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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圆(近代现代)——仙气十足

时间:2024-07-11 08:54:17  作者:仙气十足
  察觉到夹克男半天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周斯复微微抬眉:“?”
  “时,时——”
  被老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夹克男一下子变得吞吞吐吐,“时先生他——”
  “他怎么了?”
  “他说……”在心里斟酌半晌,夹克男算是豁出去了,“他说……您好像个变|态。”
  周斯复:“……”
  下一秒,只听到车门发出“嘭”地一声闷响,老板黑着一张脸,重新坐回了汽车的驾驶座。
  靠上大奔的座椅,周斯复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方向盘,眼角眉梢隐隐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耐。
  那个人将会在今天和季源霖正式结束婚姻关系,宣告离婚。
  明明他心里最梦寐以求的,最渴望不过的一件事,马上就要如愿以偿了。
  可不知为什么,从今天早上时添出门以后,他便一直维持着这样心神不宁的状态,到现在都没有丝毫改善的迹象。
  如果不是因为领离婚证时配偶双方都需要在场,他是不会放任时添就这样和季源霖见面的。
  季源霖此人,表面上只是个双商高、有点手腕的商人,实际上城府和心眼都极深。从高中认识季源霖到现在,这人一直悄无声息地隐匿在喧闹的人群背后,默默韬光养晦,在最后关头把握时机乘虚而入,成功反将了他一军。
  他们之间的第一场博弈,以他的败北和远走而告终。
  他会让季源霖付出最为惨烈的代价,但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俗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核心的GaN技术专利和祁家的秘密全都掌握在这个人的手中,他还有机会在保护好所爱之人的同时,阻止一切事情的发生。
  然而,从两人在民政局外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向来稳定的情绪也变得有些莫名的混沌和躁动。
  “……”
  不,肯定有地方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关键的信息,被他遗漏了。
  为什么时添今天会那么排斥派去跟踪和保护他的人?
  为什么在见到季源霖后,时添的反应会比他以为的冷静那么多——
  就这样在车里待了一会,正当他在心里胡思乱想时,车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陡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按下车窗,他正欲开口发问,留守在门外的夹克男已经神色匆匆地朝他递来了一个手机:“老板,我的人有要紧的事汇报。”
  按下免提键,电话里响起了一名手下慌张的声音:“老板,不好了!”
  “人,人被打晕,塞到车里带走了!”
  眼仁瞳孔骤然针缩,周斯复的神情顷刻间冷冽下来:“你是说,人被季源霖带走了?”
  “不是的——”
  电话里,手下欲哭无泪地解释道,“老板,是时先生把姓季的打晕,扔进后车厢带走了!”
 
 
第055章 055
  季源霖醒过来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摸自己裤兜里的手机。
  结果和预想的一样,他的两只手被人用绳子之类的东西牢牢绑在了椅子背后,整个上半身动弹不得。
  靠在坚硬的椅背前, 季源霖垂着脑袋坐在黑暗中, 试图让自己从混沌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渐渐地, 他想起来了自己在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和时添一同进入民政局后, 两人跟随工作人员的指引,一同来到了申请领取离婚证的大厅排队。
  排队期间, 时添仍旧和他远远地隔开一段距离,一副非常提防他的态度。
  他知道时添已经对自己完全丧失了信任感, 于是也没有作出什么让这人应激的举动。只是在听到工作人员叫号的声音时, 转身问了时添一句:“添添, 你之前想和我谈什么?”
