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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佬的小作精(近代现代)——日暮为安

时间:2024-07-11 08:46:37  作者:日暮为安
  霍章柏今日没有戴眼镜,但他的度数应该不算高,目光精准地落在应岑和他身侧的相框上,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复杂,但很快便从他身上掠过,又淡淡地移开。
  不知为何,应岑突然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道:“我坐得有些累了,起来转转。”
  “嗯。”霍章柏一边应道,一边向他走了过来,“刚开了个会,久等了。”
  “没有,霍先生我也是刚来。”
  霍章柏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杯子正想喝水。
  闻言突然笑了一下,“霍先生?昨天不还叫我霍叔叔吗?”
  应岑有些猜不透他的话,但还是立刻改了口,重新叫道:“霍叔叔。”
  “嗯。”霍章柏淡淡地应道。
  “应氏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我们需要一笔钱来度过这次危机。”
  “一笔钱?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但我确实没办法了。”
  霍章柏闻言低头喝了一口茶水,这才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你们公司的情况,你父亲被骗了二十个亿,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你希望我来帮你把这笔亏空填上。”
  “是。”
  “二十亿对于霍家来说确实不算什么。”霍章柏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好整以暇地抬眸望着他,“但也同样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小数目,我凭什么帮你呢?”
  应岑闻言,眸光有些闪烁,下意识偏过了头。
  但下一秒,眼前便闪过父亲和母亲的身影。
  他狠狠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情绪。
  “应氏的股份,以及……我。”
  应岑说着,低头拽出了脖子里的那串项链,项链一直贴着他的身体,此时已经被他的体温暖得温热。
  应岑原本想说我知道您喜欢过我。
  他愿意用自己来换应氏度过这次难关。
  然而还没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低低的笑。
  应岑抬起头,然后就见霍章柏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向他走了过来。
  纯手工的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砸在应岑的心上。
  应岑抬起头,霍章柏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霍先生?”
  霍章柏没答,只是目光缓缓向下,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应岑的脖颈白皙修长,线条流畅,像是古希腊雕塑家最得意的作品,而此时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瑰丽。
  应岑对于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从小到大不知收到了多少表白信,然而不知为何,他却并没有从霍章柏的眼中看到他曾习以为常的爱慕和欲望。
  有的只是饶有兴致的笑意,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宽容地看着一场小孩子的闹剧。
  应岑突然有些慌乱,这和他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然而还没等他弄明白到底哪里不一样,就听见了霍章柏含着笑意的声音,“怎么?你又想像昨晚一样色.诱?”
 
