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鼹鼠的绿宝石(GL百合)——风吹草灯

时间:2024-07-11 08:48:04  作者:风吹草灯
  不够,这还不够……
  尖锐的指甲划破白褶的皮肤,鲜红的血丝浮现出来,盯着渗出来的鲜血,胡文漪心中突然有什么东西舒畅了许多。
  夏也好察觉到胡文漪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她扯了一下胡文漪的衣袖,后者慌忙将手缩进袖内。
  “你怎么了?”夏也好担忧的目光落在她遮掩的袖子上,“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我没事……”胡文漪低垂着脑袋直摇头,她像一个做错坏事却不敢告诉家长的孩子那样,不敢与夏也好对视。
  说谎,夏也好拧着眉看着她,“文漪,跟我说实话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胡文漪只觉得眼睛痛的要流泪,两滴泪划过脸颊,便再也流不出来了。
  夏也好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撸起袖子,一道道刺目的划痕让她呼吸一滞,夏也好端正神色,她握住胡文漪颤抖的双手,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文漪,你必须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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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探望
  夜晚,月亮藏在枝叶的最深处,不肯探出头。
  叮的一声,电梯门口旁边的显示屏上的红色箭头变成数字,楼道内昏暗的灯光洒在胡文漪的身上,她站在自家门口踌躇不决。
  “到家了干嘛不进来?”张连美打开房门把她拽进来。胡文漪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知是谁家孩子在练钢琴,悠长的调子在夜里袅袅漾开,胡文漪将双手反剪到背后,垂着眼,一个劲儿的沉默不语。
  “我,我想去医院看看,我最近状态一直不好……”
  “什么?”
  胡文漪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去医院。”
  张连美顿了顿,煞有其事道:“你能有什么事儿啊,别胡思乱想,别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爱好,你就没事了。”
  胡文漪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卧房的,她倚靠着房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夏也好拨通了她的电话,她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嗨,文漪,你今天还开心吗?”
  只这一句话,就让胡文漪眼中蓄满了泪水,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肺腑里的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含糊不清的呜咽。
  “你怎么哭了,你和家里人吵架了吗?”夏也好听到听筒里不断传来的哽咽之声,胡文漪一直在哭,夏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问她好不好,
  胡文漪“他们不相信……我没办法……”
  “明天,”夏也好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
  …………
  县医院建在曲水三中旁边,胡文漪家离学校也并不远,这趟出行对于二人来说,可谓轻而易举。
  夏也好望向近处的站牌说:“去中心医院的话,应该坐一路公交,还是咱们直接走过去,走过去的话咱们可能会耽误挂号。”
  胡文漪掏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咱们直接打车去吧。车费我付。”
  夏也好踢了一脚砖缝里的碎石子,道:“行,那就打车去吧。”
  不到几分钟,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路边,司机小哥降下车窗道:“手机尾号?”
  “7131。”
  确认无误后,二人坐进车内,夏也好感受着真皮座椅的舒适,心中感叹了一句有钱人。
  车里还放着舒缓的音乐,安抚着人的心绪,夏也好合上眼,将手臂放到脑后说:“到了的时候叫我一声。”
  “嗯。”胡文漪应声,她并不讨厌被人麻烦,她只觉得自己被夏也好需要着。
  旁边的商业店铺被白色的建筑一衬,显得极为低矮。见两位乘客都是学生年纪,司机小哥将车开进医院停车场方才停下,“到了。”
  “谢谢,叔叔。”夏也好道。
  “我很老吗,你还叫我叔叔?!”司机小哥一声笑骂,“行,你们走吧,我接下一个客户去了。”
  夏也好转头去看胡文漪,对方并没有被刚才的小闹剧逗笑,眉眼间依旧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郁结,她怔怔地看着这栋白色的建筑,也不言语。
  “走吧,”夏也好柔声道,他牵起胡文漪的走进医院大厅,询问过前台护士,二人走楼梯到二楼。
  形形色色的人聚在这两米宽的走廊内,疾病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存在,无论是一贫如洗之人,还是钟鸣鼎食之家,它向来一视同仁地将苦难的包袱甩到人们怀里。
  夏也好坐在候诊室的塑料椅上,胡文漪站在塑料椅旁边,“你坐一会儿吧。”夏也好刚把胡文漪按在座椅上,天花板上安置的广播里传来机械的女声:“请43号胡文漪到神经内科就诊,请43号……”
  二人走进就诊室,医生见来的是两个学生,冲夏也好问道:“你是家属吗?”
