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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结婚后只想找白月光(近代现代)——蝶子叶

时间:2024-07-10 07:33:05  作者:蝶子叶
  严楚:“你坐下说。”
  ……
  文潇把事情都说完,才终于敢看严楚一眼。
  那么丰神俊朗的一个人此刻坐在轮椅上,两只胳膊都在用力支撑着扶手,可脊背还是有一点点微弯。他眉头紧锁着, 眼眶却半皱半舒,隐隐颤抖间,眸中是清晰可见的水雾。
  严楚紧咬了咬牙, 几次斟酌才开口:“小喻提取出的信息素在哪里啊?”
  文潇一怔。
  严楚厉声:“等他醒了, 开口第一句要问的肯定就是这个。”
  文潇赶紧接话:“按程序移送到检方了, 下一步就是提取和检测。谭许彪那边是必须配合的。”
  严楚长长吐出一口气,点点头,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还没等再开口,病房内的仪器突然一响, 紧接着就是护士到了床边:“喻先生醒了。”
  严楚惊的猛地挺直腰背, 手臂一用力就支撑着站了起来, 还差点被轮椅的脚踏板绊住。
  门外有医生推门进去,到了喻白翊床边俯身询问了几句, 又拿了随身仪器看他的状态。
  隔着玻璃墙听不见里面的对话, 但严楚能听到自己胸口心脏的狂跳。
  医生和喻白翊的对话持续了十几秒,忽的就见医生抬手冲着玻璃外的“自己”指了指。陷在被褥里的喻白翊也转过头来。
  严楚当即提了一口气, 根本也顾不上轮椅,转头就往病房门口跑。
  可他刚到门边,手往门框上一搭还没开口,只听床上喻白翊厉声尖叫:“别进来!”
  严楚心惊,站定在原地。床边医生回过脸来,面露一丝尴尬:“啊严先生……喻先生想找文小姐来着。”
  严楚望向喻白翊,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躲避和抗拒。
  “你别进来,严楚……别过来。”喻白翊跌在床边,抬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后颈。
  文潇跟在后面扶住了严楚,她一眼觉察到严楚的心痛,两个人一齐挤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两相僵持间,严楚眼底的情绪几次翻涌,终于他抬了脚,迈步进了病房。
  喻白翊又惊道:“严楚你别动!”
  严楚此时已经面无波澜,很平静的继续往床边走。
  喻白翊直到这时才真的慌了神,刚才的一点气势瞬间没了,几乎是要哭出来:“我腺体不稳定!你别过来,你还会起反应的!”
  “唔……额啊,你出去!”喻白翊说着又痛苦的团起了身子。
  又是玫瑰花香。
  “怎么会?你快出去!”此刻床旁只有一名医生是Omega,另外的Beta医生甚至都没有闻到气味。
  一群人兵荒马乱的将严楚赶出去,大门“砰”的关上,严楚跌撞几下,才看清喻白翊床边又一次亮起警示灯的仪器。
  其中一位医生是跟着出来的,他第一时间去查看严楚手部的皮肤——上面不出所料已经又起了红斑。
  “我没事。”严楚难得粗暴的直接甩开了医生的手,他目光一刻不离喻白翊,“他的腺体不好吗?”
  医生:“腺体目前看没有大碍。但是喻先生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情感波动比较大。他腺体活性刚回复,加上身体虚弱,所以信息素很难控制,所以严先生你……是不是还是先别和喻先生接触了?”
  严楚猛转头。那眼神盯得医生一缩脖子。
  两人周围的空气都滞了几秒。
  严楚紧绷的脸上先碎开一道缝。
  他一言不发的扶着墙,默默走回了自己病房。
  —
  “嗡。”
  坐在床边削苹果的文潇一抬眼。
  “嗡。”又是一声。
  手机被喻白翊按在胸口,他人躺着,眼睛大睁着凝视着天花板。
  “嗡。”
  文潇忍不住了,切了块苹果递到床边:“是什么消息啊?也不看看?”
