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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名(近代现代)——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时间:2024-07-12 09:05:33  作者: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温伏想吃冰糖葫芦,自己答应了温伏要给他买,外面没有卖,那就在家做好了。
  没有必要存在的遗憾,能不留就不留。
  锅里的糖浆渐渐滚烫粘稠,费薄林熬着糖,侧头看了看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温伏,笑着招手:“进来。”
  温伏立马窜到灶台边,眼巴巴看着锅里的糖。
  费薄林从盆里挑起一颗草莓举在锅的上方,用勺子舀起糖浆,淋在草莓上,正面淋满糖又转一圈把背面也淋上,趁着糖没凝固,递给温伏:“尝尝,小心烫。”
  新鲜草莓裹上现熬的热糖入口是最好吃的,比放了一夜后冷却凝固的冰糖葫芦美味数倍。
  草莓上的糖液冒着热气,只要出了锅就会很快变凉。温伏举着牙签,眼看草莓屁股上的糖要滴到地上,脑袋一伸,就把它吃进嘴里。
  温热醇厚的糖浆咬一口就爆出清甜冰凉的草莓果肉,温伏一边嚼,一边因为神奇的口感睁大了眼。
  费薄林一连给他投喂了三个,后面温伏学会自己捏着草莓递过去,让对方只需要淋糖就可以。
  有了草莓,温伏就无心顾及山楂。
  一是山楂不如草莓清甜多汁,二是才吃了草莓再去吃山楂只会酸到倒牙。
  温伏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很快手边就堆了一堆空牙签。
  灶台空间不够,费薄林估摸他吃得差不多了,就把锅抬到地上,拿了一个大的盘子,上头铺一层透明的油纸,准备将剩下的水果做成明天吃的糖葫芦。
  温伏蹲在盘子边,费薄林淋一个草莓,放到盘子上,他立马就拿起来一口吃掉。
  淋一个,吃一个。
  淋一个,吃一个。
  又吃了十几个后,费薄林停下动作:“不要再吃了,剩下的明天吃。”
  主要是待会儿还要吃晚饭,温伏要是草莓吃多了,吃完饭又得不舒服。
  温伏点点头:“哦。”
  但行为上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费薄林接着淋。
  温伏接着吃。
  淋一个,吃一个。淋一个,吃一个。
  费薄林再次停下无奈道:“别吃了,留着肚子吃饭。”
  温伏再次点头:“哦。”
  费薄林继续淋。
  温伏继续吃。
  淋一个,吃一个。淋一个,吃一个。
  费薄林淋了半个小时草莓,扭头一看直接白干——盘子还是空的。
  他忍无可忍,拎起温伏走出去,毫不留情地把人往床上一扔,反手就关了门。
  “……”
  “……嗝。”
  一只猫咪趴在床上打了个冰糖草莓味的嗝。
 
 
第44章
  准备完年夜饭的食材后,费薄林用剩下的肉和面做了两碗热腾腾的疙瘩汤,疙瘩汤里加了香油和费薄林自己炸的油辣子,面上一层肉末葱花都是下过油锅的,又香又脆,温伏闻着直咽口水,费薄林给他盛得很多,直接用海碗来装。
  为了防止温伏吃不饱,还特意在锅里留了些。
  意外的是,温伏今晚吃完碗里的就放了筷,没有再加的意思。
  费薄林问:“不吃了?”
  温伏摇头:“不吃了。”
  然后就跑到一旁捣鼓他的新手机。
  费薄林心想,这指定是吃草莓吃多撑到了。
  他哼哼冷笑,之前说什么来着?
  遂自己把厨房剩下那点面疙瘩舀起来吃了。
  那边温伏挨个挨个点开手机里的程序,大多数点进去没什么好看的,又滑到几个费薄林专门给他下载的软件,除了看视频的APP和浏览器外,还有QQ。
  温伏盯着QQ的企鹅图标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上次在教室谢一宁加他好友的事。
  当时谢一宁还叮嘱他记得通过好友申请来着。
  而他的QQ自打费薄林帮他创建了账号后,就再也没登陆过。
  温伏点开企鹅图标,输入账号密码登录进去后,发现谢一宁的好友申请已经过期了。
  而他的好友列表里,静静地躺着费薄林一个人的账号。
  这是创建账号那天,费薄林顺手给自己添加进去的,刚添加完走出厕所,就发生了那副他并不想回忆的场面。
  此时他站在水池前洗完碗,正擦手,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费薄林掏出手机一看,是温伏的QQ给他发送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这是聊天表情列表里的第一个顺位表情,费薄林笑了笑,知道温伏这会儿把手机捣鼓到QQ这一步了。
  “我收到你发的消息了。”他拿着手机走出去,一边回应一边问,“给别人也发了吗?”
