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鼹鼠的绿宝石(GL百合)——风吹草灯

时间:2024-07-11 08:48:04  作者:风吹草灯

   《鼹鼠的绿宝石》作者:风吹草灯

  简介:胡文漪原本打算高中三年一摆到底,但无奈她的同桌夏也好却是个立志走出大山的学霸,大概是两个女孩子互相温暖的故事。
  *
  我路过花朵,并不是因为它不够芬芳;我路过山岭,并不是因为它不够巍峨。
  河流不断前进,并非它不眷恋两岸的繁华,而是它有要坚持下去的终点,在江河溪流汇入大海的那一刻,我们终会相聚。
  *
  不执着于攻受,只是想写两个女孩子的故事。
 
 
第1章 开学日
  胡文漪是被一阵闹铃声吵醒的,原本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的她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细长的手臂关掉闹铃。
  外面的阳光斜照进来,卧室内的一切渐渐明朗。胡文漪伸完懒腰,赤脚绕过地板上随意摆放的米白色行李箱,拉开窗帘。
  雪霁天晴,阳光为素白的世界笼上一层金色的薄纱。她家前面是一片红瓦白墙的居民区。从五楼看过去,刚好能看见不远处人家的屋舍,还有檐下倒悬的冰棱。
  胡文漪踏着拖鞋,顶着一头鸡窝样的头发走进洗漱间,张连美在厨房忙碌,还在卧房睡大觉的陈军不耐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这才几点,起那么早干嘛?”
  “都这个点了,还不晚?!”母女俩倒是在这个时候达成了意见的统一。
  胡文漪洗漱完,用水代替发胶抹了抹头发,她看着镜中翘起的几捋发丝,无论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它们就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无奈胡文漪只好拿黑色夹子将翘起的头发别住。
  净手后,胡文漪做到餐桌前,张连美睨了她一眼,不耐道:“吃多少自己拿碗去盛,还等着我帮你?”
  胡文漪撇撇嘴,乖乖端着碗走进厨房。昨晚陈军和张连美吵了一架,她不打算去触这个霉头,免得引火烧身,战火升级。
  早饭是昨夜剩下的米饭混上鸡蛋和火腿肠做成的蛋炒饭。胡文漪对这早餐很满意,心情不觉愉悦了几分。
  扒完饭,张连美已经在楼下催她了,胡文漪火急火燎地挎上背包,提着行李箱钻进轿车内,汽车发动带起车身一阵颤动,“东西都带着了没有?”张连美问她。
  “带了带了。”胡文漪胡乱点头。
  每逢开学季车流量本就只增不减,一路上此起彼伏的鸣笛声扰得她心烦,红灯跳至了黄色,这个时间点是交通最堵塞的时候,张连美又摁了一下喇叭,胡文漪坐在后座一边打盹儿一边等红绿灯。
  红绿灯转到了绿色时,张连美抬手换挡,车子便缓慢向前行驶,前面的车也开始加速往前走。
  张连美将车停靠在路边:“过马路的时候看点车。”胡文漪脱长了尾音道了一句知道。
  曲水三中校门两旁摆放着一列花坛,中间还有一段长长的台阶。
  胡文漪照常走着,手中的塑料袋承受不住重量破了个大洞,苹果散落一地,一只苹果滚到一双脏脏的运动鞋前,“对不起,对不起……”胡文漪不停地道歉,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没事,不碍事。”那个女生蹲下身,帮她捡起三两个苹果,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揉皱了的塑料袋“你的袋子破了,先用我的吧。”
  “谢谢。”胡文漪低垂着眉眼道谢,顺手往那人怀里塞了一个苹果,对方似乎也有些局促,直接绕过她走了。
  之后,胡文漪一个人搬着行李爬到五楼,累死了啊……胡文漪真想趴在行李上打个盹,但时间不允许她这么干了。
  胡文漪匆匆忙忙地赶到教室,刚一坐下,新上任的数学课代表夏也好抱着一小叠学案站在她身侧脱长了尾音道:“交——作——业。”
  “啊这……啊?”胡文漪愣了愣,眼前的人不就是帮自己捡苹果的那个吗?
