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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结婚后只想找白月光(近代现代)——蝶子叶

时间:2024-07-10 07:33:05  作者:蝶子叶
  陈母大惊失色,煞白着脸一下从丈夫身后扑到严楚面前,双腿一软就往下跪。
  “严总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别让应宁去坐牢,他不能坐牢啊……严总求求你了……”
  严楚用力撑住失控的女人,把人轻柔交递给后面跟上来的保镖。
  “吴阿姨。”严楚半弯着腰盯着女人。他的称呼乍一听亲近些,可陈母对上的那双眼,只觉冷漠。
  “您看着我。”严楚一字一顿道,“我的Omega到现在还躺在那边的监护室里。拜您儿子所赐,我和他都面临了生命危险,您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陈母整个人微微哆嗦起来。
  “我可以把您儿子这几年在外面吃喝嫖赌闹出来的破事汇总一下发给您。您真为了他好,就趁着他进去这个把月的时间,帮他把外面欠的债都还了吧。”
  陈母呜咽着跪地大哭起来,陈父脸色一阵阵发青。
  这时,侧后方沉重的监护室大门一开,紧接着是金属担架车的声音。
  “喻白翊,喻白翊的家属在吗?”
  “在!”文潇第一个冲过去。严楚脸色一紧直起身来跟过去,瞬间无视了陈家父母。
  “是他吗……小喻?小喻你醒着吗?”文潇伏在床边轻唤了两声。
  越过医生的肩,严楚看到了躺在单价床上的喻白翊。
  他的皮肤苍白到几乎和床单融为一体,眼皮有些发青,嘴唇干涩。半长头发散在脸颊边,被皮肤上的冷汗黏的丝丝缕缕的缠着。
  他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细瘦的手腕让袖口显得异常宽松。手背上扎置针,血管微微肿胀起来。
  严楚转向医生:“他怎么样?”
  “喻先生的腺体部位暂时平稳下来了,还需要把这两瓶药输完。”
  “按照最新提供过来的病例,我们判断喻先生的PTSD发作的比较严重。我们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他刚才有短暂清醒,但意识还是比较昏沉。人在这段时间可能会梦魇,惊吓。先送去病房,你们家属最好是时刻留人在旁边陪护一下,随时观察。”
  严楚点点头,手掌虚虚拢住喻白翊扎针的那只手,随着护士头也不回的去往病房,再没看身后一眼。
  何俊走到陈家父母身边,面沉似水,声无波澜:“陈总和夫人请回吧。后续还烦请二位不要再来严总眼前打扰了。”
  —
  “你们是谁!……放开我!唔……唔唔!不要!放开我!”
  “别动!我靠这小子还咬人!”
  “啪——!”
  一记耳光抽在左脸上,连带着耳朵、下颌、头骨都像是碎裂了一般。
  小喻白翊失神地栽倒在地,脸颊贴在布满灰尘的,湿滑冰冷的水泥地上。
  “拿皮带给他绑上。”身后传来男人粗鲁的声音,他被提着头发拽起来,手反剪到身后。
  “现在怎么说?”
  “先验验货。”
  一只手从后面伸上来,一用力扯开了小喻白翊的校服衬衫。紧接着,男人粗糙的手指就按上了喻白翊的腺体。
  “哎呦,这还红着呢,不愧是刚分化的小雏鸟哦。”
  “啊——!啊!不要!”
  剧痛像是电流一般传遍全身,在那一刻,他仿佛一只垂死的鱼,用最失控的,没有尊严的方式在地上挣扎哭喊着。
  “诶有了有了!我靠这味道……我……”
  “滚!都他妈憋好自己的信息素。人家出价买的是纯净的新生Omega的信息素,混入了Alpha的味道就直接报废了知道吗?”
