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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买了几盆虹彩蔷薇和湖光铃兰，还买了一些花种。同时，他给柯莱也买了礼物，一个可爱的机械玩偶。
“枫丹的机械确实发达，竟然还有会说话的机械玩偶，这样到时候可以帮助柯莱学字。”
【emmm，我感觉柯莱知道这份礼物背后的深意可能会“感动的”流下眼泪。】
赛诺购买了全新出品的枫丹系列七圣召唤卡牌和一些防身机械。
“这些....过得了海关吗？”菲希斯弱弱的举手提问。
“海关？”赛诺不解：“是很忙的关卡吗？”
理智告诉菲希斯赛诺又要讲冷笑话了，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什么意思？”
“海水是咸的（闲的），所以海关应该会比较忙。”
菲希斯：......大意了，没有闪，没防谐音梗。
“这些防身机械可以分给其他柯莱，如果柯莱不喜欢，还可以分给其他风纪官防身。”赛诺说的一本正经。
【呵呵，其他风纪官只会说一句：谢谢你。】
艾尔海森一如既往的保持自己的人设，文弱的学术分子.....
哦不对，文弱不知道，但确实挺学术的。
在枫丹这个遍地小说的地方，能让他挖出那些晦涩难懂的书，也是一种能力。不过，他也知道入乡随俗，带走了几本侦探小说。
“这些书，你要拿来送人吗？”菲希斯指着封面和艾尔海森截然不符的书问道
“送人？”艾尔海森语气平淡，但就是能听出他话里的不屑：“我对于人情往来并无兴趣，如果要送人，我可能会选择教令院发放的礼品。”
菲希斯小小的脸上闪着大大的问号，还是赛诺凑过来，小声告诉他：
“所谓的礼品，就是上次活动发的本子和笔。”
【哦，你们参加的活动怕不是小□□动会吧。】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满载而归，唯独卡维，貌似对什么呢玩意都感兴趣，但却一件没买。
“卡维，这个应该很适合你。”
提纳里拿着的是一条红围巾，他戴到卡维脖子上，“果然很合适。”
红色更显得卡维的皮肤白皙，很有精神。
只是卡维的面色有些尴尬，挥挥手拒绝了提纳里的建议，但他的手在围巾上抚过，羊毛绒的质感柔软而又细腻。
“就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提纳里看出了他的窘迫，买下了那条围巾。
“这怎么好意思呢。”卡维连忙拒绝。
这时，一旁的艾尔海森说话了：“是啊，明明刚刚拿到了工程款，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掏钱。”
“而且你的钱包找回来了吧，里面的钱应该也没少。”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察觉到不对了，纷纷看向卡维。
“额，其实，我来枫丹没带多少钱。”
几个人的表情毫无变化，依旧紧紧盯着卡维。
“真的.....”卡维也越说越心虚，“好吧，其实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
“啊？怎么会这样？”
“你又被偷了？”
“哎呀当然不是！”卡维认真的解释道：“我的钱可是有了大用处。”
“我还记得，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是有人在路边摆摊，说只要卖出一个手工钥匙扣，就会有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吃上饱饭。然后你买了十几个回来。”艾尔海森轻而易举的戳穿了他的话：“所以这次，你又创造什么奇迹了？”
“昨天不是去看剧了嘛，他们搞了一个捐赠。”
“然后你就捐了？”菲希斯审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听我说完。因为我坐你旁边，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演出结束后，我跑去跟他们理论，告诉他们这样是欺骗的行为。”
“然后你就捐了？”提纳里和赛诺异口同声。
“让我把话讲完。”卡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然后那个人就带我去看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还说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会变得更美好。”
“所以，你就捐了。”艾尔海森用的是肯定句。
卡维没反驳捐款的事，而是说：“我知道那个家伙用了错误的方法，但那些人是无辜的啊，所以，我就偷偷把钱塞给了那里的一个老太太......”
