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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名(近代现代)——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时间:2024-07-12 09:05:33  作者: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费薄林一边捣鼓一边在心里冷笑。
  他劝?他现在连跟温伏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知道了。”他放下牛奶盒子,握住手机,“还有别的事吗?”
  张朝此刻充分发挥自己作为全公司最高薪水的特助该有的自觉:“如果温伏要去的话,出席所需的礼服和配件需要我们提前准备吗?”
  费薄林认真思索:“去上次那个地方,把房间第一列最后一个橱柜的礼服拿到我办公室。”
  “那钟表之类的?”
  “钢琴房第一个柜子里,有一块百达翡丽——不,”他想了想,认为这种场合没必要让温伏戴这样的表,否则论坛又会多出许多无端谣言,“拿旁边柜子里那块绿盘宝铂吧。”
  那块表不算贵,只要十五万,费薄林回国时无意在候机厅的杂志上浏览到这一款,觉得很适合温伏,就拜托苏昊然在国内替自己买了放到那房子里去。
  房子里许多东西都是他在国外买了托人运回国后让苏昊然帮自己放进去的,苏昊然并不知情也不理解,只按照费薄林的安排把东西放置好,那房子里每一个布局甚至是吉他和小提琴摆放的顺序都是费薄林提前规划并预留的。
  其实费薄林自己亲自去对面那套平层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一直记着Stella当年的劝诫,没到自认为能力足够的时间点决不会出现在温伏面前。
  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他人在国内,趁温伏商演结束回到家里关灯休息时,会忍不住站在对面的落地窗前对着温伏房间紧闭的窗帘看上一整夜。
  甚至于那架钢琴上的两张毕业照——直到今年年末费薄林确定自己要来找温伏以后,才敢把那张合照拿出来,悄悄放到钢琴上。
  一屋子金山银山铺地上都够他在两栋楼之间走几个来回了,费薄林三年来愣是没敢踏出去过一步。
  “好的。”
  张朝挂了电话,简直想把那价值连城的房子给偷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大概偷温伏来得更省事。
  最后在偷温伏和偷房子之间,张朝选择了活命。
  惜命的张特助勤勤恳恳地去把衣服和腕表取走放在了费薄林公司的休息室。
  这边费薄林在厨房一通捣鼓,好不容易收拾完,去卧室叫温伏时,撞见温伏正接电话。
  “……退烧了。”
  “……还要输液。”
  “……阿尕的马……还有我的吉他。”
  “……还有行李里的零食。”
  “……嗯……好……你不用过来。”
  这通电话大概是周纪打来的,温伏三言两语应付完电话,刚挂断翻个身看到费薄林倚靠在门框上。
  费薄林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温伏跟他对视了一秒,又冷漠而麻利地翻回去。
  费薄林:“……”
  他厚着脸皮走过去,抬起一条腿跪在床上,倾身到温伏头顶问:“桌上的面吃了?”
  “……”
  回答他的是一片默然。
  费薄林:“吃饱没有?还饿不饿?”
  “……”
  费薄林:“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
  费薄林:“水果吃吗?米饭吃吗?”
  温伏忽然扭头看他:“你在学我写信吗?”
  费薄林没听懂:“什么?”
  温伏:“得不到回应也要一直说。”
  费薄林:“……”
  温伏轻哼一声,又把头扭回去。
  ——小猫咪我啊,八年归来,嘴巴可是变厉害了不少的。
  费薄林叹一口气,决定摆烂。
  他厚颜无耻地把下巴放在温伏肩上,破罐子破摔似的不再挣扎,只是随口问:“还喝菊乐吗?”
  本以为温伏照旧是不搭理他的,哪晓得房间里漫长的几十秒寂静后,温伏低眼看向肩头:“……还有吗?”