  “对了,谢谢你的苹果。”夏也好冲她笑了笑,露出唇边的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没事,不用客气的。”胡文漪的耳尖直发烫,这下更尴尬了,同班了两个学期竟然认不出同学,还不知道别人叫什么……
  夏也好挑眉,胡文漪心虚地避开对方探究的目光,认命地掏出只补了一半的寒假作业递给她。
  夏也好略过她向后排走去,“他们不交,你自己去催吧。”贾茵向男生那边努努嘴,夏也好叹了口气。她时常觉得自己收作业的难度不亚于唐僧独自去西天取经。
  忘带,没写,快了,找一下,没布置,找不到各种理由。还没交的那几个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和夏也好打机锋。
  “我说了就算你没写也要上交。”
  孙杰霖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借我本抄抄,抄完我马上就交。”
  “你全抄完也没用,是不是抄的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夏也好争执无果,回过身刚走出去几步远,胡文漪就听见后排的孙杰霖在那儿小声抱怨。
  “她有病吧,真是个孤儿,傻……”
  胡文漪眉头紧皱,即便骂得不是自己,心里却有些愤愤不岔。她冷着脸,小声嗔道:“快别说了。”
  “关你屁——”孙杰霖自觉理亏也没再多说,周围几个好兄弟也一齐捂住他的嘴,并向胡文漪道歉,然后拉着孙杰霖继续补作业。
  胡文漪瞥了一眼夏也好的方向,后者站在第一排背对着众人,像是没有听见。
  夏也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学校发给贫困生的助学金,也有她的一份。这些在班里是个公开的秘密,最早不知道是谁扒出来的,胡文漪也是偶然在宿舍里听到舍友谈起班里的八卦才得以知晓。
  夏也好从不在同学面前提起她的家庭情况,应该是希望它永远是个秘密。但这世上有两种秘密,一种是没有人知道,另一种是别人都知道,却心照不宣地不在当事人面前提起。
  “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说得可过分了!”夏也好并不是特别幸运,贾茵第一时间就跑来戳穿了她自欺欺人的伪装。
  夏也好拿笔的手一紧,孙杰霖那句刺耳的话,像深深扎进心里的一根刺,她攥紧拳头,心里升起一股悲怒,她不是不气,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毕竟嘴长在自己身上,但凡他想说,随时随地都可以继续无成本的谩骂,谁又管的住呢。刚开学老班忙着给班里调位的事,怕是分不出心来料理她的事。
  夏也好向贾茵表示不和他们计较,她只是把后排没写作业的人的名字写在便利贴的最前面,并交给了数学老师,仅此而已。
  “怎么才交了这么点,这些好像不太够吧?”数学老师盯着夏也好手上一小叠试卷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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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随你清似水
  “还有些人没带作业的……”夏也好将名单往办公桌上一放。
  “你赶紧去催催那些没写完的,”数学老师一面数着试卷,一面叮嘱夏也好。
  要不是为了班级评比,她才懒得去看这些学生的作业,错误百出不说,还容易给自己气出高血压。
  “好的,我马上去催,晚自习之前一定能收齐。”
  应付完数学老师的问话,夏也好有些筋疲力尽,她将脸深深埋进掌心,脑袋一低,额前碎发就像柳条一样垂下来,让人看不清面容。
  “夏也好,你没事吧?”一抬眼,胡文漪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善意。
  夏也好勉强露出微笑,不置可否,只是接过她的试卷批改,夏也好用铅笔圈出胡文漪做错的题目,再打上对号,说:“回去试着再做一遍吧,改完了自己对答案,不用给我看了。”
  见对面开始打发人了,意识到夏也好可能需要独处空间,胡文漪也不多留,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开,转身前她犹豫着轻轻拍了拍夏也好的肩膀。
  夏也好突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回头看去,正好与胡文漪的视线冷不防撞在一起,而后又快速分开。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二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
  三班用一个课间完成了桌位大挪移,夏也好还是原地不动,前面第一排的钱漫却换成了胡文漪。
  尽管是第一排,但曾经在那个位置待过的夏也好知道,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地段极差。窗户漏风不说,还极易受到老师的口水攻击,四块黑板至少有两块是反光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位置人嫌狗弃,老班才把在后排混日子的胡文漪调了过来,让她继承这块“风水宝地”。
  下课后,周围几个女生聚到夏也好周围,为夏也好与胡文漪做了前后桌而惋惜,同时还不忘大肆吐槽胡文漪,看上去非常想让她与她们达成某种共识。
  发起聊天的是胡文漪的前同桌贾茵,“我跟你说,她这个人就是很奇怪,跟我同桌的时候,一天到晚一句话也不说。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人。”
  贾茵口中的“她”是个外号,无论从胡文漪的外貌还是成绩来看,都找不出什么特点,所以班上的人都用“她”来指代胡文漪。
  接着另一个人道:“就是,我都受不了和她住一个宿舍,整天拉着个脸摆给谁看啊?内涵她多少遍了,还是那个死样。”
  夏也好翻过一页笔记,内心对背后说人闲话的行为一阵反感,但面上不显只是默默听着,她犯不着为素不相识的人打抱不平。
  这世界就像一个鱼塘,无数的人,无数的鱼,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那条弱小又好欺负的鱼,迫使他游到鱼塘的最底层。
  夏也好自己在班里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却能跟大部分人说上两三句话,性格不出挑,也让人挑不出毛病。姣好的成绩就像一层薄膜保护着她,至少在这个班里,她还不至于下潜到最底层。
  几人聊的正起劲,其中一个女生朝前门瞥了一眼,咳嗽几声,话题戛然而止,几人像被猎枪惊扰的鸟群,哗一下散开。
  上完厕所的话题中心回到座位,翻出下节课的课本、笔记。三件套齐全后,留给夏也好一个看向窗外的侧脸。
  胡文漪总是这样一言不发,班上没有人搭理她,她也轻易不去打扰别人,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两人做了前后桌已经有一周了,不像,还未说上一句话。
  她们的第一次交集在一个周二的早自习后。原本还在刷题的夏也好腹部一阵绞痛,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她的月经来得一向不规律,也没有备卫生巾,这次属实被坑惨了。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前面的人,伸手轻轻扯了一下胡文漪的外套。胡文漪转过身一脸不解地看她。
  “你带那啥了?”
