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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名(近代现代)——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时间:2024-07-12 09:05:33  作者: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就好像今夜应该喝醉的人从他变成了温伏一样。
  “你告诉我。”温伏的下巴垫在费薄林肩上,他闭上眼,低低地开口询问,“该怎么报复你,费薄林。”
  费薄林又想起那个存在于温伏和祁一川口中的男人。
  温伏总是在无知无觉中影响着他的一切却从不自己察觉,十六岁的那个冬天他擅自敲开他的家门,像认了主一样大摇大摆地住进他六十平的家里,十七岁自顾自地把他写进歌词,唱给那个夏天夜空下的所有风和虫鸣,又在十八岁那年说着什么天涯海角都要跟着他的承诺。
  然后十九岁的费薄林犯下了一个长达八年的错,温伏就去爱别人了。
  温伏和一个费薄林不曾知道的男人相爱,接吻,甚至可能做过更多事情,而这些全是费薄林求之不得,不敢逾越的。
  一旦深想,他就嫉妒得简直胃痛。
  偏偏是他自己犯的错,让他没立场去嫉妒去怨恨,只能像现在这样缩到自己最阴诡的影子里等着温伏来找他。
  他忽然极具自嘲地笑了笑:“你没报复吗?”
  他一边说着,每个字都像在拿刀剜自己的心:“小伏,和人接吻是什么感觉,我也想尝尝。”
  温伏睁开了眼。
  他面对的费薄林的情绪时永远如野生动物那般敏锐而直接,费薄林用一种自揭伤疤的语气质问他,他就坐直了身,盯着费薄林观察半晌猝不及防地去摸索费薄林放在沙发角落的东西。
  正当他摸到一个药板时,费薄林攥住了他的手腕。
  “别看。”费薄林低着头,握住温伏的那只手在轻轻颤抖,态度冷硬,“不许看。”
  他不想面对自己准备了这些东西的事实,更不想让温伏知道它们的存在。
  可费薄林掩盖不了自己的行径——他非但买了,还放在了这儿。
  他就是在准备着用。
  费薄林无可否认,自己想要温伏想得发疯。
  他还在残存的那一丝理智边缘挣扎,却听见温伏直接问:“给我吃的?”
  手腕处的五指骤然攥紧,费薄林几乎捏到了温伏的腕骨。
  良久,他抬起眼问温伏:“你吃吗?”
  温伏没说话,而是回头找费薄林放下的酒杯。
  找到了,他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剩下的半杯酒,掰开药片的塑封膜,问:“能和酒混着吃吗?”
  “可以。”费薄林静静看着温伏的动作,直到药片落到温伏掌心,他突然阻止,“不问我是什么?”
  温伏盯着他。
  既然费薄林这么说了,那就问问好了。
  “是什么?”温伏问。
  费薄林仰头同他对视着,两个人的目光都被落地窗外的一线月光映照得寒冷坚硬。
  “春药。”费薄林缓慢地吐出这两个字。
  温伏的神色果然一怔。
  费薄林终于还是赤裸裸地撕破了自己在温伏面前不愿展露的欲望。
  药是他之前在国外就见过的,控制好食用频率对人体没有伤害,但一次的极限最多三克。
  费薄林从那时起就关注到了这个东西,后来带回了国。从买入它到拿回国的途中他都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缘由,如今想来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比起待会儿发现温伏对着他毫无反应而剜心沥血的痛苦,费薄林更宁愿先这样自欺欺人。
  真相不重要,哪怕骗骗自己温伏是喜欢他的,也总比面对他不想面对的事实要好。
  他给过温伏机会了,就在今晚,他给了温伏回家的权利,是温伏自己选择来找他的,不管他是用了什么借口,总之温伏做出了选择。
  这就怪不得他了。
  他们看着彼此片刻,费薄林又不知怎么了,垂下双眼:“你不想吃,就不吃。”
  温伏手里拿着药:“薄哥想我吃吗?”
