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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火难熄(近代现代)——松子茶

时间:2024-07-10 07:34:29  作者:松子茶
  “炽哥,我比你小两岁,也叫你哥行吗?”安斐笑道。
  他很少特地去对谁示好,但是林炽实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让他也愿意主动。
  他说,“刚刚闻哥说得没错,我一直可想认识你了。但是约了闻哥几次,他都说你没空。”
  林炽扫他一眼,因为酒精脸颊而微微泛红。
  “认识我干嘛?”
  林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但是又不至于听不清,眼睫微垂,睫毛密得像一把小刷子,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而那双眼睛也是天生带着桃花,漂亮得无可挑剔,像是含着水光,漫不经心地看着安斐,无情也似有情,天生的撩人。
  他什么都不用做,穿着打扮都很随意,可就是这样似有似无地笑一下,坐在这嘈杂拥挤的环境里,也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天生应该被讨好。
  安斐被看得甚至有点脸红。
  他想也难怪他朋友掐死了他胳膊说,最好今天就拿下林炽,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他心脏热了起来,本来游刃有余的态度也变了。
  “因为我喜欢你啊,”他跟林炽更靠近了一点,他咬了下嘴唇,他才二十岁,声音甜蜜得像一颗浸泡在鸡尾酒里的樱桃,他一错不错地望着林炽,“我看过你给《GOX》拍的内页,真是太赞了。”
  他的手指轻轻摩擦林炽的手腕,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像是又回忆起那短暂的几秒钟带给自己的震撼。
  他近乎痴迷地说道,“你裹着那件深蓝色的刺绣长袍,就坐在一片枯草丛生的湖边,你的脸在镜头底下简直是完美,我当时就在想,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啊,长成这样也就算了,眼神怎么还能这么吸引人。”
  安斐的声音越来越轻,望着林炽的眼神却愈发滚烫。
  他是真喜欢林炽,倒不是真的只是收藏林炽作为自己的战利品。
  看见林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挑动的,在林炽面前,他只有被选择的份。
  而现在林炽静静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热情,却也没多反感,那眼神几乎与《GOX》的那张内页封面重叠起来。
  带着审视,却没有喜怒,像一件尘封已久的兵器,冷眼旁观从他身前经过的人。
  这让他心砰砰直跳。
  安斐也不气馁。
  他听朋友说了,他应该是林炽会喜欢的类型。
  他笑了起来,“炽哥,我们玩个游戏吧。”
  他随手从桌上拿了一盒POCKY,拿在细长的手上,动作更是不客气,他一只膝盖压在了沙发上,腿也贴到了林炽的腿。
  林炽不由皱了下眉,但是触及安斐的视线,他又没说什么。
  夜店里人声鼎沸。
  舞池里几乎像要炸开一样,炙热的气氛让空气越来越稀薄,在林炽的背后就有一对男女在亲吻。
  每个人来这里都是为了放纵。
  谁要故作矜持才是没意思。
  他也一样。
  在这个刚离开李庭言家的夜晚,他答应郗子闻来夜店,他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斐贴近了林炽,“哥你也玩过这个游戏吧,两个人一起咬住pocky,谁先咬断或者松口就是输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炽,声音暧昧,“我要是输了,我就跟你走,你要是输了,你就听我摆布,好吗,哥哥?”
