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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山身子僵了僵，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心虚什么？”
“再说了，你有证据吗？空口胡说你以为谁会信你吗？”
见有人质疑顾永乐，朱志远上前一步，“我信！”
“你们是朋友，说的话又有积分可信？”李立山现在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顾永乐来到李立山面前，澄透清亮的眼睛看着他，“我说的出你是凶手，肯定不会没证据。”
李燕清看过来，朱志远看过来，陈文海也同时看了过来，一个个都等着顾永乐解开这个凶案谜底。
顾永乐看看腕表，已经凌晨4点20分了，距离鸡鸣还有不足40分钟了。
是时候解开谜底了，顾永乐晃了晃手里的照片，“这张照片你不陌生吧？”
“你他玛废话，这是我收藏的照片。”
顾永乐翻到照片背面，“清山这两个字你不陌生吧？”
李立山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有些烦躁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清山这两个字不是你写的，是苗族男子青山写的，而隔壁的一些小字是你写的，我没说错吧？”
李立山眉头深锁，他想不明白顾永乐到底要说什么。
“是我写的又怎样？！”办公室里还有很多李立山的任课辅导书，笔记本什么的，对于这些小字是他写的，他没法辩驳。
“你小子东问问西问问，到底说想说什么？”他以为顾永乐在打乱他的思路，好蒙他说出实情的真相。
“你承认这些字是你写的那就行了。”顾永乐说话的时候，其余几个人目不转睛看着他。
顾永乐知道他们心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叫他们别着急，听他一一说来。
“四楼女厕所，你不陌生吧？以前你在这里任教的时候，没少去那里吧？”
李立山傻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傻子都听出来什么意思了，你一个男老师，整天没事就蹲在女厕里是想做什么还用别人提醒吗？”
“卧槽！这男的好恶心。”
“好猥琐啊李立山。”
“靠靠靠！我靠！这可怎么办啊，以后在学校里都不敢去上厕所里，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看直播的网友噼里啪啦发了很多弹幕，都在说李立山猥琐，禽兽。
“你说我偷看？”李立山看着顾永乐，眼底像是注了严霜。
“说你偷看就说你偷看，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怎么滴？”朱志远也看不起李立山，好好的一个知识分子居然去女厕偷看，还是老师，简直禽兽，猪狗不如！
顾永乐却是摇头，语气平淡说，“我没有说你偷看，你只不过每次偷偷跟在李燕清身后，看见她出去跟她男朋友约会，半夜回到学校里就躲在女厕的隔间里用小刀刻字，这我没有说错吧？”
“笑话，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堂堂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老师，会躲在女厕隔间偷偷刻字？”
“我不是凭空捏造的。”顾永乐将摄像头对准左手掌心里的照片，跟看直播的观众说，“大家留心看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拍照时间，跟陈欣悦手机里照片的拍摄日期是一样的，都是2014年5月11日，而这个时间在四楼女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里面出现过。”
在隔间木板上刻字的人，每次雕刻了“清山”两个字还在底下刻上日期，照片的时间和隔板上面字的雕刻时间是同一天。
“隔板上面的字跟你写在照片背面的字一模一样，也就是字迹一样，在2014年5月11日这一天，你约了社会上的混混，花钱让他们围.殴苗族男子，你还用刀子切了该男子的一枚手指。”
“你切了青山的小尾指，害怕青山吧整件事情告诉李燕清，李燕清会因此憎恨你，甚至你还害怕他们会报警，所以你敢在青山高密前，提前约李燕清来高三教学楼。对了，你应该是在苗族男子那里受到什么刺激了，不然你也不会露脸切了他的手指。”
“你回到学校里越想越不甘心，就想着约李燕清出来，等她来到了，你首先用昏、迷、药、迷、晕、她，紧接着用麻绳绑住她的手脚，在她神志不清时，拖着她在四楼走廊走来走去。”
“拖着她在走廊走来走去？这是什么心理啊？”朱志远问。
“可能是游\街示众。”顾永乐说，“李立山以前肯定受过什么刺激，应该厌恶一些人的某种行为，就像是有的人小的时候被父母虐\待，有了心理疾病那样。”
“游\街\示\众！”朱志远眼睛都睁圆了，震惊道，“这李燕清是犯了什么罪了，居然要游、街、示、众这么恐怖？！”
