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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太子的作精胞弟(历史同人)——衾寒月暖

时间:2024-07-11 08:51:53  作者:衾寒月暖
  他并未挑破并指责二阿哥方才的行为,而是以方才他所诵读的文章为切入点,讲述了这篇文章的作者,及其所处的时代背景,顺带还提及了同时代的大家,深入浅出,趣味十足,师生俩很快便进入了教学的状态。
  而胤祾他本人也十分积极地提出了许多问题,幸好徐乾学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还真没法替他全部解答清楚。
  一堂课下来,师生都觉着十分愉快。
  “老师慢走,明日再向您继续请教。”胤祾今天在课堂上,学到了不少,自己从前不知道的知识,他还是很喜欢这样上课的模式的。
  起码比给大哥上课的陈廷敬光是带着念书,然后干巴巴地讲解要让他觉得有趣。
  他跑去隔壁的时候,大阿哥正蔫头耷脑的,他今天又被老师训斥了,因为在课堂上,老师提问,他没能回答上,老师肯定又要去告诉皇阿玛,皇阿玛又该骂他来了。
  “大哥!”
  “保宁?”
  大阿哥瞧见他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立马站起来跑了出去,两个人中午还凑在一起用的午膳。
  “这么说,打今儿起,你就在我隔壁念书了?”
  “是啊,我今年六岁了,皇阿玛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再不读书,就连乌库玛嬷帮我说话,也不好使了。”他可不是没想过别的招,装病和搬救兵他都试过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以后我们俩就互相作伴,我下了学就去隔壁找你玩儿。”
  “哪有时间玩儿啊,下午你不是还得去练武场吗?”
  “是啊,你不是一样?”大阿哥疑惑地看着他。
  “不啊,我身子不好,太医说了,不能长时间在烈日底下晒着,所以皇阿玛就让我不必去了,我下午就可以回慈宁宫。”
  “对啊!你还住在慈宁宫呢?不是应该搬到东三所跟我一起住吗?”大阿哥正愁一个人住着无趣得很。
  “乌库玛嬷不放心,让我还住着,反正皇阿玛是答应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太子哥哥,然后我就回了。”
  大阿哥跟着站了起来。
  “诶!我也去!我跟你一起!”
  好不容易看见保宁,好歹还能跟他说说话,大阿哥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看他走了。
  “那就一起去吧。”胤祾主动拉着他,往外跑去。
  大阿哥看着他跟自己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觉得心里还怪高兴的。
  不过他们俩过去的时候,发现太子竟然还未下学,里边的老师胤祾还认识,就是去年在景山看上他,想要当他老师的张英。
  张英此时正在为太子解说《尚书》里,“推贤让能,庶官乃和,不和政庞”这一句。
  “推荐拥有贤才之人,让位于比自己更有能力之人,官员之间才能和睦,若是官员不和,整个朝廷的政治就会变得十分庞大复杂,难以清肃。”
  听到这里,太子联想到了自己,他生来便处于太子之位,可其他的兄弟却与他不和,难道是因为他不如他的兄弟们贤能?
  老大他就懒得说了,就说说老八吧,他以谦谦君子的面目,邀买人心,甚至有人口口声声称之为“八贤王”。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背地里勾结朝中大臣,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纵容老九走私,强行向底下人索贿,还有许多罪行,他都懒得说下去了。
  而他这个太子呢,在政事上,从未让人有可指摘之处,只是难免侵犯一些人的利益,却被多番构陷,编排诽谤,论贤能,他自问绝对高于他的任何一个兄弟。
  可他底下的那些兄弟也好,朝中的官员也好,依旧不和,无休止地明争暗斗,分明不是他的错!
  “若有不和,便要一味谦让吗?”太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一句。
  就谦让一词,张英说了一个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太子不如先听一个故事。”
  “老师请说。”
  “臣的祖籍在江南桐城,臣金榜题名后,老家便想着将老宅修葺一番,却不想,邻居与臣家因为老宅的地基,产生了龃龉,彼此互不相让。”
  “老家的人为此,还特意修书一封,千里迢迢托人送入臣手中,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谁知竟是为了地基这样的小事,便回了一封家书回去,叫他们主动退让三尺。”
  此事太子知晓,张英家书中那首“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的诗,还一度被传为京中美谈。
  “太子定然猜不到之后发生了什么,臣退了那三尺后,邻居便也跟着,同样往后退了三尺。从此,臣的老宅与邻居家的宅子中间,便多出了一条足足有六尺之宽的巷子。两家的孩子时常在那条巷子里,一同玩耍,两家再未起过争执。”
  “臣的故事已经说完了,太子如今可明白了,你方才所问的答案?”
