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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名(近代现代)——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时间:2024-07-12 09:05:33  作者: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温伏说:“我有东西给你。”
  费薄林放在书包里的手微顿:“我也有东西给你。”
  温伏耳朵动了动,往费薄林那边凑过去,显然对此十分好奇:“什么?”
  费薄林眼里带着点笑意:“你的是什么?”
  温伏坐回去,往衣服兜里掏掏,掏出一堆被握得像油渣似的纸币,乱糟糟堆在收银台上。
  费薄林一看就懂了:“运动会的奖金?”
  温伏点点头,把钱往费薄林面前推了推:“给你。”
  他现在有吃有住有衣服穿,没有要用钱的地方,所以理所应当认为有钱就是要交给费薄林的。
  费薄林轻轻叹气,放下包,一张一张把纸币理好,告诉他:“钱不要总是这么抓,按纸面从小打大叠好放在包里。乱七八糟拿着,手也捏臭了。”
  说着就拿了一包湿纸巾递给温伏:“把手擦干净。”
  温伏嗅了嗅自己掌心,确实一股钱味儿。
  他撕开湿巾胡乱擦了擦手,急着问费薄林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费薄林看他随便擦两下就要丢,立马说:“好好擦。”
  “哦。”
  温伏又低着脑袋认真把手擦干净。
  擦完以后,他抬起头,撞见费薄林拿着一只皮卡丘样子的唇膏立在他眼前的桌上。
  温伏左看右看:“糖吗?”
  费薄林:“……是唇膏。”
  自从前几天费薄林突发奇想给温伏投喂了几支不二家的奶糖以后,这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论喜欢程度连牛奶都要往后排了。
  费薄林每天问温伏早饭想吃什么,温伏永远先问:“可以吃糖吗?”
  起初他还纵容着,第一天让温伏一口气吃了十几支,结果温伏趁他不注意,偷偷藏了一些,上语文课的时候嘴里嚼的动静太大,被老师喊起来站了两节课。
  本来单科成绩就不好,这下更讨语文老师嫌了。
  打那以后,费薄林就不天天给温伏吃糖了,一个周只能吃一次,在必须待家里在他眼皮子底下吃完。
  温伏观察着那个皮卡丘盖子小声喃喃道:“……唇膏?”
  费薄林让他拿好:“盖子扯开,转出来,涂在嘴唇上,再转回去。嘴巴干的时候就这么做,知道了吗?”
  温伏抿抿嘴,正好今早起床刷牙那会儿嘴唇中间开了条口子,一舔就是血,他还没明白为什么,原来就是太干了。
  他拿过唇膏,先嗅了嗅,再打开盖子,又嗅了嗅,一股清甜的橘子味散发出来,温伏才麻利地按照费薄林说的张开嘴,给嘴唇上涂了一圈,确实舒服很多。
  费薄林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嘴巴不用张那么大。”
  温伏没习惯这玩意儿的用法,刚开始涂,上下嘴唇张得能塞一个鸡蛋,仿佛怕应该涂到下嘴唇的唇膏沾到上边去似的。
  费薄林提醒了一次便没有再说,以温伏的性子,以后总归是要他多强调几次才能记住。
  见对方收好了盖儿,正低头翻来覆去拿着那个皮卡丘看,费薄林的指尖在桌面点了点:“还有……”
  他一出声,温伏就抬头看着他,一脸专心地等他下文。
  费薄林斟酌了一下:“以后……不用叫我哥哥。”
  看温伏的反应明显不懂。
  费薄林解释:“叫我薄哥就行。”
  这下温伏像是收到新指令,在脑子过了一遍程序后,输出道:“薄哥?”
  听着顺耳多了。
  费薄林抿嘴笑了笑:“小伏。”
  温伏听到这个称呼,歪了歪头,似乎对此很新奇:“薄哥?”
  费薄林:“小伏。”
  “薄哥?”
  “小伏。”
  温伏好像把“薄哥”这个称呼当成了什么特定按钮:叫一声“薄哥”,就能得到一声“小伏。”
  他的兴趣很快从唇膏的皮卡丘盖子上转移到这里。
  “薄哥?”
  “小伏。”
  “薄哥?”
  “小伏。”
  “薄哥?”
  “做作业吧。”
  费薄林转过身,无情地打断。
  温伏:“……哦。”
  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自习课。
  费薄林正好把昨晚积压的几道难题拿到办公室去问,坐在温伏左前方的谢一宁百无聊赖刷了会儿题,也决定拿练习册去办公室问问——主要想出去兜一圈透口气,免得打瞌睡。
  她刚起身准备让同桌给自己让道,无意间瞥见温伏,忽然吓了一跳:“你在干吗?”
