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触手攻总在逼我生蛋(玄幻灵异)——怀焰

时间:2024-07-11 09:09:09  作者:怀焰
  “当然不会啦,老公真好,我最喜欢老公啦。”
  谢望潮的表情本来是想微笑的,但骤然间被某种无法掩埋的悲伤冲击,变成一半哭一半笑的扭曲表情。
  他勉强调整自己,关了主卧室的灯,抱紧石像的脑袋,在他散发着洗发水香味的头顶一次又一次亲吻着。
  冰凉的,坚硬的,完全不像真人的触感,却带给他某种更切实的实感。他亲吻着石像的眉毛,和内里有一个洞的眼睛,触感非常粗糙,时而还会刮到他的舌头,当然他完全不会介意。
  他往下,慢慢亲吻到了石像的鼻尖,这是完全按照明怀鲤的比例和状态做的,在黑暗中挺立的鼻尖,吻起来的弧度和高度都是他所熟悉的。
  他在鼻尖上流连许久,分不清是真是幻,有一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明怀鲤的呼吸,似乎就在耳畔。
  他继续往下,吻上那双坚硬的石头唇瓣。
  一开始还是温柔甜美的吻,他像是对待最易碎的瓷器,每个动作都轻柔缓慢。在吻的间隙,他轻声叹息:
  “我爱你,宝贝。”
  熟悉的明怀鲤的声音传来:
  “我也爱你哦,老公!”
  谢望潮顿了顿,忽然抬起头来,盯着石像的眼睛看。那眼睛里面有一个黑色地空洞,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谢望潮放下了石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石像看。
  这是明怀鲤的脸,每一分一毫都是他,谢望潮对此非常确定。可是在黑暗中,他总觉得好像看到这石像变了。
  石像的脸扭曲起来,移动起来,上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所有一切线条扭曲到最后,只剩下石像嘴角那一抹笑。
  谢望潮盯着那一抹笑容,忽然间发狂,用触手把石像拽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砰咚”一声,石像碎成两半。
  冰冷的、冰冷的石像,在冰冷的银色月亮里变成两大截,从腰部中间被截断,里面除了实心的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
  谢望潮却忽然又清醒了一些,他大叫一声:
  “宝贝!”
  他跳下床,立刻分泌出治疗黏液,涂抹在那些石像的断口上,可是治疗黏液是针对生命体的,对石像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胶水。
  但谢望潮偏执地一遍又一遍用治疗黏液涂抹着石像,一点都不停止。
  石像好像摔坏了,嘴巴里传出明怀鲤的声音:
  “我也爱你,老公。我也爱你,老公。我我我我也爱爱爱爱爱……”
  谢望潮在一声声明怀鲤的声音里,徒劳地挥舞着触手,在石像上面涂抹着黏液。
  他眼睛干涸,甚至已经没有血泪,因为所有的液体都用来做治疗黏液了。
  这样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语音系统早已失去能量,彻底发不出声音来,房间里黑暗寂静,只剩下一个疯子。
  谢望潮把石像拼合在一起,放在地上,自己躺在石像旁边,化成一团稀烂的血肉。
  他用触手把自己的血肉掏出来,粘在石像断口处,再命令自己的血肉融合进石像之内,将石像两节重新粘合起来。
  自己的血肉和石像生长在一起,恰好在腰腹位置,石像终于可以重新站起来了,已经失去能量的语音系统也在这时忽然又冒出一句:
  “老老老老公,我我我我我永远远远……爱爱爱爱爱爱你你你你。”
  随后,语音系统彻底报废。
  谢望潮怔怔地看着这重新拼合的石像。石像腹部的血肉,和他自己身上的血肉完全粘合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他和明怀鲤,再也无法分开了。
  谁也无法把明怀鲤从他手中夺走,哪怕是死亡也不能,无论多少次死亡都不能。
  有电话打进来,是林霜的,谢望潮接了电话,声音冰冷得堪比石像:
  “喂?为什么要打扰我宝贝休息?”
  林霜小心翼翼:
  “这边系统提示……那个,有点问题,我今天什么时候上门维修?”
  谢望潮看了看自己腰间和石像长在一起的血肉,忽然间语气里充满梦幻:
  “不用维修了,就这样就好,现在这样,我和他永远在一起,时刻都在一起最好了。”
  林霜:
  “……可是语音系统好像……”
  谢望潮满足地说:
  “他说了,他会永远爱我,你听见了吗?哪怕死了,他也会说他永远爱我!”
  林霜:
  “……”
  谢望潮在那头狂笑起来,是狂喜和幸福,是扭曲和崩溃。他抱着石像,亲吻舔舐啃咬,在屋内跳起两个人的舞蹈,和石像一起看着窗外的日出。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第61章 异物
  特调局的监控室里, 林霜和其他队员一起看着黑屏的监控画面。
  一位队员很小心地问:
  “老大,那个雕像是不是被弄坏了,下线了啊?”