“不仅这样，在拖着走完走廊后，他就拖李燕清进女厕所里，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他用刀子割开李燕清的喉管，大动脉出血，李燕清最后失血过多身亡，再之后就是挖了第二个隔间的马桶，将李燕清的尸体埋在马桶底下。”
“可是不对啊，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第二天学生们来上课了，怎么也会上厕所的，怎么可能没发现女厕的第二个隔间被挖了？”陈文海问。
“李立山心思缜密，做事几乎做的滴水不漏，他肯定在学生来上课之前就已经提前清理完现场，并且以厕所有问题，暂时不提供使用为由用锁锁了女厕的门，这样想上厕所的人会去别的楼层上厕所。”
“这样可以隐瞒一时，也隐瞒不了很久吧？”陈文海又说。
顾永乐脑子里猛地蹦出一个恐怖至极的想法，连他都不愿意相信，可事情应该就是按照这个逻辑发展下去的。
“李立山，当年那场大火是不是你烧的？”顾永乐不敢置信看着李立山。
说出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大家都看着李立山，心里总想着应该不会是他做的吧，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满腹墨水的知识分子，会手段如此狠毒，杀了李燕清不够，居然要整栋教学楼的学生来陪葬？
就为了盖住是他花钱请人去教训苗族男子一事？
还是为了那件刺激到他心底防线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使得一个老师心理变得这么扭曲？
顾永乐说话的时候，之前一直吱吱喳喳争论不停的李立山居然安静的吓人，他半句话都没有说。
他冷漠李燕清却早已抓狂，李燕清捏住李立山的脖子，问他为什么？就因为喜欢我吗？喜欢我所以杀死我？
李立山别过脸不说话。
李燕清彻底炸了，“李立山，你现在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给你开膛破肚，让你死的很难看。”
李立山依旧不说话，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叫人捉摸不透。
他不肯说，看直播的观众各种猜测，网友们的想象力真是无限大，特别是有个ID为“警校颜值担当”的网友一针见血提到，“李立山心里扭曲，国师大大你想一下他要杀一个人不是先割喉，而是先用麻绳捆绑再遛一圈，我严重怀疑他小的时候曾经被人这样虐\待过！”
“警校颜值担当”的留言引来很多网友的点赞评论，顾永乐其实一开始也往这个方向想，只是他想的更深层次些，好比遛了一圈，之后割喉埋尸女厕……
会对李立山这么个心思缜密的人起到如此严重心理影响的，想必是……童年？
“你父母虐待你……”顾永乐抬眼看李立山。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李立山忽的抬起双眼，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赤红，双目死死瞪着顾永乐。
见李立山有反应，顾永乐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了，可他又在想为何李丽珊的父母要对他不好？思来想去应该只有一个可能。
李立山看着顾永乐，顾永乐说，“你被拐\卖了？”
在顾永乐的眼里，这世上没有那个亲生父母会当自己的儿子是狗用链条套住遛的，想必应该是李立山在很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了，紧接着又卖给另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对他很不好，把他当成一勾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听顾永乐这样说，李立山脸色黑沉下来，估计是戳到心底最敏感的地方了，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僵硬，一对横竖林立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很凶那样。
说到他的父母，李立山恨得咬牙切齿，扯动声带嚎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人渣！他们都是人渣！”
见他情绪有些崩溃，顾永乐没有松懈下来，趁机多说了几句有关他父母方面的东西。
他特意说了些世上的父母都是对自己孩子好的，没有哪个父母会人心伤害自己的孩子……
“放屁！你这么点年纪知道些什么，世上的人你认识多少，又见识过多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高谈阔论！”李立山压在心底的愠怒彻底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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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国师帅爆直播
