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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盲大佬协议结婚后[穿书]——废曲

时间:2024-07-11 09:08:14  作者:废曲
  虽然现在这些人里没几个是为他来的,但他相信总有一天,有束光会专门为他打下来,也会有人只为他而来。
  前奏缓慢响起,赵夜清短暂的闭了闭眼,举起麦克风,人声加入旋律,似是在轻轻浅浅地诉说故事。
  在音乐的世界里,他总能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
  一曲唱毕,台下瞬时响起掌声和欢呼。赵夜清的心也随之澎湃,深深地鞠了一躬下台。
  他打算回候场区休息一会儿,结果在门口遇到了韩艺。
  赵夜清牢记燕子姐的叮嘱不去招惹这位关系户,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白他一眼,鼻间也哼了声。
  ?什么毛病?
  赵夜清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当作没看到回去坐着休息。
  这一期节目录制完已经是凌晨两点,所有人可以休息三个小时,两小时后接着录下一期。
  得到通知的时候,赵夜清嘴角抽搐了下,这大半夜的就让人睡三个小时,他难以想象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平时工作是什么精神状态。
  他不想浪费这三小时的宝贵时间,于是靠在化妆间的桌子上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夜清被冻醒了,他直起身子的时候感觉脑袋晕了下,眼前的事物发花。
  缓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发现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正对着他,冬天深夜的寒风吹进来不冷才怪。
  嗓子生出细细刺刺的痒意,赵夜清轻咳了几声,起身去接热水喝。
  两杯热水下肚,身上终于热起来,但他还是感觉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像是没睡醒。
  赵夜清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开始录制了,再困也不可能继续睡,只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做发声训练。
  天还是完全黑下来的样子,只有遥远天边冒出一点若有若无的亮光。
  第二期开始录制。
  轮到赵夜清时他还在努力调整声音,做发声训练的时候就明显感觉自己的嗓子不在状态。
  上台唱的时候果然不太顺利,不过好在他功底扎实,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完美呈现,但也算得上差强人意。
  唱完回到化妆间时,赵夜清心情有点低落。他不是傻子,能想到应该是有人故意开窗户害他着凉影响发挥。
  更多的,是遗憾这次机会他没有做到完美。
  两期节目录制结束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足足录了一天一夜。
  赵夜清走出录影棚,身子没控制住地晃了晃,阳光刺得眼睛疼。
  他不仅没休息好,饭也没怎么吃。不过他这会儿也没有胃口,脑袋发晕不说,隐隐约约还有点想吐。
  在门口打了个车回别墅,赵夜清颠簸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是司机师傅给他叫醒的。
  “小伙子醒醒,到了。”
  “哦好。”赵夜清抬头往车窗外瞥了眼,然后付钱下车。
  补了一觉他感觉更不好了,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别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南姨这些天一直待在老爷子那边,简从黎好像也不在家。
  回到房间将空调温度调高,赵夜清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但还是觉得发冷。
  被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够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简从黎。
  他接起:“喂。”
  “节目录完了吗,怎么不回我消息。晚上想吃什么?”
  赵夜清这才想起来之前说好今天晚上简从黎做饭,庆祝他第一次录综艺。
  “我已经回家了。”他眼下什么也不想吃。
  “你声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赵夜清脑子清楚的话,他就能听出简从黎言语间的紧张。但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快晕了,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说:“我好像发烧了。”
 
 
第61章 
  曾经的无数个日夜,简从黎只能靠声音接触这个世界。
  久而久之,他能通过声音判断说话人的情绪、状态,甚至是目的意图、说谎与否。
  生意场上谈判有个技巧,便是观察对方的微表情。而简从黎只靠听,也能猜中七八分。
  不过放在生活中,能否判断出别人的情绪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因为他不关心。
  但当他发现赵夜清的情绪能牵动自己情绪的时候,这项技能就像根看不见的红绳,若有似无地连接他们两个。
  比如现在。
  红绳因为赵夜清的虚弱声音而变得明显,勒得他心脏疼。
  简从黎挂掉电话站起身,从办公桌抽屉中取出备用车钥匙,边往外走边打电话给卫威:“通知他们,半小时后的会议取消。”
  卫威“啊?”了一声,随即紧张道:“出什么事了吗?”
