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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圆(近代现代)——仙气十足

时间:2024-07-11 08:54:17  作者:仙气十足
  他被匆匆带上飞机,随后被送往了一家缅因州的精神病院。
  医院里的环境陌生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物的混合气味。他被迫接受各种检查和评估,身上被插满了管子。从清晨到夜晚,他都被紧紧捆绑在病床上,甚至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冰冷的仪器和身穿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医生,仿佛都在宣告这一切有多么的疯狂。
  每隔几天,他便被不同的车辆从一家精神病院转移到另一家,穿梭在缅因州的不同城市。一批批政府官员轮流上门,他们透过铁围栏,像看一只珍惜动物一样看着床上歇斯底里的他,最终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财阀,如今已沦为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再也无法对社会构成任何威胁。
  他始终明白,这一切都是白然的安排。
  ——他的法定伴侣,那只他曾以为被他精心驯服、只喜欢交|尾的小狗。
  如果没有白然的介入,他可能会在冰冷的监狱里耗尽余生,但也因为白然,他被拖了一个更加深邃、且永无止境的噩梦。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被带回了自己上东区的别墅。这是他把白然养大的地方,如今却化作另一间“牢狱“,将他困在其中。
  从那以后,他独自一人待在别墅里,时间渐渐失去了意义。
  巨大的孤独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无情地淹没。他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回忆那些与白然共度的岁月。曾经的离开与到来,爱与恨,都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刺入他的心脏。
  他拼命地试图在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想弄清楚白然这样做的理由。
  他知道这座别墅对他们两人而言,承载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年,十六岁的少年作为礼物被送到他的身边,笑容灿烂地坐在秋千上晃荡脚丫,抬头望向他的眼眸里盛满了星辰。也同样是在这里,为了报复他,温柔美好的青年躺在浴缸里,决绝而又沉默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每当夜幕低垂,月光洒入院落,他都觉得自己被囚|禁在黑暗的箱庭中,无法呼吸、无法逃离。
  心灵在逐渐崩溃,他却无法停止这种回忆的折磨。
  他一直等待,等待着白然的到来,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可白然却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那天。
  在祁为琛的记忆中,那个日子格外清晰。
  原本静默的院落忽然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响,一道身影步入他的视线。那是他每日都能见到的面孔,一个自称是他“助理”的男人,负责为他送来饭菜和打扫房屋。每当他向这个男人询问白然的消息,对方总是巧妙地回避,或者干脆保持沉默。
  那天,助理手捧一碗满满的狗粮,沉稳地放在他办公桌前的地板上。
  在看到狗碗的一刹那,祁为琛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他勃然大怒,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恼意:“这是什么意思?”
  助理并没有因为祁为琛的怒气而退却,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淡淡开口:“这是白先生的意思。”
  祁为琛愣住了,他没想到助理会提起白然的名字。
  短暂的沉默后,他猛地站起身,将碗中狗粮一把扫落在地,怒喝道:“滚!”