  温伏张着嘴,刚合上皮卡丘盖子,涂完唇膏后立马把嘴闭上,恢复一脸漠然的神色,用木讷的口吻快速回答:“涂唇膏。”
  “我知道你在涂唇膏。”谢一宁莫名其妙,“你嘴张那么大做什么?扁桃体也干啊?”
  温伏闻言摸摸喉咙,作思考状。
  谢一宁撇嘴摇摇头,走出座位,又忽然倒回来,低声问温伏:“你小时候说话是不是比较晚?”
  温伏:?
  没来得及让他反应,谢一宁已经走出去了。
  温伏目送她的背影,还在琢磨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谢一宁侧头一觑,瞧见温伏望着她发呆,扭头就在心里嘀咕:
  哆来咪一天到晚神戳戳的。
  作者有话说:
  谢一宁:这种治好了都流口水
 
 
第38章
  这边谢一宁前脚刚走,后脚苏昊然就从前头转过身来,朝温伏吹了声口哨:“哆来咪!哆来咪!”
  温伏收回放在谢一宁背影的视线,又回头朝苏昊然看过去。
  苏昊然往他桌上扔了支不二家的棒棒糖,然后弯腰躲到课桌底下,以一种自认为能逃过监控的姿势从兜里掏出第二支棒棒糖,撕开包装后,举着糖棍朝温伏做了个干杯的姿势,就把糖放进嘴里,朝温伏挑了挑眉。
  意思是让温伏跟他一起吃。
  温伏看了一眼糖,无情地丢了回去。
  苏昊然:?
  苏昊然又把糖丢过来,急吼吼的:“你怎么不吃啊?”
  温伏不吭声,低头做作业。
  苏昊然不死心,含着棒棒糖用鸭子步偷摸走到温伏课桌前,扒拉着温伏的桌子,从桌子边缓缓升起半张脸,又在兜里又掏出几支棒棒糖,全丢温伏桌上:“跟我一起吃呗。”
  温伏说:“不吃。”
  “为什么?”苏昊然瞪眼,“上次你给我我都吃了。”
  “上次不是我给你的。”温伏眼都不抬,淡淡澄清,“是你找我要的。”
  上回,也就是温伏第一次吃到不二家的奶糖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把前一天珍藏的三颗棒棒糖带到学校,本来是趁下课吃的,刚要吃完第一颗,苏昊然就从教室出来撞见了,伸手朝温伏要。
  温伏给了苏昊然,看对方拆开糖要吃,他提醒道:“上课了。”
  “上课也吃呗,语文课,老赵眼睛不好看不见。”
  六班语文老师叫赵跃,三十出头,带个眼睛,有点古板,脾气跟视力一样差。
  当时苏昊然说完这话,见温伏不开腔,遂眼珠子一转,心声歹计:“你还有没?”
  温伏老实点头。
  苏昊然拿胳膊肘碰碰他:“跟我一起吃。”
  温伏拒绝:“不要。”
  “吃嘛!”苏昊然撺掇他,“两个人一块儿吃,糖都要甜点儿,不信你试试。”
  温伏半信半疑地瞅着他。
  见温伏动摇了,苏昊然更来劲:“而且就算老赵要逮人,我坐你前边,她肯定先看见我啊。等我被抓了,你赶紧别吃不就行了。”
  费薄林勤勤恳恳在家里引导教育了半个月的小猫咪第一次被苏昊然带坏了。
  结果那节语文课老赵一上来就让做随堂测验,桌上书本清空,苏昊然发现没东西遮挡,见势就把嘴里的糖咬碎,咬得吱嘎响。
  老赵听见声音一抬头,苏昊然老油条,想都没想就往桌子底下钻,老赵扫视一圈,班上就剩个温伏嘴里叼根棒棒糖慢吞吞地嗦。
  费薄林正整理桌面呢,突然听讲台上老赵朝这边喊:“温伏,站起来。”
  他往旁边一瞧——温伏嘴里叼的不是他前一天给的棒棒糖还能是什么?
  就那次,温伏在教室站了两节课,回家还被费薄林一顿批,同时没收了他每天的棒棒糖品尝额度,改为一周一吃,不许外带。
  这回温伏说什么也不肯吃了。
  苏昊然颇为抱歉地嘿嘿一笑:“唉没事儿,吃吧!这回再有老师来我绝对不躲了,我挡你前边!”