  张英笑看着太子,静静地等着他。
  太子仔细想了想,自幼,皇阿玛便要他一枝独秀,他也确实做到了。
  皇阿玛是个好阿玛,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阿玛,皇阿玛在他的每一个儿子身上都用了心思,鞭策他们上进,培养他们成才。
  兄弟们渐渐长大,一个个都不是平庸之辈,他这个太子,想要皇阿玛一如从前那般,替他感到骄傲,对他满意,便只能用尽全力胜过他的兄弟们。
  他好像确实从未对他们“谦让”过。
  谦让便能兄弟和睦吗?
  太子不知道,更不敢确定。
  “太子哥哥——”
  陷入质疑旋涡中的太子,听见了一个特意压低的声音,他下意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窗户上正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是胤祾。
  “保宁?你何时长这么高了?”
  可偏偏就是他亲眼所见,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保宁踩着什么东西。
  紧接着,他小小的身子一晃,大叫出声。
  “啊——!”
  “疼死我了!保宁你踩着我手了!”
 
 
第44章 
  砰的一声,外头传来两个不一样的痛呼声。
  太子担心出了什么事,连忙站了起来。
  “老师见谅,孤先出去看一眼!”
  张英捋了一把胡须,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外面的是哪两个了。
  太子刚踏出门,就瞧见走廊上摔倒的两个人,胤祾还叠在胤禔身上,俩人都龇牙咧嘴的。
  俩人的贴身太监忙上前去搀扶,一时又不敢乱动,生怕弄疼了两位阿哥。
  太子大步上前,先一步将小家伙半抱着扶了起来,问他:“摔疼了没有?”
  别看俩人是同日出生的,太子今年已经比胤祾高出了小半个头,胳膊上的肉也紧实,足够抱起他了。
  “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胤祾也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倒了下去,真真是吓坏了。
  “大哥,你有没有事?是不是我太重了,没把你压坏吧?”
  比他们大上了两岁的胤禔块头也不小,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同时搀着,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行,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没力气了,摔着你了,对不住啊保宁,我下次一定会托好你的!”
  瞥了他一眼,太子没好气地说:“不必了,保宁不比大哥你皮糙肉厚,摔了也觉着疼。”
  “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皮糙肉厚啊,你把话说清楚。”
  “大哥你别生气,太子哥哥他没别的意思。”胤祾在一旁打圆场。
  “对吧太子哥哥?”
  太子强忍怒火,心中默念方才老师所说的“谦让”二字。
  “嗯。”
  “好好说不就行了,非得阴阳怪气的,那我当然会误会了。” 大阿哥反正就是看不惯太子那副样子,鼻孔都朝天上仰了。
  去他的谦让!见鬼去吧!太子双手背到身后,抬起下巴,面露不屑。
  “呵!孤阴阳怪气?分明是某些人行事鲁莽,自己胡来也就罢了,还要带着保宁一起,这么高的地方,若真的摔出什么毛病来,你负得起责任吗?”
  甩开了两个搀扶他的小太监,胤禔像一只愤怒的小牛,冲到了太子的面前,瞪着他大声回应。
  “若出了事,我自然会站出来,承担一切责罚,你少在这里瞧不起人了!”
  见势不妙,胤祾赶紧插到他们俩中间,一只手推一个。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嘛。”
  “这件事都怪我,是我想看看太子哥哥你在里边怎么样了,才求大哥帮我,在底下托着我,让我好扒着窗户往里头看的,大哥是好心,他没有错,都怨我,没有考虑清楚。”
  “大哥别生气,太子哥哥你也别生气,要怪就都怪在保宁身上,保宁给两位哥哥赔不是了。”
  “这哪能怪你啊保宁。”
  “孤当然不会怪你。”
  太子与大阿哥同时出声。
  “那保宁就谢谢两位哥哥对保宁的包容和疼爱,好了,没事了,都笑一笑,开心一点~”
  听完了整个过程的张英笑着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暗自想着:没想到这二阿哥还是个小和事佬,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这脾性倒是极对他的口味,这么一来,更想让他给自己当学生了,回头得问问,也不知皇上是安排了谁教的二阿哥。
  “太子殿下,哟!大阿哥跟二阿哥也都在呢,皇上让太子殿下赶紧过去一道用午膳呢。”
  “皇阿玛?那个什么,我下午还得去练习骑射,我就先走了,保宁!明儿见了!”