  就在来民政局的路上,他的律师接到了时添律师的电话,称时添希望今天能够单独和他会面, 因为有事情要单独和他沟通。于是他让自己的律师中途下了车, 独自一人来了民政局。
  听到他这样问,时添只是抿了抿唇:“等办了离婚手续再说吧。”
  申领离婚证的流程很顺利, 经过几个月漫长的离婚诉讼,两人的律师都已经准备了充分的资料,向登记机关证明夫夫双方的感情已经破裂。
  将封面印着“离婚证”的小红本分别交给两人,工作人员对并肩坐在窗口前的时添和季源霖补充:“请两位把结婚证递进窗口, 我们会进行收回注销。”
  时添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果断从文件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小红本递了进去。
  倒是季源霖, 在拿出结婚证的时候, 稍微迟疑了那么一下。
  “添添,”他转过头, 对坐在身旁的男人微哑着嗓子开了口,“是我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时添勾起唇角,眼中流露出一抹无声的讥讽:“季源霖,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赶紧的,”双手抱着胸,时添淡淡道,“别耽误后面的人时间。”
  离开离婚大厅,两人沿台阶而下,一同回到了位于大楼外的停车场。
  时添邀请他回车上一叙,称还有一件以前留下的东西想要还给他。
  他不明白时添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放下了戒心,但心中并没有多想,只是跟着时添一起返回了奥迪车的停车位。
  刚刚打开车门,看到空无一物的汽车后座,他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脖颈处传来一阵钝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往前缓缓栽倒在汽车的后驾驶座上,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刚苏醒过来不久,季源霖的脑子仍然有些迟钝眩晕。慢慢调整了几下呼吸,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时添给打晕了,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带到了这里。
  入目之处一片漆黑,他无法辨认自己所在的位置,但仍然能从空气中熟悉的淡淡香气中寻觅出一丝蛛马迹。
  这是科研机构经常会使用的一种负离子强效空气净化器的味道,能够通过中央管道扩散到整层,分解由于实验而造成的空气污染物。
  而充斥着这股气味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他的公司,封禹集团的研发中心。
  正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禁系统响起通过入门权限的“嘀嘀”声响,厚重的防火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道惨白的走廊光线沿着门缝照射了进来。
  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添添?”
  望着面前穿着研究员白大褂,用口罩挡住大半张脸的人,他的脸上忍不住一抹露出苦笑,“你这是要干什么?”
  封禹其他部门的员工平时没办法进入研发中心,时添的这身研究员制服和刷开研发中心的门卡,应该是研发中心的某个内部人员提供给他的。
  他早该意识到的。这人虽然已经离开公司,但在这间由他一手创立的企业里,自然有的是愿意为他效力的人。
  将背后的防火门轻轻关上,时添径直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前,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
  透过房间内昏黄的灯光,他辨认了出来,这是研发中心一间已经废弃的LED灯具实验室。实验室里摆放着几台关机的实验设备、一台电脑和一堆杂乱无章的资料,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他还注意到,由于这间实验室闲置太久,所以室内的监控处于休眠状态。
  默默观察了一番周围,他终于意识到,时添这次来见自己,恐怕是有备而来。
  从桌子前拉过一把办公椅,时添拍去椅子表面的灰尘,在距离他几米远的电脑前坐下了。
  启动电脑主机,在电脑屏幕前输入研发中心的通用开机密码,时添回过头,用平静无波的目光望向了他。
  “季源霖,”他听到时添淡淡开口,“把你这些年背着我所做的一切,一字不漏地给我吐出来。”
  --
  话音刚落下,时添看到季源霖的脸上怔然了一瞬,随即微微启唇,吐出了一句自言自语般的微喃:“你都知道了?”
  “之前的那些事,你——”
  “别那么多废话,”打断季源霖的话,他双腿交叠放在一起,冷冷看着面前人,“或者再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实在不想亲口说,就把中心的内部数据库密钥告诉我,我自己看。”
  研发中心用的是本地闭路网络,所有数据都只储存在中心内部的电脑里,无法从外部调取。这也是季源霖对于外界那些虎视眈眈的各方人马有持无恐的原因。
  在境内,那帮人无法像在境外一样肆无忌惮地通过暴力手段进入公司内部,获取他们想要的专利资料。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只有季源霖和他的核心研发团队有控制这里的权限,并且掌握着关键的专利技术。一旦察觉到不对,他或许就会将研发中心的全部资料立刻销毁。
  正因为如此,包括祁尚惠在内的那帮人仅仅只能蛰伏在暗中,就怕擅自采取行动会得不偿失,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在昏黄的灯光下沉默半晌,季源霖似乎也冷静下来,渐渐稳住了心神。
  “……”
  眼底流转着若有所思的眸光,季源霖对着他平静开口:“添添,你这样把我打晕绑在这里,还非要逼迫我说出公司的机密,不怕我出去以后立刻报警?”