  “诶诶。”
  “去拿试剂瓶来,取两罐挂到网上。这绝对会卖出好价钱的。不要急,慢慢把价格炒上去。”
  小喻白翊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在绵延不断的疼通中变得麻木。眼泪从眼角失控的往下落,从侧面越过鼻梁,混进地板上的脏水里。
 
 
第19章 一场噩梦
  又是这个梦……
  13岁的深秋,喻白翊成为班里第四个分化的孩子。班主任经验丰富,立刻进行了妥善处理。他入院观察三天后便回到了学校。
  然而在两周后的周五放学后,喻白翊被绑架了。目的正是当时极为恶劣的榨取十几岁新生Omega的信息素去卖的业务。销路很广,价格可观。
  绑他的人是一群走投无路的赌鬼。他们一路开车出城,躲去郊区一处废弃厂房的小棚屋里。
  地上的瓷砖缝里都是杂草和污水。喻白翊像跳狗一样被皮带拴在角落。头顶悬着一个吱嘎晃悠的惨白灯泡。时不时刺啦刺啦炸出火星。
  Alpha们不断用最粗暴原始的手段刺激他的腺体。
  一开始是用手,后来开始啃咬,最后喻白翊的后脖颈已经一片青紫惨不忍睹,腺体机能近乎报废,他们就给他上了药物。
  他不断听到Alpha们醉醺醺的在隔壁说,他的信息素在黑市上的价格又被炒高了。
  不够,再多取一点,还不够……不够……
  到第四天,喻白翊终于用身边一块断裂钢筋磨断了绑手的皮带。他奋力逃跑,可虚弱到极点的身体让他甚至都没摸清自己在哪就被抓了回去。
  “想跑?膈!他妈的小畜生反了天了。”
  绑匪中的老大满身酒气,一拳就把喻白翊砸的倒地不起。他的嘶吼在厂区冰冷的钢筋混凝土架中产生冷煞的回音。
  他怒骂着,一眼瞥到了喻白翊磨断皮带的那根钢筋。
  “呵呵,小兔崽子用的这个是吧?”男人抄起那物件,径直砸向喻白翊的左小腿。
  …
  到第十一天,喻白翊获救了。
  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后醒来,他得到了“腺体因为不明原因无法释放信息素”的诊断。
  医生向他说明时还轻轻拉着他的手,语气谨慎。而喻白翊只是麻木的点点头,心理和脑海中都是空荡荡的。
  他只记得灰尘的味道,还有污水味,汽油味,烟味,汗臭味,一切状似腐烂的物体的味道在那八天内把他整个人都浸透了,哪怕到了十几年后,喻白翊依然觉得自己骨头缝里有那些味道的残留。
  警察想来询问他一些事,但他完全没有办法和别人交流。白天清醒的时候大多都只是麻木着流泪,晚上终于睡着,又会很快尖叫着醒来。
  他觉得周围的空气全是冷的,这个世界的一片都仿佛要骗自己。
  他住在单人病房,医生和警察从门口来来往往,他却不知道该信任谁。。
  最离谱的一次,一群记者竟然扛着摄影机摸到了这里,差点就闯进来。
  喻白翊半靠在床上,看到半开的门外那些黑洞洞的镜头。护士和记者推搡争执,一片嘈杂。
  喻白翊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痉挛。他试图通过用力闭上眼睛来屏蔽外面的声音,但那些争吵声还是不断传进耳朵。
  当天晚上,他拖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跌跌撞撞从病房里逃了出去。
  他是瞅着前台值班护士倒水时跑出去的,脑子一抽就行动了,电梯下到一楼才被外面的夜风吹得一激灵。
  凌晨两点多,住院部的一楼大厅空荡无人,稍微发出点声音都能听见回声。
  好冷。
  想死。
  这就是喻白翊当时脑子里仅有的两个词。
  他失神的往外一点点磨蹭,他不知道要去哪,要去找谁。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什么都不听。
  是不是只有我的大脑彻底停止思考,才能不痛苦呢?
  “啊!”喻白翊顺着冰凉的大理石小路往不知名的方向逃,但左腿已然开始疼起来。
  结果他竟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路边的的草坪里,从两颗圆形灌木中间倒了进去。
  “唔呜呜!”
  喻白翊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弄得树丛“哗啦呼啦”响,一大堆叶子伴随着冰凉的露水落到他脸上。喻白翊整个人僵直着贴在地上,后背像是被地心引力吸住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挣扎停下,周围是深夜令人心悸的安静。从树叶缝隙里能看到一点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的夜空。喻白翊突然绝望地酸了眼睛。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听到声音没?”
  “没有,快走吧。”
  “不是你听呀。是不是有呜呜的声音,是猫吗?”
  “赶紧回去比较好。”
  “我陪你来的,你还催上我了。是这儿吗……哎呦我草这白色的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突然两个声音穿透黑暗,喻白翊一惊,又开始挣扎。
  “我靠是僵尸吗?!为什么医院会有僵尸啊啊啊!”
  他一条打着蹦跶的腿成为夜幕中唯一显眼的东西,此刻正无比诡异的从路边草丛里探出来。
  “哗啦。”面前的灌木丛被扒拉开。
  喻白翊看到了一个男孩。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毛衣,面容白净,五官精巧挺拔。浑身有种不真实的贵气。在他头顶上悬着银白色的尖尖的月牙。
  男孩看起来比他还要大上几岁,但此时明明处于对信息素高敏感阶段的喻白翊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信息素气息。
  这是个Beta?