  说完,大阿哥就立马转身跑了,他一听见皇阿玛这三个字,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今日胤祾犯了错,他也怕遭到皇阿玛的盘问,到时候还得挨骂。
  “那太子哥哥,我也先走了,你赶紧回去陪皇阿玛用午膳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边说就边拉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听风往后退,就连太子都没来得及拉住他。
  “太子殿下,你赶紧随奴才走吧,别让皇上久等。”
  他只能收回视线,提步往乾清宫的正殿走去。
  不承想,在殿门口又遇见了索额图,他看起来面色不大好,正在用袖口擦拭额头上的汗,似乎才受了一场巨大的考验。
  太子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正回头看向殿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未发觉自己跟前多了个人。
  “索大人。”
  吓得索额图一激灵,差点坐在地上,幸好扶住了门框,才站稳。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索大人方才在看什么呢?这般入迷。”
  “奴才被正殿里龙椅耀眼的金光闪了眼睛,一时恍惚,竟未注意到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恕罪。”
  太子盯着跪在地上的索额图,眼神平静,其实他大概知道索额图在害怕什么。
  从去年京中大震以来,皇阿玛便已经对索额图心有不满,他被一时的荣宠蒙蔽了理智,赫舍里一族更是如此,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在朝中一味扩充自己的势力,大肆排除异己。
  皇阿玛大约是敲打过好几次了,都没什么成效,看来这次终于是把他敲醒了。
  “皇阿玛是天子,坐在龙椅上的时候,金光照射之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今日孤跟着老师,学了一句‘推贤让能,庶官乃和,不和政庞’,不知道索大人听说过没有?”
  “回太子,此句出自《尚书》,奴才听过。”
  “既然索大人听过,那便回去好好细想,孤还得进去陪皇阿玛用午膳,就不陪索大人说话了。”
  “太子殿下慢走。”
  等太子走后,索额图缓缓起身,他扭头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保成来了,朕听说方才大阿哥和保宁都去找你了?怎么不见他们两个?”
  “回皇阿玛的话,大哥说想提前去练习骑射,保宁回慈宁宫陪太皇太后去了。”
  “也罢,快坐下用膳吧。”康熙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二日,索额图缺席了早朝,第三日也是如此,直到第五日,他上了一本折子。
  以自己生病为由,乞求皇上解除自己身上的官职。
  康熙看着那封折子,眯着眼,一个人沉思了良久。
  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他从来都是汲汲营营,想着如何争权夺势,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下手中的权力?
  “索额图最近可见了什么人?差人去查一查。”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被呈到了御前,是他最后一次敲打过索额图之后,索额图回府当日便病了,期间再未见过任何一人。
  “看来他当真是知道害怕了,既然还能知道进退,那便还没有坏到根上,到底是太子母族中人,这次给他个教训也就罢了。望他之后一心一意,将来好好辅佐太子。”
  于是朱笔在折子上批了一段字,批阅后的折子被送回了索额图府上,跟折子一道送去的还有一位太医。
  那太医替他诊了脉开了方子,便回宫复命去了。
  “索额图当真病了?”康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怒。
  太医回道:“启禀皇上,索大人确实得了风寒,身子有些虚弱,不过只要按时吃药,好生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送走了太医以后,索额图立马回到书房,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屏住呼吸,缓缓打开了那本自己写的折子。
  “卿辅弼重臣,勤敏练达,自用兵以来,翼赞筹画,克合机宜。望卿早日痊愈,政务繁多,须卿助朕。”
  这三行字,索额图来回看了十几遍,终于放下了压在心中的那颗沉重的大石头。
  “多亏了那日太子殿下提点,否则失了圣心,老夫这头顶上的乌纱帽,怕是真的就要保不住了,赫舍里一族的荣耀也会就此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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