  林霜刚打完电话回来, 皱紧眉头:
  “是的, 但是他说不用修理,我们暂时严密布控就好。”
  队员问:
  “这个触手怪真的好奇怪啊,老婆死了发神经想要一个替身, 这也能理解, 但是我们之前不是做了更加逼真的橡胶娃娃,也加入更智能的语音,他为什么不要那种, 非要一个石雕呢?”
  林霜沉默半晌回答:
  “可能因为他根本就知道, 他老婆已经死了, 回不来了,所以石雕更像是尸体吧。也可能……他觉得老婆就算回来,对他也是像石头一样冰冷的态度。哎,怪物的事情谁知道!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没有!”
  他赶走队员们, 对着黑屏的监控, 调出之前的监控画面来回播放, 脑海中不由得回放了一遍那天的情况。
  那天,已经几乎碎成小块的怪物躺在海滩上, 过了一小时左右,那些小块又重新拼合起来,组合成了一个缩小版的触手怪, 进入海洋之中, 开始寻找他老婆的尸体。
  那天整片海洋简直要被这怪物汹涌澎湃的力量掀翻过去,沿海和其他地区光是组织疏散就差点累死无数警力, 更别提使用战斗直升机监控触手怪的行动。
  而触手怪在海洋里折腾了两天两夜,五十多个小时,这些时间里所有人都没敢休息,轮班监控他的行动。好在他一直在寻找尸体,无心伤害任何人类和建筑,但找不到尸体时他的能量就会暴走一次,推动新的海啸产生。
  到后来,触手怪进入一座被神秘力量隐藏的小岛,那座岛内有他的小窝,他躺在上面陷入昏睡,又是整整睡了一周多。
  在此期间林霜等人进入岛内查看了各处,除了浓郁纯粹的异种能量之外什么都没找到。
  而在这个时候,真正的明怀鲤早已从假死中逃脱,去到了组织选定的北欧某个荒原上,完全与世隔绝,而且磁场极其混乱,任何异种都很难通过那些磁场找到目标。
  特调局早已做好一切开战的准备,可谁也没想到,触手怪对战争并无兴趣,只是躺在他的小窝里,时不时发出哀鸣的野兽吼叫声。
  直到一周多之后,触手怪从岛屿深处走出,和特调局的人面对面。他不再有人类的外形,用那些可怕的眼睛和裂缝一样的嘴巴,对着特调局的人说:
  “把他还给我。无论,用什么方法。”
  说完,他就飞回了自己曾经居住的那座老小区。
  为了安全,那座老小区早就在第一时间被彻底清空,里面一个邻居都没有了,只有一些监控触手怪的异能者队员。触手怪拖着一身血肉走在空旷的道路上,角落里的冬风打着旋儿,将枯黄落叶卷成螺旋状飞上天空,落在那触手怪身上。
  触手怪每一步都走得很沉,在地上拖拉出一道长长的、散发强烈污染的血痕,他终究是这样走上楼去,进入自己家,穿上人皮,穿上衣服,变回了属于明怀鲤的那个谢望潮。
  谢望潮整理了家里,在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还出去上班,只是他走入医院之后,其他人没有敢和他搭话甚至让他做手术的,只给他拨了一间单独办公室,让他在里面“进修”,他也完全不在意,似乎上班只是为了下班。
  下班时间之后,他重新进入家门,家里出现一个非常逼真、橡胶做成的充气娃娃版明怀鲤,甚至眼睛还会眨。那个明怀鲤用愉悦的声调和逼真的表情对他说:
  “亲爱的,上班辛苦了!”
  谢望潮看了半晌,忽然狠狠用触手搅碎了那个东西,差点儿把整栋楼掀翻。后来特调局又换了不同样式的替身过去,最终确定了这个石雕。很奇怪,触手怪就是把石雕完全当成爱人,甚至和石雕这样生活了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发疯了,直到今夜。
  林霜按了按脑袋,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过无论如何,能用这些手段稳住这个触手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只希望这手段能维持久一点,让这个触手怪再稳定一点,然后直到有一天,他彻底放下那段感情,或者开始新的恋情吧。
  但林霜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谁知道呢?怪物之间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
  *
  北欧的天气不好,食物又口味一般,明怀鲤每天坐在壁炉前,光喝水就能喝四五个小时。
  壁炉暖暖的,火焰跳跃起来会让他有一种前尘尽忘的感觉。他给自己取了新名字,有了新的身份证和护照,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几乎不和任何人交往,过上了完全彻底的隐士生活。
  可是这几天,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每天早晨起床时间越来越晚,当然和极夜有关系,也可能是水土不服。但食量越来越大,吃多少都觉得不够,只能不断喝下许多高热量饮品,巧克力、可乐之类的几乎不离手。
  还有……过去的片段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眼前,哪怕不去刻意回忆,也总会像煮沸的牛奶一样,从锅边冒出来。
  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很多琐事很是麻烦,也没有人帮忙。明怀鲤抬起木头,或者拿起斧头开始砍柴时,就会想到如果他还在,触手做这些一定很方便吧。
  还有炒菜做饭的时候,明怀鲤会回忆起他做菜的样子,放调料的顺序,触手颠勺的模样。
  菜放在餐桌上,配上饮料,明怀鲤习惯性地会做两杯,一杯甜一点,一杯酸一点。最后他会把两杯都喝掉。
  在供货商到来的日子里,他和开车的大叔还能说几句话,其他日子里他就抱着电脑或者书本,几个小时也看不了几页纸,几乎一直在发呆。
  也不知道发些什么呆。
  直到这一天,他在卫生间里,骤然看见马桶里的血迹。
  腹部隐隐有异物感传来,他伸手去摸,总觉得摸到了什么硬物。
  那是……什么东西?