  简总基本不会临时取消会议的,除非是突发了什么要紧事。
  “他发烧了。”简从黎这会儿已经乘上了专用电梯,他抬眼看到电梯金属门上照出的自己,眉眼间都是紧张。
  他鲜少会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卫威稍稍放下心,他还以为公司或者简老爷子出什么意外了。不过在简总这,赵同学确实拥有相同的优先级。
  他问:“需要我开车吗?”
  “不用,你忙你的。”
  上车后,简从黎先给家里的医生打电话,让他带着所有可能需要的用品去别墅。然后这一路上压着限速,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家。
  赵夜清放下手机就昏睡了过去,但睡得很浅,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梦,有好有坏,有现在也有过去。
  直到他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摸上自己的额头,随之而来的还有几缕浅淡的香味。
  很熟悉也很让人安心,他想睁开眼看看这个人是谁,却没有力气。
  那只手又碰了碰他的脸颊,赵夜清潜意识希望他停留得久一些,但很快那只手就离开了。
  他正迷迷糊糊地留恋着,突然感觉自己离开了床,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闭着眼半悬空会让人失掉一些安全感,但因为那逐渐浓郁的熟悉香气,赵夜清没有害怕。
  他这次终于能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他看到一截白皙的脖颈,再往上是下巴、嘴唇。
  赵夜清认出了是简从黎。
  他连人带被子被简从黎横抱起来,离开了房间,被放在简从黎房间的大床上。
  简从黎又给他盖了一层被子,见他醒了,柔声说:“你的衣服都湿了,先换下来,不然会着凉。”
  赵夜清身上的确出了很多汗,以往每次生病他都是这样处理,捂着睡一觉出出汗,就一次一次这样扛过来。
  他这会儿感觉嗓子干的要命,只好点点头。
  “我可以去你的衣柜拿换洗衣服吗?”
  赵夜清接着点头。
  等他看见简从黎回来手里拿的衣服,正在发烧的脸变得更热了。
  除了上衣和裤子外还有内裤。怪不得简从黎要提前征求他的同意。
  放下衣服,简从黎说了句“我去倒水”就离开了。
  赵夜清慢吞吞地坐起来换衣服,他睡了一会儿精神有好一些,但现在觉得浑身乏力,关节处还泛着隐隐约约的疼。
  换完衣服确实更舒服一些,他身上冷又钻回被子里,闻到简从黎被子传来的皂粉味。他不是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盖着这床被子,所以不陌生。
  过了会儿,简从黎拿着一杯水回来,递给他:“喝点水。”
  赵夜清接过水杯,吨吨吨将一杯水全喝了。
  “还要吗。”
  “不要了。”赵夜清喝完水终于能说出话来了,只不过嗓子有点哑。
  “你先躺一会儿,医生马上就到了。”
  赵夜清愣了愣,随即想到简家这么有钱家里配医生也很正常。
  “不用医生来,我睡一觉就好了。”
  “做个检查才好对症下药。”简从黎在床边坐下,给赵夜清掖了掖被角,“你害怕看医生?”