  费薄林这一刻没回答。
  后来才轻轻地说:“想。”
 
 
第95章
  药的一次极限是三颗,温伏一连给自己掰了两颗放进嘴时费薄林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要再吃第三颗时,费薄林才一把拦住:“好了。”
  他取下温伏手里的酒杯,倾身放回前头的玻璃桌上。温伏的身体和他面对面紧紧相贴,随着他的动作跟他互相摩擦着,兴许是空调温度开得高了些,费薄林的手掌放在温伏的后背,感受到那层薄薄的衬衣下的身体在逐渐升温。
  按理来说药效不会发挥得这么快,可温伏抱在他肩上的手收紧了,呼吸也明显了,费薄林想,大概是酒精也起了作用,他记得温伏的酒量并不是很好。
  他给温伏的身体想了无数个理由,唯独不敢去猜测是温伏本身的原因。
  手下的衬衫被他揉在掌心,费薄林把温伏放到沙发的一头,温伏自然而然地张开了腿,费薄林的心里又是一股被捶打般的钝痛。
  有个男人曾经能让温伏心甘情愿地通晓人事,如今他却要用这种手段才能诱使温伏对他敞开身体。
  他不去看温伏因为药效才染上情欲的眼睛,只是贴到温伏的侧脸,不断去轻吻温伏的鬓角和耳垂。
  费薄林的手死死攥着温伏身下的衬衣,与温伏耳鬓厮磨了好久,才吻上温伏的嘴唇。
  原来温伏的嘴是这种触感,柔软、温凉、带着点酒精的味道。
  整整十年,费薄林才吻上这张嘴唇。
  费薄林想起十年前温伏刚到自己家的时候,浑身毛毛躁躁,因为身体缺乏营养又长期吃不起水果,到了冬天嘴唇总是干裂。那时费薄林给温伏买了第一支唇膏,温伏不会用,又觉得好奇和新鲜,天天一到教室就把嘴巴张得溜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涂得满嘴泛光,好像很骄傲全世界只有他能享受到费薄林买的唇膏似的。
  现在的温伏被养得很好,有一头漆黑坚韧的头发和柔软的双唇,还有冬天不会因为缺乏营养而干燥的皮肤。这样温顺的温伏,在他缺席的八年也让别人好好地养过。
  他探进温伏身体的手忽然用力了。
  称心如意地听见温伏因为刺激而低喘了一声后,费薄林问:“你更想他还是想我?”
  温伏仰着头,视线对着房屋尽头的那块天花板,上头映照着窗户外万点灯火相融的痕迹,像一块五光十色的模糊水渍。
  那水渍很快又变成无数个情色的斑点,朝他这边迁移着,温伏小腹处升起密密麻麻的燥热感,费薄林的逼问在耳边似有若无,他听不清楚,于是含糊地侧过脸,一开口就碰到了费薄林的嘴角:“你说什么?”
  他话音未落,又听费薄林说:“算了。”
  费薄林不想自取其辱。
  温伏的药效在身体里慢慢扩散,他抓着费薄林的肩,一下一下喘着气,仿佛费薄林手上带着色欲的火种,每到他身体的一个地方,就把他烧得滚烫。
  黑暗中他听见塑封袋被拆开的声音,费薄林修长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液体在不停地在他身下开拓,每一个比指骨稍微粗一圈的指节没进身体时温伏都下意识闭着眼轻哼出声。
  身体里从未被唤醒过的地方被费薄林肆意碾磨撩拨着,温伏的额头抵着黑色的真皮沙发,喝进去的酒蒸发成了汗水,从他的发际淌过眉骨,顺着鼻梁悄悄滴下。
  温伏感到一种极端的清醒与沉沦,他清晰地感知到费薄林每一个指尖在体内的落点与律动,而自己那些微乎其微的夹杂在呼吸里的呓语他却说得模糊不清。
  他的手抓住沙发边缘,难耐到极限却不知该说什么:“薄哥……”
  费薄林像一片巨大的黑影从他身后笼罩下来。
  温伏闭上眼,仰直了脖子,喉结在一根根凸起的青筋下艰难滚动,下颌骨被咬紧的牙关逼显出了冷硬的线条。
  费薄林那只带着湿润指尖的手掐在他的胯骨,同时另一只手从后方缓缓伸入温伏后脑勺的发丝间,一直摸到温伏的头顶,微微抓紧,往后方一扯——
  “呃……”
  温伏被迫仰头,喉间的低喘再也抑制不住地逸出来。
  同时费薄林用一种近乎抢夺的野蛮力道将温伏的后半身往自己身下使劲一拽。
  温伏皱紧眉头,牙关都在打颤。
  太深了。
  他无可避免地想起当年自己初到费薄林家时无意在卫生间撞见费薄林浑身赤裸的场面。
  那样的身形和体量,那时就超出他认知的尺寸,现在正捣弄着他的身体。
  费薄林暴烈的撞击和挞伐中温伏自卫般的想要弓起后背,可身后的人像是早有预料般把手移到了他的喉下,用虎口死死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无法低头,更无法弓腰,只能塌下去承受着小腹里滚烫的冲击。
  长时间的被迫仰头让温伏嘴角流出了一丝涎液,费薄林熟练地用拇指擦去那一点难以叫人察觉的液体,随后把手指伸进了温伏的口中,像下半身正在进行的插送般对着温伏的嘴来回挑逗。
  身下这具朝思夜想的温热而包容的身体让费薄林生出了无休无止的疯狂。
  在温伏忍不住合上牙关咬了他一口后,他终于放开手,却又因为这一口而报复似的撞动得更加用力。
  费薄林松手那一瞬温伏得以喘息,一头磕到宽大松软的沙发扶手上,额头随着身后费薄林的挺动而不断与沙发相蹭,他的指尖将沙发抓出了挠痕,一直压抑在喉咙里的叫喘也化作了低沉的呻吟。