  喻白翊一转眼,摇摇头表示不想吃,手里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便合上了眼。
  文潇把苹果塞进自己嘴里,默默盯着床上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两天过去了。喻白翊睡在这个病房里恢复,严楚住在走廊那一头。两个人就隔了几道墙,确是一次都没再见过。
  但今晚,是跨年夜。
  圣诞节过得一片乱,连带着这个跨年好像也存在感不强。
  今晚喻白翊的手机便一直响,尤其是睡前,在安静里病房里震的堪称闹心。可喻白翊还偏偏把手机震动提示开到了最大,却又不理不睬。
  这是什么苦命鸳鸯,文潇感叹,自己到这个年纪恋爱没谈孩子没有,却硬生生在喻白翊这感受到了做长辈的感觉。
  哦对,她确实和严母加上微信了,这任谁看了都要以为自己就是亲妈。
  “唉。”文潇也不装了,一口气长叹下来。
  床上的喻白翊翻了个身,冲着文潇。他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一双眼睛小动物似的盯着姐姐:“你别不开心。”
  文潇啃着苹果,倒也直接:“你和严楚好好的,我就开心。”
  喻白翊语气淡淡:“你别把自己开不开心拴在我身上。”
  文潇心头一紧——他最怕喻白翊这幅口气。
  她抬手抚了抚喻白翊肩头:“会好的,小喻。严楚的过敏症状又不是一辈子的,你的腺体控制也会慢慢正常起来的。”
  “你知道信息素相斥吗?”喻白翊合上了眼,语气却加快了。
  文潇一愣。
  “一种科学上还没有彻底定论的病症,但是案例不少。姐你在管理局肯定也见过一些案例对吧?”喻白翊每个字都平直如机器一般。“人体在受到重大刺激时接触的信息素,下一次再遇到,很可能身体就会有下意识的排斥反应。这在很多侵害案中都有出现过。”
  文潇懂了他的意思:“不会的。”
  喻白翊:“严楚已经因为我的原因进了两次医院了,且这一次其实是非常凶险的。”
  文潇再答:“不会的。”
  喻白翊终于睁开眼,他蝶翼般的睫毛在真切的发抖:“真的吗?”
  一旦排斥反应真的产生,那就是一种无可避免的生理上的厌恶,其恐怖程度不亚于自己的PTSD。
  那他和严楚就……
  “不会的。我保证。”文潇再次肯定,“啪”一下熄了大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暖光灯,“睡吧。”
  喻白翊沉沉入睡,床边的文潇轻手轻脚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那只手机。
  手机屏幕一亮,入眼的就是满屏幕的消息。
  【我刚吃完饭,你也要好好吃饭】
  【我不会有事的,小喻,我永远不会讨厌你的信息素】
  【我很想你】
  【今晚是跨年夜】
  ……
  文潇默默盯了几秒,轻轻叹气,转而用自己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他睡着了。”
  消息发出去不到三分钟,病房门“咔哒”一声,轻轻推开。
  严母先探了头进来,和文潇对视一笑。然后一只手推着门打开。是坐着轮椅的严楚。
  文潇起身让位,严楚缓慢地移动到喻白翊床侧。
  “他都好。”文潇半蹲在地上,“你给他的消息他……都知道,他不是故意不回复你的,只是难受。你别怪他。”
  严楚的手探向熟睡的喻白翊,悬停在半空几秒,却还是没有碰上去:“我怎么会怪他。”
  他俩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一个人坐着轮椅,这画面苦涩中透着一丝吊轨,严楚想一想就忍不住苦笑。
  事情怎么就乱到了这一步。
  他这几天闭上眼就会想象喻白翊在警局的样子,他爱的人被摁在手术床上,被迫重新接受一遍此生最惨痛的经历。而那时,自己不在他身边。
  喻白翊不愿意见自己,可自己却已经想到心痒难耐。
  反正白天怎么补觉喻白翊也不知道,那晚上来这么看看他也好。
  “严楚,和你说个事。”文潇轻声道,“刚才小喻和我提了一嘴信息素相斥的事。”
  严楚转头盯着文潇:“我吗?”
  文潇点点头。也许是现在屋内太安静,也许是面对着严楚,她在喻白翊面前强撑的冷静也有些维持不住。
  “你说,如果这事真落到你们头上怎么……”
  “那我也不会放手。”严楚打断了他。“我受够了。”
  文潇抬起头,被严楚此刻望向喻白翊的眼神震了一瞬。
  “没有信息素也好,信息素相斥也好。我受够了这些词语横在我和小喻之间了。我管发生什么,小喻要退,我也不会松开他。”
  文潇和严母默默离开,病房里只有严楚和喻白翊两人。
  床头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零点,年月日的数字齐刷刷一遍。
  “新年了,小喻。”严楚探身到床边,俯身轻吻了一下喻白翊的面颊,“新年快乐。”
  —
  元旦这几天,不管外面几家热闹几家愁,也都和医院里的人没太大关系。
  严父短暂回了盛风,算是顶住了场面。汤格和谭家父子的事还闹在热搜上,舆论一波接一波,喻白翊拿着手机看了几轮,越看心里越乱,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撑不住。
  新年第二天的夜里,医生还是给他开了几瓶药挂着。
  直至深夜,护士给喻白翊拔了针,他一边按着棉花,眼皮有点打架。
  “困了?”文潇看出他状态不好,“想睡就睡吧。”
  喻白翊点点头。他试图合眼入睡,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身体很重,意识很困,脑子里却始终静不下来,好似一团乱麻在撕扯,就是睡不着,没来由的心慌。
  他不愿文潇担心,故而一直合着眼。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咚咚咚。”
  喻白翊躺在病床上半昏半醒时,门外走廊上传来的一串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那步伐急迫且焦虑,一路冲到门口。
  那步伐在门口停下了,喻白翊听到值班护士和来人的窃窃私语声:“我想见喻先生。”
  “我知道,他……他情况还好吗?您帮我进去看一眼行吗?”
