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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太子的作精胞弟(历史同人)——衾寒月暖

时间:2024-07-11 08:51:53  作者:衾寒月暖
  “保成,朕的玛嬷她忘记朕了,她把朕当成了一个陌生人,她看朕的眼神不再慈爱,充满了戒备,朕多想这只是一个噩梦,梦醒之后,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
  “您别太伤心难过了,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说不定这只是一时的,乌库玛嬷还会好起来的。”
  即便心里知道这只是太子对自己的安慰,康熙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冀。
  “保成你说得对,朕就不信,朕遍访天下名医,会治不好太皇太后的病。”
  接连数日,十几位名医圣手被请入宫中,药方换了又换,熬成汤的,搓成丸子的,针灸、推拿、按摩、放血甚至食疗,通通试了个遍。
  可太皇太后的病情还是日益加重,不见好转。
  康熙早朝时,向大臣们提起一事。
  “自太皇太后圣体违和以来,朕着人遍访名医圣手,多方医治,却不见奏效,太皇太后病势渐增,朕心中甚是忧虑,夙夜忧惧,朕欲亲自去郊坛虔行祷祀,祈求上苍保佑太皇太后慈躬和豫,永获康宁。”
  底下的大臣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祭祀本就是国家大事,祭天坛更是只有在元旦冬至这样重要的时节才会去的。
  不过皇上是太皇太后一手抚养长大,幼时若无太皇太后扶持,恐怕也无法走到今日这一步,这是皇上在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孝顺,也不一定,不管是真心还是作秀,他们总归是要全了皇上的面子。
  “皇上孝心之诚,必当感动上苍。臣等愚见,实在不必祭天坛。”
  “启禀皇上,祭天坛是为祈国运昌隆,保百姓太平,岂能独独为了一人而动祭祀之法,还请皇上三思。”
  大臣们有委婉劝说的,也有直言不讳的,都是持否定的态度。
  只有康熙自己心里明白,他的皇祖母对他而言重要程度不亚于天下,若是没有皇祖母,也不会有今日的他。
  可祭祀是国家大事,他不能专擅,否则必会招致君臣离心,须得说服大臣们同意才妥当。
  他从御座上起身,走到殿下,目视诸位大。
  “朕也不瞒你们,这段时日朕在宫中,无一日不虔诚祈祷。若非太皇太后圣体实在不好,且好转的希望渺茫。但凡稍有可望之机,朕亦不敢起祭天坛之念。而今确实毫无冀望,又无计可施,惟有叩祈上天眷顾庇佑,这并非是朕在沽取虚名,皇皇上天,岂可欺乎。”
  康熙也是在跟大臣们说掏心窝子的大实话,他确实是再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所以才会打起祭天坛的主意,他是诚心想要盼望着他的皇祖母好起来。
  大臣们看见一向强硬的天子目光中闪烁着泪光,又从高座上走下来,屈尊降贵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期望,谁家没有长辈?谁不曾为留下长辈而求神拜佛?
  最终康熙的这一请求得到了大臣们的认同。
  祭礼定好日期,就在十日后,康熙在祭礼之前,每日斋戒,早起祈祷,丝毫不敢马虎,生怕神佛认为自己不够虔诚,而不赐福于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每日只有一两个时辰清醒,而且她的记忆还一直在衰退,除了“福临”,她谁也认不出了,也不许旁人靠近。
  她还把康熙认成了以前那些居心叵测,妄想胁迫他们母子二人的乱臣贼子,只要他一出现,就表现得十分警惕。
  康熙只能在她昏睡或者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能靠近她,他抱着瘦小病弱的祖母,亲自服侍她喝下汤药,她一日比一日轻,仿佛整个人也在逐渐消失。
  在这种情况下,最受煎熬的不是得病的那个人,而是看着她慢慢离开却又无能为力的亲属。
  胤祾曾不止一次看见,从寝殿走出来的皇阿玛眼眶泛红。
  他尚且可以抱着太子哥哥痛哭出声,可皇阿玛却只能咬牙憋着,只因为他是天子,天子在众人眼里是无坚不摧的,他不能软弱,不能流泪。
  终于到了祭天坛那日,康熙为表诚心,步行而至。
  他亲自写了一篇祝文,字字刻在心中,压根不用看就能背出来,因为这十日里,他已经在心里默默背诵了不下百遍。
  “嗣天子臣玄烨敢昭告于皇天上帝曰,臣仰承天佑,奉事祖母太皇太后。忆自弱龄,早失怙恃,趋承祖母膝下,三十余年鞠养教诲,以至有成。设无祖母太皇太后,断不能致有今日成立。罔极之恩,毕生难报。”
  背着背着,康熙的眼眶愈发地湿热。
  “值兹危殆,方寸愦迷,谨率群臣,呼吁皇穹伏恳悯念笃诚,立垂照鉴。俾沉疴迅起,遐算长延。若大数或穷——”
  康熙的声音颤抖,涕泪俱下。
  “——愿减臣玄烨龄,冀增太皇太后数年之寿。”
  他无比虔诚地叩拜,只愿自己所求能够被天神听见,降下福泽。