  温伏趴在沙发上仰头看他:“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吗?”费薄林把自己的手机屏幕亮向温伏,以展示收到消息的界面会是什么样,“之前谢一宁不是说加你好友?”
  “加了,”温伏坐起来,在窄窄的沙发上给费薄林腾出位置,“过期了。”
  “然后呢?”费薄林问。
  温伏盘腿,冲费薄林歪了歪头,显然没懂这句“然后”的含义。
  过期了还能怎么然后?
  费薄林隐隐头痛,感觉在教化温伏的这条路上任重而道远。
  他拿过温伏的手机,点开谢一宁QQ的信息界面:“过期了就主动加回去,对别人的请求要有回应。就像得到东西要说谢谢那样。”
  说话间点下了“好友请求”键。
  温伏盘腿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操作:“哦。”
  谢一宁那边的好友申请很快通过,费薄林把手机还给温伏。
  明天是除夕,今夜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费薄林像往常一样,忙着打扫卫生和收拾家务,并没有要现在就休息的打算。
  温伏接过手机,跟着费薄林起身的动作仰起脖子:“薄哥?”
  费薄林警惕往下瞥:“做什么?”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早就摸索出来了,温伏一喊“薄哥”,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都没憋好屁——虽然猫咪本人可能并不这么觉得。
  温伏讷讷地观望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纤长的睫毛在顶灯的照耀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你要睡觉了吗?”
  “不,”费薄林往阳台走去,“我准备拖地。”
  “哦。”
  “有事吗?”
  温伏摇头:“没有。”
  没有最好。
  费薄林并不愿意多问。
  猫咪肚子里的坏水能憋回去就憋回去,憋不回去也迟早会吐出来。
  他淡淡扫了温伏最后一眼,去阳台拿扫把和拖把。
  温伏扭着脑袋目送他,手里手机忽然一震,是谢一宁发消息来了。
  【@是一不是零:哟,还知道把我加回来,想起登QQ啦?】
  费薄林给温伏设置的键盘是26键,温伏打字很慢,要现学着适应。
  【@温伏:嗯。】
  【@是一不是零:少装
  @是一不是零:我才不信会有人两个月都不登QQ】
  温伏跟乌龟一样慢慢扒拉键盘。
  他刚在键盘上打出【真的】,谢一宁又发消息。
  【@是一不是零:你怎么不说话?】
  温伏见状,立刻把才打出来的【真的】从打字栏删掉,慢慢拼【我在打字】。
  还没打完,那边谢一宁又来了消息。
  【@是一不是零:该不会生气了吧?】
  温伏想了想,又删掉才拼出的【我在打】三个字,准备拼【没有】时,谢一宁的消息一句一句接连不断地弹过来。
  【@是一不是零:真生气了?
