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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火难熄(近代现代)——松子茶

时间:2024-07-10 07:34:29  作者:松子茶
  林炽与李庭言靠在门上接吻。
  是李庭言主动的。
  两个人吻得激烈又放肆。
  林炽勾住李庭言的脖子,他已经换掉了片场的那身打扮,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干净又有活力。
  那在片场的颓靡哀艳又从他身上消失了,他的眼睛明亮又灿烂,生命力重新变得蓬勃。
  李庭言停下一刻,用拇指从林炽的嘴唇上擦过。
  “刚才我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吻你,”他低声说,像是玩笑,眼神却又认真,“看见别人碰到你,哪怕只是一点皮肤,我都要嫉妒疯了。”
  他的嘴唇轻轻触碰林炽的侧脸,下巴,像在消毒,也像野兽在用自己的气息覆盖领地。
  即使林炽早就冲过澡,现在身上只有一股好闻的橙花沐浴露的味道。
  “有时候……”李庭言轻叹一声,似真心也似无意,“真的会想把你藏起来。”
  他讨厌旁人触碰林炽,但要说他没有一丝模糊的渴念,想将林炽关在只属于自己的金笼里,那也是假话。
  林炽笑起来,挑衅又放肆地看着李庭言。
  他当然能读得懂李庭言的眼神。
  在片场,他与李庭言四目相对,清晰地能看出李庭言那一瞬的沉迷。
  可他就是要李庭言神魂颠倒。
  两个人又温情脉脉地亲吻了一会儿,这条长长的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连亲吻声都格外清晰,让人脸红心跳。
  而在林炽身后,就是他今天休息的房间。
  李庭言圈住他,轻声问,“我今天可以在这里留宿吗”
  从他来到泰国,来到清迈。
  他就变成了那个被林炽判处无期的囚徒。
  他可以亲吻,拥抱林炽。
  可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获得拥有林炽的权力。
  李庭言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耐心沉稳的人,在遇见林炽以前,他甚至过得像个苦行僧,被叶逢山他们嘲笑无数次,说他在修习清规戒律。
  可现在,他清晰地知道,过去的自己仿佛已经被林炽摧毁,重塑。
  他变成了冬日的一段枯枝。
  在与林炽分别的日子,他都被封印在冰冷的冻土之下。
  可一旦靠近林炽,只需一点火星,他便要燃成燎原之火。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林炽,想要让林炽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可以吗?”
  李庭言又贴近了一点,轻声问道,彬彬有礼,却又充满蛊惑。
  作者有话说
  是的,老李到现在还没爬上炽炽的床,怪惨的。
  ps.快完结啦,估计这周内就能end了,立个flag,周二更新5k字~
 
 
第57章 表白夜
  可以吗?
  林炽也被这一句问得气息不稳。
  李庭言来清迈五天了,清迈的夏天总是太过潮湿,动不动就下雨,连带他的心情也变得一片泥泞。
  早在在街头与李庭言重逢的第一眼,他就想把李庭言BA光。
  他想把李庭言按在掌心之下下,在李庭言身上留下暴烈的勋章,他会像最凶蛮的武士,让李庭言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刻上属于他的记号。
  他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样深的占有欲。
  众人在他身边来来回回,仰慕他的皮相,喜爱他的张扬,沉醉他的眼神。
  他却只会施舍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
  唯独李庭言不一样。
  李庭言不一样。
  让他离开的时候满怀震痛,分开的时候又如此想念。
  林炽的手掌按在李庭言的肩上,不怎么用力,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也有点暴躁,却又强压着。
  他问李庭言,“你……身上的伤口好了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晃晃地望着李庭言,并不避讳。
  李庭言倒是一怔。
  他没想到林炽会知道。
  他的肋骨确实断裂过,到现在也只是勉强恢复。
  这伤势说来也算他这颠沛多舛的爱情里一座纪念碑。
  是他在掌握了长贺集团的大权后,回家直接明白地与爷爷出柜,被老爷子用拐杖打的。
  打了多少下,他都不记得了,但他一点没有反抗,硬生生受了,因为他这出柜根本不是来商量,而是告知。
  老爷子同不同意,他都不打算改了。
  所以李峥韬才会这样生气。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告诉林炽。
  为了心爱之人出柜,受伤,在很多人眼里也许端算得上英勇,是可以向爱人讨得表彰的勋章。
  可他却不这样想。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要为林炽做这一切。
  他自愿的。
  林炽自始至终没有要求过他什么,他也不觉得这可以拿来求赏。
  所以他现在也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林炽的问题,反而镇定自若地反问,“什么伤口?”
