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圈:【不行,一会儿见,健身去。】
闻了个寂寞:【不是你来真的,大过年的健什么身啊?不都是会吃回来的吗?】
香草圈:【你不懂。】
闻了个寂寞:【我是不懂,所以你说清楚行不行?】
香草圈:【健身房见。】
闻了个寂寞:【?】
虽然满腹疑惑,但闻徵还是按时出现在了健身房。
“好久不见啊。”闻徵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健身房,“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说明我们都有所成长。”应岑一边说着一边抬步向里走去。
“少放屁了,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受刺激了,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
“啧,不说算了,但你真不觉得现在不是健身的好时候吗?过年哪有不胖的。”
“我才……”
应岑刚说到这儿,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是付辛打来的电话。
应岑连忙按下接通键,然后就听对面说道:“岑岑,你回国了?”
“嗯,昨天刚回来。”
“太好了,刚好我们还没回家,一起约饭吧。”
“好,什么时候?”
“今天中午吧。”
“今天中午……”应岑看着面前的健身器材,有些犹豫。
“怎么?你有事儿吗?”付辛自然听出了他的为难。
“没有。”应岑想了一下还是答应道,“那就今天中午吧。”
应岑刚挂断电话,就见闻徵笑着搂住了他的肩膀,“有饭局吧,我就说过年根本不适合健身,妥协吧。”
应岑还想坚持,闻徵已经直接把他拉了出去。
应岑的健身计划就这么流产了。
他和闻徵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上午,然后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他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饭店。
应岑到的时候付辛和白格已经到了。
他们许久未见,付辛一见面就过来和他抱了一下,“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们了。”
“我也很想你们。”
应岑说着和他俩一起坐下,然而环视四周却没见郁京杭。
付辛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京杭没来。”
“为什么?”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从前亲近了许多,因此应岑还是关心道。
“嗐。”付辛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悲伤,“他奶奶不在了,回去处理丧事了。”
“什么?”应岑有些惊讶道,随即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郁京杭父母离异,两人都没要他,并且各自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爷爷在他考上大学那年去世,没想到如今奶奶也不在了。
“那他岂不是只剩下一个人了。”
“是啊。”付辛道,“这也是我们今天想和你说的事,京杭过几天会回来,我们打算今年不回去了,陪他一起在这儿过年,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应岑原本是想要一口答应下来,但很快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去年过年时霍章柏的身影,以及他说“一直都是这样的”时的神情。
平日里还好,过年这样的日子他一个人过,未免也太过冷清了,虽然他自己可能并不觉得。
但应岑还是有些不忍心。
“你过年的时候有事儿吗?”付辛自然看出了他的犹豫。
应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
应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点头应道:“没什么,我们一起陪郁京杭过年吧,亲人刚刚去世,他肯定很难过。”
“好。”付辛道,“我们租了一家公寓,到时候可以在那儿过。”
吃完饭后应岑回了家,没想到霍章柏竟然也在。
他平时都是天黑了才回来,今日这么早倒是让他有些稀奇。
“霍先生,您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应岑有些惊讶地问道。
霍章柏正在看文件,见他回来了,合上电脑道:“快过年了,公司没那么忙了。”
应岑听他提起这件事,正准备告诉他今年过年他要和室友一起过的事,却听霍章柏先一步说道:“今年过年还和去年一样吗?我可以陪你去买年货。”
应岑听到这儿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霍章柏似乎也明白他的诧异,移开目光解释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应岑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原来霍章柏也是期待和他一起过年的吗?
可是他已经答应付辛他们了。
这让应岑瞬间左右为难了起来,但纠结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违背承诺,于是叫道:“霍先生。”
“怎么了?”霍章柏闻言立刻抬起头来。
应岑对上他的目光,刚组织好的语言瞬间又吞吐了起来,“今年过年……我,我不能陪您过了。”
“是吗?”霍章柏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微微下移,看起来有些难过,“为什么?”
“我答应了和室友一起过。”
“室友。”霍章柏听到这个称呼,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之前那个室友吗?”
虽然霍章柏没有明说,但应岑还是明白他指的是郁京杭。
因此连忙点了点头。
“他……”应岑本来是想解释一下是因为郁京杭奶奶去世,所以他们想留下来陪陪他。
但看着霍章柏的神色,应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他是不是吃醋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应岑话锋一转,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他需要我。”
话音刚落,果然看见霍章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但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好。”
说完便拿起笔记本起身向楼上走去。
应岑见状连忙追了上去,“您这是同意我去了吗?”