  “我是她同学。”
  “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医生伸手向胡文漪索要身份证,后者翻开书包的夹层,找出证件递给他。
  好在胡文漪已经成年,按理不需家长陪同也可以开药,医生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面录入信息,还不忘叮嘱:“下次还是和家长一起来吧。”
  医生询问了一遍胡文漪的情况,后者眼眶一红,磕磕绊绊地解释,医生叹了口气,待胡文漪做完测试题,医生对夏也好说道:“你记得回头转告一下病人的家属或者让病人自己说也行。”
  夏也好拿着单子:“好,我一定转告。”
  二人从就诊室出来,夏也好安慰道:“医生说你的情况不严重,吃几周的基础药就好了。”
  胡文漪忽然喃喃自语:“我爸好像也在这儿。”
  “去看看叔叔吧,他应该很想你。”夏也好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摆,眼中似有些请求。
  “我得去买点什么,买点水果。”胡文漪道。
  二人来到医院的水果摊,上面摆着现成的密封的果篮,胡文漪本想拿,夏也好拦下她,耳语道:“别拿那上面的,不新鲜。”
  说着,她扯过塑料袋,蹲下身替胡文漪挑拣水果,嘴里一边叨叨着:“你看这种熟透的最好现拿现吃,不然放几天就坏了,没熟的放的时间长,这个色泽暗的,就是熟透的,这个……”
  胡文漪蹲在她身边,静静听着。水果店的老板打趣道:“小同学懂得挺多啊。”这番话让夏也好嘿嘿直笑。
  胡文漪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的门,病房内静悄悄的,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病人正在睡午觉。
  胡成斜躺在病床上,双脚担着木头凳子,右手挂着消炎针,见她来了也不言语,只把一双浑浊的眼睛来睨她。
  胡文漪将一袋水果放到床头柜上,她搬过凳子坐下。
  “你来了。”胡成犹豫着开口“我那天喝多了,就……”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的,我从来没跟你提起过。”胡文漪的语速飞快,但胡成还是听懂了,却选择了沉默。
  胡文漪睁着一双泪眼,眼泪划过脸颊滴落,泪滴到手背,像过了一月,一年,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听着自己哽咽道:“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胡成像是听到晴天霹雳的话,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苍老过,他垂下头,沙哑的声音像因生锈而不在运作的机器:“好,好……”
  胡文漪从病房里出来后,两人坐在楼外的长椅上,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起,旁边裹着军绿色大衣的大爷一人占了两个座位,对面有一位给孩子喂奶的孕妇,胡文漪忙把眼睛垂到地面。
  她忽然笑了,笑中透着些许苦涩,她问夏也好:“我是不是很会给人添麻烦……”
  夏也好怔了一下,道:“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不不不,你千万别这么想,我是自愿陪你来的,没有谁给谁添麻烦这一说。”
  胡文漪又道:“我时常会想如果没有我,他们会过得更好。”
  胡文漪口中的“他们”其实更多指的是胡成,她时常觉得,好像不拖累任何人的方法,只有了结自己……
  夏也好握上她的手,温热的触感似是将她整个人包裹。
  “你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好的朋友,你很好,很喜欢照顾人,也的确帮了我很多很多,所以不要去听别人怎么说,也不要看轻了你自己。”
  夏也好和煦的话语像一阵春风吹进她的心里,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眼前模糊成一片白色。腮两边的霞红一直飘荡到鬓角上去,眸中的笑意恍若盈盈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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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偷
  一方晴空,万顷碧绿,今日的天宛如一块透明的琉璃盏倒扣在地上。
  “你去不去食堂吃早饭?”胡文漪趴在夏也好的课桌上问道。
  “不去了吧,我不是很饿。”
  “那你陪我一起去拿快递好不好?”胡文漪扯扯夏也好的袖子,睁大眼睛看她。
  “好好好,我陪你去。”夏也好合上卷子,站起身。
  胡文漪一路疾驰,夏也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嘴里碎碎念着单词:“abandon……”
  门卫室被大大小小的包裹填充满了,胡文漪找了半天才找到张连美送来的快递盒子,盒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旁边的塑料袋上也写着她的名字。
  张连美还送了早餐给她,“你妈妈真好。”夏也好忽然道,她看着那很普通的早餐盒,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走,咱们一起吃。”胡文漪拉起她的手,两人躲在花坛边吃早饭,胡文漪嚼着食堂卖的灌汤包:“好吃,你也尝一个。”
  夏也好一口吞下,咀嚼一番道:“谢、咳咳。”她紧忙拿起水杯将卡在咽喉处的包子灌下去,胡文漪顺着她的背,“没事吧,慢点吃,你看你都噎着了。”
  夏也好轻咳几声道:“你妈妈包的包子很好吃。”
  闻言,胡文漪笑倒在她怀里:“那是早餐店里买的,她才懒得下厨房呢。”
  ……
  中午,胡文漪早晨吃的有些多了,于是只到食堂喝了碗免费汤后就回了宿舍,寝室里只有贾茵,钱漫和薛凡飞三个人。
  贾茵跪在床铺上像是在翻找什么,她愈找愈急,甚至将背包倒过来,包内的东西哗啦啦掉在床上,贾茵泄气般的将包随手一扔,惊呼道:“我的钱不见了!”