  助理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弯腰将散落在地的狗粮一一捡起,重新放回了狗碗中。他直视着祁为琛,面色依旧平静:“祁董,如果您不吃,白先生是不会来见您的。”
  日复一日,助理总会准时出现,除了更换狗粮,偶尔还会带来与祁连集团有关的新闻简报。祁连,这个曾经的商业帝国,如今却陷入风雨飘摇、分崩离析的处境。
  无论是暴跌的股价,还是与税务有关的诉讼纠纷,助理都会,仿佛是逐一传达。他心里清楚,白然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曾经掌控一切,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祁家逐渐走向衰败,无力回天。
  除了从助理口中得知的消息,他还从新闻报道中捕捉到了一些细节。
  在他被捕后,一家名为“黑羊”的私募基金开始通过并购和股权投资,一步步渗透祁连的股权。他记得自己几年前曾派遣白然接触“黑羊”背后的实控人,甚至不惜将白然送上那人的床,以换取“黑羊”的机密投资名单。
  助理之前提到过,他是白然从“黑羊”基金会派来监视自己的。这表明,“黑羊”现在已经被白然所掌控。
  白然跟着他那么多年,他知道白然其实有着非常出色的商业头脑。有时白然想尝试一些小的投资,他也就当给自己的小狗找点乐子,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却从没有想到,白然竟背着自己,悄无声息地掌控了“黑羊”这家知名私募。
  至于完全靠他自己,还是和周斯复结盟后的助益,他已经没机会再去探究了。
  从回忆中抽离,祁为琛的目光逐渐聚焦在周围。
  一束微弱的光线透过狭窄的窗缝,洒上他苍白而轮廓分明的五官。
  自从被软禁在这里,日夜交替对他而言早已失去了意义。他的眼神中弥漫着深深的绝望,但在绝望的深渊中,仍旧有一线微光闪烁——
  他非常、迫切、无比强烈地,想见白然一面。
  ……
  从办公桌前站起身,祁为琛的动作有些迟缓,仿佛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走到落地窗前,他停下了脚步,笔挺的身形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冷硬。
  狗碗依旧摆放在角落,碗中的狗粮是助理昨晚离开前才更换过的。目光聚焦在地面片刻,他僵硬着缓缓蹲下身,双手握住光滑的碗沿。
  指尖触感粗糙,与碗身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他凝视着狗碗,随后猛地伸出手,抓了一把狗粮。
  用力地将狗粮捏成碎末,他闭着眼,将满手的碎末塞入口中。他用力地咀嚼着,仿佛是在将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撕裂开来,再拆解入腹。
  他吃得很慢,干涩的口感在舌尖上疯狂蔓延,喉咙仿佛被火焰灼烧,但他却始终没有停下,只是机械地、一口接一口地吞咽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吃完最后一口,祁为琛身体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向前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紧闭双眼,大口喘着粗气,任由自己瘫软在地,仿佛刚刚挣脱了沉重的枷锁,从一场漫长而的噩梦中解脱出来。
  领带被祁为琛慌乱地扯开,他的嘴唇颤抖不止,似乎竭力在搜寻心底的那个名字。渐渐地,从他干涸的唇间,溢出一声微弱而刺耳的呼唤:“小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哽咽着,每个字都充满了深深的痛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呜咽,如同一个失去了最宝贵东西的孩童,无助地等待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他不记得自己这样浑浑噩噩了多久,只知道助理中途进来过一次,拿走了已经空空如也的狗粮碗。
  随着天色逐渐黯淡,门外轻缓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门被推开,映入祁为琛眼帘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那人身形纤瘦,身着一袭高定浅灰色西装,显得优雅而从容。他的面容清俊,眼眸深邃如水,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正是白然。
  一路来到祁为琛面前,白然顿住脚步,目光沉静地审视着他。许久,他总算开了口,嗓音轻飘飘的:“真令人唏嘘啊,为琛。”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撞、交缠,最终又各自错开。须臾间,凝固的时光就这么流动了起来。
  “你想知道在你被捕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白然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有种能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的魔力,“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只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也太便宜你了。”
  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白然,祁为琛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发不出一丝声响。
  白然的语调冷静而直接:“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我会亲手毁掉祁连集团,让所有和祁连有关的人因为你的错误而付出代价。然后,我会把你重新送回监狱,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祁为琛抬起头,眼中闪过惊恐和不甘:“你——”
  白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第二,我会对外宣称你已经死了,以你合法配偶的身份接管祁连集团。我会尽力避开破产清算,将祁连经营下去。”
  “但你要明白,这个选择意味着你将失去一切,包括你的身份、地位和尊严。你要心甘情愿留在这里,一辈子做我的狗。”
  “那么,你的选择?”
  随着白然话音落下,沉默如同一把无形的剑悬在两人之间,房间内的气氛陷入了凝固。
  过了很久,祁为琛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涩而病态的笑。
  他直视着白然,眼中闪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我知道你恨透了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你也清楚,你同样无法离开我,对不对?”