  @是一不是零: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要是真俩月没登QQ,我勉强相信你一回
  @是一不是零:反正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拼完一条自以为能发出的回复,再看到这一连串消息,温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后他删掉才打出来的【没有】,用最快速度拼出【好的】,发送了过去。
  【@是一不是零:真冷漠啊
  @是一不是零:我说那么多,你就回俩字】
  温伏:“……”
  正在旁边扫地的费薄林无意一瞅,第一次在温伏脸上瞅到吃瘪的表情。
  这种有冤无处诉有苦说不出的反应,不用想也知道是跟谢一宁聊天才会有的。
  小猫咪终于也有人制裁了。
  费薄林一乐,在心里暗爽。
  温伏的手机还在不停震动。
  【@是一不是零:我把你拉班群不?】
  温伏准备打【可以】。
  【@是一不是零:你应该还没加吧】
  温伏删掉了才打出来的【可】字,准备打【没有】。
  @是一不是零:等下啊,我拉你
  @是一不是零:等等】
  温伏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等着对方下文。
  【@是一不是零:你真的不打算改个网名吗?】
  温伏退出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昵称,点回聊天界面,准备拼【不打算。】
  【@是一不是零:哪有人用自己的名字当网名的】
  温伏删掉【不打】,准备拼【我啊】。
  【@是一不是零:我给你想一个吧】
  温伏再次停下打字的手指。
  【@是一不是零:哆来咪怎么样?】
  【@是一不是零:你怎么又不说话】
  【@是一不是零:不满意吗?】
  【@是一不是零:哆来咪多好啊,听着多可爱】
  【@是一不是零:你到底干嘛去了?】
  【@是一不是零:欸?你改了?】
  【@是一不是零:看不出来嘛,是个行动派】
  温伏很想说“我不是行动派只是你打字太快我打字太慢我的回复跟不上你提问的速度所以我决定直接去改名字”,话到键盘上只浓缩为了一句:
  【嗯】
  然后赶紧发送了过去。
  【@是一不是零:真冷漠啊,从开头到现在总共就跟我说了三个字】
  温伏:“……”
  正在拖地的费薄林看见温伏叹了口气。
  费薄林乐了又乐,心中爽上加爽。
  【@是一不是零:那我邀你进群嗷
  @是一不是零邀请你进群[六六大顺]】
  温伏在转学近三个月后,终于进入六班班群了。
  群里正在铺天盖地地接龙发红包,上一个红包抢到钱最多的人就负责发下一个红包,温伏没有钱,所以也不抢,抬头看向费薄林,发现对方安静拖地的同时嘴角挂着诡异又隐秘的笑容。
  “薄哥?”
  费薄林的笑容立马消失。
  “怎么了?”他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问。
  温伏:“你什么时候睡觉?”
  费薄林四处看了看,其实家里要整理收拾的地方他这几天陆陆续续都收拾过了,加上平时自己有点轻微的强迫症,时常在家中各个角落进行打扫和清理,说着除夕前要大扫除,但今晚跟往常一样,拖了地就再无家务可做。
  他回答:“马上。有事?”
  温伏还是摇头:“没有。”
  “没有就去洗澡。”
  “哦。”
  温伏听话地洗澡去了。
  洗完澡后费薄林正在阳台晾衣服,温伏穿着睡衣扒在门上:“薄哥?”
  费薄林:“说。”
  “晾完衣服你要睡了吗?”
  费薄林回头,微微眯眼审视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温伏:“没有。”
  说完转身就往房间走。
  费薄林越想越不对劲,越琢磨心里越不安,这股不安持续到他躺上床,关灯和温伏一起入睡。
  睡了大概没多久,费薄林半梦半醒,感受到身边的人掀开被子要跨出去。
  费薄林迷迷糊糊地问:“做什么?”
  温伏说:“解手。”
  费薄林胡乱摸到被子上盖着的睡衣:“把睡衣穿上,免得着凉。”
  温伏从他手里接过,没有吭声。
  走向卫生间的脚步声渐远,费薄林很快又沉入梦乡。
  过了不知道多久,兴许两三分钟,兴许十几分钟,总之时间这个东西在睡梦中是无法感知的,费薄林做了个似有若无的梦,不知怎么,想起温伏似乎还没从卫生间回来,他伸手往旁边一摸,被子里果然是空的。
  过了两秒,他猛然从床上惊醒坐起——
  不好!
  -
  厨房里,温伏蹲在放置冰糖葫芦的贴盘子前,摸着黑,一口一个冰糖草莓吃得正欢。
  晚上熬好淋在草莓上的冰糖凝固了,又脆又甜,放进嘴中咬得咔咔响。
  因为吃的是冰糖,这样充斥在耳膜里的嘈杂听起来也美妙清甜,使他忘乎所以,全然顾不上其他。
  费薄林的声音在耳后幽幽响起那一瞬,温伏手一抖,脊背僵硬,汗毛直立。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费薄林挨在温伏脑后,呼吸轻轻拂过温伏凌乱的发梢,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实则脸色比夜还黑。
  “知道偷吃年夜饭的后果是什么吗?”
  “……”
  一只猫咪飞一样地蹿出了厨房。
 
 
第45章
  最后温伏被费薄林盯着刷了整整五分钟的牙,直刷到嘴里没一点儿冰糖味了才让睡觉。
  用费薄林的话来说就是免得他睡在枕头上时不时地咂咂嘴惦记。
  两个人再回到房间,竟然已过了零点。
  第二天费薄林生物钟使他六点半睁眼,强迫着自己赖了半个小时的床以后,费薄林决定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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