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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难养(古代架空)——杳杳一言

时间:2024-07-12 09:03:07  作者:杳杳一言
  兰殊话音未落,林羡玉就猜出来了:
  “太子!”
  “是,”兰殊点头,眼里满是欣慰:“是太子,他明知满将军此次并不是为交好而来,为何还要盛情宴请谵王和满将军?很显然,他想让谵王和瑄王鹬蚌相争,他则坐收渔翁之利。”
  林羡玉骇然道:“他的羸弱谦卑难道只是伪装?”
  “身在帝王家,没有人不向往权力。”
  林羡玉的胸口剧烈起伏,一阵心有余悸,拧眉道:“所以,我们要利用太子。”
  兰殊笑了笑,“大人进步显著。”
  林羡玉转瞬间有了计策:“兰先生,你看这样如何?明日我进宫时主动去找太子,向他表达结盟之意,告诉他,北境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将满鹘将军身亡的真相公之于众,将瑄王贬为庶民,一旦办成,北境的军马将拥护太子即位,退回苍门关,不再相扰。”
  “很好,借刀杀人,让他们内斗。”
  林羡玉的神色突然落寞,“我最恨这招借刀杀人,结果到头来,我也用上了。”
  兰殊安慰他:“若他们死在自己最常用的招数上,未尝不是死得其所。”
  有了计策,就要进一步谋划,林羡玉向古昆和固儿朔传达了他的计策,让他们在城外严阵以待,跟随他的指令进退。
  安排完所有事情之后,林羡玉累到瘫坐在太师椅中,他忽然想起赫连洲。
  这种时候,他总会格外想念赫连洲。
  若赫连洲在,他会更安心些。
  赫连洲会为他托底,会为他保驾护航,不管外面风浪有多大,都会把他抱在怀里,柔声说:“玉儿不怕,有我在。”
  他已经长大了,可是想念赫连洲的时候,他就会变回小孩。
  “玉儿,玉儿?”
  母亲的声音将林羡玉的思绪拉回,他抬头望向范文瑛,范文瑛对他说:“玉儿,正午了,庖厨已经做好午膳,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林羡玉回过神,向范文瑛点头。
  说是午膳,实际是满汉全席,桌上摆满了林羡玉和阿南以前爱吃的菜。
  红糖栗粉糕、燕窝鸡丝、五味杏酪鹅,笋子烧牛肉……摆在正中央,范文瑛夹了一块鹅肉,放进林羡玉的碗中。
  “北境的饮食应该很不习惯吧,”范文瑛越想越觉得酸楚,“在那样的荒漠戈壁过了一年,不知吃了多少苦,为娘想一想都心疼。”
  阿南说:“夫人不用难过,皇上可疼咱们殿下了,殿下想吃什么,皇上都会给他做的,之前还在王府的时候,殿下想吃青菜和黄瓜,皇上还帮他在院子里种呢。”
  林守言和范文瑛的筷子同时顿住。
  林羡玉不听还好,一听,眼眶瞬间红了。
  范文瑛忙问:“这是怎么了?”
  林羡玉放下筷子,颓然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守卫进来禀报:“大人,信使快马加鞭送来一封皇上写给您的信。”
  林羡玉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过去,站都站不稳,就急忙接过信,在原地拆开。
  第一句便是:吾妻玉儿亲启。
  ——相隔万里,见字如晤。
  ——近日北境春光乍现,殿前阶上霜雪消融,槐树枝头隐约见绿,似你在时。
  ——冬寒未尽,勿忘添衣,莫染风寒。
  ——玉儿,我实在想你。
 
 
第73章 
  看到最后一句, 林羡玉的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在信纸上,又怕洇湿信纸,连忙拿出帕子压在上面, 再逐字逐句地重看了一遍。
  他一路上有阿南照顾, 回家后还有爹娘疼爱,赫连洲看似拥有北境九州, 实际上没了他,身边连一个体己贴心的人都没有。
  他离开了, 赫连洲就变回孤家寡人。
  赫连洲不会听曲解闷, 也不会推牌九, 只会一刻不停地批奏折、巡视军营。
  “我也很想你……”林羡玉讷讷道。
  赫连洲在信中说:“玉儿, 满鹘将军之死十之八九与陆瑄有关,你抵达京城之后, 他势必有所行动,或拉拢或威胁,无论玉儿如何应对, 切勿与其正面对抗。不过若玉儿有自己的想法,和兰先生商议之后, 亦可自行决定,西帐营的兵马皆听你指令。”
  “玉儿不必担心,可密告陆瑄, 我已派兵抵达苍门关,一旦京城动乱, 我当即挥师南下,直破京城。”
  “玉儿, 若是应为、当为,便畅所欲为, 无需后顾之忧,我会护你周全。”
  林羡玉执信的手止不住发颤。
  赫连洲总是让他安心。
  无论咫尺,还是天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函收好,转身回到饭桌,林守言和范文瑛愣愣地看着他,对视了一眼,都不知如何开口,还是范文瑛僵笑着问:“玉儿,皇、皇上在信中说了什么?”
