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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难养(古代架空)——杳杳一言

时间:2024-07-12 09:03:07  作者:杳杳一言
  他眼神里一派纯真,兰殊竟也说不出什么细节,叹了口气,忍笑道:“大人且拿给皇上,皇上应该能意会,若皇上不能意会,微臣也没辙了。”
  兰殊甚少这样模棱两可地说话,他向来倾囊相授,林羡玉拧着眉头看着兰殊翩然离去的背影,咕哝着:“兰先生在说什么啊?搞不懂。”
  他举起小瓷瓶,放在掌心转了个圈。
  “用来泡水吗?”
  直到赫连洲从羌州指挥营回来,他都没有弄明白。
  夜色已晚,他正在看书,忽地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倏然抬起头。
  刚要起身,赫连洲已经从背后抱住他,眼前忽然出现一对细镯,一金一玉,外圈皆精心雕刻了并蒂莲的纹样,和田玉雅致,金圈矜贵,合在一起光彩流转,显得十分灵巧。
  “玉儿的生辰礼。”
  林羡玉眼前一亮,立即接了过来。
  他把镯子戴在手腕上,玉镯和金镯碰撞在一起,丁零当啷,如敲冰声。
  “玉儿喜欢吗?”
  林羡玉咧开嘴笑:“喜欢!”
  赫连洲俯身咬了咬林羡玉的耳尖,看他高高举起柔腻白皙的手臂,在烛火映照下,仔细看那玉镯上的并蒂莲。
  “朝采并蒂莲,暮绾同心结。”林羡玉低声呢喃道。
  赫连洲本想在羌州城内大宴四方,为林羡玉庆生,但林羡玉听闻斡楚、绛州一带遭遇雪灾,百姓受难,便拒绝了赫连洲的提议。从苍门郡回来之后,他带着赫连洲去寺庙为百姓祈福,又在驿馆里和最亲近的几人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膳。
  兰殊和阿南为他做了一碗家乡口味的长寿面,他笑着道谢,长筷夹起第一根面连着汤汁吸进口中,一点都没断,众人笑着祝贺他“林大人生辰吉乐”,林羡玉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他的二十岁的生辰。
  不过压轴戏是今晚。
  林羡玉从准备沐浴时就开始紧张,宫仆往浴桶里倒满温度适宜的热水,又送进来两只热水桶,便退了出去。赫连洲从林羡玉的物什箱里翻出了茉莉澡豆,一转身就看到林羡玉站在浴桶边,只穿了一件豆绿色的亵衣,两手攥着领口,望向水面的波纹怔怔失神。
  赫连洲笑着问:“玉儿,有这么怕吗?”
  林羡玉朝他翻了一眼,恨恨道:“疼的又不是你的屁股。”
  赫连洲笑出声来。
  “害怕就不做,没什么的,”赫连洲抚摸着林羡玉披散的长发,低头亲了亲他泛红的脸颊:“水温差不多了,坐进去吧。”
  林羡玉忽然想起兰殊送的那瓶蜂蜜。
  “有个东西。”他停下来。
  “兰先生说……你能意会。”林羡玉把蜂蜜拿给赫连洲,“他说,今晚用得到。”
  赫连洲微愣,接过蜂蜜。
  “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你意会意会!”
  在林羡玉满是期待的催促中,赫连洲的目光逐渐从困顿变成了然,甚至有些懊悔。
  他怎么忘了准备这些?
  “你意会到什么了?”
  林羡玉扑到赫连洲的怀里,环着他的脖子,急切地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是有关于祁国的事吗?快告诉我呀!”
  见赫连洲一动不动,林羡玉急了,用力晃着胳膊:“你快告诉我呀!不许瞒着我!”
  赫连洲望向他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就好像,看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
  林羡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声音都变小了,嗫嚅道:“到、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玉儿想知道吗?”
  林羡玉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刚准备收回胳膊,就被赫连洲箍进怀里。
  赫连洲将他打横抱起,往浴桶的方向走:“我来服侍小寿星沐浴,好不好?”
  “不好!”
  林羡玉彻底反应过来。
  蜂蜜、今晚用、只能意会……他终于明白兰先生的意思。
  “赫连洲!”