  “没有,就是觉得挺麻烦人家的。”赵夜清的声音闷闷的,带了点鼻音,听起来很可怜,“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简从黎低头望着赵夜清,后者的脸烧得泛着红,眼睛里也有红血丝,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是不想麻烦医生,还是不想麻烦我。”简从黎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丝丝缕缕的心疼。
  他能感觉到,赵夜清对他从来都是付出劳动获得相应报酬,只字不提协议之外的需求。哪怕是遇到什么困难,也不会主动向他寻求帮助。
  他选择弱化两个人之间的雇佣关系,不让赵夜清叫自己老板,就是希望他有些时候可以依赖自己一点,哪怕是朋友之间的依赖也好。
  后来他渐渐意识到,这或许是赵夜清从小养成的习惯,习惯靠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
  简从黎可以理解,甚至是心疼这样的赵夜清,但他还是想被需要。
  想被赵夜清需要,越多越好。
  “叮咚。”门铃响了。
  简从黎起身下楼开门。
  赵夜清偏过头看简从黎的背影,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其实简从黎说对了,他就是不想麻烦他。
  那些不值钱的、他以为自己早已经丢掉的自尊,在他喜欢上简从黎之后,又冒了出来。
  简从黎优秀、有钱,随便分出一点资源出来都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也知道,对他来说天大的事,在简从黎眼里可能连麻烦都算不上。
  可他越攀附简从黎,就越不可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大概痴心妄想得有些可笑,但赵夜清还是为此努力着。
  哪怕不可能,也要努力。
  医生很快上来,给赵夜清量体温、做了好几项检查。这期间,简从黎一直没有回来。
  “你的血液结果显示,免疫力明显下降,昨晚熬夜了?”医生说。
  赵夜清点点头:“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以后不能这样了,年轻也要懂得克制,注意身体。”
  “啊?”赵夜清反应好几秒才明白医生的意思,顿时闹个脸红耳热。
  他想解释自己是因为工作才熬夜,但对方显然并没有探究这件事的打算,从箱子里拿出一支退烧针。
  “还要打针吗?”赵夜清害怕打针。
  “打针效果快,如果你不想打的话也可以,我给你开点退烧药,但会好得慢一些。”
  “我选吃药,麻烦你了。”
  “行。”医生又在那里拿着报告研究了一会儿,配出两小袋药放在桌上。
  “具体怎么吃,我会和简总交代。”
  赵夜清不解:“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
  “这是简总的指示。”医生完成任务,收拾好带来的药箱,离开了房间。
  屋里只剩赵夜清一个人,他躺回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因为头晕无法思考,只是发呆。
  渐渐地,他闭上了眼睛,但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进房间,他猛地睁开眼。
  简从黎端着托盘走近:“起来吃点东西。”
  托盘上放着一碗什么东西,等赵夜清坐起来才看到那里面是粥,好像是蔬菜瘦肉粥。
  “你刚刚是在煮粥吗?”赵夜清莫名地暗自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生气了。”所以不想看见我。
  赵夜清换位思考觉得简从黎要是有点情绪也正常,从他的视角看大概会觉得自己在跟他“见外”,严重一点是没把他当朋友。
  但这件事他又不可能掰开来解释,大概也解释不清楚。
  “确实生气。”简从黎在床边坐下,“你是怎么做到录个综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血糖低、免疫力下降,佟医生说你昨晚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赵夜清看着简从黎的眼睛,心底冒出暖呼呼的感觉,因为他知道简从黎是在关心自己。
  紧接着又有点羞耻,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佟医生是怎么跟简从黎说的熬夜的事。
  “因为要连着录两期,时间紧张,所以中间休息得短。”
  简从黎其实很想说“什么破综艺非得去录”,但又觉得这是赵夜清想做的事,他不应该泼冷水。
  “喝点粥吧。”
  “好。”
  赵夜清本来想接过碗来吃,但简从黎好像并没有要递给他的意思,他用勺子在粥里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吹凉,送到他唇边。
  赵夜清机械地张开嘴吃了,但大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简从黎竟然在喂他喝粥。
  “好吃吗,我第一次煮。”
  说实话赵夜清由于太过震惊,这口粥压根没尝出来什么味道就吞下去了,但他还是说:“好吃。”
  简从黎又舀起一勺喂给他:“这两天没好好吃饭?”
  这口粥赵夜清终于尝出味道了,清淡中带了点鲜香,的确很好吃。
  “节目组发的盒饭不太好吃,”他顿了顿开玩笑说:“感觉是我的嘴被南姨养刁了。”
  他没说错,明明以前再难吃的饭他也能吃下去。
  “如果以后还有这种情况就告诉我,我让南姨做一份外带,或是在外面菜馆点外卖。”简从黎停下手里的动作,语气认真,“不许觉得麻烦我。”
  或许是生病让赵夜清短暂地变脆弱了点,他这会儿听着简从黎的话竟然觉得鼻酸。
  于是他应了声“好”,不由得想再靠近简从黎一点。
  之后两个人再没讲话,赵夜清一口一口吃着简从黎喂过来的粥,心里的某处好像也被一点一点填满。
  一碗粥见了底,赵夜清舔了下唇瓣,意犹未尽。
  “晚上不能吃太多。”简从黎打消了他想再来一碗的念头。
  “好吧。”
  赵夜清严实地裹着被子,他躺在床上看简从黎将碗和餐盘端出去,过了好一会儿带回来一杯水,监督着他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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