  “他说他想我了。”
  范文瑛怔住。
  一旁的兰殊笑而不语,夹了一片鲜菇片放进阿南的碗里,林守言忙岔开话题,对兰殊说:“兰先生,您阔别祁国十余年,尝一尝这道清蒸鱼,最是江南滋味。”
  “多谢侯爷。”
  林守言感慨道:“阿南去了一趟北境,竟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兄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南捧着小碗,朝兰殊笑。
  林守言看了看林羡玉,又看了看阿南,沉默许久,又喟然长叹。
  这一切,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午膳之后,林羡玉回到自己的院落。
  得知他回来,林守言和范文瑛亲自打扫,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还特意移来许多奇花异草,装点院落。
  可惜林羡玉没时间欣赏,他只睡了半个时辰,便出发去冰窖见满鹘将军。
  到时,满鹘将军的义弟满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脸色极差,双眼因哭得太凶而红肿,两颊留有泪痕,见到林羡玉,他立即俯身行礼:“大人,您来了。”
  “逝者已逝,你多保重。”
  满顺缄默片刻,把腰弯得更低,“是。”
  林羡玉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一步步走进冰窖,满鹘将军躺在冰床之上,他的皮肤已经青黑,头发和指甲隐约脱落。
  林羡玉不忍再看。
  眼泪汹涌而出。
  从北境带来的方士正在验尸,他放下银针,告诉林羡玉:“大人,将军死于鸩毒,此毒无色无味,混入酒中无法察觉,服用之后必死无疑。”
  “确定?”
  “回大人,鸩羽之毒很常见,不会有误。”
  常见的毒,便没法从毒源确定凶手。
  如今也只能逼太子出面。
  林羡玉走出冰窖时,满顺道:“大人,卑职想请求在冰窖里陪兄长一晚。”
  “里面太冷了,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满顺回道:“谢大人关心,卑职会保重身体,不会乱来。”
  林羡玉想了想还是同意,转身离开前,他将自己身上的绒氅解开,放到满顺的手上:“披着这个,会暖和许多。”
  满顺怔怔地望着手上还残留余温的绒氅。
  “满将军一定也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满顺颤声道:“多谢大人。”
  林羡玉踩着青砖,一步步走向马车,阿南见状,立即解开身上的氅衣,披到林羡玉的身上。林羡玉坐进马车,歇息片刻之后,对驭夫说:“回府吧。”
  乌力罕带着十几人,紧跟在马车后。
  翌日,林羡玉用完早膳,和兰先生在屋子里商议许久,于巳时二刻进宫。
  怀璋帝病重,无法面见林羡玉。
  林羡玉也不知道他是不能,还是不想。
  总之,广明殿里坐着太子陆启。
  他准备得很是隆重,百官分列,宫殿张灯结彩,两侧悬挂着祥云献瑞帛画。
  可林羡玉只问:“皇上圣体无恙否?”
  陆启脸色微变,稍显讪意,笑着说:“皇上心里时刻惦念着您,只是近日天寒,皇上身体不适,亦不想以病容面对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那贵妃娘娘呢?”
  林羡玉丝毫不给他们面子,陆启只好恭敬道:“贵妃娘娘正在布置筵席。”
  林羡玉眸色微寒。
  当初和亲礼队离开时,他们就躲着不露面,现在还是躲着。就好像只要不承认,这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实在可笑。
  “那嘉屏公主呢?”
  林羡玉提及嘉屏,陆启脸上就连笑容都挂不住了,他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下马威的目的已经达到,林羡玉整理衣袍,站起身来,对陆启说:“殿下,借一步说话。”
  陆启略显疑惑,还是走进内殿。
  林羡玉直言道:“本宫带着圣上口谕前来,圣上听闻满鹘将军之死,大为震怒,命本宫彻查此案,为将军雪恨。”
  陆启当即道:“启禀娘娘,刑部已经三次审讯犯人李恒,口供证物皆记录在案。”
  林羡玉冷笑:“什么李恒?太子殿下不会是想用一个小小近卫来搪塞北境吧?”