  白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过头,避开了祁为琛充血的眼瞳。
  见白然始终保持沉默,祁为琛也不再坚持。他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而起,虽然步履蹒跚,但肩线依旧紧绷,透露出一丝莫名的决绝。
  随后,他缓缓地、双膝跪地,在白然面前低下了头颅。
  伸出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祁为琛轻捧起白然的皮鞋,仿佛在捧起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接着,一点点俯下身,以额头触碰鞋尖。
  从抓起第一把狗粮开始,这位昔日的天之骄子,便已经舍弃了自己的全部骄傲与尊严。
  “这辈子,下辈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戾,带着令人心悸的颤,“白然,生生世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注定无法分离,如同两根纠缠不清的剧毒藤蔓,被命运之手紧紧收束,直至生命终结。
  听到祁为琛的话,白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而悦耳,如同春风吹拂湖面,穿透沉寂的长夜。
  “好啊。”
  他垂下眼眸,深深地凝望着臣服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拭目以待。”
 
 
第103章 103
  “时董, 11月份整合的竞品数据已经有了,锦仕和Edge Semis都采取了降低3%原零件价格的策略来抢占市场份额,取得了相对不错的成效。”
  “嗯, 宝龙那边呢?”
  “宝龙电器一直在观望我们的反应, 目前仍在按照合同价标准供给制造商。”
  斟酌了一下措辞后, 封禹集团CEO翟鼎回答。
  冬日暖阳穿透云层, 洒满整个办公室。靠窗的办公桌上,文件被摆放得整齐划一, 台面光洁如镜,清晰地映照出窗外明媚的光线。室内空间宽敞且风格简洁, 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氛围。
  时添端坐于办公桌后, 身着笔挺的深色西装, 身姿挺拔如松。他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一份报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专注,时而低垂眼帘陷入沉思, 时而在报告上轻轻勾画, 显得格外认真。
  见董事长半天没有反应,老翟犹豫了片刻, 问:“时董,我们要不要也同样下调三个百分点?”
  时添微微抬起头,声音沉稳:“不,我们不但不下调, 反而要上涨1%。”
  见老翟一愣,显然对这个决定感到意外, 时添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价格战不是长久之计, ” 他稍作停顿,手指轻轻交错, “下调虽然可能带来短期的市场反应,但长远来看,它会削减原零件的价值。我们的分子束外延系统一直以极高结晶性占据市场优势,我们需要保持这一点,并在往后对制造商进行策略性筛选。”
  听完时添的解释,老翟顿时豁然开朗,理解了时董的深远用意。
  目前,封禹集团的GaN原零件,特别是新量产的分子束外延(MBE)系统材料,市场需求远远超过了供应能力,形成了供不应求的火爆态势。在这个众多同行纷纷采取降价策略,试图以量取胜的市场低潮期,时董是打算独辟蹊径,逆潮流而动,通过适度提高产品价格,来增强原零件在中长期市场上的竞争力。
  老翟沉吟片刻,坚定开口:“明白,我让商务团队争取在明天之内,将包含最新价目表的详细方案提交给现有的制造商。”
  时添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位集团老将能力的肯定:“辛苦了,老翟。”
  送走老翟,时添重新靠回办公椅,将思绪从刚才的讨论中慢慢抽离。
  最近正值封禹新一批原零件的出厂投标关键期,他的日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的会议一个接一个,算是路演结束回国以来最为忙碌的一个月。
  片刻后,他拿起一份下午开会要用的报告,准备再审核一遍。
  文件看到一半,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时添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迅速接起了电话。
  “十天,你现在忙不?我没打扰你吧?”
  电话刚一接通,另一头便传来了男人熟悉而爽朗的声音。
  “天杰?”
  时添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几分哑然失笑,“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
  蔡天杰和妻子安晓莹是他与周斯复高中时的好哥们,但确实已经很久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他和季源霖结婚的时候,他特地邀请了蔡天杰和一众老同学前往马尔代夫度假。
  “这不是想着时老板您每天日理万机,怕打扰到您嘛!”
  蔡天杰还是和往常一样,在电话那头乐得没个正形,“徐延那家伙,最近回国了。他以前不是班长嘛,就提议月底组织个同学聚会。特地嘱咐我打电话邀请你,还让我顺道提醒你转告周哥,生怕你们两个大忙人抽不出空来。”
  “我……”
  时添突然有些语塞。两年前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后,他与老同学们的联系日渐稀少。蔡天杰怎么知道他又和周斯复——
  蔡天杰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在电话里狡黠地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都听老徐说了,你和周哥又复合了,对吧?我早就说过,你俩高中三年大学四年,那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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