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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佬的小作精(近代现代)——日暮为安

时间:2024-07-11 08:46:37  作者:日暮为安
  他们是四人寝,郁京杭是他们的室友,只是这个人比较孤僻,不太合群。
  “他应该去图书馆了吧,反正他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教室,要不我给他发个消息?你这么久没回来,中午咱们四个一起吃个饭吧。”付辛说道。
  “行。”应岑立刻应道。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接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似乎刚学习回来。
  这人正是郁京杭,他看见应岑,明显一愣。
  “说曹操,曹操到,我们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回来了,你去哪儿了?”
  “图书馆,借了本书。”郁京杭说着,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在桌上,然后径直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在应岑身旁站定。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他问道。
  应岑点了点头,“暂时告一段落了,这么久没见,中午一起吃个饭。”
  郁京杭刚想点头,就听付辛说道:“这估计是咱们四个这学期最后一起吃的一顿饭了。”
  郁京杭迅速捕捉到了关键词,抬头看向付辛,目光中透着几分询问。
  付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岑岑不住宿了,他还得忙公司的事,今后回家住。”
  郁京杭闻言转头看向应岑。
  应岑点了点头,努力装得一片淡然,“我会想你们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应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舍不得住宿和这群舍友。
  明明一开始他根本不想住宿,他从小到大一个人住惯了,根本不想和其他人一起住。
  本想申请走读,但从来对他百依百顺的父母第一次拒绝了他。
  说想要通过住宿锻炼锻炼他。
  应岑难得拗不过他们,只能不情不愿地住到了学校。
  虽然一开始有些不愉快,但好在他舍友人都很不错,足够包容他。
  久而久之,应岑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应岑看大家的脸上都透着不舍,不想太难过,因此活跃气氛道:“我只是暂时不住宿了,又不是退学了,今后还要一起上课,天天都能见到的。”
  “也是。”付辛帮着他一起转移话题道,“快快快,想想中午吃什么?”
  “火锅?”
  “烤肉?”
  “自助?”
  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只有郁京杭淡淡丢下一句,“都行。”
  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看起了书。
  吃完午饭后他们一起去上课。
  应岑没什么上进心,白格和付辛也不是非常努力的人,因此他们三个常年混迹于最后一排。
  只有郁京杭每次都坐在前几排认真上课。
  到了教室,应岑习惯性和白格付辛一起向后走去,然而走到一半才发现平日里总是坐在前三排的郁京杭竟然跟在他身后。
  “你今天也坐后面吗?”应岑问道。
  郁京杭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回了句,“嗯。”
  应岑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毕竟人非圣贤,谁没个偷懒的时候。
  他们一起在倒数第二排坐下,付辛和白格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开始联机打游戏。
  应岑则想起了晚上的事。
  霍章柏对于他的承诺已经全部兑现了,可是却始终没有向他索要过“报酬”。
  这么多天应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却有些摸不清霍章柏的态度。
  霍章柏应当是有那个意思的吧,不然为什么要他在霍家住一年呢?
  一会儿下了课他就该回霍家了,晚上霍章柏应当会回来,他该怎么做?
  应岑想得出神,一抬头才发现郁京杭正看着自己。
  应岑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郁京杭摇了摇头,移开目光看向了大屏幕上的ppt。
  这些事想也想不出结果,因此应岑决定顺其自然,也抬头认真听起课来。
  应岑下课后直接回了霍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霍章柏还没回来。
  距离霍章柏回来应该还有很长时间,因此应岑干脆趁着这会儿写完了老师留的作业。
  写完作业已经到了傍晚,应岑刚好下楼吃饭,没想到饭菜刚摆好,就听见了外面车库开门的声音。
  霍章柏回来了。
  应岑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向门口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霍章柏从大门走了进来,外面似乎很冷,他的西服外还套着一件大衣。
  “霍先生。”应岑迎接道。
  霍章柏正在脱衣服,闻声看了过来,见是他,眸中的神色温和了下来,一边将大衣交给一旁的佣人,一边随意且家常地问道:“今天去学校了吗?”
  “去了。”
  “能跟上吗?”
  “可以的。”
  “那就好。”
  霍章柏说着和他一起来到餐厅,然后示意他先吃,自己则去洗手。
  应岑坐下,但没动筷子,而是等霍章柏回来才一起吃了起来。
  从前应岑对他有偏见,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图谋不轨。
  如今误会解除后,应岑觉得霍章柏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话题从无逾矩,饭桌上也只是关心他的生活和学业。
  并不像是对待情人,更像是兄长对弟弟。
  这让应岑有些矛盾起来。
  霍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吃完饭后,霍章柏似乎还有工作上的事没有忙完,独自去了书房。
  应岑则回房间洗了个澡。
  因为不确定霍章柏的态度,因此应岑洗了很久才出来。
  洗完后应岑推门来到霍章柏的书房门口,从门缝里透出的光可以看出来他还在里面。
  不过虽然知道霍章柏还在里面,但应岑终究没有敲门,就这么站在门口踟躇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回去。
  毕竟如果霍章柏真的想要,应该早就叫他了,况且这么晚了,他应该也没兴致了。
  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动跑过来,倒显得他有些欲求不满。
  想到这儿,应岑打定了主意准备回房间睡觉。
  然而还没走几步,却听见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是书房的开门声。
  应岑听见声音有些不妙地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了霍章柏的眼睛。
  “应岑?”霍章柏叫道。
 
 
第7章 以前
  屋内暖气充足,因此霍章柏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大概是为了方便办公的缘故,衬衫的袖子挽到肘部,露出了线条流畅的小臂。
  好看的眼睛被鼻梁上的无框眼睛挡住,但应岑还是看见了他眼中玩味的神情。
  “有事吗?”霍章柏继续问。
  应岑明明什么都还没干,却仿佛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霍章柏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
  应岑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衣,头发半干,发尾处的水珠落下,在衣服上氤氲出了几小团清浅的水迹。
  脸上上被水汽蒸出的粉红还未褪去,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几分羞赧之意。
  霍章柏几眼便看出了他的目的,不由笑了一下,戏谑道:“你似乎很执着于对我投怀送抱?”
