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金玉难养(古代架空)——杳杳一言

时间:2024-07-12 09:03:07  作者:杳杳一言
  临行前,林羡玉特意去了一趟榷场。
  达鲁和阿如娅日日守在榷场门口,他们期望着能再见王妃一面,但一等就是十来天。
  林羡玉一下马车就朝他们跑去。
  “王妃娘娘!”阿如娅眼尖,先看到那抹艳丽色彩,“是王妃娘娘!”
  林羡玉笑着跑到他们面前,他没说“好久不见”,而是说:“我来迟了!”
  达鲁告诉林羡玉,自他走后,他们两口子每天都在努力维持榷场的秩序,哪怕自己的貂肉不卖,也要让榷场按照王妃娘娘定下的规矩,安安稳稳地发展下去。
  “这里已经有一百多个商贩了,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来买货,前天还有月遥国的商人过来。王妃娘娘,最多再过半年,您的榷场就能像原来的官榷一样,发挥大作用。”
  林羡玉很是感动。
  他在榷场里逛了一圈,这儿的氛围轻松热闹,比官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临走前,阿如娅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告诉林羡玉:“我有了身孕。”
  林羡玉惊喜过望,连忙摘下自己腕上的玉镯还有镶嵌了宝石的发簪,想要作为礼物送给阿如娅,阿如娅却拒绝了,她笑着说:“我们什么都不要,只想让王妃娘娘知道,这个孩子是王妃娘娘送来的福分,我们感激不尽。”
  达鲁憨笑道:“鹿山上有座老神庙,我们特意去算了一卦,说这孩子沾了福星的福气,将来一定顺风顺水,这福星一定就是王妃娘娘了。”
  林羡玉想起他刚出生时,寺庙的主持也说他是福星,这老神庙算得还挺准。
  “我也想去算一卦。”
  他问了老神庙的具体方位,然后向达鲁和阿如娅道别,一回到军营,就拖着赫连洲前往老神庙。
  赫连洲不信这些,但经不住林羡玉撒娇,被他缠得没办法了,只好骑马带他过去。
  他们共骑一马,林羡玉坐在前面。
  赫连洲环着他的腰,抽动缰绳,夹了一下马腹,银鬃马便朝山上奔去。
  林羡玉说:“我现在也会骑马了。”
  “是吗?”
  “你别不信,我骑得可好了。”
  赫连洲笑了笑。
  林羡玉回头望他,不满地撅起嘴:“笑什么笑?你应该夸我厉害。”
  “你最厉害,”赫连洲说:“等回都城之后,我送一匹良马给你,好不好?”
  林羡玉捣蒜似地点头,又说:“你还要教我射箭,我也想三箭齐发,真潇洒。”
  赫连洲被他逗笑了,以他的力气,连弓箭都拿不起来,还要三箭齐发,但他没有打消小世子的信心,还是温声说:“好,我教你。”
  很快就到了老神庙,因为耶律骐之前封山围困,老神庙也受到了牵连,门匾都歪了。一个僧人正在清扫门前的石阶,见到人来,先放下笤帚,说:“好几天没人来了。”
  林羡玉说要算卦。
  僧人便引他们前往正殿。
  赫连洲一向对这种地方嗤之以鼻,林羡玉连忙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进去,央求道:“进来嘛,主持说我是福星,你看你遇到我之后是不是福运顺遂?说明命数还是很准的。”
  赫连洲无可奈何,只能随他进去。
  谁知两个人刚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僧人连卦筒都没拿,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望向赫连洲,说:“您这八字,是克妻之命。”
  赫连洲怔住,林羡玉倏然起身,难以置信地问:“他怎么就是克妻之命了?”
  “日支坐羊刃,羊刃为刀,是克妻之物。”
  僧人在纸上写下赫连洲的生辰八字,“这一目了然,做不得假。”
  走出老神庙时,赫连洲先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林羡玉停在台阶上,他回身走到林羡玉面前,抬手捏了捏林羡玉的小脸。
  林羡玉气鼓鼓地说:“你又要推开我了。”
  “没有。”
  “你这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推开我了。”
  赫连洲看着他,“玉儿,你不怕吗?”