  林炽简直想翻一个白眼。
  又来。
  他太了解李庭言的个性,知道这人死咬着风度不放,真发生什么大事,反而不愿意露出任何挫败可怜的样子,来与他卖惨求乖。
  “少装了,”他不客气地低声道,“你被家里打断肋骨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是他去跟郗子闻求证的。
  喻年也只是听到了一点八卦,要不是因为涉及林炽,他都不高兴听,猜测的成分更多,所以传给林炽的消息也模模糊糊。
  但是郗子闻家跟李家来往要更频繁一点。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郗子闻的哥哥跟李庭言的亲堂姐关系很亲近,只是两个人明面上来往不多,对方言之凿凿,轻笑着承认了李庭言出柜的消息,嘲笑她这个弟弟可真是个情种。
  反正李庭言自己也在家族内公开了,她乐得看热闹。
  用她的话说,“我们李家几十年都没出一个这么神经的了。”
  林炽又不是傻子,这几个时间点和事件一联系起来,别说他,就连郗子闻都隐约意识到了不对。
  两个人在手机两端沉默许久,郗子闻欲言又止,很想骂人,又不知道从何骂起,最终只能咕哝了句你们俩真是烦死了,就悻悻地没有再多问。
  李庭言皱了皱眉。
  他在脑子里把林炽的朋友圈子过了一遍,因为缺少关键信息,他没有想到郗子闻,反而怀疑到了喻年身上。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又被林炽敲了一下,“回答我的问题。”
  林炽直勾勾地望着他。
  不容许他回避。
  李庭言垂下眼,退无可退。
  他低声道,“早就好了。”
  他抓着林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的心脏强壮有力地跳动着,撞击着林炽的手掌。
  反正林炽也知道了,他也没了隐瞒的必要。
  他说,“我很听医生的话,用了一切办法早点恢复,就是想要平安地出现在你面前。”
  他还是有一点要面子的。
  他希望他出现在林炽面前,还是完美的,得体的,挑不出一点错,好让林炽一见倾心。
  .
  李庭言最终还是得到了进入了林炽房间的特权。
  即使这只是个酒店房间。
  即使今晚这庄园的出资人是李庭言自己。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他们的嘴唇胶着在一起,柔软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因为动作鲁莽,又叮叮当当掉了好几颗扣子,宛如雨珠乱坠。
  但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清迈多雨。
  今夜却风平浪静。
  林炽躺在床上,踢掉了自己的裤子,而后便像一尾蛇一样缠了上去。
  他不是那种纤细得甚至脆弱的蛇。
  他是难得的,鳞片漂亮却又充满力量的蟒。
  如果他愿意,顷刻间就可以要被他锁住的人窒息。
  他蛮横地在李庭言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印痕。
  而李庭言也放任他。
  李庭言极尽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但是等林炽发泄了自己的恼火与焦躁,两个人对视,林炽的嘴唇上还沾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红色。
  两个人四目相对,这一幕像是与过去无数个夜晚重合在了一起。
  他猛然卸下了身上的枷锁,又变成一个危险分子。
  他按住了林炽。
  位置倒转。
  林炽从下向上地望着他。
  李庭言的手指抚摸着林炽的头发。
  比起他们分开的时候,林炽的头发又长了很多。
  洗好后,已经堪堪能落到肩上。
  他看上去很像上个世纪画风华丽的漫画的男主角。
  李庭言说,“和你分开的半年,我无数次想要去找你。”
  他在吻林炽的眉心。
  “你每换一次住址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四月份短暂租过一个公寓,楼下开着一家花店,转角有家面包房,你总是会去买法棍。”
  他吻林炽的鼻子。
  “我一遍遍看着你经过的街道,有时候我忍不住会幻想,幻想我趁着黑夜闯入你的房间。谁也不会发现。也许连你都不会知道我是谁。我可以把你关起来,吻你,轻薄你,做一切我幻想中的事情,也许你会受不了放声痛哭,但我绝不会松开你。”
  他表情平淡地说着自己罪恶的幻想。
  林炽瞪大了眼睛。
  什么玩意儿!