  陪祀的诸王大臣都被天子,这篇发自肺腑的祝文中,浓浓的舐犊之情所感染,好些还跟着哭了。
  太子就站在距离天子最近的地方,他看着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俯首涕泪,伤心不已,自己的右眼缓缓滑落一滴泪。
  他如何能不理解这种心如刀绞的感受,上一世这个男人去世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如此,觉得生无可恋,短短两年,就耗尽了生机。
  回宫后,也不知是不是祭天奏效,太皇太后的病情竟有了起色。
  也不再排斥康熙的靠近,于是康熙日日守在慈宁宫,夜里就宿在隔着帐幔的小床上,内阁送上来的奏折不少,他就伏在太皇太后床前的一方小茶几上批阅。
  大臣们见皇上一个月都不曾露面,担心国本动摇,纷纷跪奏:“请皇上每隔一日回宫歇息。”
  当然不是真的要他休息,是让他腾出一半时间专注于国政,不能荒废政务,隔着奏折,许多事情也不便商议,总归是不妥。
  梁九功走到殿外,“传陛下口谕:太皇太后病势渐觉沉笃,朕心忧灼片刻难离,朕即使回宫心亦不安,尔等所奏朕已俱知,都回去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也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动皇上了,只好起身离去。
  天刚破晓,虽然躺着,但夜里总惊醒的康熙也睡不着了,他起身,亲自侍奉太皇太后擦洗。
  床上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人缓缓张开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唤了一声:“……玄烨。”
  康熙忽地抬头,似乎是不敢相信,他表情失控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一笑,可又实在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所以看起来有些怪异。
  太皇太后似乎是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笑着朝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触摸自己的孙儿。
  康熙赶忙接住祖母颤抖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侧脸上。
  “……瘦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康熙彻底失去控制,涕泗横流。
  “玛嬷,您终于醒了,玄烨很担心您,怕您再也醒不过来,认不出我。”
  他连天子惯用的自称都忘了说,口口声声自称玄烨和我。
  “……舍不得啊。”太皇太后含笑注视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孙子。
  她一直意识不清,混混沌沌地陷在梦境一般的现实里,可她还是放不下的,放不下她一手养大的玄烨,也放不下还未长成的保宁。
  刚想开口询问,胤祾就端着熬得稀稀的粥食进来了。
  他看着情绪激动的皇阿玛,还以为乌库玛嬷出事了,打翻了手里的托盘,不顾脏污的下摆,跑到床前,下意识把目光挪到乌库玛嬷脸上。
  对上了目光清明,笑容慈爱的那双熟悉的眼睛。
  “乌库玛嬷……我是保宁,您还认得保宁吗?”他大着胆子询问。
  “你不是保宁。”
  胤祾眼里的光渐渐熄灭,委屈地盯着面前的乌库玛嬷。
  “小傻瓜,过来呀……”
  他张了张嘴,呆呆地望着她。
  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跪在床前,趴在床头离太皇太后的头最近的地方,无声地掉着眼泪。
  “大的小的……怎么都变得……这么爱哭了。”
  太皇太后说得很慢,一句话要好久,床前的父子俩却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纷纷期盼老人家能说得再久些。
  太子心细,汤药一直由他分管,太子奉汤药进来的时候,正巧听见了后半句。
  果不其然,抬头一看,皇阿玛和胞弟都满脸泪水。
  放下药碗,先给二人一人递了一块锦帕。
  “乌库玛嬷醒了,可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先让太医进来给您瞧一瞧可好?”
  在场中最稳重的竟然不是皇帝,而是年仅十三岁的太子,太皇太后笑看着他微微颔首。
  “对,朕方才忘了,是得叫太医,去传太医!”
  就站在门口的梁九功赶紧去隔壁的耳房叫人。
  太医号过脉之后,欲言又止,太子见状,便开口道:“乌库玛嬷先用些清粥吧,皇阿玛和保宁在这里陪着乌库玛嬷,其他的事交给孤。”
  他把人叫到耳房,关上门。
  “说吧。”
  “启禀太子殿下,太皇太后内里空虚,脉象虚浮,这大抵是回光返照之象,至多再过一两日,就会……还请殿下让皇上提前做好准备。”
  “孤知道了,自会禀告皇阿玛,你照常开些温补的药,此事不得外传。”
  “微臣知晓!”