  “怕,”林羡玉抽了抽鼻子,委屈道:“但是更想和你在一起。”
  赫连洲将他揽进怀里,沉声道:“玉儿,再给我一点时间。”
  林羡玉摇头:“不要。”
  赫连洲在他的耳尖上印了一个吻,说:“我在这里向神明起誓,不管今后如何,此生我心里只有林羡玉一人。”
 
 
第44章 
  林羡玉很容易满足。
  从赫连洲那里得了承诺之后, 他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脸颊泛着红晕,眸子还明光烁亮的, 紧紧盯着赫连洲, 眼看着他就要做出些不敬神明的事了,赫连洲连忙将他拉走。
  林羡玉坐在马上也不安分, 时不时回过头看赫连洲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 又笑嘻嘻地往后仰, 粘在赫连洲怀里。
  赫连洲现在只想咬他一口。
  很多时候, 比起亲林羡玉, 赫连洲更想咬他,咬他白里透红的像汤圆一样的脸蛋。
  咬得他微微吃痛, 呜咽出声,又舍不得真的咬疼他,只要眼里有莹莹泪光就好。
  赫连洲喜欢林羡玉躺在他怀里哭着撒娇, 除此之外,他不想林羡玉掉一滴眼泪。
  林羡玉又问:“真的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赫连洲犹疑片刻, 还是说:“嗯。”
  “如果将来你成了北境的皇帝,也能保证只喜欢我一个人吗?到时候会不会有很多大臣哭着求着让你开枝散叶?你会不会动摇?”
  赫连洲轻笑:“还是没影的事。”
  且不说德显帝还没驾崩,他前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太子等着上位, 成为一国之主这样的事,被林羡玉说得好像唾手可得一般。
  林羡玉朝他撅起嘴, 很是不满。
  赫连洲知道林羡玉想听什么,但他现在还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并不知道班师回朝后,会面临怎样的明枪暗箭, 一切仍是未知。
  “玉儿……”他很无奈。
  “反正你的后宫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林羡玉娇矜地抬起下巴,转念又想:“不对,我为什么要待在你的后宫里?我不要当皇后,我……我要当官!”
  林羡玉开始兴奋地构想之后的生活,两眼都放光,他晃着赫连洲的胳膊,说:“你让我当官吧,我要管很多很多的榷场。”
  赫连洲这次没有笑话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眸色渐深,没有说话。
  林羡玉问:“你在想什么?”
  赫连洲缓缓弯起嘴角,“我在想,为了让你当上官,这个皇位,我是不得不夺了。”
  “你——”林羡玉惊讶地睁大眼睛。
  赫连洲说:“回都城。”
  他收紧缰绳,朝山下奔去。
  七月末,怀陵王携西帐营班师回朝。
  临行前,兰殊掀开马车的帷帘,失神地回望斡楚的方向,林羡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兰殊朝他笑,忽然问:“我想成为王爷的幕僚,为王爷效力,殿下能否为我引荐?”
  “当然可以!”
  兰殊放下帷帘,告别了十年的斡楚生涯。
  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绛州出发,将怀陵王劝降斡楚的消息传遍了北方四州,所经之处俱是百姓夹道称颂。赫连洲也陆续收到各州宣抚使送来的贺表,称他立下万世之功。
  林羡玉一本本地翻看,不明所以,兰殊告诉他:“这些人已经开始向王爷靠拢了。”
  “靠拢?”
  “王爷想夺位,最重要的就是在朝中树立自己的势力,像太子党一样,王爷也会有自己的党羽。经此一役,我想很多人会意识到,太子在能力上远不如怀陵王,怀陵王也有夺位之心,之后会有更多人把宝押在王爷身上的。”
  林羡玉放下贺表,喜忧参半。
  他掀开帘子,看到队伍最前面的赫连洲,喃喃道:“希望这条路不要太辛苦。”
  ·
  四天后,他们回到都城。
  萧总管早早地就在王府门口翘首以盼了,林羡玉一下马车就朝他跑过去。
  “萧总管!我回来了!”
  萧总管被他这一声唤得差点老泪纵横,两只手都忍不住发抖:“幸好……幸好殿下您平安回来了,不然老奴真是难辞其咎。”
  林羡玉愧疚道:“让您担心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老奴已经把府里所有屋子都收拾干净了,还把您的床帷被褥都洗了一遍,就等着您回来了。”
  一旁的赫连洲看着萧总管满脸的激动,心中疑惑:怀陵王府到底是谁的王府?
  他把兰殊安置在后院旁的空屋子里,兰殊提出来要照顾阿南,林羡玉大手一挥,说:“那就把阿南的床搬到兰先生的屋子里吧。”
  说完他才想起来:“那我就剩一个人了!”
  兰殊和阿南同时望向赫连洲,赫连洲轻咳一声,板着脸说:“一个人就一个人,我没见过哪个快二十岁的人还不敢一个人睡觉的。”
  林羡玉愤然抗议,赫连洲负手走了。
  当天晚上,月高风清,赫连洲正在油灯下翻看公文,呷了口茶,一抬头就看到林羡玉穿着单薄寝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赫连洲差点呛住。
  林羡玉大咧咧地跨进门槛,走到床边坐下,把自己的枕头放在赫连洲的枕头旁边,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我要和你睡。”
  “不行。”
  “为什么不行?”