特意说了些世上的父母都是对自己孩子好的，没有哪个父母会狠心伤害自己的孩子……
“放屁！你这么点年纪知道些什么，经历过什么了，世上的人你认识多少，又见过多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高谈阔论！言之凿凿！”李立山心底的愠怒彻底爆发，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顾永乐更加肯定李立山的心理阴影是小时候父母影响的，几番追问下，李立山终于爆发了，他咬咬牙也不为自己辩驳了。
“该死！他们都该死！”李立山怒火上脑，大骂着说，“顾永乐你说这世上的父母都是对孩子好的，那是你涉世未深，不知道人间苦楚，更加不知道有的人的心甘是黑的。”
“什么狗皮虎毒不食子，那都是一家之言，都是谬论！”
顾永乐的话勾起李立山深埋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双手紧紧攥住，白皙手背上青筋浮现，越说越激动，“今晚让我告诉你什么是人间真实，你们这些生活在温室花朵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社会底层，三餐不继，靠在路上见垃圾，沿街乞讨日子是怎样的！”
顾永乐和朱志远还有陈文海都静下心来，想好好听李立山的故事。
在柠檬直播平台看直播的网友对李立山的身世也是很感兴趣，在他说自己过往生活的时候，直播间里的弹幕明显少了很多，几乎所有观众都在听李立山说他童年的事情。
陈欣悦虽然跟李立山结婚，一起养儿育女生活了十八年，可李立山从来没跟她提起过自己的父母，童年生活也是一个字没说过。
对于故乡，对于父母，李立山只有一句话，“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咱们过好以后的日子就行。”
他不肯说，陈欣悦问了几遍没得到答案，加上生意忙渐渐地也就没问过了。
提到童年，那双黑框眼镜镜片里映着李立山灼红的眼睛。
他极其不屑冷笑下，然后语气冰冷说，“小的时候家里穷，你们试过一双拖鞋穿烂了，用打火机烧融鞋胶重新又粘粘在一起，继续穿不？你们试过一锅粥里只有粥水没有米粒么？你们试过家里每米揭不开锅，饿得都要晕厥，一个五六岁小孩到街上捡垃圾桶里的垃圾吃，试过在跳桥上乞讨被路人嗤笑辱骂暴揍么？”
“你们都是生活在幸福里的人，不知道人间疾苦。”
顾永乐说，“当时你家里的条件差，三餐不继，为了生活出去乞讨裹腹，那也是没有办法，你父母不也跟你一样没饭吃要出去乞讨吗？”
“不！”李立山笑得愈加讽刺，“那对狮子老虎，他们怎么可能出去捡垃圾乞讨，他们只是拿着木棍，打我要我出去乞讨。”
不仅顾永乐，脸看直播的网友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啊，作为人家的父母，硬木棍打自己的孩子，逼他们出去乞讨捡垃圾，而他们自己在家里高高床软被？
“他们倒也没有高床软被的命，天生注定是贱骨头！”李立山继续说，“其实我怀疑过的，怀疑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我应该是他们捡回来的，可我问了村里的人，他们都说我是我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连给自己找他们虐待我的借口都没有。”
说到这里，李立山哽咽了。
这样的父母确实天理难容，然而最让顾永乐心猛地一揪的是，李立山说他父母不仅要他出去乞讨，吧乞讨到的米饭零钱给他们花，而且……而且有次还趁李立山啥都不懂，骗说带他去省城玩，这一出去转手就把他给卖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对祭品父母他玛的在哪里，我要报警抓他们进去坐牢！”
“可恶！太可恶了！难怪李立山会有心里阴影，他那时候才五六岁啊就被自己的父母卖了，没有心理问题才奇怪了呢！”
“以前我还以为所有的父母都对自己的孩子好，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可现在……庆幸，我爸妈很疼很疼我。”
“这样行为极端的父母也是人间极品，换谁有着河阳的额父母都得疯，有点心疼李立山了。”
网友们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已经在说李立山在这样骇人听闻的家庭里，都能读书成才，考上国家重点大学，毕业后还有单位，娶了个富家千金，可以说是从社会最底层逆袭上来的，想象就知道他肯定付出了很多。
“哪只啊，这样的父母指望他们给生活费是不可能的吧，肯定是立山自己去赚的，小小年纪经历这么多坎坷，上天对他也是忒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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