不一定是痛觉缺失,只是个不负责任的猜测。”
  正说着,警察赶到了医院,家里已经勘察过了,该收集的证据都收集了,也查了小区监控,确定了嫌疑人,就差做笔录了。
  苏意并没有说太多,只说自己一直在楼下书房,楼上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连边鹿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一切只能等边鹿醒了再详细询问。
  警方做完笔录,先收队回去汇报情况,要抓嫌疑人还需要上级批准。
  手术并没有进行很久,边鹿推出来时依然昏迷着,不过医生解释是麻药作用,加上边鹿很疲惫,所以才没醒,等麻药过了,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苏意推着自己的输液架,三角腿上带轮子的那种,跟着边鹿的推床,一路进了病房。
  苏意的电话没有白打,不仅解决了签字问题,还给安排了VIP病房。
  医生交代她注意边鹿的体温,强制诱导得不到及时安抚,通常都会伴随高烧。
  边鹿之所以之前升温不太明显,不是她没发烧,而是她洗了个“凉水澡”,物理降温下短暂地降低了体温,加上失血过多也导致了体温降低,这才不那么明显。
  现在输完血,手术也做过了,体温肯定会升高,需要特别注意。
  VIP病房有陪护床,邹医生让她躺下休息,说是会帮忙照看边鹿。
  邹医生是专业的,苏意没什么不放心,可躺在陪护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烧拦截得及时,并没有发起来,边鹿却没有她这么幸运,很快就发了高热,39.8℃,还有上升的趋势。
  医生赶紧过来给边鹿推了退烧针,又拿了几个医用冰袋,让她给边鹿物理降温。
  边鹿的后脑有伤,不能平躺,只能在腰后抵上叠好的被子,让她保持侧躺。
  苏意按照医生的要求,腺体敷上冰袋镇着,额头敷上了冰袋,咬伤的肩膀在发炎,也敷上冰袋,因为侧躺的关系,都得用手扶着,不然不是贴合不好,就是总会翻倒。
  可苏意只有两只手。
  她只能替换着扶着,另一个靠在上面。
  邹医生要帮她扶着,让她去睡,她摇了摇头,让邹医生回家。
  邹医生不是矫情的人,没有推脱,交代了句明早九点过来就走了。
  病房只剩下她和边鹿,安静的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汩汩流动。
  床头灯开着,暖黄的光落在边鹿巴掌大的小脸,连眉毛仿佛都涂上了淡淡的暖色。
  苏意坐在床边,两手一前一后扶着腺体和额头的两个冰袋,歪头看着边鹿。
  以往怎么看怎么觉得茶的脸,这会儿却乖巧的让人疼惜。
  “快点出汗吧,你不是易汗体质吗?快点出汗才能快点退烧。”
  苏意自言自语着,不时腾出手摸一下边鹿的脖子。
  还是很烫,也没有出汗。
  苏意有些心慌,把冰袋暂时靠在苏意后颈和额头,拿起温度计甩了甩,轻轻撩开被子,抬起边鹿的手臂,把水银头夹在了边鹿腋下。
  边鹿的浴袍都是血,已经扔掉了,边鹿身上穿着的是医院的病号服,空空荡荡,宽宽大大,扣子都不需要解开就能夹进去温度计。
  刚夹好,就见边鹿翘着弧度的长睫微颤了下,指尖缓缓蜷起,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刑~手榴弹~包养议棋~
  感谢猫三花~双雷~包养议棋~
  感谢南城旧梦、二次元生物、今天有糖吃~包养议棋~
  感谢577621 52瓶~(⊙o⊙)哇~;丶、空诗洛 10瓶;滢湪 5瓶;莫凌 2瓶;嘉心糖宝 1瓶~给文文浇水~
 
 
第30章 互穿的第30天
  边鹿梦到了前世。
  那是刚毕业一年多, 岑清辞势如破竹,先是娶了沈家的独生女沈黎,拉到了沈家的大笔注资;又与当时风头正劲的正明药业合作, 在庞大的抑制剂市场占了一席之地。
  岑清珂的父亲十分高兴,在庆功宴上大加赞赏岑清珂这个大姐, 甚至言辞间有让岑清辞继承家业的念头。岑清珂满肚子火气没处撒, 连夜开到了学校门口, 让她马上出来。
  那时,实验正到关键阶段,她一刻不停紧盯着都怕出错,根本不敢离开。
  她耐心地在电话里跟岑清珂解释, 岑清珂却不听, 逼着她一定要出去。她没有办法,只能跟导师请了一会儿假, 白大褂都没顾得上脱, 匆匆忙忙赶去了学校门口。
  岑清珂见了她什么都没说,只示意她上车。
  她看岑清珂脸色难看,换做平时绝对不会多说,可今天实在是担心实验, 就小心翼翼道:“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吧, 实验室确实离不开我,我最多只有……”
  不等说完, 岑清珂突然冷着脸下了车,拽着她把她塞进了车里。
  门卫小刘赶紧跑了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她只能摇了摇头。
  岑清珂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她问岑清珂去哪儿, 岑清珂没说,只开着车不停地向前冲。
  那夜没有星辰,乌云闭月,很快就砸下了雨滴,雨滴拍打在车窗,流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很快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岑清珂突然停了车,车窗外模糊着变形的霓虹灯,雨刷唰嗒唰嗒不停摆动着。
  岑清珂攥着方向盘,靠在驾驶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身上还穿着宴会的银灰色礼服,水银般的长裙顺滑细腻,看着很美,却是致命的Hg。
  “我是不是很没用?”
  岑清珂的声音冰凉凉打破了沉静,哗啦啦的雨声变得遥远。
  她猜到了岑清珂不正常的原因,认真道:“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才毕业四年,已经得到了董事会大部分人的支持,你跟的几个项目,每个都超过了最初的盈利评估,你很优秀。”
  岑清珂突然拍了下方向盘,砰的一声,在这逼仄的车厢炸雷一般,吓得她本能的一个哆嗦。
  岑清珂转头看向她,漆黑的眼瞳没有高光,恶鬼一般。
  “我这么优秀,为什么那个老头子却要岑清辞那个贱人当继承人?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当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今天是专门给她开的庆功宴,沈家的人都在场,就算是为了稳沈家的心,你父亲也肯定会多夸夸岑清辞,这很正常,你别多想。”
  岑清珂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平时端庄美丽的脸,这会儿扭曲得可怕,唇瓣猩红似血。
  “连你也觉得是我多想?连你也觉得我不如她?!”
  “我、我没那么觉得。”
  那一瞬间,她有种胳膊要碎掉的错觉,强忍着剧痛安慰着岑清珂。
  可岑清珂一向固执,她认准的事,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反而越听越逆反。
  她不敢说太多,可说得少了,又被岑清珂认为是默认了她的确没用。
  她越描越黑,不描也黑,只能选择沉默。
  岑清珂暴躁地扫掉了车前摆着的纸抽、摆件、手机架,还拽掉了挂在旁边的“出入平安”,狠狠砸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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