 
第4章 脾气
  应岑被他戳破了心思,一下子哑了声。
  本来以为霍章柏对他有过这样的心思,一切应当很容易进行。
  然而不知为何,应岑一对上霍章柏的目光,就觉得自己仿佛被钉在聚光灯下,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但这种事光天化日下确实不太适合直接言明。
  因此应岑转了个弯道:“这是您送给我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是。”霍章柏道,“但我记得你当时似乎扔进游泳池里了。”
  应岑就知道他肯定会介意这件事,因此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懂事……还气盛。”
  在别人面前折损自己的感觉并不好受,因此应岑缓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您那会儿对我有意思,对吗?”
  霍章柏闻言眸色微动,静静地望着他,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致,然而却没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哪儿方面的意思?”
  他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仿佛真的不明白应岑话中的意思。
  而应岑却被问的脸上一热,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落入猫爪的老鼠,正被扯着尾巴戏耍。
  他明明知道,却要逼着自己亲口说出来。
  应岑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谈过,本来用自己换取帮助已经足够挑战他的羞耻心,却还要被逼着亲口说出来。
  因此从小到大被捧出来的脾气瞬间冒了上来,但形势比人强,如今他有求于人,哪里轮得到他来嚣张。
  “就是……”应岑撇过头去,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热。
  心里骂着霍章柏,面上却还是努力装得不动声色。
  但他从小就不擅长伪装,因此脸上的表情很是扭曲,但还是逼着自己继续说了下去,“陪你一次……然后你帮我?行吗?”
  “一次二十个亿,你倒很敢开价。”
  “那你说多久?”反正事已至此,应岑也干脆破罐子破摔,转头红着眼睛瞪着他。
  霍章柏见状眉头微挑,见真把人逗急了,也不再继续,终于正色了起来,“容我考虑一下。”
  无论怎么想都是亏本的买卖,因此霍章柏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应岑立刻点头应了。
  霍章柏看着应岑已经泛红的眼眶,知道刚才有些过了,他现在应当不想和自己共处一室,因此继续说道:““你可以先回去,今天之内我会给你答复。””
  “好。”应岑求之不得,但不好意思开口,如今霍章柏先提了,他自然无有不从。
  “我让司机送你。”霍章柏见应岑走的这么利索,在他身后说道。
  然而应岑头也没回,直接拒绝,“不用,我自己打的。”
  说完也不等霍章柏回答便推门走了出去。
  应岑走得极快,因此并没有听见霍章柏后面的话,只隐隐听见了一句带着笑意的,“狗脾气。”
  应岑下到一楼打车回了应家。
  原本因为霍章柏的态度而压了一肚子火,然而等他到了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气像是被屋内的凉意冻住,很快便化为灰烬。
  虽然应家落魄,但还不至于供不起暖,因此倒也不冷。
  但不知是不是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缘故,应岑总觉得自己和这屋子一样空荡荡的,明明窗户都关着,然而却似乎还是有风从他身体穿过,连带着浑身的血都凉了下去。
  应岑有些疲惫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整个人重新变得冷静。
  其实有什么好生气的?
  霍章柏都还没真的做什么,几句话他就受不了了。
  未来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又该怎么办呢?
  除了他爸妈,谁还会对他宠着惯着。
  他从前果然被保护得太好了。
  父母白手起家将应氏做得这么大,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肯定比他多多了。
  他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儿应岑不由缓缓闭上双眼,仰面向后躺去,像是自嘲,又像是替父母骂他。
  “真没用啊。”
  应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此时暮色将至,窗外夕阳西下,暖金色的阳光墨一般向人间泼洒。
  应岑这一觉睡得太久,起来时整个人还有些懵,下意识喊了一句,“妈。”
  然而客厅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回答。
  “妈?”应岑又叫了一声,然而话音刚落便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被他重新一点点咽下。
  他忘了,妈妈已经不在了。
  不知为何,他明明并不是什么坚强的人,从前摔了一跤都能抱着妈妈哭上半天,然而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时他却没有哭。
  就像身体里储存眼泪的那个器官突然被冻住。
  他亲眼看着父母的尸体被推进焚化炉,变成两个小小的骨灰盒,再后来又被装进了两块紧挨着的坟墓。
  周围的人都在流泪,只有他没哭。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太忙了。
  从得知父母出事那一刻就忙着在警察局奔波,后来忙着筹钱,忙着应付公司的事,忙着求人,忙这忙那。
  但他才大二,根本没接触那些业务,忙来忙去好像也没忙出什么成果。
  可没有人会因为他年纪小而放他一马,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他一连奔波多日,似乎直到现在才终于可以哭了。
  这么多日以来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的那座山似乎终于移开了片刻,应岑低下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有什么顺着眼眶重重落下。
  然后就见深灰色的裤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团的水渍。
  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捏住,一下一下狠狠揪着,思念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将他整个裹住。
  霍章柏还没给他答复,他也不知道应氏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但他也确实没办法了,他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事。
  他尽力了。
  “对不起。”应岑的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水库,再也控制不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声对不起是给谁说的,只是对着空气一遍遍说道,似乎这样就没那么难过了。
  应岑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声音都有些哑时,突然听见一阵手机铃声自身侧传来。
  应岑因这铃声终于回过了神,抬手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准备接听,然而余光一瞥,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种电话最近接了太多,无非就是问他欠款什么时候凑齐,以及公司未来怎么办?
  应岑厌烦地想要挂断,但残存的理智还是逼他接下了电话。
  “喂。”因为刚刚哭过,应岑的声音还有些哑,听起来有些无力,但此时的他已经懒得掩饰,就这么继续说道,“我是应岑。”
  对面的人闻言不知为何似乎停了一瞬,这才开口说道:“我是霍章柏。”
  “霍先生?”虽然身边没人,但应岑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连忙坐正,面上不由正色了起来。
  毕竟这个电话关乎了应氏的未来。
  “您是要给我答复吗?”应岑连忙问道。
  对面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应岑听到这儿一颗心不由提起,等待着他的答复,然而霍章柏却诡异地沉默了下去。
  “霍先生?”应岑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边听到他的声音,终于答了话,然而问的却是,“哭了?”
  应岑闻言一愣,他不明白霍章柏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但他却没承认,只是随意在脸上抹了两把,将眼泪擦干净。
  然后轻咳了两声,努力换成一副正常的嗓音,“没有。”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似乎笑了一下。
  好在霍章柏并没拆穿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没有就好,那就一年吧。”
  “一年?”
  “是,我可以帮你,条件是……在我身边一年。”
  应岑因为这个条件而愣了片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霍章柏继续说了下去。
  明明自己已经没有了什么选择的余地,霍章柏却还是在末尾处又加了一句。
  “行吗?”
 
 
第5章 一年
  一年。
  虽然有些超出应岑的预期,但是相较于霍章柏注资的金额,这个时间并不过分。
  二十亿买他一年,若真算起来还是霍章柏吃亏些。
  因此应岑并没有犹豫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那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会派人去接你,这一年先在霍家住下。”
  应岑没想到霍章柏会这么着急,但如今的情况也由不得他拒绝什么,因此一一答应了下来。
  霍章柏交代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应岑拿着手机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他从小到大都没独立生活过,因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收拾些什么。
  最后在衣帽间转了半天,随便装了几件衣服便合上了行李箱。
  其他的霍家应该都有吧。
  应岑收拾好东西后提着行李箱准备下楼,然而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却又停住,转身来到了爸妈的房间。
  他们的房间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人进来过,里面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妈妈的化妆镜前还摆着他们的全家福,这是今年他生日的时候拍的。
  每年生日他们都会拍一张全家福,妈妈会珍而重之地挑选一个新相框摆到她的化妆镜前。
  然后把去年的全家福收在特意定制的透明玻璃柜里。
  从他一岁到十九岁的全家福已经摆了一排。
  妈妈没事儿时就会去看一看,擦一擦相框,满眼欣慰地对他说:“我们岑岑又长大了一岁。”
  这些日子以来应岑都没有敢进来过这个房间。
  里面的一切都太熟悉,他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掉下眼泪。
  因此只匆匆走到梳妆台前拿了那张全家福便向外走去。
  然而走到门口时却终究没忍住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严,有风吹了进来,白色的窗纱被吹得飘飘荡荡,像极了夏日时母亲的裙摆。
  刚被压下的难过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应岑连忙闭了闭眼,逼着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应岑到霍家的时候霍章柏并不在。
  管家带他来到提前准备好的客房,对他说道:“应少爷,今后您就住这儿。”
  应岑闻言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那是他上次在霍家睡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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