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时间不用来谈恋爱,竟然只是这样靠在一起晒太阳。
可是真的好舒服,应岑很快就被晒得迷糊,脑袋在霍章柏怀里蹭了蹭,想要就这么睡过去。
然而霍章柏却不许,伸手从旁边摘了一只玫瑰,轻轻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应岑痒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玫瑰笑了一下,夸赞道:“真好看。”
这句话成功让霍章柏的手顿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应岑知道他说的是以前的事儿,可是那时候的他太小,早就想不起来了。
“可惜我不记得了。”应岑有些遗憾道。
“我记得就够了。”霍章柏回道。
应岑闻言笑了一下,“好,那你替我记着。”
“嗯,一辈子都记得。”
“一辈子。”应岑听到这个词突然有些感慨,“听起来好长啊。”
应岑说到这儿转头看了他一眼,“霍先生,你说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吗?”
霍章柏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了,“怎么?你要变心?又看上谁了?”
应岑知道他还在介怀郁京杭的事,立刻道:“小心眼,我才不会变心,那你呢?要是碰见更年轻的呢?会不要我吗?”
霍章柏有些无奈地捏了捏他,“你以为在遇到你之前我没碰到过年轻的吗?可是都不行。”
霍章柏继续道:“无论是年轻的,好看的都不行,因为都不是你。”
应岑听得一阵感动,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也是。”
“所以……”霍章柏突然正色道,“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变心了?”
“那当然。”应岑立刻回道,“我可不是什么三心二意的人。”
“既然这样,那要不要考虑一件事?”
“什么事?”应岑立刻问道。
“考虑给我一个名分。”霍章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丝绒的盒子递给了他。
应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坐起身来,满眼惊讶地看向他。
霍章柏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打开。
应岑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指,这才伸手接过,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宝石被雕刻成了玫瑰的模样,像极了霍章柏刚才摘下的那一朵。
霍章柏把手中的玫瑰递给他,神色突然变得认真,“岑岑,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结婚?”
“嗯,去国外结婚,所以……”
“愿不愿意嫁给我?”
应岑知道他们的身份特殊,本以为这一生能相守已经是最大的幸,却没想到霍章柏会做到这一步。
怎么会不愿意呢?
“我愿意。”应岑回道,声音恳切,无比坚定。
霍章柏给他戴上戒指的时候应岑突然想起去年生日时霍章柏送给他的礼物。
于是抬起手问道:“这是小王子的那朵玫瑰吗?”
霍章柏知道他说的是那块小王子的表。
虽然确实很容易联系在一起,但……
“不是。”霍章柏说着抬眸望向他,眸色深深道,“是我心中的那一朵。”
在去国外办理结婚之前应岑一个人去了趟陵园看了看父母。
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了,但应岑还是想和他们说一说这件事。
“爸妈,你们应该没想到吧,我有了一个很爱的人,我要和他结婚了。”
“你们也认识,是霍先生,我知道他大我很多,以前年少无知时还用年龄嘲讽过他,那时候的我确实没想到,后来竟然会这么爱他。”
“你们都是开明的人,应该会祝福我的吧。”
“我知道你们对我没有太大的期许,只希望我这辈子开开心心的,我现在就很开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很开心,所以我决定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这次没带他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带他来见你们,还会给你们带饼干,他烤的饼干很好吃。”
应岑一个人在他父母的面前絮絮叨叨了一天,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陵园没什么人,就他一个,晚风冷冷的,吹得他有些难过。
不知为何应岑突然很想霍章柏,本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又想到他这会儿应该在忙吧,因此应岑还是收起了手机。
谁知刚走出陵园,却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车旁是霍章柏熟悉的身影,正在等他。
应岑一看见他瞬间停下,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了似地向他跑了过去,满脸惊喜道:“霍先生,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一个人过来,有些不放心。”霍章柏说着摸了摸他的手。
是凉的,于是立刻替他捂着,“这么凉,快上车。”
“嗯。”
明明才一会儿没见,应岑却觉得好像分开了好久,一上车便靠进了他的怀里。
心里甜蜜,嘴上却还是抱怨道:“把我当小孩儿吗?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霍章柏没答,而是避开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今天来不带上我?”
“怕我爸妈骂你为老不尊,先来跟他们说说情。”
霍章柏听到那个“老”的时候眉头微动,随即无奈地笑了一下,但还是问道:“说通了吗?”