  “啥?”
  胡文漪愣了两秒才理解夏也好的暗示,双手伸进书包夹层开始翻找,从里面抽出一片卫生巾大方地递过去。
  奈何夏也好准备接应的手在桌下,胡文漪赶忙从下面递给她,夏也好用袖子遮掩着才起身去厕所。
  回来后一连两节课,夏也好都病恹恹的,腹内的绞肉机像是要把全身的皮肉都绞进去,化成一滩血水。
  胡文漪紧皱着眉,眼里满是不知所措的担忧:“你还好吧?下节课之后就要出操了,你这样……要不你去找体委请个假?”
  “不用了,也不是特别疼,忍个三四天就过去了。”夏也好趴在桌上,嘴唇紧抿着,鼻尖上已经泌出了一层薄汗。
  这话可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啊……胡文漪眉梢低垂,无奈地看着嘴硬的夏也好。
  胡文漪安抚她好好休息,走到教室外的水杯区找到体委林淼,向他说明了情况,“夏也好来例假了,疼得厉害。我帮她请个假,你看行不行?”
  三水哥抿嘴看她,语气不大友好:“一个两个不想跑操都来找我请假,统共就三个名额早就满员了,要不然你自己让她去找老班要假条。”
  老班的办公室和三班的教室在同一层。见没有商量的余地,胡文漪轻叹一声,直接绕过他叩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安静得很,老班正看着监控录像,胡文漪忍不住去想,等下班里肯定又有人要倒霉了。见胡文漪进来,老班眯着那芝麻粒大的眼睛,静静地等着她说明来意。
  胡文漪把对体委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老班面上似是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利落地撕下一张假条,道“你回去着,让夏也好别硬撑,受不了就去医务室,也别心疼钱,有需要我来帮她付。”
  胡文漪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老班,大有一种“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的意思。老班无语,直接把她轰出去了。
  待胡文漪回去,轻轻摇醒夏也好并递给她一张纸条,说:“喏,老班给你的,他嘱咐你在教室里好好休息,疼的厉害就去医务室看看,他愿意帮你垫医药费。”
  夏也好看着飘逸的字迹神情动容,这才将假条团在手里,道了句谢谢。
  胡文漪坐回位置,仍旧看向窗外,嘴角却多了一丝明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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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军训
  如果你问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是什么,胡文漪可以很确定的回答:高一军训七天,六天下雨。那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是什么——那就是高二竟然还要补军训!
  “双腿分开约六十度,中指贴紧裤缝,挺胸抬头,目视前方,立正!”教官站在队伍前面,命令道。
  学生们在毒日头下站军姿,老班一个人坐在树荫底里,在这炎炎烈日坐享清凉空间。
  一轮红日蜗居在天空正中央,炙烤着底下草垛一样一块块整齐划一的方阵。待在这人贴人的队伍里,感觉就像进了蒸笼,让人喘不过气的燥热难耐。
  胡文漪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下坠,稠乎乎的汗水黏住鬓角,背后汗湿了一片。
  因为个儿不高,胡文漪站在最前面,一举一动都在教官眼皮底下。好巧不巧,一只飞蝇围着她转了一圈,落在她脸颊上,一阵细细绵绵的痒意以飞蝇为中心蔓延开来,胡文漪忍不住嘴角抽搐。
  “右边第二列第一个女生,你在笑什么?”教官锐利的目光扫过去,胡文漪不觉得挺直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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