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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难养(古代架空)——杳杳一言

时间:2024-07-12 09:03:07  作者:杳杳一言
  桑荣点头,开始如实汇报:“耶律骐是老斡楚王的第四个儿子,幼年时意外落马,造成不可治愈的腿疾,从此无法行走,只能坐轮椅,一坐便是二十年。老斡楚王因此很不看重他,他原本也是几个郡王中最没有继承可能的一个,直到五年前,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幕僚。”
  “据说此人原本是老斡楚王的幕僚,后投靠耶律骐,在这人的帮助下,耶律骐势力大增,渐渐的,朝中军中都有支持他的人。后来斡楚王病重,耶律骐抓住机会发动宫变,在斡楚王死后便顺利继位。”
  桑荣沉吟片刻后说:“只不过,听说那位幕僚在耶律骐继位后没多久就病逝了,自他死后,耶律骐性情大变,变得愈发阴狠。”
  “病逝?”
  “是,已经离世了,耶律骐曾想将此人的墓迁至王陵,却被他的三哥耶律端上书弹劾,两人因此结下梁子,朝中人尽皆知。”
  赫连洲眸中寒光隐现,吩咐道:“将朝廷的劝降书誊录一份,送给耶律端。”
  “是。”
  桑荣刚走,纳雷又迎了上来,向他汇报官榷的情况:“绛州府令的兵马还守在官榷门口,他派人来问您,此事该如何解决?”
  “阿古木已经抓回来了吗?”
  “在牢中。”
  “你去审一下,让他把绛州府令、知府一干人等贪墨枉法的情况都交代清楚,随后呈报朝廷。他若是不招,就告诉他,这不是绛州,这是我的军营,太子一党保不住他,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是。”纳雷领了命。
  “审案的事不要告诉王妃,身上要是沾了血,就换身衣裳再去见他,免得他害怕。”
  “是,卑职记住了。”
  赫连洲望向远处逐渐升起的太阳,又问:“王妃的榷场办得怎么样?”
  “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有商贩肯来。”
  “你暗中帮忙推动吧,尽快把榷场办起来,让他高兴些,这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得在大战开始之前把他送回都城。”
  纳雷抬头看了赫连洲一眼,他惊讶于赫连洲对王妃的珍视与保护,但又不敢妄言,最后还是点头应下:“是,卑职会安排好榷场之事。”
  赫连洲叮嘱完所有事,便去部署军防,经过主营帐时,他脚步微顿,似是对里面的人上了瘾,心神竟不受控制地摇荡了一瞬,想起那人昨晚不知死活的一句“那我帮帮你吧”。
  他连昨晚发生了什么都不懂,还要帮忙?
  傻乎乎的,被欺负了还往上凑。
  他还想不想回祁国了?
  赫连洲强迫自己按下一些不该在青天白日里出现的念头,恢复了冷静,继续往前走。
  林羡玉这次又睡到日上三竿。
  前两日他为了榷场一事,心事重重,懒觉都没时间睡,今日不知为何,不仅睡到将近日中,还怎么都醒不过来。
  梦中那头巨狼又出现了,这次它不仅咬住了林羡玉的脖颈,还压在林羡玉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奋力挣扎都无果。
  “殿下,殿下!”
  耳边传来阿南的声音,林羡玉倏然清醒,睁开朦胧泪眼,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
  “殿下,你怎么了?”阿南担忧地问。
  林羡玉摇摇头,目光仍是涣散的,轻声说:“可能……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今天还去榷场吗?”阿南拿来衣裳。
  “当然要去了,都怪赫连洲,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我弄醒,搞得我睡到现在。”
  林羡玉怨气满腹地坐起来,挪到床边,准备脱下亵裤时,刚抬起腿,动作就僵住了。
  他眨了眨眼。
  腿间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一处的亵裤上似乎有一小片黏湿。
  他刚想喊阿南,话到喉咙口了又意识到不对,于是噤了声,有些慌乱地盖上被子。
  他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第一反应甚至不是羞赧,而是害怕。
  他望向平时和他无话不谈的阿南,想要开口询问,却怎么都不好意思问,阿南比他还小两岁,肯定不会懂的。
  这样的私密之事,也不能问别人。
  林羡玉感觉到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忽冷忽热,指尖还酥麻麻的。
  阿南发现了林羡玉的异样,问:“殿下,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羡玉连忙摇头,蚊子哼似地说:“阿南,我……想喝麦茶,你帮我去倒一杯吧。”
  阿南立即跑去庖房,帮林羡玉倒茶。
  林羡玉则是立即脱了亵裤,看都不敢看,嫌弃地丢到一边,换了干净的衣裳。
  匆匆吃了早膳,他便赶去了榷场。
  达鲁和阿如娅早就在那里等他了,林羡玉脸颊微微泛红,下了马车就走过去。
  “殿下,我们夫妻俩连夜做了烤貂肉,”阿如娅把两大篮子的烤貂肉拿给林羡玉看:“左边的是原本的盐渍风味,右边的是达鲁突发奇想的加了辣椒粉末的烤貂肉,吃起来很辣。”
  林羡玉和阿南各拿了一个尝了尝,点头道:“很好吃!达鲁,你这个突发奇想也太厉害了!”
