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鼹鼠的绿宝石(GL百合)——风吹草灯

时间:2024-07-11 08:48:04  作者:风吹草灯
  夏末的风吹过,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草木清香,天边的的晚霞染红了半个天空,将整座城市映衬得格外瑰丽壮观。
  两人收拾好储物柜里的东西,交还工作服后,早早到主任那儿领了工资,并肩走出大门。远处停靠着一辆轿车,还是熟悉的车牌号。
  夏也好停下脚步,道:“咱先别过去,要是让叔叔看见,估计又要开车送我。我懒得跟他客气。你直接把我送到公交车站,好吗?”
  胡文漪点头,两人趁着大人不注意,一头钻进小巷,奔跑带出一阵风,像从夏井里提出来的井水,清澈,浸人肺腑的凉爽。
  胡文漪送夏也好到公交车站,远处驶来的汽车嗤呀一声停靠在路边。
  她们用一句道别作为夏天的结尾。
  “开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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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开学
  似乎每学期开学那天,天气都不怎样,天幕染上一层灰,像是被涂抹了墨色,一眼望不到尽头,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和泥土的味道,让人感觉到一丝沉闷的压抑。
  胡文漪家住在月亮湾小区,离学校比较近。但她不得不早起,毕竟任谁提着沉重的行李在校园里行走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胡文漪吃力地抬起行李箱,避开又一个水坑。
  来到宿舍楼下,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一想到五层楼的高度,胡文漪瞬间有些腿软。她每爬一个楼层都要把行李卸下来,稍作歇息。
  “为什么就不能在宿舍修个楼梯呢……”
  胡文漪在二楼拐角处停下,坐在收纳袋上碎碎念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平台上这个小小的角落。时而穿过的风,带来这一层的寝室内一些人交谈的话语。
  寻着哒哒下楼的脚步声,胡文漪正看见夏也好一身轻松地从楼上下来,顺手接过她的行李。
  “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行李比较少,还有力气。顺手帮个忙不防事。”
  “那我跟你一起抬着。”胡文漪说完抢过把手。
  “慢点,我跟不上了,你臂力真是惊人。”随着夏也好的吐槽,两人合力抬起行李箱走上三楼。
  赵歌正坐在奶白色行李箱上歇息,脚下一边一个鼓鼓囊囊的收纳背包。
  看着两人抬着的行李箱,赵歌装作悲痛欲绝的模样,冲夏也好说道:“你竟然不帮我啊,好歹我也是你舍长,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的吗?”
  听到赵歌的话,胡文漪和夏也好忍俊不禁,两个人同时停下动作,夏也好无辜地看着她,说:“舍长,你都能徒手开罐头了,这些行李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赵歌被她逗笑了,指着她道:“就你这张嘴会说,谁也说不过你。”
  “要不等我们搬完行李,再回来和你一起搬。”胡文漪趁势说道。
  “看看人家,这才是标准的好舍友模板。”赵歌冲夏也好说,接着起身又道“不用了,我自己搬就行,反正也不远……就两层楼而已。”
  几人搬完行李,立刻赶去新教室,这学期开始,学校为了让高三生专心应考,将所有高三的教室都搬到了一栋楼上,三班的教室在一楼,二楼是走读班,专门留给选修小语种的学生。
  开学后总免不了要来一次模拟考。
  数学考试开始之前,胡文漪在夏也好面前伸出一只手,说:“阿好,快和我握个手,让我沾沾你的欧气。”
  胡文漪握住她的手,用力摇晃“数学大神借我欧气,保我及格。”
  想到通过亲密接触能安抚他人的情绪,夏也好直接张开手臂,环住了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上,蹭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道:“好。”
  胡文漪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一时间手足无措,夏也好适时放开胡文漪,说:“这下我全身的欧气都是你的了。”
  夏也好这么一抱,让胡文漪原本紧张的情绪得到了一丝放松,但每到这时候,夏也好总是格外受欢迎。
  “还有我,还有我,夏也好跟我击个掌。”前排的赵歌回过身说道,这一嗓子喊出去,周围几个女生纷纷跑来和常年数学霸榜的夏也好握手击掌。试图蹭学神的欧气。
  她们团团将夏也好围住,拉过她的手或缠着她的胳膊。胡文漪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她不愿合群的特质再次浮现出来,她感觉有一股陌生的力量横在两人之间,令她躲开夏也好投来的视线。
  “顺其自然就好,你只管专心考试,学神会保佑我们的。”赵歌安慰着被挤到一边的胡文漪。
  “嗯。”胡文漪应声,夏也好的眼神还黏在她身上,夏也好从人堆里朝她伸手,胡文漪也伸出手去,两人直接构成了一幅名画。
