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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难养(古代架空)——杳杳一言

时间:2024-07-12 09:03:07  作者:杳杳一言
  林羡玉忽然反应过来,达鲁为什么要不高兴了。
  因为赫连洲此刻也不太高兴。
 
 
第33章 
  林羡玉一直知道赫连洲臂力过人, 但因为赫连洲从不对他动粗,以至于他早就忘了赫连洲是令祁国军队闻风丧胆的“活阎罗”。
  他在赫连洲怀里撒娇任性惯了,直到此刻, 酥油灯火光微晃, 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和赫连洲同床共枕是有危险的。
  因为赫连洲是一个有正常欲求的男人。
  赫连洲只是用一只手箍着他的腰, 他便连动一下胳膊都是奢望,只能故作镇定地屏住呼吸, 怯怯地望向别处。因为紧张, 他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喉结不自觉地滑动, 而赫连洲的目光刚好落在他的喉结上,随之向下。这目光像是带有温度, 几乎要把林羡玉灼伤了。
  林羡玉没办法再装傻,只能小声开口:“你……你干嘛啊?”
  “应该是我问你,”赫连洲的目光如墨漆般浓稠, 望着林羡玉慌乱的眸子,哑着声问:“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睡觉。”
  “睡觉一定要在我怀里睡吗?腿要搭在我的腿上吗?你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睡觉的?”
  林羡玉噎住,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使是最常用的借口“我害怕一个人睡”,在此刻也没有用处了。
  确实太亲昵了。
  王府里已有端倪,来绛州之后更甚。
  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以后不粘着你了。”林羡玉委屈地瘪了瘪嘴, 正准备从赫连洲的禁锢中逃出来,余光却无意间扫过赫连洲的领口, 发现了异样。
  赫连洲的肩头缠了白色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
  林羡玉愣了愣,也顾不上赫连洲看他的眼神有多不清明, 立即伸手去抓赫连洲的领口,怎料赫连洲比他的动作更快, 直接起身避开。林羡玉也不遑多让,使出了十九年里最敏捷的一次动作,他用两只手勾住了赫连洲的脖颈,跟着赫连洲一同起身。
  赫连洲刚坐在床边,他便把两腿分开,跨坐在赫连洲的腿上。
  明明须臾前才说过“不再粘着”,现在又如狗皮膏药一般粘在赫连洲的身上,他也丝毫不见羞意,坐得稳稳当当。
  “你的肩膀受伤了吗?你给我看看,”林羡玉心中焦急不已,伸手拨开了赫连洲的领口,果然如他所猜想的,赫连洲的肩头处斜缠了一圈纱布。那纱布看着很新,似乎是这两天刚缠上去的,正中央还隐隐有血渗出。
  “又没打仗,你……你为什么会受伤?”
  “不是伤。”赫连洲脸色微沉,重新理好衣襟,作势要将林羡玉推下身去。
  “你不要瞒着我!”
  林羡玉全然慌了,赫连洲在他心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勇善战刀枪不入。
  赫连洲怎么会受伤呢?
  还没等赫连洲回答,风从门帐的缝隙里吹进来,吹动了酥油灯的光亮,营帐里暗了一瞬,林羡玉倏然想起怀陵王府里的禁室。
  那日他闯进禁室时,赫连洲正拿刀刺着肩膀……难道是同样的原因?
  赫连洲的身体是滚烫的,脸颊透着红,坚毅又冷淡的脸庞上无端多了几分脆弱。
  林羡玉还是像上次那样,靠近了,用额头去试探赫连洲的额温。
  “你发热了,我去喊军医。”
  林羡玉刚要下去,又被赫连洲搂住了腰。
  林羡玉整个身子都踉跄往前扑,和赫连洲贴了个严丝合缝,他感觉到了赫连洲身体的变化,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胯骨上,叫他浑身都不自在,只想着挪动身体,可这似乎更是火上浇油。他完全慌了,眼里的亮光瞬间变成闪烁的泪珠,有些无措地把脸埋在赫连洲的肩头,不敢面对。想抱怨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小小地哼唧了一声。
  就在这时,赫连洲开口了,“大夫治不了。”
  “为什么?”林羡玉回过神来。
  “陈年旧疾。”
  “总有高明的大夫,服药不行就做针灸,祁国有位老神医,一眼断病,厉害得很——”
  赫连洲只能坦露:“是中毒。”
  林羡玉呆住。
  “一种不致命却让人饱受热油烹烤之苦的毒,”赫连洲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玉儿,我最近不太舒服,这几天你就一个人睡吧。”
  林羡玉不假思索,紧紧抱住赫连洲,不让他走:“你又要一个人苦熬吗?”