  说着顺势戳戳卢玉秋:“咱俩换个位置呗。”
  卢玉秋对他要求换位置的行为习以为常——苏昊然根本不是为了挡住温伏,而是为了死皮赖脸挨着谢一宁坐一会儿。
  接收到对方的请求,卢玉秋拿走桌上一根棒棒糖:“下次值日——”
  苏昊然谄笑:“我帮你搞!”
  卢玉秋比了个OK的手势,爽快上前边去了。
  苏昊然屁股往上一抬,坐到卢玉秋椅子上,对温伏挤眼睛:“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吧?”
  温伏看了看桌上的糖,不吱声。
  今天周六,他已经一个周没有吃糖了,但是只要撑到下午放学,回了小卖部就可以吃。
  温伏决定忍住。
  下一秒,苏昊然把亲手拆开包装袋的棒棒糖递到温伏眼前,嘴里还“嘬嘬嘬”了几声:“哆——来——咪——来——吃——糖——”
  温伏:“……”
  苏昊然:“嘬嘬嘬——”
  温伏:“……”
  苏昊然:“嘬嘬嘬——”
  “……”
  温伏拿走苏昊然的糖,默默塞进嘴里。
  一股奶糖的甜味儿刚在嘴里化开,门口响起谷明春的声音:“苏昊然,温伏,你们两个出来,把糖吐了。”
  温伏:“……”
  苏昊然:“……”
  一分钟后,在办公室问题的费薄林和谢一宁,亲眼目睹谷明春左手一个苏昊然右手一个温伏,板着脸把俩人拎到办公桌面前:“站好。”
  谢一宁:“……”
  虽然抓的是苏昊然,但感觉丢脸的是她呢。
  费薄林:“……”
  虽然抓的是温伏,但感觉心累的是他呢。
  办公室里每个老师各司其职,谢一宁和费薄林问完题先陆续回了教室,苏昊然承诺以后上课再也不吃棒棒糖,温伏承诺语文成绩目标从及格提到八十分后,两个人才得到解放。
  一踏出教室门,苏昊然那张垂头丧气的苦瓜脸立马容光焕发,扭头去看温伏,对方却一言不发。
  他用肩膀撞撞温伏:“哆来咪?”
  温伏抬头:“怎么了?”
  苏昊然没皮没脸地咧嘴笑:“生气啦?”
  温伏摇头。
  只是感觉今天回去肯定又没糖吃了。
  他跟费薄林在班上很少说话,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私下住在一起。早上费薄林要给别人带早饭,忙得过来就会给温伏和自己煮面,忙不过来就给温伏几块钱让他自个儿上街买花卷吃。他们上学一向是分开走,晚自习放学又都是在教室待到最后,也没人看见他俩每晚一起回家。
  因为天天私下一起待着,温伏没别的事儿,费薄林在家他就在家,费薄林去小卖部他也去小卖部,二人之间几乎没有隐私。因此到了班上,两个人反而没有话讲。
  挨着费薄林做了两个周同桌,谢一宁跟他说的话都比费薄林跟他说的多。
  可是刚刚,谷明春训话那会儿,温伏明显地感觉到,费薄林离开时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温伏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苏昊然一胳膊把他搂过去:“嗐,没事儿,不就站会儿办公室吗,咱俩下回……”
  “还想有下回呢?”
  二人不约而同停住脚,往旁边一瞅——
  谢一宁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交叉双臂走到苏昊然旁边,一伸手捏住苏昊然耳朵,边走边把人往教室拽:“你少在这儿带坏哆来咪,我们组好不容易参加运动会加的那点分儿,这两次吃糖全扣完了!都怪你!”
  “欸——欸——宁宁!疼、疼、疼!耳朵疼!”
  “耳朵疼?脸皮疼不疼?”
  “脸皮不疼。”
  “当然不疼了!你又没有!”
  “宁宁……”
  温伏站在原地,看着这阵仗,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已经下课了。
  一只费薄林拿着生物课本在旁边幽幽飘走。
  温伏确定对方看到他了,但费薄林就是装做没看到,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嗯?”他小小地疑惑了片刻,亦步亦趋跟上去,踩着费薄林的影子,两个人一前一后经过阳台上一根一根的立柱。
  走廊上人渐渐多了,温伏几度要上前跟费薄林并行都被人流阻拦回去。走了会儿,他把身体往右边栏杆外探,从斜后方借着角度去打量费薄林:“薄哥?”
  费薄林拿着书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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