  “薄哥……”温伏闭了闭眼,试图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太大……慢点。”
  说完这一句他再也发不出清醒的声音。
  八年后的费薄林比之八年前更加凶猛强硬,温伏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任对方予取予求。
  他对八年前那场床事没有太深刻的感触,那时他和费薄林都还很年轻,他们两个第一次做爱,在床上滚得横冲直撞,仿佛光是肌肤相亲就足以让人心神滚烫,他们对爱的感受糊里糊涂的,所以做起这件事来也糊里糊涂的,乱七八糟地开始,又乱七八糟地结束,好像过程中快不快乐不重要,拥有了彼此的身体就已经让他们神魂跌宕了。
  可现在不一样,不管是出于药效还是别的缘故,温伏浑身欲望高涨,费薄林也像暗地里突然开了窍,他们与彼此的身体无比契合,连呼吸都充斥着对方的味道。
  他记不清自己浑身战栗地挣扎了几次,房间里撕扯包装袋的声音像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鬼打墙般的梦魇,在他头皮发麻的怔忡的间隙响起一遍又一遍,药效早就不起作用了,可温伏还是紧紧地环着费薄林的腰,好像给不出了也还是要不停地给,坐在费薄林的身体上小腹痉挛地发抖也还愿意让对方继续索求。
  真皮沙发粘滑一片,最后阻止他们的是屋子里被费薄林用光的避孕套。
  一个都没有了。
  温伏的小腹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区,费薄林的手指一擦过就会引起一阵战栗。
  他把温伏好好地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一手圈住温伏的腰,一手前前后后地给温伏擦拭。
  碰到敏感的地方时温伏下意识沙哑着嗓子喘了一下,想要躲开,费薄林就拍拍他的背,却不说话。
  他恍惚间意识到今夜一整晚费薄林都没有说话,只是极端暴戾又极度冷静地把所有情绪倾注到这场狂风暴雨般的床事里。
  深冬的天总是亮得迟,温伏看向窗外,还是幽黑一片。
  他想问问费薄林现在是几点,才一张嘴,一根吸管递到他的嘴边。
  温伏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一口叼住吸管,把整整一瓶水喝了个顶饱。
  他环住费薄林的脖子,把自己挂在费薄林身上,长久地慢慢喘起气来。
  屋子里暧昧的气味还没消散,费薄林一下一下抚摸他光洁的脊背,像以前在家里陪他睡觉那样。
  暧昧里夹杂着莫名的沉默。
  “在想什么?”抱着他的人先开口了。费薄林低低的嗓音在温伏身前响起。
  温伏两眼放空,盯着前方的虚无:“在想……上一次这样,的时候。”
  一语未了,迟钝如温伏,也感觉到费薄林浑身忽然一僵。
  温伏撑着费薄林的肩坐直,低头去探查费薄林的神色。
  费薄林别开脸,维持着平淡的语气问:“非要现在想吗?”
  他说着,同时松开了手,转头去够沙发尾的衬衣,拿回来给温伏披上。
  温伏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胳膊,让他把自己的手放进袖子里。像回到高中的冬天,温伏早上赖床起不来,费薄林就会过来帮自己穿衣服。
  温伏静默片刻,思索道:“可是你醒了,更不能想。”
  费薄林失笑。
  他醒了?什么叫他醒了?说得好像今晚吃药的人是他一样。
  “为什么?”他嘴角扬起一个百般嘲讽的笑,“你不想我知道?”
  “是你不想。”温伏说。
  费薄林险些冷笑出声:“既然你知道我不想。”
  他停下给温伏扣扣子的动作,双手放在温伏胸前,指腹摩挲着衬衣细致的料子,忽然低下了头。
  “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费薄林的语气低沉了。
  “什……”温伏垂目,正要问清楚费薄林的话是什么意思,猝不及防的,费薄林一把抱住他,抱得无比用力。
  “喜欢我一下……”费薄林把脸埋在温伏的锁骨下方,深深吸了口气,脊背颤抖着,带着一种无奈的语气乞求道,“妹妹,你喜欢我一下。”
  温伏茫然了。
  “我还要怎么喜欢你。”他捧住费薄林的后脑勺,目光从费薄林的头顶重新移回虚无的黑暗,“八年前你说你是胆小鬼,那时我觉得不是,你只是想等日子再好一点再谈别的。可是现在日子似乎已经很好了,你依旧不想。我不明白。我一直以为我是懂你的,但是现在我不懂了。日子在越来越好,我跟你却越来越远。薄哥,兴许八年前那晚你是对的,我要是早一点说,你是不是就不会不要我?”
  费薄林起先还靠着温伏,听到温伏的话,越听越似懂非懂,便渐渐把头抬起来了。
  “八年前……”他皱着眉,心跳莫名其妙如鼓动般振起来,费薄林感觉自己的意识和回忆突然出现了一片雾蒙蒙的空白区,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八年前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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