  赫连洲心想:不苦熬,还能怎么办?
  “不要伤害自己,不要再用刀刺肩膀,流血了怎么办?我想想就疼,想想就害怕。求求你了,赫连洲,不要伤害自己,我好心疼。”
  “我已经习惯了,玉儿,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林羡玉抽了抽鼻子,捧着赫连洲的脸,问:“谁给你下的毒?”
  赫连洲没有回答。
  林羡玉心里却有了几分判断:“太子,太子是吗?”
  赫连洲好像并不在意林羡玉说了什么,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眼眶里的泪。
  林羡玉是个货真价实的哭啼鬼。
  他的眼泪像是流不尽,赫连洲舍不得他流泪,可是每次看到他眼圈泛红,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心底又暗暗涌上一股冲动。
  “一定是太子,我恨死他了!”
  林羡玉俯身凑到赫连洲的肩头,鼓起嘴巴往纱布处吹了吹凉气,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纱布的边缘,“会不会好一点?”
  见赫连洲不说话,他伸手去揉赫连洲的额侧的穴位,哽咽着说:“我明日就去看医书,这世上没有无解的毒药,一定有办法的。”
  他揉了好久,胳膊都酸了,但没有抱怨,只是小声问:“有没有好一点?”
  赫连洲望着他,说:“没有。”
  林羡玉更难过了,“那怎么办啊?”
  赫连洲垂眸就看到林羡玉松散的领口里露出的一片春光,林羡玉的名字起得恰如其人,皮肤光滑如白瓷。赫连洲的手原本是托着他的后腰,此刻却不受控制地,将他的寝衣向下扯了扯,柔纱领口便从肩头滑落下来。
  林羡玉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此刻魂魄都飞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个可怜的躯壳,在赫连洲的掌中瑟瑟发抖。
  他以前在鸣乐坊玩的时候虽然听过几首淫词艳曲,什么粉香汗湿瑶琴轸,什么鸳鸯绣被翻红浪,他听是听了,却不知何意。
  “不行,”林羡玉两手抵在赫连洲的胸口,央求着:“我……我不是断袖,我没有……”
  赫连洲的眼神愈发晦暗,林羡玉连“龙阳之好”都不敢说出口了,只一个劲地说“不行”。
  他觉得自己应该逃离,逃出营帐,不知是此刻赫连洲看起来太过危险可怖,还是他在内心深处仍然对赫连洲保留了难以割舍的依赖和亲近。明明怕到极点,却依旧跨坐在赫连洲的腿上,呼吸急促,两腮泛着桃红。
  七月,夜太热。
  赫连洲把手探进林羡玉的寝衣里,掌心抚过林羡玉的后腰,然后将他压下自己。
  营帐外是北境连绵不绝的高山,此刻已经是月中,一轮圆月高悬在群山之巅,银汉迢迢,散作满河星,这大概是绛州今年以来最美的一幅夜景,只可惜林羡玉没机会看到了。
  他此刻昏昏沉沉,只觉得胯骨有些疼,很快,赫连洲咬住了他的颈侧。
  说痛,算不上。
  可林羡玉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来不及思考。
  赫连洲的呼吸也愈发急促,托着林羡玉的屁股,翻身将他压下。
  林羡玉在赫连洲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他摆弄。他只能庆幸自己在床上铺了四层羊绒毯,才不至于摔得眼冒金星。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赫连洲的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
  林羡玉倏然睁大了眼睛。
  赫连洲还没说话,林羡玉已经感觉到他完全恢复了冷静,变回了不苟言笑的怀陵王。
  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他?
  林羡玉慌乱地想。
  赫连洲在林羡玉的身上趴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系上林羡玉的寝衣罗带,说了声:“抱歉。”
  林羡玉茫然地望着帐顶。
  他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赫连洲的喘息声,以及到现在还残留在他胸口的余温,还有被蹭得有些疼的腿根。
  赫连洲走出营帐,不知过了多久,才换了身寝衣,带着满身的凉意,回到营帐。
  林羡玉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
  看起来是睡着了。
  赫连洲吹灭了酥油灯,营帐里陷入黑暗,他走到床边,蹑手蹑脚地躺了上去。
  他想帮林羡玉掖好被子时,发现林羡玉的肩膀抖了一下,这才知道,林羡玉还醒着。
  他心里有十二分的懊悔与无奈。
  和七月流火之毒共存了将近二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失控。
  他惊讶地发现,林羡玉比刺肩出血的作用大得多,他从未如此舒服畅快,全身都变得轻松。但他不能说,更不能以此捆绑林羡玉,那不是君子所为。
  林羡玉倒是先开了口,怯怯地问:“你……你好些了吗?”