  应岑本来还有些尴尬,然而听到这句话后仿佛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心底不知为何突然升出一股莫名的火气。
  这不正是他们之间的交易?自己付出身体,霍章柏给应氏注资。
  不然为什么自己这一年都要住在他家里?
  明明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什么却偏偏是这样的态度?就好像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上赶着一般。
  虽然现在寄人篱下,他没什么资格对霍章柏发火,但语气还是不受控制地冷了下去,“你帮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霍章柏闻言,脸上瞬间没了刚才玩味的神色,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像是在想些什么。
  应岑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于是转身想走。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转过头,就见霍章柏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霍先生?”应岑有些不解地叫道,然而下一秒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接着,一阵大力袭来,霍章柏拉着他便向卧室走去。
  应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快步跟上。
  刚一进房间,就被霍章柏推到了床上,接着他也上了床,欺身而上,应岑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吓得气都不敢喘,心脏狂跳。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应岑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然而就在应岑以为霍章柏会吻下来的时候,霍章柏却起身越过了他,伸手关了灯。
  屋内瞬间暗了下去。
  应岑被霍章柏一连串的动作吓得心“砰砰”直跳,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然而随着卧室灯熄灭,霍章柏也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安静地翻身躺在他身侧。
  屋内一时间格外安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应岑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茫然道。
  “刚才是什么感觉?”霍章柏没答,而是反问道。
  “挺,挺好……”
  “说实话。”霍章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没有镜子,但应岑也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差,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等他真的需要面对的那一刻才发现根本没有。
  他怕的几乎颤抖。
  “害怕。”
  应岑还以为霍章柏会生气,然而却只听到了一声极轻的笑,“就这胆子,还学着勾引人吗?”
  “我才没有,我就是……”
  “我知道。”霍章柏应道,“但应岑,无论你信不信,我帮你确实不是因为这个,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所以今后你也不必再勉强自己这么做了。”
  应岑闻言惊讶地向左看去,然而屋内一片漆黑,他看不清霍章柏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优越的轮廓。
  “那是……因为什么?”
  霍章柏似乎不愿回答,久久没有言声。
  应岑还想再问,却听霍章柏话锋一转,突然说道:“我似乎还没见你哭过。”
  “什么?”
  “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娇气包,动不动就哭得不行,但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似乎都还没见你哭过。”
  应岑听到霍章柏的话,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明明才过了一个月,但他已经快记不得自己从前的样子了。
  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很爱哭吗?
  他想不起来,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雾,一切都很模糊。
  不过霍章柏说的应当没错,那时他父母还在,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不会害怕,因为总觉得爸妈会永远在身后为他兜着。
  他可以随意大哭,恣意大笑,不必察言观色,看他人脸色而活。
  他们真的为他铸造了一个温室,把他养成了弱不禁风的花朵。
  而如今他所倚靠的靠山倒了。
  他没有爸妈了。
  想到这儿,应岑鼻头不由一酸,眼眶有些热,他连忙闭上眼睛,生怕自己当着霍章柏的面哭出来。
  应岑向来口是心非,心里难过,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坚强的神色,嘴硬道:“我才不爱哭。”
  “真的?”身旁很快传来霍章柏带着笑意的声音,他似乎并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应岑有些烦,想要快速结束这个话题,“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霍章柏的声音透过夜色清晰地传了过来,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只是想告诉你,事情都解决了,你可以难过了。”
  应岑默默修补了好半天的心里防线就这么被霍章柏的一句话所攻破。
  一颗心酸酸胀胀,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紧紧包裹,他还没来得及分明那是什么,眼睛就已经先湿了。
  应岑的父母白手起家,一点一滴铸造起了应氏,就像一棵树,撑起了两个家族。
  他们似乎从不会觉得累,总是站在那里,为所有人提供一方可以倚靠的天地。
  这些年那些所谓的亲戚如同吸血鬼一般依附着他们,父母也从未嫌弃过他们,尽力为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工作。
  然而如今一朝落难,竟然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应岑这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只有父母才是他的依靠。
  而今他的依靠没了,他几乎在一夜之间被逼着长大,代替父母成为新的支柱,支撑起岌岌可危的应家。
  不是没有恐惧难过。
  不是没有崩溃到想流泪过。
  只是在乎他流不流泪的人已经没了。
  更何况那么多催债的电话每天打着,他也没有心思哭。
  他从未觉得原来钱如此重要。
  重要到轻而易举便能将人逼上绝路。
  他的姑姑怕他借钱,带着全家人离开了A市。
  他的舅舅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还是舅母扮了恶人将他赶了出去。
  他曾经信赖的叔叔摘下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岑岑,你爸妈的事我们听说了,但我们现在不在家,你先处理着,我们一回去就过去。”
  “钱?我们哪儿有钱啊?你也知道我们家去年刚买的房子,房贷还没还完呢?你表弟还在上学。”
  “岑岑陪叔叔一晚,叔叔就帮你怎么样?叔叔喜欢你很久了。”
  “……”
  这一个月里他听过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比他这辈子听到的都多。
  他从云端跌入泥里,旁人便再也没了顾忌。
  讥讽的,恶意的,挑衅的,难堪的……
  似乎人人都怕他跌得不够重,恨不得再踩上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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