“请问哪位是卡维？”
卡维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身着警卫衣服的人向他们走过来。
“麻烦配合调查一下，你昨天资助的老人因为服用了错误的药物不治身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菲希斯：卡维，你是一只善良的小蛋糕，一定是因为他们太会骗人了，你才会被忽悠对不对。
卡维：不对，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大家都不会骗人的。
菲希斯：不是，你就是被骗.......
艾尔海森（打断）：既然如此，你就努力工作赚钱吧。
你们觉得，对于善良的人，是要告诉他这个世界的残忍，还是保护好他柔软的内心呢？
第39章 默契
“什么？！”卡维震惊了，“可是那位老人看起来还很健康。”
他并没有为自己要被带去协助调查而感到担心，反而还关注着老人的身体。
“对此我们也表示很遗憾。”那位工作人员摇了摇头，继续对卡维说：“不过，据老人的家人说，老人最后见过的人有你，所以，还是要麻烦你配合调查一下。”
这可不太妙。
菲希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卡维被带走，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来参观枫丹的外宾，哪怕只是配合调查。但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找能说的上话的人。
“你知道夏沃蕾吗？”菲希斯试探性的问道。
“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那位工作人员也算是好说话，“你放心，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卡维先生只是配合我们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已，不会有问题的。”
【发生什么事情我倒是不担心，关键是被当众带走，会产生什么风波可就不一定了。】
正在菲希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身影从旁边闪过。
“那维莱特！”
此时的那维莱特简直是救星降临，菲希斯立刻上前说明来龙去脉。
那维莱特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走上前，目标却不是执行公务的工作人员。
“卡维先生，委屈你配合警卫调查一下。”
菲希斯扶额，看来他还是没想明白。
“配合调查？”这时站在一旁的艾尔海森说话了：“我们从须弥来到枫丹，是受邀参观，促成两国友好合作的，不是来这里站着，等着替人背锅的。”
【还得是你啊海哥。】
菲希斯简直要为他鼓掌了，他赶紧在心里默默想。
【那维莱特，你要是能听见就赶紧就坡下驴，找个折中的办法，既要让卡维配合调查不损害法律的尊严，又要维护好外宾的面子！】
那维莱特听到了心声，也反应过来，略微思考一下，他说：“这样吧，这件事由我亲自做。”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艾尔海森出面，也只是为了弥补这个安排中可能存在的不足。既然最高审判官放低姿态，愿意像一个普通警员一样处理这件事，那他也就不必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风格。
到了沐芒宫，他们这才看到了几个人的证言：
[老人家属的证言]
问：老人昨天都见了什么人？
答：昨天她又去了天使之翼，说那里有神药可以治病。晚上回来的时候，她说见到了天使，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买药，这下自己的病有治了。可没想到......
问：她有说天使是谁吗？
答：没有，但她说，天使有一头阳光般温暖的金色头发，就连穿着她也从未见过。
[天使之翼的证言]
问：昨天这位老人来过这里吗？
答：记不太清了，昨天来了好多人。善良的斯宾塞先生带了很多人为大家捐款，感谢斯宾塞先生。
问：那你还记得有一个金色头发，穿着不是枫丹服饰的男子吗？
答：有的。他好像并没被邀请，是偷偷来的，还和斯宾塞先生发生了口角，不过最后结果是好的，他们和解了。
[斯宾塞的证言]
问：你昨天见过这位老人们？
答：见过。她是天使之翼里我最同情的可怜人，所以，为了证明我确实是在帮助他们，我将这位老人介绍给了一位从歌剧院跟过来的先生。他可能对我有怀疑，不过见到老人后，他的怀疑打消了。
问：他们后来做了什么？
答：我不清楚。
问：那那位先生的外貌你还记得吗？
答：那位先生很漂亮，原谅我用漂亮形容他，毕竟以他的外貌，哪怕是见过一面我也不会忘记。
问：不需要这么多形容词。