  你这么混蛋你家里知道吗?
  但在他抗议之前,李庭言就堵住了他的嘴唇。
  窗外的夜晚安静又祥和,今天的庄园里,也许每个人都很快乐。
  清迈本就是一个肆意快乐的城市,城墙边上的花都开得灿烂,水面的倒影照着一双双恋人,女孩子们的裙角像翠鸟的羽毛一样漂亮。
  李庭言与林炽拥抱在一起。
  这是自从赫尔辛基的那个夜晚以后,他们第一次贴得这样近。
  从冬到夏。
  芬兰的冰雪严寒都被清迈的烈日融化了。
  他们终于又在一起。
  .
  结束后,林炽躺在枕头上,累得一个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情人久别重逢,都是要抵死缠绵,何况李庭言在床上又是这样一个怪物。
  他歪头看向李庭言,李庭言推开了一点窗,赤裸着上身,脸上和身上都有一点细汗,斯文矜贵的脸,身材却截然相反,眼睛里又带着还未得餍足的欲望,有着充满反差的性感。
  林炽忍不住又舔了下唇角,眼角都是还未化开的春色。
  等李庭言又回到床上,林炽伸出手指,轻轻抚过李庭言胸口的肋骨。
  “痛吗?”
  他问。
  他问得像是伤势,又像是在问别的。
  李庭言摇了摇头,“不痛。”
  他并不是在逞强,他说,“你知道的,我二十岁时候出过一场车祸,那次才严重,我觉得我半个身体好像都碎了,我差点以为自己恢复不了,所以从那以后,很多伤口我都觉得不痛。”
  林炽便没再问。
  李庭言的二十岁,那是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往。
  但是那场让李庭言差点失去一只眼睛的车祸,他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严重。
  他也在拍摄现场骨折过,对于他们来说,这确实也算不上多么可怕的伤势。
  但他把玩着李庭言的手指,犹豫了一会儿,又轻声说。
  “那你家里,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啊,都闹到要把你打断肋骨了,你现在却来找我,他们没有意见吗?”
  这是林炽第一次清晰地问及李庭言的家庭。
  最初当炮友,他对李庭言这个人都没那么在意,更何况家里。
  到后来在意了,李庭言的家世又太过显赫复杂,他与李庭言的感情也根本徘徊不定,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他也不去自寻烦恼。
  可现在不一样。
  林炽想,现在不一样,虽然他还没有给李庭言名分。
  但李庭言是他的。
  这一点绝不会再变,像镌刻在青铜上的铭文,风吹雨打也不落。
  李庭言反手捉住了林炽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摩挲着指腹。
  他说,“我家里没有人能反对了,我爷爷大概还在生气吧,但是他也明白管不住我了。”
  他对老爷子有一点些微的愧疚,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了解李峥韬,所以他又非常淡定地想,他爷爷早晚会想开的。
  他对林炽说,“我想你也许也看过一些关于我家的花边报道,我这半年确实跟家里斗得不清,但是我赢了。所以没有人可以再阻止我了,林炽。”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林炽,他不知道林炽还是否在意。
  在意他们分开前,在书房的那一晚的谈话,是他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他让林炽面对了自己自私寡情的一面。
  即使那时候他并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但他并不打算为自己开罪。
  他轻声道,“我并不是要为自己表彰,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跟家族里所有人宣布过了,我不会与任何门当户对的女性结婚,不管对方的身份,地位能为带来怎样的帮助。我天生喜欢男人,但是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人,来来往往,可只有一个人是我想与之度过一生。”
  “那个人就在我面前。”
  他握了握林炽的手。
  时隔这么久,经历几起几落,机场分别,他才终于认清自己。
  可他其实早在林炽离开的那个早上,他从手机里听见林炽微微抽气的声音。
  他就后悔了。
  他听见林炽说,我们结束了,那一刻,所有的语言都不能形容那像海啸一样摧毁他的痛苦与懊悔。
  应该抓起来的,他不理智地这样想过,他可以把林炽永远困在他身边,他有这个能力,要林炽永远只能望着他。
  好在,他没有这样做。
  而他们还在一起。
  林炽的眼睛眨了眨,也不知道是不是温存以后,他作为一个享乐主义的人,总是要更容易心肠柔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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