  费薄林无声一笑。
  五分钟后,温伏坐在一整个装满菊乐的玻璃碗面前陷入了沉默。
  碗是家里最大的碗,足足有温伏两张脸大,简直是盆的规格,而此刻里面倒满了白花花的菊乐奶,温伏粗略估计,至少得有个三四盒的量。
  温伏一摸,碗还是热的。想是费薄林特意把牛奶先煮烫过,生怕他喝了不舒服。
  但这牛奶并非原味,而是酸奶味。
  费薄林平日不怎么喝饮料,自然不知道酸奶过度加热后的味道有多奇怪,他只是已经无可奈何到用这样最笨拙而单纯的办法,希望自己能用一种毫无底线的纵容可以在温伏这里讨到一丝原谅。
  加热过后的酸奶的味道,温伏虽然还没尝,但大概可以想象出来。
  他正在思考是直接跑回房还是跟费薄林打声招呼再跑回房时,费薄林当着他的面掏出了五根吸管。
  温伏眼珠子一下睁圆溜了。
  “喝吧。”费薄林把吸管放进碗里,贴心地拢作一把,抵到温伏嘴边,用自以为想法绝妙的语气说,“想喝多少喝多少。”
  只要温伏喝高兴就好。
  温伏:“……”
  三分钟后,温伏含着五根吸管,毫无欲望也毫无灵魂地嘬着碗里的五合一菊乐奶。
  玻璃碗中牛奶的水平面以一分钟一毫米的速度缓慢下降着。
  费薄林敏锐的观察力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出温伏喝得缓慢,只当温伏太喜欢这样量大管饱的喝法,想抓紧来之不易的机会慢慢品尝。
  趁温伏好不容易愿意凭着菊乐奶的面子搭理他的当儿,费薄林先挑起正事儿话头:“三天后B.Z.慈善晚会,你要去吗?”
  温伏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费薄林:“一点都不想去?”
  温伏:“不想。”
  费薄林瞅了他一会儿,眼珠子下瞥,忽作低落地“哦”了一声。
  温伏嗅出不对劲,喝牛奶的动作暂停,坐直了问:“怎么了?”
  费薄林说:“没什么。”
  他顿了顿,又说:“……那天我晚点回来。”
  温伏:?
  温伏警惕地盯着费薄林。
  费薄林便解释:“主策划之前跟思服有过合作,算公司半个朋友,前几天给我寄了邀请函,我不好推脱,估计得去待到半夜,陪他们吃个饭。”
  他这话倒是不假,主办方确实给思服这边递了邀请函,也打过几次电话想请费薄林出席,不过这种活动,份量根本没重到能请动费薄林这个执行董事出面的程度——费薄林以前在社交媒体上从来不露面,即便出席晚会或活动也会特地打招呼不要镜头,低调到寻常人不专门去查找跟思服传媒有关的信息时根本就不会知道他名字的地步。
  就算他如今找到了温伏,无所谓在社交媒体露不露面,破天荒地去一次晚会,也根本不用陪人吃饭。
  费薄林和温伏如出一辙地不爱参加饭局,温伏是生性孤僻不喜言谈,费薄林则纯粹是因为创业那几年参加了太多,疲于应付,连喝酒都喝得进过几次医院。
  温伏不知想到什么:“要喝酒吗?”
  费薄林倒是没料到温伏会问这一层,很快他反应过来温伏对他喝酒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和大学的那两次,那时他的酒量还近乎于无,沾点啤酒都会醉得断片。
  八年过去,费薄林经历无数次酒局,从先吃解酒药再上桌到通宵不醉,虽称不上海量,但一般饭局也灌不倒他了。
  可是温伏并不知情。
  “兴许要吧。”费薄林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在外头过一夜,酒醒了再回来。”
  温伏不吱声。
  垂着眼睛喝了两口牛奶,温伏又说:“要回来。”
  纵使知道费薄林喝了酒会做什么,温伏还是想他回来。
  入夜,费薄林担心温伏夜里体温反复,给温伏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他仔仔细细把人检查一遍,从脖子到脚的被子都掖得紧紧实实,就起身往外走。
  温伏跟个蚕蛹一样浑身只有眼珠子随着他转,一直目送费薄林到门口,才问:“去哪?”