答：不好意思我是做导演的，对于美丽的外貌无法拒绝。他有一头金发，双耳戴着一对嵌有红宝石的金色耳坠，衣着不是枫丹的风格，哦对了，他还有红色的披风，非常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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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这些证言，那维莱特开始询问卡维：“昨天晚上你见过那位老人吗？”
“见过。”
卡维将刚刚和几个人坦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感谢你的配合。”那维莱特站起身，带着卡维向外走去。
见他们走出来，几个人都站起身，等着他说点什么。
“抱歉，打扰到你们的出行了，稍后会有专门人员陪你们购物，作为补偿，这次的所有消费由沐芒宫承担。”
那维莱特虽然在人情世故上稍有不足，但还算是一点就通，在后续给足了他们面子。
“比起这些，还是聊聊这件事情如何处理吧。”艾尔海森没有买账，“这个所谓的天使之翼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斯宾塞做这一切是为了赚钱还是真的为了献爱心？我家这位租客的钱到底用做了什么？”
这一连串夺命连环问给那维莱特有点问懵了，不过，这可是最高审判官·枫丹水龙王，他很快梳理好思路，一一作答。
“根据现有证据，无法判断天使之翼和斯宾塞的行为是否有触及到法律。但是，大范围以捐款为由的敛财行为已经被制止，接下来也会持续跟进。”
“那维莱特先生，公关用的外交辞令少一点，我们只需要一个答案。”
“艾尔海森先生，这是枫丹的内政，至于结论，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两道身影站在那里，要是搁平时，菲希斯一定会觉得赏心悦目，可是现在.....
“好了好了！”他赶紧挤进中间打圆场，“与其为了这件事争吵，还不如想想从哪里作为出发点挖掘真相。”
艾尔海森没答话，走到一边低头看起书来。
【这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菲希斯又看向那维莱特，他的神色到还很自然。
“菲希斯，我想从那种药出发。”
“什么？”话题跳得太快，菲希斯一时没转过弯来。
“根据几个人的证言，再结合死因，无论多么弱化，老人筹钱购买、死前服用的药物必然有一定联系。”那维莱特侃侃而谈。
一旁的艾尔海森头也没抬的说道：“斯宾塞知道这个老人并将他介绍给了卡维。”
“所以他对于药物至少是知情的，现在药物将所有人和组织都连了起来。”那维莱特接过话头。
“你们在说什么？跟我有关系吗？”一旁的卡维生动形象的演绎了在场众人的精神状态。
菲希斯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俩人还挺默契的，刚才差点以为要打起来了！还好，除去情商问题，两个人还是蛮有共同语言的。】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菲希斯问。
“请君入瓮。”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出言回答，相互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
【得，这下可不仅仅是有默契了。】
几个人商量好事件的细节，各自都分配好任务。
“诶等等。”卡维后知后觉：“你们是在为我的那份钱努力吗？”
菲希斯想了想，选了一个折中的答案：“也不全是。”
“如果我是重要原因的话，还是不用为我费心了，大不了就是日子过得紧点，我都习惯了。”卡维态度坚决：“更何况这笔钱是我自愿给予的，无论最后结局怎么样都不该要回来。”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付我房租？”艾尔海森问。
“艾尔海森！你能不能有点爱心！”
“那不如从我家搬出去。”
“你！”
这样的场景这几天出现了很多次，连一向爱好和平的那维莱特都失去劝架的心，只是默默看着他们，反正也吵不起来。
“停！”菲希斯看不下去了：“卡维，你觉得这样是有爱心的表现吗？”
上次他就想问，但却被艾尔海森打断了。虽然这家伙嘴巴很毒，但还是一边毒舌一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卡维柔软的心灵。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不能成长。
成长总是伴随着疼痛，抽枝发芽，理想主义也不代表着不能脚踏实地，接触事实。
所以，如果一定要有这样一个人做恶人，菲希斯愿意。
“我......”卡维回答不上来。
他总是在尽可能的向外界散发着善意，但他却无法说明，这到底是不是有爱心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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