  这时文潇应该去去了门边:“他睡着呢……啊?怎么会?他今天挂了水,能不能……”
  喻白翊听出来来者是谁了。他睁开眼:“我醒了,请进来吧。”
  门外交谈声一滞。
  文潇偏身到门内:“吵醒你了?”
  喻白翊摇摇头:“让警官同志进来吧。”
  几天不见,喻白翊觉得老警官头上的白发好像又多了不少。他看起来沧桑极了,走进门的脚步都是虚的。
  “出什么事了?”喻白翊勉强坐起来——他睡得感觉整个背都有点僵。
  老警察抓了一把头发,他望着床上的年轻男人——如果说之前喻白翊的样子是虚弱,现在他浑身上下都变为了一种破碎和灰败。
  他要说的话就在嘴边。
  喻白翊察觉到他的犹豫,他心底瞬间闪过一个不妙的猜想。他皱起眉,从床上直了直身子:“警官,怎么了?是……我的信息素不好吗?”
  老警官心底一惊。
  喻白翊瞬间揪紧了被褥:“什么意思?是我的信息素出了问题?为什么?”
  “门怎么开了……小喻?啊!警察同志?”
  身后的病房门又被推开,门外说话的是严母,而轮椅上坐着的是严楚。
  喻白翊只是和严楚对视了一眼,他的心跳就开始无意识的加速:“你怎么来了?”
  严楚扶着门框望着床上的人,他顿了顿,却也不躲藏:“想来看看你。”
  喻白翊手指几乎要将被褥抓破,他颤抖着唇:“你每天都来吗?”
  严楚更为坦然:“嗯,在你醒之前。”
  喻白翊一咬唇,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扭开头不敢看严楚。反倒是后者,直勾勾的就盯着床上的人。
  这微妙氛围之下,连老警察都顿住了不敢说话。
  一片安静中,还是严母最自然,语气温和还带着点笑意,手上又把严楚的轮椅往床边推了推:“小严他每天都想来看你。你睡着的时候其实都没事的,一点都不会伤了他。”
  喻白翊不敢抬头,耳朵里听着严母直戳心底的话,禁不住紧闭了眼,将头压得更低。
  他最怕的事,其实严楚都知道。
  可他睡着时的短暂安稳又能怎样?他又不可能永远睡着。
  严母抬手摸了摸喻白翊的头发,继续道:“刚才走到门口听到你们说话,原本想着你醒了就不进来了。可一听是警察又找过来,严楚就坚持要进来。”
  喻白翊手上又禁不住颤了颤。
  严母说完,又把严楚轮椅往前再推了一把,严楚的双膝已经抵在了病床边缘。他身子往前一倾,抬手便抓住了喻白翊死死揪住被褥的手。
  喻白翊一惊,下意识要躲。严楚面色不动,只柔和加力,一点点掰开喻白翊那胡乱用力的手指,仔仔细细的团进自己掌心里,稳稳捉着。
  “小喻的信息素有什么问题?”严楚默默抓着那人手,沉声问出第一句话。
  老警察“咳”了一声清嗓子,喻白翊飞速眨了眨眼,强行让自己从面对严楚的惊慌中抽离出来,装作抓在一起的那只手不存在。
  老警察皱着脸叹气:“喻先生的信息素现在不能作为证据了。”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惊了。
  严楚眉目一凛:“怎么回事?”
  “谭家请来的律师团过来和检方掰扯了两三天,最后给的结论是,因为喻先生在提取信息素时各项身体指标都不正常,律师认为,这种情况下提取的信息素是有问题的,由此得出的与谭许彪的匹配度也不能够作为证据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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