  “是……是什么啊?”男孩肩上还扒拉着另一个人。
  “不是鬼,是人。”男孩嫌弃的往后瞥了一眼。随即单膝跪下,抬手抚了抚喻白翊身上的落叶。
  “你怎么了?”他问。
  喻白翊呆愣愣地看着男孩。脸上泪水混着泥巴狼狈不堪。
  男孩脸上倒没有嫌弃,只是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还穿着病号服呢,这病人还能跑出来啊?怎么办?”刚才被吓到的另一个男孩在后面团团转。
  “去住院部叫值班护士来。”
  另一个人跑远了,那个男孩又转头打量躺倒的喻白翊:“你……要不要先坐起来?”
  说着,他想伸手去拉喻白翊的胳膊。
  “不要!”喻白翊被这个动作吓得一激,惊叫一声,双臂一下缩到胸口,又挣扎着往后躲。
  “你的腿别动!”他喝了一声。
  喻白翊一瞬吓的咬住了唇。
  男孩大抵是叹了口气,抬起双手做安抚状:“你别动,等人来吧。”
  他说话间,头顶突然过了一阵风。天上的云一散,刚才那个月牙一下显出更多来。于是银色的月光一下笼罩住面前的男孩。
  喻白翊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他盯着那人,猛然注意到男孩从左侧眉峰往上,一直延伸到发际线,有一大块青黑色的不规则印记。
  喻白翊空白一片的脑子突然跳出来这么一个无厘头的好奇,他轻声问:“你头上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也说不清这时自己到底怎么了,他问完问题,就又想要哭起来。
  男孩平静的表情突然一紧,他飞快地眨了眨眼,微微别开脸,抬手抚上额头:“这……这就是胎记而已。”
  说着,还有就顺势把头发往左侧扫了扫,试图遮盖那处。
  “对,对不起……”喻白翊说,“那个,是胎记的话,我听说这个东西是你出生之前在天堂上,然后天使会亲吻小朋友嘛,你太讨人喜欢了,然后被亲太多了,就留了印子。”
  “你看你的胎记还在额头上,一看就是被亲的。”
  男孩脸上皱了皱,又沉默着笑了笑。
  喻白翊说完也觉得自己幼稚的离谱——眼前这个男孩看起来比自己高上不少,估计都是初中高年级了。
  他立刻闭上眼,又直挺挺把头仰回去。身边的灌木从山滴下来一滴露珠,“啪”一下打在脸颊上,冷的吓人。
  身边特别特别安静,安静到喻白翊以为男孩已经走了。或者,这个好看的,声音平静温和的男孩就是他冻傻了臆想出的幻影。
  “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男孩没走。
  “有人追你吗?还是伤害你?”男孩又继续问。
  喻白翊缩着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心脏紧巴巴的一酸。
  明明一周多他都几乎不能和别人正常说话,可现在躺在草地里,听着男孩的声音,他不自觉的竟就开了口。
  “我不想住院了而已。”
  男孩停顿了一秒:“看你的脸色和状态,最好还是遵医嘱比较好。”
  喻白翊抬手按着自己的眼睛,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时,他耳边传来了担架车的“哐哐”声——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在寂静的凌晨,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尤为明显的向自己奔来。
  喻白翊突然想笑出来。
  他一下不知道自己弄这一出是做什么,给值班的医生护士添麻烦,还被陌生人看了个大笑话。
  男孩估计要觉得自己是从精神科跑出来的了吧?
  “医生来了。”男孩说话的声音突然靠近了些,喻白翊惊的猛地睁开眼,只见他眼前晃悠着一个软乎乎的绿色东西。
  “拿着,四叶草。”男孩的声音有些急促。
  喻白翊呆愣着抓过来。他的指尖飞快擦过男孩的手,后者的皮肤温热。
  “天哪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朋友你先让一下,让我们来处理。”
  两位护士迈过花坛走过来。男孩起身让位,那一刻喻白翊突然慌了神。他疯了一般探出手想去拉住那人。
  护士赶紧按住他:“诶你别动啊,别激动孩子。”
  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把他抱起来放到担架床上。喻白翊用力扭过头,死死看向那个男孩。
  男孩站在担架床边,隔着一个掌心的距离。那一瞬,他漆黑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亮闪闪的。天上银色的月光把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银蓝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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