  豆绿色的亵衣很快就掉落在地,浴桶里溅出许多水,浸湿了绢丝,潮湿蔓延。
  林羡玉刚坐稳,赫连洲便脱去衣衫坐了进来,再宽大的浴桶此刻也显得拥挤,林羡玉此刻只能跪着,抓着浴桶边。
  水波一圈又一圈地漾开。
  装了蜂蜜的瓷瓶跌落在地,一股清香飘散出来,可林羡玉已经闻不到了,他的五感都被赫连洲掌控,连同心脏。他又哭了。
  赫连洲抽回手,将他搂进怀里,用亲吻安抚他的情绪,他抽抽噎噎地抱住赫连洲的脖颈,还是不长记性,总是忘了,不该在这种时候可怜巴巴地喊:“赫连洲……”
  赫连洲只会更凶。
  他泪眼婆娑地望向赫连洲,只讨到一个绵长缱绻的吻,连同一阵狂风暴雨。
  林羡玉再醒来时,赫连洲正在帮他穿寝衣,他迷迷糊糊地还以为天亮了,睡意惺忪,揉了揉眼睛,咕哝着问:“什么时辰了?”
  “四更天,怎么醒了?”
  “四、四更天?”林羡玉掰了掰指头,惊惶道:“你——足足两个时辰?”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幸好,还是完整的。
  赫连洲轻笑,帮他系上腰间的绸带,然后把他捞进怀里,故意逗他:“如果不是玉儿晕过去了,应该不止两个时辰。”
  林羡玉脸色复杂,又气又羞,一口咬住赫连洲的胳膊,“讨厌死了!不跟你好了!”
  “求求玉儿跟我好吧。”赫连洲低头和林羡玉碰了碰鼻尖。
  他现在总喜欢学林羡玉说话。
  “讨厌!”林羡玉气鼓鼓道。
  赫连洲又学他语气:“不讨厌。”
  “你要跟我道歉,这次如果不是兰先生提醒,我……”林羡玉的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又猛然扬声道:“反正你先跟我道歉!”
  赫连洲笑着说:“对不起,玉儿。”
  “不是我不厉害,是你什么都不会!”
  赫连洲虽不愿承认,但他很清楚,小林大人此刻是最不能冲撞的,必须顺着,否则他今晚就别想睡了,他恳切地说:“是我什么都不会,才让玉儿那么疼,我跟玉儿道歉,求玉儿原谅我,我保证以后日日都用上蜂蜜。”
  林羡玉点了点头,下一刻才反应过来:“日日?你还想日日?你想得美!”
  赫连洲忍着笑。
  林羡玉在他怀里扑腾了一阵子,随后就被后知后觉的腰疼困住,奄奄一息地缩在赫连洲的怀里,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动静。
  又睡着了。
  赫连洲把被子盖在林羡玉的身上,掖了掖被角,将林羡玉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闭上眼睛入睡。
  再过一日,便是十二月。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动赫连洲和林羡玉在佛堂中的祝祷,雪竟然停了,就连斡楚和绛州的雪灾也没有继续恶化,缺粮缺衣的百姓都收到了官府的救济,毡帐房屋坍塌的,也住进了官府开设的义堂,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来年开春。
  林羡玉也怀揣着这份期待,告别了欣欣向荣的驿站,和赫连洲一起回了都城。
  就在元日前夕,满鹘的手下和祁国的信差同时骑千里马越过苍门关,向都城奔去。
 
 
第70章 
  年关将至, 各州陆陆续续将这一年的各项开支和实际用度呈报上来。
  由户部综算,再交给林羡玉审阅。
  林羡玉看得眼睛都花了。
  上半年赫连锡在任时一个劲地加征赋税,八月底赫连洲减免了人丁税, 再加上各州郡官府吏员的俸禄伙食、祭礼用度、会试开支, 还有修建驿站……明细纷杂,密密麻麻。林羡玉手忙脚乱, 不知从何处看起,幸好白天有兰殊陪着他看, 晚上又有赫连洲陪着, 花了三天的功夫, 终于把摞起来有半人高的账册看完了。他长舒一口气, 感慨道:“治国实非易事。”
  “玉儿累不累?”
  林羡玉坐在赫连洲的腿上,靠着他的胸膛, 点头又摇头:“算不得辛苦。”
  赫连洲揉了揉林羡玉的肩膀,指腹揉按他的颈椎,林羡玉舒服得仰起头, 眼睛都眯了起来,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又被赫连洲打横抱起,钻进了床帷。
  “赫连洲!”
  “玉儿不是不累吗?”
  赫连洲已经不满足于蜂蜜了,他无师自通, 习得各式各样的方法,林羡玉被困在床榻的方寸之地, 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最后只能任他欺负。
  “今后要去看一看玉儿长大的地方, ”赫连洲轻咬林羡玉的脸颊肉,在他耳边笑道:“在玉儿以前的罗汉床上——”
  林羡玉羞到连忙捂住他的嘴。
  “你这样的, 我爹娘肯定不满意。”
  赫连洲眉梢微挑。
  “他们本想让我娶一位温柔娴静的名门闺秀,谁想……竟是一个男人。”
  赫连洲笑道:“不满意也迟了,玉儿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他握住林羡玉的手腕,放到枕边,指腹微微摩挲,再俯身含住林羡玉的唇瓣。
  又是一夜酣梦。
  翌日,赫连洲帮林羡玉盖好被子,刚准备起身更衣洗漱,萧总管走了进来,神色肃穆道:“皇上,祁国来信。”
  “满将军出事了。”
  赫连洲手中的外袍掉落在地。
  “满将军手下的古昆和祁国的信差同一时间到达皇城,皆为此事而来,”萧总管满目痛楚,颤声道:“满将军不幸遇害,凶手是谵王殿下的近卫,而在满将军的尸体下发现了……您写给满将军的信,信上写着您命令满将军择机刺杀谵王殿下!”