  太子前脚才出来,就瞧见康熙已经站在寝殿门口,正等着他过去。
  “如何?”
  “太医说,至多一两日。”
  康熙阖上双目,久久不语。
 
 
第80章 
  不知缘何故,乌库玛嬷这一整日的精神都极好,胤祾不作他想,还以为是祭天奏效。
  他很高兴,一直陪在老人家身边,随意地撒娇卖乖。
  康熙和太子望向还蒙在鼓里的胤祾,心里不是个滋味,却又不忍告知他真相,只得勉强陪着一起说笑。
  用过午膳之后,太皇太后有些乏了,等她睡着之后,父子三人从寝殿里走了出去。
  突然想起了什么,胤祾笑着拽住太子。
  “对了太子哥哥,太医是怎么说的?乌库玛嬷是不是要好起来了?”
  太子欲言又止,康熙这时候说话了。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是大夫,好好陪陪你乌库玛嬷才是正经事,朕跟你太子哥哥还有些政务要商议,你就在这儿继续守着,万一你乌库玛嬷醒了,开口唤你,你也好即刻就进去陪着她。”
  “哦……”
  皇阿玛火气也太大了,他不过随口问一下,竟对他这么凶,胤祾撅了噘嘴,有些不服气。
  康熙带着太子去了偏殿,父子俩对坐却无一人开口。
  康熙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桌上那一叠奏折中最上头的一本,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你看看这个。”康熙把手里的折子递给太子。
  太子看完之后,斟酌着开口。
  “喀尔喀部落再次上折子,向皇阿玛请求出兵驱逐准噶尔部落,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野心勃勃,又有俄国从旁挑唆,恐怕胃口不仅仅是吞并喀尔喀部落,一统蒙古这么简单,他还盯着咱们大清。”
  康熙眼中闪过对太子的认可。
  “不错,戈洛文一边暗中支持噶尔丹,一边派兵攻打布里亚特等部族,看似只是想巩固俄国的统治,其实也是在威慑着大清,他们的心思昭然若揭。”
  “虽然沙皇先前来信,说要与大清和谈,可他们来和谈的总督戈洛文种种做派,可没有要和谈的意思,既然皇阿玛看透了他们,下一步可是要计划出兵?”
  “一旦发动战争,短则两三年,长则十余年都未必能休止,实在劳民伤财,不到迫不得已,不宜开战。况且太皇太后正值性命垂危之际,朕实在无心再起兵戈,再看看吧,不过也确实是得提前做些准备。”
  “儿臣明白。”
  “朕有些疲乏,这些奏折,你代朕批一批吧,做不了决断的,暂且放在一边,朕歇一会儿再起来看。”
  插手国政,是储君大忌,太子抿唇,可望向对面这一月来瘦了不少的康熙,又忍不住想替他多分担一些。
  “儿臣……领旨。”
  太子批阅奏折时,尽量把例如请安和涉及鸡毛蒜皮小事的折子自行处理了,重要的折子拿出来放在一旁。
  康熙醒来时,看见认真批折子的太子,和桌上少了大半的折子,心中慰藉。
  他心中暗自得意:朕能有保成这样聪慧孝顺、善识大体的太子,为朕分忧,不知得惹来多少君王羡慕。
  康熙盯着太子的目光太过强烈,太子没多久就察觉到了,放下笔,转过身来。
  “皇阿玛醒了。”
  话音刚落,太子走过来,亲自搀扶康熙起身。
  “朕睡了多久?太皇太后那边可有异常?”
  “皇阿玛小憩了得有半个多时辰,太皇太后还未醒,保宁一直守着。”
  “辛苦你了,保成。”康熙握着太子的手,拍了拍太子的掌心。
  “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只剩下这么些了,你继续替朕把处理不了的分出来,其他的,还是由你来批,早些批完,咱们过去陪着太皇太后。”
  太子颔首,父子二人对坐,各自执笔批阅各自手里的折子。
  父子合力,效率自不必多说,不多时,便将桌上的折子都批完了,不曾休息,一同去了太皇太后寝殿。
  他二人才过去没多久,太皇太后就醒了,还跟他们说了好些康熙幼时发生的趣事,把胤祾逗得乐不可支。
  康熙也难得没有开口阻止,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只要太皇太后高兴,说些他的窘迫之事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晚膳,康熙亲自喂的,太皇太后难得好胃口,吃了整碗的粥,陪着太皇太后用过晚膳后,康熙又亲自侍奉老祖母漱口净面。
  等他忙完,太子见他额上有细汗,拿起一块干净的锦帕,顺手替他擦了擦。
  旁边的胤祾这时候也凑了上去,“太子哥哥可不能厚此薄彼,也给我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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