  “什么,什么?”钱漫紧忙赶过去问道。
  “我放在包里的一百块钱不见了,怎么办,那是我留着充饭卡里的!”贾茵急得眼眶通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胡文漪从下铺爬下来,问道:“你确定都找遍了吗,会不会你拿到教室里去了?”
  “不会,我昨天晚上还看见了,它就在我的包里。”贾茵的语气染上了一丝哭腔,胡文漪不由得愈发心软。
  一旁沉默不语的薛凡飞说出惊人的一句:“会不会被人偷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忌在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胡文漪受不了沉沉的气氛,亦或是贾茵看向她的目光太过强烈,她忍不住开口道:“咱们还是去找老班要监控录像吧。”
  “午休之后我就去。”贾茵锤了下枕头,愤愤道。
  ……
  “胡文漪,薛凡飞,老班叫你们去办公室。”张乔楚一踏进教室,便高声喊道。
  “出了什么事?”夏也好悄声问道。
  胡文漪看了她一眼,微微颦眉:“等我回来再和你说。”
  “贾茵钱丢了?”夏也好停下刷题的笔,替胡文漪紧张道“那你丢东西了没有?”
  “没,小偷没偷我东西。”
  夏也好道:“那贾茵把钱放哪个包里了,上次看见钱还是什么时候?”
  胡文漪将贾茵的话复述一遍给她,夏也好凑到她跟前,悄声道:“我之前好像看到吴悦鑫进了宿舍楼里,那时刚好是上午大课间的空挡。她很长时间后才下来。”
  “你怀疑……”胡文漪的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可这不能算证据吧,万一她没回寝室呢,这样不就冤枉好人了吗?”
  夏也好道:“我也没打算介入这件事,你也最好不要掺和进去。”
  让胡文漪没想到的是,夏也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贾茵却找到了其他的目击者,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胡文漪回寝室时,贾茵正和吴悦鑫对质,“你就说我的钱是不是你偷的。”
  薛凡飞补充道:“还有我上个月丢的那瓶洗面奶!”
  “我都说了,不是我,我根本没有拿你的东西!”吴悦鑫高声为自己叫屈。
  “那你今天中午大课间回宿舍是干什么来的,逛街吗?”贾茵双手抱臂,斜睨了她一眼。
  吴悦鑫挥动着双臂,磕磕绊绊道:“我,我中午回来是为了拿饭卡,我又没翻过你的床铺,更没去过阳台!”
  贾茵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漏洞:“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包放在阳台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我的包放在阳台,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不打自招,胡文漪看了一眼吴悦鑫,她霎时间白了脸色,她依旧在狡辩:“我都说了不是我!”
  事情败露之后,班内几乎没有人再愿意理吴悦鑫,原先和她玩的很好的舍友也不再理会她,甚至将垃圾、鞋子上的泥土倒在她的床上。
  “你们看。”安薇将自己的鞋子放到吴悦鑫的床铺上拍了拍,尘土簌簌落下,脏了原本整洁的床单。
  其余人一阵窃笑,胡文漪眉梢紧锁,到底没有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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