  时添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转过头,只是淡声反问他:“你会吗?”
  “我要是你,一定不会做出这种自投罗网的蠢事。”
  将后背缓缓靠上椅背,时添的脸上面无表情,“季源霖,如果你真的想报警,早在四年前被绑架的那一次,你就已经将所有关于祁连电子和GaN技术的资料提供给警方了。”
  “你完全可以将所有的东西公之于众,告诉他们你手中掌握着哪些秘密,告诉他们那些与你交涉过企业的实控人信息。这么性质恶劣的一起跨国绑架和专利窃取案,我不相信两国的警方会置之不理。”
  “除了寻求司法帮助,你也可以通过国家专利局提供的海关保护和国际专利保护缔结条约来免受伤害,这些都是明确写在法律法规上的条款。”他说,“但你没有。季源霖,你从一开始就有你自己的打算,你压根就不想让警方或者专利局介入,只是想利用那帮人之间的相互博弈,在拖延时间逃跑的同时,找到适合的金主,以从中赚取最大的利益,我说的对不对?”
  听到他有条有理的分析,季源霖不作声了。
  从电脑的开机页面前收回视线,时添的嘴角擎上一抹自嘲般的笑:“四年了,如果不是这一次,我连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的原因都不知道。”
  “当初被他们放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他们留下来。”
  “那时候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一直吃药,看医生,抑郁症状最严重的时候,整天躺在床上都喘不过气来,拼尽全力却无法呼吸,吃东西也没有味觉,几乎快要死掉了。”
  话音微顿,他看到季源霖僵着身形,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添添,你为什么从没和我说过这些——”
  “我原本以为,我会带着那种强烈的愧疚和不安感度过一生。”
  时添往上挑起唇角,“季源霖,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
  片刻后,他看到季源霖眼中的震惊渐渐褪去,整个人往椅背后靠去,又恢复了一开始时云淡风轻的姿态。
  “……是啊。”
  季源霖叹了口气,“……从我回家那天,你红着眼睛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时哥,”喊出他以前的称呼,季源霖直视着他的眼睛,“离开我以后,你每一天也过得很煎熬,不是吗?”
  【嘭——】
  脸上被重重挨了一拳,季源霖的脸往右一偏,鼻血倏地沿口鼻流了下来。
  耳朵里发出阵阵嗡鸣声,强忍着脸颊处传来的剧痛,季源霖的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却垂着头一言不发。
  攥紧发白的五指,时添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胸膛起伏得厉害。
  他原本不打算动手的,因为姓季的根本就不配。
  但季源霖的那副嘴脸,分明就在告诉他,一起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他当初决定放下过去,尝试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他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可是周斯复,还有那个四年前负责治疗他的心理医生,都曾告诉他这样想不对,他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越过你,去判断你自己的对错。”医生说,“时先生,你要相信自己,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问题,你也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他刚才挥过去的狠狠一拳,打的不只是季源霖,也是过去那个总是被他人左右而内心摇摆的自己。
  在原地深呼吸了几下,时添渐渐冷静下来,捡回了自己的思绪。
  他还记得自己带季源霖来这里的目的。时间不多了,替他把风的人还在楼下提心吊胆地等着他的消息。带季源霖来封禹这一趟,除了私人恩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这里,时添拉开办公椅,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季源霖的面前。
  一把拉起男人的领子,他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眼睛:“把你登入数据库的密钥告诉我。”
  他想从中心电脑里找到的,是那三个要被季源霖带去意大利,交给军方的科学家信息。
  有了三人的具体资料,他就能想办法联络他们的家人和亲属,阻止他们将机密资料带出国外。如果三人没有充足的出境动机,那在最坏的情况发生之前,他还能够及时止损。
  一旦封禹替季源霖背上了这个锅,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听到他的要求,季源霖突然抬起眼帘,浸出血丝的嘴角对着他勾起了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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