“说通了,他们让我下次把你带过去。”
“好。”霍章柏从善如流地应道,“下次我和你一起去。”
结婚的事宜处理完后霍章柏便准备起了婚礼。
应岑的亲人不多,也不想张扬,因此想办一个小型婚礼。
霍章柏尊重他的意见,在克罗地亚买了一块心形的岛屿用来办婚礼。
婚礼那天只请了霍章柏的父母和一些关系亲近的亲戚好友参加了婚礼。
应岑听到他父母肯来时很是惊讶,毕竟霍章柏因为他已经和家里闹翻了。
虽然霍章柏之间和家里的关系也和闹翻差不多了。
“小问题,已经说服他们了。”
霍章柏说得轻描淡写,应岑反而更紧张了。
紧张到婚礼前一晚直接没睡,第二天化妆师用了无数粉底液才把他的黑眼圈压下去。
闻徵还笑话他,“我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岑岑去哪儿了?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你不懂。”应岑想要反驳他,然而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最后只说出来了一句,“等你结婚那天就明白了。”
“我结婚?那得二十年后吧,谁像你一样大学刚毕业就被套牢了。”
应岑懒得理他。
“不过说真的,虽然霍先生很完美了,但你这么早结婚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后悔。”应岑想也没想地立刻回道。
他知道很多人年轻时总想走一走,闯一闯,看遍世间辽阔再回头谈爱情。
但他不想。
他的世界很小,只装了个霍章柏。
他也没什么志气,所期盼的未来就是和霍章柏在一起。
每一天都在一起。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所以怎么会后悔,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我就知道。”闻徵看着他也不由笑道,“什么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看你这样子,你得被他吃定一辈子。”
“那我也乐意。”
仪式刚开始时应岑原本紧张得腿都在抖,但当他看到霍章柏的那一刻,心却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们走了九十九步才在一起,而今只要走完这最后一步,他们就再也不会分离。
想到这儿,应岑一步步坚定地向他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霍章柏也向他走了过来,然后牵住了他的手。
他们在所有好友亲朋的祝福中毫不掩饰地宣泄着自己的爱意。
那日的应岑太过激动,只觉得所有的事走马观花一般在他面前闪过。
只有一幕记得格外清晰。
那是仪式的最后,霍章柏望着他眸色深深,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你愿意嫁给我吗?”霍章柏说完后,捧着戒指的手指立刻下意识蜷起。
应岑这才发现原来紧张的不止有自己。
应岑也不知怎么,这样严肃的时刻他竟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才抬头回望着霍章柏。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都只化成了一句。
“我愿意。”
第40章 番外
应岑是个小心眼的人, 刚在一起时两人如胶似漆,擦枪走火过很多次,但霍章柏觉得他年纪小, 所以没有一次做到最后,应岑时常被吊得下不来也上不去。
如今婚都结了,应岑不信他还能忍着,但这次他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也要霍章柏尝尝戛然而止的感觉。
于是新婚之夜,应岑特意做了许久的准备。
因此霍章柏从浴室一出来就看见应岑穿着他的白衬衫, 赤脚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领带,正笑望着自己。
霍章柏的衬衫虽然大, 但也只能堪堪遮到大腿, 更何况应岑存了心勾引,衣服没有好好穿, 扣子解开了快一半, 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来。
霍章柏喉头微动, 眸色几乎瞬间便暗了下来。
“岑岑。”霍章柏倚在门边没有过去,而是意有所指地问道:“你今日是不是还不够累?”
应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说道:“累, 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就这么睡觉是不是有点可惜?”
霍章柏听到这儿怎么还会再忍, 抬手关上浴室的门便向他走了过去。
然而刚想俯身, 却被应岑制止, “不行,今晚我主动。”
霍章柏眉头微挑,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应岑笑得一脸天真,“你躺着就好, 让我来。”
霍章柏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自然无有不从。
然后下一秒就见应岑用手里的领带把他的手腕绑在了床头。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霍章柏问道。
“怎么可能呢。”应岑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应岑话音刚落,便低头吻住了他。
霍章柏虽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没有人能拒绝爱人这么主动,于是也回吻住了他。
两人刚吻在一起,应岑便感觉到了他的情动。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应岑的耳朵还是瞬间通红。
一吻闭,应岑轻喘着气伸手推开他,“你,你怎么……”
霍章柏没说话,只是眸色深深地望了他许久,这才道:“你说呢?”
应岑原以为要勾引许久,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霍章柏见他突然没了动作,声音喑哑道:“怎么不继续了?”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应岑得逞一般突然抬手把散着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然后在他身旁躺了下去,一本正经道:“不能再继续了,你知道的,我还小,受不住……”
这都是他以前说过的话,霍章柏这才明白了应岑的意思。
看来今晚是只打算点火不负责消,想到这儿霍章柏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应岑。”霍章柏咬牙道。
应岑则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他右手腕上的领带,继续说道:“我特意学的手法,你解不开的,认命吧,老同志。”
应岑说完便关了灯,一溜烟钻进了被窝里,离得和霍章柏十万八千里,保证他碰不到自己,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没过多久,床头的灯突然重新亮了起来,接着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将他拽了回去。
应岑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撞进了霍章柏的怀里。
应岑睁开眼睛,然后就见霍章柏伏在他的身前,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眼里面似有火在烧,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吞吃殆尽。
应岑满眼震惊地向床头看去,然而下一秒就见霍章柏拿出了刚才的那条领结笑吟吟地问道:“岑岑喜欢这条领带是吗?那给你戴怎么样?”
应岑有些摸不透他口中的戴是什么意思,但总归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意思,于是立刻怂了,连忙赔笑道:“霍先生,我就是开个玩笑。”
“是吗?”霍章柏一边听着一边低头咬了咬他雪白的脖颈,“继续。”
霍章柏似乎憋狠了,浑身上下极烫,应岑本就穿的少,肌肤相贴,温度似乎会传染,很快应岑就觉得自己像一块雪糕,热得快要化掉。
好像真的玩大了。
应岑有种预感,他似乎会逃不过今晚。
但还是不甘心地试图再争取一下,“你说过的,我还小。”
“是,但我们已经结婚了,天经地义。”
“可是……”
应岑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霍章柏直接封住了他的唇瓣,把他剩下的话全都逼了回去。
很快屋内便只剩下了哭泣和喘息。
没开过荤的老男人果然可怕,应岑几乎被折腾了一夜。
到了最后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只能听见霍章柏咬着他的耳朵,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应岑累极,但还是挣扎着回抱住了他,“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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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过后,生活好像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依旧每日睁眼便去公司,晚上再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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