  他把那根细长的pocky咬在了嘴里,慢慢凑上来,肆无忌惮地望着林炽。
  他确实年轻又漂亮,浑身青春活力,跟林炽这种在工作里摸爬打滚许久的人还不一样,他水嫩得像一颗荔枝,掐一掐就能流淌出青涩甜蜜的汁液。
  而他现在在不遗余力地讨好林炽,那天真美好的姿态,足以打动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林炽眼睫眨了眨,眼神却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悦或者愿意调。情的意思。
  但他还是任由安斐把pocky另一端凑到他嘴边。
  他当然玩过这个游戏,老套却管用,他混迹夜场这么久,用各种花样想要跟他亲近的人多得数不胜数,而他也一贯开朗好说话,就算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也不太驳对方面子。
  而现在只有他跟安斐两个人,光是安斐说的规则,傻子才听不懂安斐的意思。
  可是他虽然咬住了那根pocky,却直直地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安斐一点一点地往他这里靠近,故意咬得很慢,延长这暧昧拉扯的时间,手指也暧昧地摩挲着林炽的手指。
  林炽能清楚地看见这个男孩子脸上的迷恋,愉悦,还有对他的渴望。
  他甚至能嗅到安斐身上带着柑橘调的香水,喷得过浓了,在这混乱的场合却刚刚好。
  如果他愿意。
  如果他真的想跟李庭言一拍两散,今晚他就能把这个男孩带走,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重新回到过去狂妄肆意的生活。
  可是他垂下眼的一瞬间,却克制不住地想起了李庭言的脸,想起李庭言的吻。
  想起李庭言身上清冽的草木香味,像雨后湿漉漉的森林,混合着一点若有如无的檀香,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把他困在其中。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即使安斐故意放慢,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真的吻上来了,他像一个禁忌的红色果实,脸颊都红扑扑的,眼神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期待。
  可是下一秒。
  林炽的手掌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缩小的距离被停住了。
  安斐一愣,不明所以地望着林炽。
  Pocky上的巧克力表层融化了一点,沾在了林炽的嘴上,他咔擦一声,咬断了这根细细的饼干棒。
  因为他的动作,安斐也没咬住剩下的短短一截,突兀地掉在了沙发上,又顺着边缘滚了下去。
  “不好意思,游戏结束吧,”林炽把安斐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不太用力,却也不容拒绝,他站了起来,抱歉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安斐,“我今天没什么心情,就先走了。下次再让郗子闻组局,跟你赔礼道歉。”
  他很少做这么没有风度的事情,却也顾不得太多,拎起自己旁边的外套,就迅速离开了座位。
  作者有话说
  to林炽:您的李庭言即将抵达战场
 
 
第35章 捉拿归案
  林炽走出了夜店,却也没有离开,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抽烟。
  深冬的夜晚十分寒冷,很快他就冻得指节都冰冷了,但他自己却像感觉不到,没有一会儿,他旁边的灭烟柱上就多了三四个烟头。
  而过了没一会儿,郗子闻不知怎么的也从夜店里出来了。
  “你怎么回事啊,”郗子闻一脸不解,一屁股在林炽旁边坐下了,顺手就从林炽的烟盒里抽了一支,“我一个没注意你怎么就不见了,我去找安斐,结果人家被你一个人甩在卡座上,差点就要气哭了,说你看不上他,还说你态度很臭。”
  林炽神色不变。
  “帮我跟他说声抱歉,”他又抽了一口烟,淡淡道,“我今天实在心情不好。”
  “你怎么不好了?”
  郗子闻一脸古怪,盯着林炽的侧脸,“刚刚喝咖啡的时候看你还挺高兴的。”
  林炽不回他话,却摩挲着手腕上的一个手环。
  这也是李庭言送他的,他在李庭言的大宅子里四处乱晃,自然也看到了属于李庭言的一些收藏。
  这个灵蛇造型的手环,是十六岁的时候李庭言自己设计的,所以一直被放在玻璃匣子里保管,蜿蜒的蛇身上嵌着墨蓝色的细碎宝石,像鳞片一样散发幽暗的光。
  他随口夸了一句喜欢,李庭言就把玻璃匣子打开,把手环套在了他的手上。
  今天离开李庭言家的时候,他忘记把这个手环取下来了。
  可是现在在夜风里摩挲着手腕,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忘记了,还是舍不得。
  郗子闻迟迟等不到林炽的回答,更加纳闷了,撞了林炽一下,“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他往灭烟柱里弹了下烟灰,根本没有多想。
  在他看来,林炽跟他一样没心没肺,这辈子的愿望大概就是睡遍天底下顺眼的美人,风流快乐地活到老,最后在鲜花锦簇里寿终正寝。
  但他上下打量了林炽几眼,联系到林炽最近在声色场所的销声匿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眼神沉重。
  “你……”他慎重地打量林炽,甚至有点小心翼翼,“你不会是之前玩太多了,身体上有了什么不舒服吧……你不能年纪轻轻就肾虚了吧?”
  林炽本来在神游天外,但他又不是聋了,乍然听见肾虚两个字,真是一口老血哽在了心口。
  “你特么……”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郗子闻,“神经啊你,你tm才肾虚,我好着呢。”
  想想还不够撒气,他又踹了郗子闻一脚。
  郗子闻也不生气,拍拍自己的裤腿,好兄弟身体没事就行,这点细节无伤大雅。
  “那你是为什么啊,”他叼着烟,“修身养性了?”