  达鲁笑着说:“您说好吃,我们就开心了,这一晚上也算是没白费。”
  林羡玉望着空空如也的自家榷场,也突发奇想起来:“要不,找人去绛州城里叫卖?”
  达鲁不太懂:“去城里叫卖?”
  他看到站在马车边的桑宗,桑宗是陪他哥哥桑荣一同过来的,他年纪不够,还不能参军,赫连洲就安排他陪在林羡玉身边。
  林羡玉朝桑宗招招手,桑宗立即跑了过来,林羡玉说:“我们祁国的街道上常有沿街叫卖的人,隔了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想吃的人就会急急忙忙地从家里跑出来,买他扁担里的货,桑宗,你不妨帮我试一试。”
  桑宗问:“小人该怎么说?”
  “你就说,有没有人想买又香又脆的烤貂肉,新鲜的貂肉,吃起来嘎嘣脆,有盐渍风味的还有辣味的,好吃的不得了,就在城外二里地,大家快去买啊,再不买就没有了!”
  林羡玉喊得绘声绘色,把面前的几个人都唬住了,达鲁更是说不出话来。
  林羡玉对桑宗说:“你不是一直很想向怀陵王道歉吗?你就拿出那日在街上骂怀陵王的力气来,帮了我的忙,就是向怀陵王道歉了。”
  桑宗挠挠脑袋,说:“小人试试。”
  阿南却自告奋勇,“我陪他一起去,我和殿下一样是从祁国来的,我知道怎么叫卖。”
  于是两个小孩一同坐马车去了城里。
  阿南一改往日的腼腆,拉着桑宗顺着绛州城的宽阔街道一路往前跑,嘴里喊着林羡玉教他们的话。绛州城里的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纷纷被吸引了,有好事者当即出了门,还有达官显贵之家的主人听见了,来了几分兴趣。派了下人骑马赶去。
  不一会儿,就有不下二十个人出了城。
  桑宗见状,喊得更加卖力。
  桑宗问:“阿南哥哥,你为何这么卖力?”
  阿南说:“因为这是殿下第一次做大事,我不想看他失败,殿下高兴,我就高兴。”
  “你们高兴,我就高兴!”桑宗傻傻地笑,抬高了声量,喊得比阿南还卖力。
  等他们回到榷场时,阿如娅和达鲁的面前已经聚了三十几个人,两扁担的貂肉几乎被一扫而空,达鲁惊得手都在发抖,铜板一个接着一个地掉在地上,阿如娅连忙捡起来。
  聚在官榷门口的商贩们见到这个架势,心里纷纷泛起嘀咕,面面相觑起来。就在这时,不知何人说了句:“听说怀陵王妃的榷场每年只收五文钱,不管大小商贩都只收五文钱!王妃还不设监官,由商贩们轮流来担任,你们想不想当官?在王妃的榷场里,每个人都能做一天的官!”
  众人互相看了看,虽然还是踌躇不定,但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小声说:“要不去试试?”
  很快,有零零散散的商贩赶了过来。
  林羡玉帮他们登记入册,还说入场三天之后再收五文的入场金。
  榷场就这样开始有了人气。
  虽然名册上只有寥寥数人,但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林羡玉累得出了汗,拿着帕子擦汗,眸子却是亮晶晶的,脸上满是喜色。
  傍晚时分,所有的商贩都收拾东西回了家,达鲁和阿如娅也离开了,林羡玉看着恢复了安静和空荡的榷场,走过去,伸出手抚摸每一顶毡帐,心中无限感慨。
  “爹爹,娘亲,你们一定想不到,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在做一件帮了很多人的大事。”
  “这里的人过得很苦,但他们百折不挠。”
  “北境不是我们以为的蛮荒之地,这里有很好的人,还有赫连洲,也不是……也不是……”
  “不是什么?”
  林羡玉猛然回过头,看到赫连洲在帐门口负手而立。
  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看起来英武挺拔,林羡玉望着他,忽然问:“你知道你在我们那儿有一个无人不晓的外号吗?”
  赫连洲挑了下眉,“什么?”