  明怀鲤毛骨悚然。
  等到下一周,他搭乘货车,去了镇上的医院。特调局的护照具有特殊效果,他被推进了异种相关病房做了检查,但结果要一周后才能出来。
  回到家,明怀鲤抚摸着自己薄薄的肚皮,反复掂量思考,带着疑虑吃了两人份的食物,躺到床上辗转反侧,很久才入睡了。
  恍惚之中,他仿佛在冰雪的荒原上行走,心里怀着强烈的不安,还有某种隐秘的渴望。他看见那荒原的悬崖之外,此刻正高高悬挂着一只眼睛。
  血红的瞳孔,漆黑的眼白部分,瞳孔深处是漆黑的竖瞳,正冰冷地注视着他。
  荒原之上风声震动,明怀鲤往后跑,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却还是要发了疯的奔跑,只希望能远离这只眼睛的注视范围,希望远离那些爱恨纠葛!
  可是他做不到,无论如何奔跑,无论怎样筋疲力尽,一抬头,那只巨大的血红瞳仁就悬挂在天上,盖住半边天空,沉沉地盯着他看。
  “啊!”
  明怀鲤被什么东西绊倒。他震惊万分地低头,看见地面上……躺着一颗蛋。
  那颗蛋有鹅蛋那么大,表面光滑又雪白,上面有着丝丝缕缕黑色气雾缠绕,见到明怀鲤,那颗蛋前后摇晃两下,仿佛在和他打招呼。
  随后,雪亮光滑的蛋壳表面,忽然张开一张血红色的嘴,甚至有嘴唇,里面伸出来的却是红色的鲜嫩触手,好像蛇信子一样吞吐不停。
  明怀鲤听见那颗蛋在说话,发出细小的、好像孩童一样可爱的声音,配着这样一张嘴。
  那颗蛋说:
  “妈咪!妈咪!我终于见到你啦!~”
  明怀鲤蓦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淋漓!
  这个诡异又可怖的梦,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完全不敢置信!
  他好像……不用去拿那个结果了。
  他,好像,怀孕了。
  与此同时,华国还是冬日的大晴天,人行道上树叶缓缓飘着落地,谢望潮正在急匆匆买菜往家里赶去,身上背着那个石雕。
  所有卖菜的人都被他身上的石雕吓到,但却没有办法,只能把菜卖给他。
  谢望潮如今不管去哪里都背着这个石雕。去医院办公也是,去买菜也是,去公园散步,去商场买东西,全部都背着。
  石雕总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由于磨损,显得似笑非笑,具有某种深层的寓意。而谢望潮时不时回过头去,温柔怜惜地抚摸石雕的脸,轻声询问石雕的意见,这一幕总是让围观的人汗毛倒竖。
  异种横行的时代里,每个人都不太正常,但不正常成这样的还是少见。人们怀着敬畏的表情,给他称好菜送过去。
  他从一个菜农手上接过袋子,微笑着说谢谢,转身走出市场。
  冬季,一阵冷风打着旋儿吹过,带来西伯利亚极寒冰原的神秘气息。
  谢望潮抬起头看向天空,忽然之间,他脸上神色陡然变了。
  他眼睛逐渐越睁越大,迅速变成血红和漆黑的竖瞳,脸上其他地方也逐渐长出许多只同样的血红眼睛,突破皮肤时发出“啵”的一下细微响声。
  触手、眼睛、吸盘和牙齿,在街道中央迅速伸展开来,冲着天空之上的风伸出去,好像要抓住那阵风,送入自己体内好好分析。
  他喃喃地长出无数只竖瞳,吓得路人四处尖叫着逃窜,而他只看着灰黄的天空,发出只有怪物才能听懂的神秘呓语:
  “孩子……为什么……孩子的气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