  赫连洲强作镇定,低头看着公文,“我们不是约好了,给我一点时间的吗?”
  “给你一点时间和一起睡有什么关联?”
  赫连洲哑然,他分不清林羡玉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只觉得公文上的字忽然变成一团浆糊,他再仔细分辨,还是一个字都看不清。
  大抵是心乱了。
  见赫连洲不搭理他,林羡玉又走过来,贴着桌案的边缘,挨挨蹭蹭地挤到赫连洲怀里,趁着赫连洲抬起胳膊,顺势坐到他的腿上。
  去了一趟绛州,他粘人的功夫简直从初出茅庐跃升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嫌赫连洲的膝盖硬,非要往里坐,刚挪动屁股,就被赫连洲用手抵住。
  赫连洲沉声说:“不许乱动。”
  “你捏我!”林羡玉恶人先告状。
  “……”赫连洲拿他毫无办法,又不想担下无妄罪名,只能收回手,任他摆动。
  林羡玉拿起一份公文,倒在赫连洲胸口,一页一页地翻看,“你明日要入宫,是吗?”
  “嗯。”
  “太子一定恨死你了,我都不敢想象他的脸色会有多难看,”他转头朝赫连洲扮了个鬼脸,伸长了舌头:“他一定像吊死鬼一样。”
  赫连洲低低地笑,林羡玉说:“你现在有我了,还有纳雷将军、桑大人、兰先生,还有乌力罕……最重要的是,你还有民心。”
  他抱住赫连洲的脖颈,软绵绵地说:“我们都相信你,也会一直陪着你。”
  赫连洲在冷宫中出生,六岁丧母,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心都是空的。即使他离了宫,他依旧觉得宫外和冷宫里没有区别,天地之间装满了诅咒和怨恨,所有人拜高踩低、欺上瞒下,还有扫不尽的灰尘和除不完的蛛网。
  后来,他遇到了萧总管、乌力罕,日子稍微透了些光进来,再后来,他有了西帐营的万千弟兄,陪他殊死搏杀,以命换命。
  赫连洲原本觉得他的天空足够澄澈,直到林羡玉的出现,一束暖阳照射进来。
  这束光不讲道理,大摇大摆地照进他的王府、他的屋子,最后是他的心里。
  他和林羡玉靠在一起,闻着他身上的茉莉香味,心中千钧重担,此刻也如鹅毛轻。
  “我困了。”林羡玉打了个哈欠。
  他用额头蹭了蹭赫连洲的下巴。
  “那就回去睡。”
  “阿南已经搬到兰先生的屋子了,我一个人不敢睡,除非你来后院陪我。”
  他的嗓音本就黏黏糊糊,此刻特意放软,就更撩拨赫连洲的心弦,他差点儿就要被蛊惑了,余光瞥到一旁闪着寒光的錾金枪,才收回几分理智。
  “回后院,我等你睡着了再走,行吗?”
  林羡玉想了想,勉强同意。
  他让林羡玉把枕头带走,林羡玉却粘在他怀里不动,最后变成林羡玉抱着枕头,他抱着林羡玉,穿过狭长回廊,走到后院。
  林羡玉现在完全掌握了拿捏赫连洲的方法,娇气得要命,被赫连洲打横抱着,两条腿还交替地晃,就差悠闲地哼个小曲了。
  赫连洲使坏地松了下手,林羡玉立刻怂了,紧张地搂住赫连洲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气鼓鼓道:“讨厌你,明天不准你吃我的小青菜和小黄瓜。”
  赫连洲还是逗他:“我才不稀罕。”
  林羡玉一口咬在赫连洲的肩膀上。
  其实赫连洲始终没告诉林羡玉,他的胳膊受了伤,那伤口比阿南背后的伤还要严重些,是在战场上被人一箭射中受的伤,箭头深深扎进肉里,但赫连洲没有表现出分毫。
  哪怕抱着林羡玉的时候,能感觉到上臂扯痛,他还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因为兰殊说林羡玉几次因为怕他受伤而哭醒,若是知道他真的受伤了,林羡玉也许真的会泪流成河,赫连洲受不住他的眼泪。
  他走进后院的屋子,径直走到床边,把林羡玉放下,屋子里的油灯还亮着。
  映照着紫色的软烟纱床帷,如梦似幻,赫连洲伸手摸了两下,忍不住说:“遮不住风也遮不住光,这东西有什么用?”
  “美啊!”林羡玉哼了一声:“你不懂。”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