  校领导对于这次考试分外重视,连考场都做了细致的要求。结果因为考场不够,就征用了尖子班的几间教室。
  胡文漪迈进北斗班所在的志远楼,北斗班就是二中的尖子班。
  楼道的装潢偏旧,有些许零几年的风格。走廊上挂着一幅幅985大学的照片,那是她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路过一排绿色的校园电话机,胡文漪信步上楼,楼梯上贴着红底黄字的数理化公式,也许校领导是想让学生在走路时也能保持学习的积极性,但劳累了一天的学生大多会选择视而不见。
  等胡文漪找到考场,室内只有零星数人,大家都在默默打量着其他人,要么专心默背着桌上的学习资料,周围静得怕人。
  胡文漪坐在靠窗的位置,望向夏也好所在的明德楼,仿佛这样就能看到她。
  考试开始后,周围只听得见笔尖划过草纸的沙沙声和空调隆隆作响的运作声。
  试卷上的题目大多是上学期的内容,有一部分是需要学生在假期预习的知识点。
  胡文漪从未这么认真对待过一场考试,她不想辜负夏也好,更不能辜负自己。似乎一旦有了他人付出的努力在身上,她明显不再摆烂了。
  他们像被流水包裹住的鱼缸内的金鱼,时间在学生周围静静流淌着。
  胡文漪考得还算顺利,除了需要提前预习的部分,其他的,夏也好在暑假都帮她复习过。甭管对与错,她倒是全写上了。
  低矮的车棚没有挡住日落,天边的云烧得通红,远处的大山被染成了金黄色,落日余晖投射在桌面上,像是要把卷子也烧着一样。
  回到教室,夏也好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胡文漪像是明白了什么,走过去,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夏也好卸下了平时的慵懒和随意,默默消化着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疲惫。连续两个月高强度的工作果然让她吃不消了。
  “你俩这是干啥呢?”前排的周轩路过二人诧异地问,胡文漪听出他没有恶意,就说:“她数学没考好,我在安慰她。”
  夏也好竟然没考好?周轩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次的题也不难吧,你真的没考好?”
  “嗯,嗯。”夏也好胡乱应声。
  见周轩跑出教室,夏也好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闷闷地说道:“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她估计这会儿她数学没考好的谣言已经传给了三个人了。
  胡文漪说:“那你自己解决吧,我可没有售后服务。”
  “行吧。”夏也好直起身子,充能完毕后,夏也好紧密锣鼓地制定起学习计划,当然,这计划里也有胡文漪的一份。
  夏也好搁笔,老班走进教室在布告栏张贴成绩单,所有人都目光汇聚到一处,等老班走后,张乔楚第一个坐不住,走到布告栏查看成绩。
  剩下的人纷纷围上去,没能挤到前面的胡文漪踮脚向里观望,突然她的后背被人戳了一下,是夏也好。
  “同学,你数学考了多少分?”
  “同学,你历史多少分?”
  这么一问一反问下来,夏也好咬了咬牙“你先说。”可胡文漪偏不,“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先说。”
  “行,一局定胜负。”
  “剪刀石头布——”
  “我赢了,”胡文漪用剪刀比着耶,“快点说,你考了多少分?”
  夏也好扭头不肯认账:“谁赢了,谁先说!”
  “你赖皮。”
  夏也好冲她吐了吐舌头:“赖皮就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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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会
  胡文漪并不是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人,她看起来时常有些忧虑,尽管她待人接物态度温和,依旧让人生不出亲近之感。
  夏也好也经常想法子逗她开心,但自从实践出愁眉苦脸是胡文漪的默认表情后就不再多做干涉了,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手痒一把。
  “你这一天天地干嘛总是愁眉苦脸的?”夏也好两指按在她的酒窝上,牵着她的嘴角向上扬,胡文漪瞪着一双死鱼眼,右手默默比了个耶。
  忽略胡文漪的冷幽默,夏也好适时放开手,胡文漪半晌不语,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的问题,即便夏也好只是随口一说。
  胡文漪手上翻过一页书道:“我在思考,比如说:我为什么是我?我活着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念书?别人都说:活着是为了活着,念书是为了念书,吃饭是为了吃饭,可生活应该是有意义的,她一定有着某种意义,只是还未被我们发现。”
  夏也好说:“就算要解决这些的问题,也用不着这么杞人忧天的啊,意义总会找到的,你有大把的时间。”
  胡文漪依旧一脸茫然,夏也好直接拿出新发的试卷说:“我们先来做道题,寻找一下几何的意义,怎么样?”