  萧总管话音刚落,床上传来窸窣声。
  在熟睡中惊醒的林羡玉撩开帷帘,难以置信地望向赫连洲。
  赫连洲也望向他。
  “玉儿,我——”
  目光相接的瞬间,彼此都领会。
  “我知道不是你。”
  赫连洲从来坦荡,他不会做这样栽赃陷害的事,林羡玉根本不用犹豫,也能猜出这一切无非是祁国的阴谋。
  “你永远不会这样做。”
  赫连洲怔怔地望向林羡玉,呼吸微颤,如释重负。他的玉儿给了他完全的信任,没有片刻犹豫,没有半点怀疑。
  “玉儿信我就好。”
  “不是你,但也不会是谵王,他就算再恨你、再恨北境,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林羡玉和陆谵幼年相识,一同长大,即使这些年的宫闱争斗让陆谵有所改变,但林羡玉相信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赫连洲接过萧总管手中的信,一封来自古昆,一封来自祁国。
  古昆的信中说,满鹘将军遇害前一日被太子手下的重臣邀请去看歌舞表演,回来时人也好好的,还派遣手下人去京城御林军的营地暗中观察,结果第二天早晨,手下去敲门,发现无人应答,推开门才发现满鹘将军伏在地上,嘴角流血,脸色青黑,是中毒的症状。
  而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只有谵王手下的一名近卫进出过满鹘将军的厢房。
  满鹘将军的身下还压着一封信,信纸被人撕得四分五裂,拼在一起能看到落款的“特谕”二字。
  第二封来自祁国的信则是简述经过,询问北境的意见,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
  满鹘的突然遇害、承认罪行的陆谵近卫、毫无缘由的信函……很明显的栽赃。
  林羡玉接过信函看了一遍,抬头望向赫连洲,二人同时说出一个名字:
  “三皇子,陆瑄。”
  如果幕后之人不是陆谵,那么整个祁国就只剩陆瑄有此动机。
  赫连洲让满鹘护送陆谵回京,一是逼退邓烽,二是洞察祁国形势。然而太子盛宴邀请陆谵和满鹘一事,致使祁国宫廷的风向陡变。太子羸弱不能成事,七皇子陆谵有北境做靠山,那就是将来称帝的有力人选。
  陆瑄因此失势。
  他必然要绝地反击。
  赫连洲本想借此让祁国宫闱乱起来,谁想陆瑄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只会借刀杀人。
  他杀了满鹘,先是栽赃给陆谵,又借一封手谕信,使得这半年来因通商有所好转的北境口碑,再一次在祁国百姓心中坍塌。
  他一石二鸟,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林羡玉几乎站不稳,赫连洲将他扶到桌边坐下,林羡玉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含泪:“满鹘将军……他还未到不惑之年,他军功赫赫……”
  赫连洲亦痛楚万分。
  那是他十几年的下属,是他的得力干将,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一定要为满鹘报仇。
  林羡玉说:“谵王定会彻查此事。”
  “他不会,”赫连洲摇头道:“比起澄清真相,陆谵更希望北祁分裂。”
  林羡玉愣住。
  是的,陆谵不会替赫连洲证明清白的,因为通商通婚,因为北境取消了人丁税,因为北境的许多新政令,边境沿线的祁国百姓们已经对北境心向往之。陆谵不会大公无私到替赫连洲澄清,他巴不得赫连洲臭名昭著,以稳定陆氏的政权。
  皇子内斗,不过一时。
  民心向北,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林羡玉紧紧攥着两封信,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他不能看着满鹘将军惨死异乡,也不能任由祁国将脏水泼到赫连洲的身上。
  幼时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皆以得圣上青睐为荣,谁知他们敬若神明的帝王家,竟如此不堪,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出阴招。
  又是一记借刀杀人。
  又使在他的身上!
  赫连洲取消了今早的早朝,又让萧总管去传纳雷和兰殊,回身时看到林羡玉复杂纠结的脸色,他心有不忍,在林羡玉面前蹲下,握住林羡玉的手,轻声安抚道:“玉儿,别担心,这件事由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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