  “活阎罗。”林羡玉走到赫连洲面前,耸了耸鼻子,“吓不吓人?你可是活阎罗。”
  忽然一阵风起,吹动了临时搭建的毡帐,木架晃动,摇摇欲坠似的,林羡玉吓得连忙钻进赫连洲的怀里,赫连洲揽着他,轻笑道:“往活阎罗的怀里躲?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林羡玉摇了摇头,“等我回了祁国,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根本不是传闻中的活阎罗,你是最好最好的人。”
  听到回祁国,赫连洲的眸色暗了暗。
  林羡玉毫无察觉,继续说:“你才是最应该继承大统的人,你心里装着北境的百姓,一点私心都没有。”
  赫连洲却俯身靠近,轻声道:“你怎知我没有一点私心?”
 
 
第35章 
  赫连洲的私心?
  林羡玉一时间还想不出来赫连洲能有什么私心, 难道是为了他早逝的母妃?
  念及此,林羡玉不由得对赫连洲多了几分怜惜,胳膊紧紧圈住赫连洲的腰, 脸颊贴着他的肩窝, 嘟囔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王妃的榷场办得很红火,特意来看一看。”
  现在所有人都对着林羡玉喊“王妃”, 林羡玉已经听习惯了,也不觉得别扭。可是忽然从赫连洲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 还是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夫妻。
  两个男人, 怎么能成为夫妻呢?
  他想起今早那条亵裤, 烫手似地松开了赫连洲,往后退了两步, 故作镇定地介绍起了他的榷场:“今天一共来了四个绛州商贩,两个斡楚商贩,有人买完阿如娅的烤貂肉之后, 转身看到一个斡楚商贩篮子里的橐驼皮,立马买了一匹, 就在一个时辰前,就在这个毡帐里,虽然只有一百五十文, 但这可是我的榷场里成交的第一笔买卖,我会永远记住这一百五十文的。”
  “阿如娅的烤貂肉真的很好吃, 已经有酒铺的老板来问能不能每个月给他们家供货,阿如娅家的日子就要变好了。如果榷场能顺利开起来, 每天都像今天这样红红火火,到明年, 他们说不定就可以重新盖一座砖土房了。”
  林羡玉的眸子亮晶晶的,像两颗夜星,赫连洲在里面看到了一种天真又纯粹的美好。
  哪怕林羡玉的愿景幼稚得引人发笑,哪怕林羡玉压根并不知道建一个榷场有多复杂,背后牵扯多少利益,赫连洲也愿意去呵护这份美好。
  他说:“嗯,都会变好的。”
  林羡玉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临走前,赫连洲让人加固了毡帐的木架,他看着林羡玉上了马车,低声问纳雷:“阿古木审得怎么样?”
  “回王爷,差不多了。”
  “整理好供词,明日呈递朝廷,还有榷场这边,你抓点紧,尽量在两天之内,把原本官榷里的那些商贩都引到这边来。”
  “是,卑职已经在官榷那里造声势了。”
  赫连洲点头,随后进了马车。
  桑宗刚兴冲冲地牵着银鬃马走过来,却看到赫连洲俯身进了马车。他愣在原地,疑惑地问纳雷:“王爷不是不喜欢坐马车的吗?”
  纳雷笑了声,“那要看与谁同乘了。”
  桑宗听不懂,挠了挠后脑勺,但他也得了机会仔仔细细地瞧一眼怀陵王的银鬃马,银鬃马身姿矫健昂扬,鬃毛在日光下泛起流光。
  桑宗看得有些呆了,喃喃自语道:“再过几年,我也要骑马上战场。”
  纳雷问:“战场刀剑无眼,怕不怕?”
  “不怕,我哥哥说了,将来会带着我,跟随着王爷南下攻祁,夺回龙泉州!”
  纳雷闻此却敛起笑容,叹息一声。
  “北祁若有一战,王妃该如何自处?”纳雷叮嘱道:“这话别在王妃面前说。”
  马车里的林羡玉还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明天的榷场,并不知道周围的暗流涌动。
  虽然没做什么累活,他还是像没骨头一样瘫坐着,时而歪倒在阿南身上,又随着马车颠簸,倒向赫连洲。
  不过阿南会笑嘻嘻地陪他玩,赫连洲只会用看三岁孩童的眼神看着他,既无言以对,又嫌他吵闹,转身掀开马车的帷帘。
  正巧一行军队打马而过。
  林羡玉立即扑到窗边。
  是一支只有三四十人的马队,为首的人注意到这辆华贵的马车,回首看了眼。林羡玉这才注意到,这个英姿飒爽的首领竟是女子。
  那女子容貌艳丽却不失英气,黑发高髻,穿着一身飒爽的银色盔甲,她扬声问:“马车里是何人?”
  驭夫道:“回将军,是怀陵王和王妃。”
  林羡玉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赫连洲已经说了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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