  看着胡文漪的脸整个垮了下来,夏也好忍不住翘起嘴角,不厚道的笑声在咽喉间滚上滚下。
  胡文漪作势要怼她,目光却被张乔楚吸引,张乔楚疾步走进教室,让室内的所以女生到楼下集合,完毕后一起去大会堂开会。
  “你说这次是什么事啊?”夏也好趁张乔楚点名的功夫问道。
  胡文漪答了一声到,然后说:“不知道,不管是什么会,不用上课就是好会。”
  张乔楚有意看了一眼两人,将女生们特意和朋友排在一起的队伍重新打乱,再次重申一遍会场纪律后,张乔楚不顾身后一片幽怨的目光,带头走进会堂。
  胡文漪和夏也好走在队伍末尾,她们像一只只小企鹅排着队走进会堂内。
  这次会议的主题竟然是预防性侵犯,看着荧幕上的九个大字,胡文漪有些惊讶,老古板的校领导竟然开办了这么前卫的讲座,虽然到场的人只有女生。
  一位中年的女老师坐在讲台上,崔老师正在帮她调试话筒。
  王老师说了一通惯例的开场白,介绍自己是谁谁谁,开这个讲座是为了响应市里面的号召云云。
  王老师演讲的第一段说着赞美青春之类的话:“……女生在现在这个年纪是最美的,最有青春活力的,她们不需要任何东西来修饰,”
  接着王老师话锋一转,说起在座的学生们“我们学校啊,有某些女生不仅化妆,早晨起来花个把时间去妆弄发型,染指甲,你们说这种行为对不对,不对!”
  王老师用了一个比喻,她说你们现在披头发涂口红化妆谈恋爱就是一朵鲜花开在牛粪上。你们现在化妆染指甲就是在释放一种信号,让男生觉得你自己很轻佻,更容易误入歧途……
  这番类似受害者有罪论的话让大多数女生感到反感,夏也好面色不善,胡文漪皱起的眉毛就没松开过,她一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奋笔疾书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夏也好偷偷翻开单词本本,根本不想再听,她背到第二十个单词时,王老师想找在场几位女生谈心,前排一位短发女生高举手臂——是胡文漪!
  她竟然会做这个出头鸟,夏也好心中横生一股诧异,仿佛今天才开始认识她一样。
  胡文漪的声音很小,语气中隐隐有些愤懑:“老师,您的意思是女生被侵犯是女生的错,对吗?”
  “你,你说什么?”王老师一时惊讶她说出的话,又重新问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因为化妆被伤害,那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错,对不对?”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个可以尽量不要化妆,这是为了保护你们自己。”王老师否认道。
  “好,我知道了,”胡文漪思索了一下,继续道“但我还有话想说,”
  胡文漪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回荡在整个会堂,夏也好的目光也紧紧贴合在她的身上,等待着接下来她所说的话。
  “您的观点暂且不论,但我知道,一旦有人想要伤害你,你穿什么都无济于事,有人会因为你穿得太招摇伤害你,有人会因为你看起来太老实而伤害你,”
  “如果说要让我们学着保护自己,为什么不能教给我们一些更实际的东西,比如防狼喷雾如何使用,报警器如何使用,遭遇侵犯后如何获取证据,如何报警,或者提倡加强体育锻炼也好,打不过至少可以跑,”
  王老师的脸色变得晦暗不明,胡文漪仍在继续“但你的演讲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这方面的内容,反而是一直在提倡着什么不要化妆,这对于一个想要侵犯别人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防御的高墙,只不过是随便就可以翻跃的栏杆!”
  话音刚落,会堂内鸦雀无声,因为激动,胡文漪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因为缺氧脸颊变得通红,夏也好两手用力一拍,像是落在会堂内的第一声惊雷,接二连三的掌声此起彼伏,就仿佛是有人在背后点燃了导火索,掌声响彻会堂。
  王老师也停下鼓掌,重新拿起话筒说:“你的演讲很有启发,但我依然觉得现在你们女生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所以才反对你们过多的去打扮自己,”
  王老师没有再说反对中学生打扮自己,而是紧紧贴合着防止性侵犯进行的发言,又重新做了一遍演讲,有些事情她也不清楚,便提醒学生们大休时间自己上网查阅。
  后面要不是夏也好提醒,胡文漪还不知道自己小小的火了一把,整个级部都在传三班有个胡文漪在会堂做了一遍慷慨激昂的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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