  费薄林背对着温伏,先是暗自扬唇一笑,随后才转过来,垂目看着地板,低微着语气以退为进:“你不想看到我……我出去睡。”
  温伏噌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费薄林唇角扬起又压下去。
  静静地感受完了温伏的视线,大概半分钟左右,气氛差不多了,他才反手关灯,把门踢上,大步流星地走回去,在黑暗中上了床。
  半夜,温伏被熟睡的费薄林圈在怀里,不动声色地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打开以后把亮度调到最低,点开了经纪团队群里的对话框。
  【@妹妹:B.Z.慈善晚会的出席名额还有吗?】
 
 
第92章
  慈善晚会这种事,只要收到了邀请函,在限定时间内回复主办方,都会有预留位置。
  Stella没想到费薄林的办事效率那么快,下午让他帮忙劝劝温伏,晚上就把人钓上钩了。
  为了防止温伏后悔,收到消息的下一刻,团队立马联系了B.Z.主办方,告知对方温伏将于三天后准时出席——温伏走红三年,没有为难过任何人,只要告知他活动走入了流程不能后悔,再不想去他也会坚持出席。以至于Stella抓住这个点,偶尔有自己希望温伏出场的活动,就会这么“道德绑架”式地骗一骗他。
  得到主办方的预留回应后,所有人心中尘埃落定。
  费薄林睡在温伏背后,两个人枕着一个枕头。他的脸埋在温伏后颈,前方手机屏幕上的微光越过温伏的轮廓隐约照射到他刚刚睁开的眼睛里。
  川西一行发生的变故使他几乎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今晚上床之后费薄林很快入睡,虽然近几年睡眠比以前好了不少,但他神经衰弱的毛病难以痊愈,枕边稍微有点动静他还是会习惯性地惊醒。
  温伏捧着手机,纵使知道非工作时间别人可能不会回复,他还是守着屏幕等了会儿。
  结果Stella很快在群里发来消息,说那边确定会给他安排出席流程。
  温伏关掉屏幕那一瞬费薄林便闭上眼,不想让温伏发现自己醒着。
  毕竟对方正跟他单方面冷战,赌起气来还是很要面子的,费薄林先是装睡才有机会伸手把温伏抱进怀里,要是这会儿俩人都醒了,说不准温伏会不会冷着脸从他怀里蹦出去。
  温伏摸着黑把手机放回原位,忽然翻身平躺在枕头上。
  枕边人的呼吸拂动在他耳畔,如果温伏拿出自己对待别人的警惕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熟睡之人该有的平稳气息。
  费薄林紧闭的眼睫毛在黑暗中细微地抖动着,他的鼻尖抵在温伏的耳廓上,察觉到温伏正在他怀里思考事情——说不定是在思考接下来几天还要怎么和他赌气。费薄林等待着温伏下一秒就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或者把他推开。
  片刻后,温伏的腰在他胳膊下动了动,睡衣不小心蹭上去,裤腰上的一片肌肤贴在费薄林的掌心。
  光滑的、微微冰凉,因为腰身细瘦,睡裤滑到在盆骨的位置才勉强挂住。
  温伏面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突然翻身,一头钻进费薄林怀里,把脸埋在费薄林胸前睡了。
  一直装睡的费薄林猛然睁眼,头脑空白一瞬,随后平静下来,挑了挑眉,抱住温伏再度入睡。
  其实这场晚会温伏不是非去不可,只是费薄林酒量实在太差,如果散场后还有宴会要费薄林作陪,他就等他吃完领着他回家,免得费薄林闹出些分不清红绿灯的笑话让人察觉异常。
  两个人这晚都没能平稳地睡多久。
  温伏的体温在后半夜再度升高,费薄林给他换了两次退烧贴,又起来喂他吃退烧药,温伏迷迷糊糊地把药吐了两次,第三次费薄林一时心急,厉声说:“再吐就给你拌饭里。”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愣了愣,温伏靠在他肩上,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也不晓得是否是这话起了效果,反正再喂药时,温伏就不吐了。
  但一吃完药温伏就把费薄林推开,自己缩床边裹着被子睡觉,不管费薄林怎么扒拉,温伏都跟个蚕蛹似的蜷着一动不动,死活不把脸抬起来让费薄林测体温。
  费薄林无奈,又怕他难受,坐在床边一守就是天亮。
  这么折腾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医生来打吊针时温伏终于见好,至少没再发过烧,只是嗓音依旧呕哑难以入耳。期间Stella打过一次电话,听到温伏的声音后开始考虑跟主办方商量走红毯时给他免去需要说话采访环节。
  幸运的是这天主办方给每个艺人团队发了通知,由于天气影响,加上提前给艺人协调档期的空间,晚会决定推迟半个月再举办。
  半个月的时间,只要不出意外,至少够温伏的嗓子在说话时恢复正常。
  这半个月费薄林大半时间都呆在家里,一是温伏这次感冒来势汹汹,前前后后至少折腾了一个多周才慢慢痊愈,为了好好照顾温伏,费薄林把公司能转移到线上的公务全都转为线上处理。同时他托张朝满世界找一种信封,大概是七八年前流行的款式,开口就要订六百份,让张朝全放办公室。只要在公司里,费薄林没事儿就把自己关办公室写东西,一旦回了家,费薄林必定捎上那么几份呆在书房慢慢写;二是祁一川在不知道他陪着温伏的情况下,短短半个月里竟然三次提着菜敲响温伏的门。
  第一次祁一川不请自来时费薄林正在书房开会,当时会议进行到尾声,他刚讲到最后一部分关于公司旗下各部门达人分类的细化和具体投放手法的内容时,客厅里莫名其妙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按道理温伏这会儿正盘在客厅地上看动漫,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费薄林的反应是以为温伏点了什么外卖,谁想越听越不对劲,说话的人非但一直没走,还在客厅到处转悠,而且费薄林越听越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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