霍章柏闻言停下了原本正要迈上台阶的脚步,许久才转过身来望着他回道:“你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作出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
“可你前段时间不是还说我太小了吗?”应岑故意问道。
“这不一样。”
应岑撇撇嘴,“有什么不一样的。”
“岑岑……”霍章柏无奈道。
应岑知道他每次这样叫自己都是要给自己讲道理,于是连忙捂住了耳朵。
霍章柏见状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转身上楼了。
之后的几天应岑每天都和付辛白格他们在一起,买年货,贴春红,虽然公寓是暂时租的,但他们还是将这里装扮得热热闹闹的。
郁京杭回来那天是应岑去火车站接的他,火车有些晚点,应岑在冷风中冻得直哆嗦,于是来回踱起了步。
等他走到第两千三百步的时候,终于看见郁京杭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这儿!”应岑连忙冲他挥了挥手。
郁京杭看见他,原本暗淡的双眼终于亮了一瞬,大步向他走了过来。
“不是说不用接我了吗?”郁京杭看着他冻得通红的鼻尖和手指,有些心疼的问道。
“付辛和白格去买菜了,说今晚涮火锅,我在那儿也帮不上忙,干脆就过来了。”
应岑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郁京杭,他原本就很瘦,这些日子不见,如今更是瘦得厉害。
明明穿着厚厚的棉服,却还是让人觉得他似乎一阵风就吹跑了。
大概是最近没好好吃饭吧。
应岑不由想起自己父母刚离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因此深知这种感觉。
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毕竟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唯有自渡。
这时应岑突然看见了街边有人在卖糖葫芦。
一串串又红又圆的红果摆在透明的玻璃罩里,只是看着,便觉得周围苍白的天色都亮了起来。
于是应岑说了句,“等一下”就向卖糖葫芦的地方跑去。
然后兴冲冲地买了两串回来,递给了郁京杭一串。
“我没胃口的时候最喜欢吃糖葫芦,很开胃的。”
郁京杭见状愣了一下,垂眸看向应岑,应岑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整个人雪团子一般,只有鼻子和手上的糖葫芦的红的。
笑起来像是太阳,明亮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郁京杭看着他,只觉得这些日子心理一直压着的那块沉甸甸的乌云终于散去了片刻,于是他伸手接过了糖葫芦。
咬了一口,很酸,但回甘是甜的。
一颗糖葫芦郁京杭咬了很久才有些不舍地咽下,然后对着应岑回道:“很好吃。”
他们回去的时候付辛和白格的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他们回来。
应岑和郁京杭刚一坐下就能吃饭。
付辛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可乐,然后举杯道:“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我们401终于聚齐,岑岑回国了,我们今年还能一起过年,虽然还没到春节,但还是要提前祝我们大家,新的一年开心顺利,干杯!”
“干杯!”
应岑他们纷纷跟上。
郁京杭是最后一个举杯的,大概是气氛的感染,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他们喝完了杯中的可乐,便纷纷开始吃起饭来。
火锅是最适合欢聚的食物,既热闹又欢乐。
“对了,岑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吃到一半时白格突然说道。
“什么事。”
然后就见白格转头看了付辛一眼,然后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俩都脱单了。”
应岑正在喝可乐,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还好及时收住,但还是被呛到,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你俩……你俩在一起了?!”应岑满脸震惊道。
付辛和白格比他更震惊。
白格:“什么玩意儿?”
付辛:“你别瞎说!”
应岑咳了好一会儿,郁京杭给他递了杯热水,他仰头喝尽,整个人这才平静了下来。
“不是啊。”应岑对着白格反问道,“那你刚才怎么那种表情。”
白格一脸疑惑,“什么表情?”
“满脸羞涩。”
“你提到自己喜欢的人不羞涩吗?更何况我和付辛可是直男,你想什么呢?”
应岑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连忙抱歉道:“是我理解错了,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谈的,我完全不知道啊。”
“白格早一点,我刚谈不久。”付辛说着,脸上也闪过一丝羞涩。
应岑信了,原来人恋爱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那你们都是怎么认识的?”
白格:“我和她是打篮球认识的,其实上个学期我们就对彼此有点意思,只是这个学期才戳破。”
付辛:“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我们准备一起考研。”
应岑看着他们俩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满脸的艳羡,“你们为什么听起来都这么顺利?好像没有一点波折。”
“那是。”付辛知道他的意思,吐槽道:“谁能像你一样,全是波折。”
应岑被他说得瞬间难过了起来。
白格见状,看了看他俩,突然戏谑道:“我们都有女朋友了,就你俩还单着呢,还等什么呢,实在不行你们凑一块得了。”
应岑听得一个激灵,连忙坐直转头看了一眼郁京杭,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让白格别胡说。
付辛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霍章柏,无奈道:“岑岑,你这辈子要吊死在老男人的身上吗?”
应岑闻言叹了口气,一脸往事不要再提的表情,“嗐,别说了,那能怎么办,先吊着吧。”
付辛听得直叹气,“你真是……没救了。”
应岑他们为了让郁京杭开心一些,不至于一直陷在痛苦中,制订了一系列的计划,将整个寒假填充得满满当当。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滑雪,这是冬天应岑最喜欢的项目,因此滑得很稳当。
但没想到平日里似乎无所不能的郁京杭却不会滑雪。
应岑难得有能强过他的地方,因此立刻自告奋勇地教他。
然而没想到郁京杭学习那么好,四肢却不协调,怎么也学不会,后来更是直接拉着应岑直接摔进了雪里。
一旁的付辛和白格看得哈哈大笑,还拿出手机给他们拍了丑照。
应岑从雪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连忙去扶郁京杭。
他还没说什么,郁京杭反而先自责道:“对不起,我太笨了。”
应岑一听连忙安慰道:“你第一次滑,这是正常的,谁滑雪没摔过呀,而且摔了也挺开心的。”
“是吗?”郁京杭抬头看向他问道。
“当然了。”应岑一边继续给他示范一边说道。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滑完雪后应岑还特意发了个朋友圈,把他们摔在一起的那张照片发了出去,配文道:今天超开心!
发出去后付辛他们率先给他点了个赞,应岑看到消息提示,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屏蔽霍先生。
但他也懒得再重发一遍,更何况……
应岑想起以前的事儿,自己发的什么他从来都没点过赞,应该也是不在意的。
另一边,被认为并不在意的霍章柏已经把应岑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32/38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