  陆启脸色煞白。
  “李恒是谵王的近卫,他声称是谵王指使他杀死满将军,谵王又拿不出证据反驳,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按祁国律法,杀人者当处以斩刑,同谋者流放三千里。”
  “娘娘,您——”
  陆启十分意外,林羡玉与陆扶京一同长大,有竹马之谊,怎会如此心狠?
  他只是想让陆谵与陆瑄内斗,他想逼着陆瑄绝地反击,灭了陆瑄一党。
  可陆谵迟迟不见行动。
  他没等来陆谵的绝地反击,却等来了北境皇后的诘问,还要他杀了陆谵!
  若是杀了陆谵,陆瑄就要一家独大,邓烽又退兵,京城再没有人能抗衡陆瑄了。相比之下,陆谵爱民心慈,尚能控制,所以……绝不能杀陆谵。
  陆启连忙说:“娘娘,此案未有定论,现有证据并不能证明谵王是幕后指使。”
  “是吗?”林羡玉终于等到他说出这句话,在心里轻笑了一声,随口道:“本宫昨日听闻瑄王的属下几次夜访刑部大牢,形迹可疑,不知是否与此案有关?”
  陆启如抓住救命稻草,连忙道:“我这就去查!”
  林羡玉瞥了陆启一眼,这位传闻中有禅让之心的病弱太子,此刻眼里满是烈烈怒火。同样的怒火,林羡玉在赫连锡眼中也看见过。
  向往权力,林羡玉能理解,谁不想成为九五之尊呢?饶是他幼年时也跟爹娘抱怨过:为什么玉儿只是世子?世子就要当皇子的伴读,玉儿若是皇子该多好?
  爹爹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
  爹爹常说:玉儿,人各有命,珍惜自己拥有的,万不可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只会给自己惹来祸端。
  林羡玉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再望向陆启,只觉惘然。
  “殿下,你可能不知道满将军在圣上心里的地位,他是圣上微时的过命兄弟,是圣上最忠心的得力干将之一。”
  陆启很是意外。
  “圣上想要的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替死鬼,是真相,殿下必须为北境查出真相,让有罪者伏诛,否则,北境的十万铁骑会跨过苍门关,为满将军讨回公道。”
  陆启身形微晃,连忙说:“是。”
  林羡玉临走前又说:“殿下,烦请你问嘉屏一句,躲躲藏藏的滋味不比和亲远嫁好受吧?”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参加了宴会。
  贵妃并未出现。
  林羡玉不喜欢这些场合,浅坐半晌便起身离开,马车缓缓驶回侯府。
  林羡玉撩开帷帘,一抬眼就看见乌力罕骑着高头大马,护在马车一侧,他眉头紧皱,时刻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乌力罕。”
  林羡玉忽然喊他。
  乌力罕低头看去。
  “赫连洲在信中问我,乌力罕在南方是否适应,是否有水土不服的症状?”
  乌力罕怔忪了片刻,旋即翘起嘴角,又察觉到林羡玉的视线,强行把嘴角压了下去,闷声说:“微臣还算适应,请大人转告皇上不必担心,保重龙体要紧。”
  林羡玉趴在窗边,哼笑了一声。
  “大人笑什么?”
  “你一开始是真的讨人厌,我都要被你气死了,”林羡玉说,“你应该庆幸我是个好脾气的人,但凡我有一点坏心肠,早就离间你和赫连洲了,还会让你当上骠骑将军?”
  乌力罕哑然。
  林羡玉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乌力罕看了一眼林羡玉,垂眸不语,半晌后突然开口:“微臣会尽全力保护大人的,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微臣就护送大人回北境,早日见到皇上。”
  林羡玉略微惊讶,笑着放下帷帘。
  回到侯府,林守言和范文瑛立即迎了上来,他们担心林羡玉一个人进宫会有危险,从早上一直担心到晚上,坐立难安食不下咽,直到听见门房传报“殿下的马车回来了”,他们悬着的心才落地,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林羡玉一下马车就朝他们笑,“爹爹,娘亲,都让你们不要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范文瑛抹泪道:“这一天天的,不是凶杀案就是皇位之争,玉儿,娘亲知道你长大了,可这些事……实在太复杂了。”
  “是很复杂,我尽力为之。”
  林羡玉抱住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娘亲不要担心,我现在是北境的皇后,没有人敢动我的,要小心的是你们,你们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府,以免落入太子和瑄王之手。”
  林守言和范文瑛连忙点头,长辈的姿态少了些,转而变成听从:“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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