  “嗯。”
  他又问:“你这个毒,是每过几天就会发作一次吗?”
  其实是每年只有七月暑热时才会发作,但话到嘴边了,赫连洲还是说了声:“是。”
  林羡玉转过身,有些委屈,又像是好不容易才痛下决心,“那我就帮帮你吧。”
  赫连洲怔住。
  “虽然我不明白今天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但是……”林羡玉伸手去摸了一下赫连洲的额头,“但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他又缩回去,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小声说:“你下次咬我的时候可以轻一点吗?”
 
 
第34章 
  赫连洲在天色微明时醒来。
  四周悄无声息, 整座军营都沉浸在酣梦之中,赫连洲睁开眼,听到营帐外的呼啸风声, 低头就看到怀中睡得正香的林羡玉。
  林羡玉侧躺着, 枕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 呼吸平缓,气息温热。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 他心潮起伏, 不由得搂紧了林羡玉, 却无意间弄醒了他。林羡玉动了动, 嘤咛了一声,很是不满地用脸蹭了蹭赫连洲的颈窝, 咕哝着问:“什么时辰了?”
  “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为什么弄醒我?”林羡玉疑惑地抬起头。
  赫连洲语塞。
  “没有正经事情为什么要弄醒我?”没睡醒的林羡玉脾气大得很,皱着眉头, 在赫连洲的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怒气未消地说:“这样搞得我都睡不着了!”
  赫连洲很无奈,僵着身子不敢动,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帮林羡玉掖了掖被角。
  靠近时发现, 林羡玉已经睡熟了。
  “……”这才眨眼间的功夫。
  赫连洲忍不住轻笑,心又软又热。
  他不像林羡玉那样嗜睡, 他向来醒得很早,这是他从幼年时就养成的习惯。
  那时他和母妃在冷宫中生活, 皇后派来的宫人仗着势作威作福,对他们百般作践, 让他们戴着镣铐清扫宫院,无论寒冬还是热暑,都是日出时起,四更天时才能睡。
  静贵妃病重,四五岁的赫连洲承担了所有苦活。脚腕被铁镣铐磨出血,他也不喊疼,依旧弓着身子擦洗地砖,旁人吓得瞠目,他仍脸色漠然,任血一滴滴地落在身后的地砖上。
  那时宫中人都以为二皇子是哑巴。
  后来进了军营,士兵们也说怀陵王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其实赫连洲也不想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什么事能挑起他的情绪,直到林羡玉出现。
  这个娇气的祁国小世子,像一只意外闯进朔北大漠的蝴蝶,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裳,衣袂飘飘地穿梭在王府的回廊中。他还很爱哭,眼泪像是不值钱的砂砾,扑簌簌地掉不完,可他又很爱笑,从不吝啬于表达情绪。
  巴掌大的脸,每天轮番上演喜怒哀乐。
  因为林羡玉的出现,原本荒凉的后院多了一棵槐树、一方菜园、两只兔子……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甚至在婚后的某天,赫连洲上完早朝还没走出宫门时,就已经开始期待回府了。
  用林羡玉的话说,应该是回家。
  从此他也是有家有室的人。
  赫连洲侧过身子,看着林羡玉纤瘦的背影,伸出手,虚虚地抱住他的腰。
  林羡玉身上总是很香,哪怕在北境的风沙里吹了四个月,却还是一身细皮嫩肉。
  赫连洲想:玉儿乖,再陪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北境没那么差,大漠孤烟也别有一番意境。等寒冬将至,我就送你回家。
  他在林羡玉的头发上印了一个吻,随后蹑手蹑脚地起身,拿了外袍,到营帐外穿。
  耶律骐派来的使臣还在军帐中等候消息,赫连洲走过去,告诉他:“转告斡楚王,两地百姓本就是同根同源,民间来往如此之频繁,根本无法断然切割。本王虽然是奉朝廷之旨,前来劝归,轻易不会大动干戈,但如有必要,本王绝不会往回退,还请斡楚王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固执己见。”
  使臣慌忙躬身行礼:“是。”
  赫连洲看着使臣远去的背影,召来桑荣,说:“让乌力罕再调一万人过来。”
  桑荣神情肃穆:“您的意思是——”
  “这里必有一战。”
  “可是您领的旨意是劝降。”
  “你认为耶律骐能被劝动?他这样的藩王,即使归降,也是后患无穷。”赫连洲转头又问:“斡楚皇庭的事都调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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