  “呵。”
  林炽笑了一声,“我修身养性,下辈子吧。”
  但郗子闻的问题,确实像小锤子一样敲在他的心口。
  是啊,为什么呢?
  他跟李庭言只是炮友关系,随时可以喊停,他既然都想跟李庭言一拍两散了,特地早早从人家家里跑了出来,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结束和李庭言的关系,再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他。
  他就算睡遍全夜店也没有谁能来指责他。
  可他为什么还是拒绝了安斐。
  林炽皱了皱脸,心想他这是在守哪门子节操呢。
  别说郗子闻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可他靠在长椅上,又闷闷地抽了一口烟,心里却是一团乱麻,像被困在了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郗子闻,“问你个问题,你有喜欢过谁吗?”
  他说出“喜欢”两个字,甚至有点轻微的羞恼。
  真奇怪。
  他也能跟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哈?”
  郗子闻都懵了,表情里还有点嫌弃,“你这是什么鬼问题?”
  “当然没有,”郗子闻把烟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盘着腿坐在了长椅上,修长的手指来回翻转,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他耸耸肩,“高中的时候短暂暗恋我法语老师算不算,他念法语的声音很性感,身材很棒,长得也好看,我当时在想他睡起来一定很爽。”
  “当然,我后来也确实睡到了他。”
  郗子闻挑了挑眉,轻佻地笑了起来。
  林炽冲着郗子闻比了个中指,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
  “你可真是一股人渣味儿。”
  “我不当人渣,对得起我这张脸吗,”郗子闻毫不在意,但他很快意识到了林炽这个问题的不对劲,他皱了皱眉,“但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狐疑地看着林炽,看见林炽那有丝颓然的脸,一个不妙的预感呼之欲出。
  “你不会是喜欢上谁了吧?”他面色愈发沉下来了,“别告诉我就是你那个炮友。”
  林炽这次没有否认,他手里的烟燃了一半,几乎有点烫手。
  他轻声反问,“不行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郗子闻噎住了。
  不行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世界上好像没一条法律是不许人谈恋爱的。
  可那个人偏偏是林炽,就一下子显得古怪了。
  他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憋出一句,“行,怎么不行。我就是有点意外。”
  但他上下打量林炽这副颓然的样子,今天特地跟他出来泡吧,却也心事重重。
  “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要是谈恋爱了,你怎么也该是春风得意吧。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算怎么回事。”
  林炽白了他一眼。
  真会聊天,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样子当然是因为感情不顺,我压根没想过要跟谁发展一段健康向上的恋爱,现在纯粹是夜路走多了栽坑里了。而且……”
  他顿了顿,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现在只是我喜欢别人,人家可未必喜欢我。”
  他说出这句话也有点挫败。
  他在情场上向来无往不利,偏偏第一次心动,就遇到了一个世纪难题。
  他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看见郗子闻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他又笑了笑,问,“怎么了,没想到吗?”
  “是没想到。”
  郗子闻闷闷道,他把那个银色打火机合上又打开,在夜空下格外刺耳。
  他可真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神人,连林炽也看不上,虽然林炽不是他偏爱的那种类型,但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林炽的美貌简直是在黑夜里发光。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这都找的什么炮友,他是不是瞎啊,连你都不喜欢他准备找什么天仙。”
  林炽笑了笑,他低头弹烟灰,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秀柔和,眼神明亮的脸,穿着剪裁合身的新郎礼服,对每一位来宾微笑。
  他想,李庭言也许并不想要什么天仙,而是只想要年少时爱慕的那个人。
  但他嘴上却说,“谁知道呢,没准他真瞎了。”
  一阵萧瑟的风吹过。
  林炽这句话出口,气氛就有点冷场。
  郗子闻并不太会安慰人,主要是他也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特么的,他其他朋友一个比一个斯文败类,人渣味儿比他还足,还没看见过谁为情所困呢。
  林炽明明以前也是其中一员。
  他烦躁地想,真要他出主意,他大概只会帮林炽再喊一排青春水嫩的年轻男生,一排不够就两排,总有一两个能让人忘却烦忧。
  林炽根本没管郗子闻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他靠在椅背上,望着沉沉夜空。
  真麻烦啊。
  他明明已经离开了李庭言的家,与那个人隔得远远的,却还是无时无刻不想起李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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