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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驹今天吃药了吗(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07-10 07:28:25  作者:禾花
  “因为这是事实呀,”陈驹笑了笑,“他的确很好。”
  虽然在别人眼里,裴敬川是冰,是不可近身的高岭之花,但陈驹觉得,这人挺接地气的,没传说中那么可怕和冷漠。
  所以他喜欢裴敬川,想的不是鲜花浪漫,而是能温暖每一天的三餐。
  如今同处一个屋檐下,当然可以互相陪伴。
  陈驹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得厉害。
  明明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小腿挂在裴敬川肩膀上的时候,抖得厉害,以至于去洗澡的时候,也是裴敬川抱着去的。
  当然,陈驹还是坚持自己洗完澡,没让人搭手。
  折腾到了凌晨,两人头发和皮肤都带着微凉的湿.意,重新躺到换好床单的床上,裴敬川按灭了灯。
  “抽筋了?”
  他半跪着,很小心地给陈驹揉腿。
  可惜陈驹害臊,没好意思继续让人为自己服务,并且眼皮儿直打架,早已昏昏欲睡。
  最后的印象,就是裴敬川落在自己额上的吻。
  以及那一句餍足的晚安。
  陈驹枕着自己的臂弯,伸手,摸了下空着的那面床褥。
  他无意识地抚摸着那点褶皱,这些清晰地展现出,昨晚有人睡过的痕迹。
  外面还在下雨,不过没有昨天那么大,而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微风,裴敬川一早就去上班了,走之前,照样做了早餐。
  陈驹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留在家里的妻子,于新婚夜后,留恋着旁边的一点温存。
  太疯狂了。
  陈驹冷静了会儿,决定自己不能“色令智昏”地赖在床上,于是慢吞吞地起身,去洗漱,然后把微凉的饭菜拿出来,简单地热了下。
  端到餐桌上的时候,他的目光顿住。
  那一把散落的药片,已经消失了。
  当然,裴敬川肯定收拾过,这人有点洁癖和强迫症,高中那会儿有次在宿舍,班里因为和高年级的人打球而闹出矛盾,十几个半大小伙子气不过,推搡着在楼道里大吵大闹起来,以至于连路过的陈驹都莫名其妙地被撞了下。
  撞人的那位人高马大,眼睛长在天上,嚷嚷着要动手。
  陈驹没防备,单薄的后背猛地砸在墙壁上,吃痛地皱起眉,可周围太过吵闹,无人在意角落处的无辜路人。
  直到那个撞人的学长,被裴敬川按住脑袋,凶狠地砸在墙壁上。
  陈驹傻了。
  那个星期,裴敬川因为竞赛外出培训,已经很久没回宿舍,怎么就突然出现——
  对方死命挣扎:“是他自己不看路!”
  “道歉!”
  裴敬川死死地摁着人,另只手反剪了对方的双臂,只重复着一句话,让他向陈驹道歉。
  哪怕周围人已经开始打圆场,说哎呀,都是同学,快考试了别闹大了噻。
  裴敬川始终没有松手。
  有不服气想过来比划的,也有拽着他的胳膊试图分开二人的,当裴敬川一脚踹飞旁边跃跃欲试过来偷袭的人时,走廊终于安静了下来。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连陈驹都挤不进去,很快惊动了宿管老师,而与此同时,那个不可一世的学长总算态度软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
  当时的情形其实很好笑——
  因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对于这个道歉不明所以,而在拥挤人群的最后面,则出现了一条高高举起的手臂。
  陈驹像只兔子似的搁那儿蹦。
  “我听见了!裴敬川,我听见道歉了!”
  那只死死钳制对方的手腕,才彻底松开。
  伴随着学长惊天动地的咳嗽,是教务主任的嘹亮怒吼。
  “怎么回事?聚众打架!你们那几个,都给我到教务处来!”
  没人敢开溜,因为这位主任有个牛比的技能,可谓人型照相机,对于学生的脸和名字过目不忘,只要被他盯住,压根没法儿浑水摸鱼,反而被惩处得更狠,更何况走廊尽头,几位班主任也虎视眈眈地站在那里,表情阴冷。
  “草啊,完蛋了要。”
  “我已经是留校察看了,这次不会被开除吧?”
  刚才还赤急白脸的少年们顿时叫苦连天。
  陈驹站在最外面,看得有些心惊肉跳。
  这是他第一次见裴敬川动手,是为了自己。
  ……有点疯。
  这个时候正在评省级优秀学生,都不说高考有可能加分了,最起码在自主招生这块有极大的优势,基本上已经定了裴敬川,可一旦打架,他肯定就会落选。
  在一片抱怨声,和垂头丧气地朝老师走去的学生中,裴敬川穿过人群,走到陈驹身边。
  像海浪滔天里,逆游而上的鱼,执着地朝向自己目标的方向。
  可他低头,拎起了陈驹脚边的垃圾袋。
  没错,这个小倒霉蛋只是为了下楼,扔个垃圾而已。
  教务主任还在咆哮:“裴敬川,你干什么,还不过来!”
  “你先回去吧,”
  裴敬川对着陈驹笑笑:“我扔完垃圾,很快回来。”
  所以无论是地上摔落的桃子,还是浴室氤氲的水汽,亦或是陈驹每一次细微的颤抖,裴敬川都能注意到。
  连跟人打架,都不忘拎着垃圾再走。
  他事事妥帖,件件细致。
  怎么可能不给散落的药片收拾好。
  只是——
  陈驹垂着睫毛,心不在焉地用勺子舀起南瓜小米粥,看起来就很香,软糯黏稠,是陈驹喜欢的味道。
  没放进嘴里,就这样搅。
  他曾经觉得裴敬川疯,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差点就真的做了。
  裴敬川回国,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发生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大事。
  陈驹叹了口气,继续搅拌那碗温热的粥。
  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药瓶上看到的小字。
  只是陈驹还有点拿不准,裴敬川是打算吓唬自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搞情趣吗?
  不像,毕竟没见过谁拿治疗隐疾的药来烘托气氛的。
  思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陈驹把瓷勺放进了碗里,心下了然。
  要么,是裴敬川这人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或者,就是对方真的打算干死自己。
  陈驹悚然一惊,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茫然极了。
  ……也不至于啊。
  -
  一直到下午六点钟,雨也没个停的迹象。
  裴敬川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特助江源把文件夹合上,推了下眼镜:“已经收到合作方的邮件回执,没什么问题,最后的项目进展也确认过了。”
  他语气很轻松。
  当然啊,马上就可以下班了,江源很喜欢这种阴雨绵绵的夏季,让他回想起当初在伦敦读书的时期,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毯子,喝上一杯热可可或者奶昔,该是件多么幸福惬意的事。
  裴敬川转过身来,单手插兜,姿态有些随意:“你在高兴?”
  江源缓缓地抬起头。
  大脑飞速运转。
  根据他对自己老板的了解,裴总此刻肯定不是在阴阳怪气,而是真心实意地询问自己的心情。
  于是,江源诚实地点头:“是的,我很开心。”
  “哦,看出来了,”
  裴敬川扯了下自己领带:“你在开心什么呢?”
  偌大的总裁办里,一时有些寂静。
  江源的眼神中透着丝疑惑。
  因为裴敬川回到办公椅上,坐下,翘起了被西装包裹着的腿。
  搞什么。
  一秒钟八百个动作的。
  裴总以前也不这样啊。
  虽然动作做的都很好看,江源也承认,自家老板相貌非常出挑,是那种坐在咖啡厅里,也会被人悄咪咪地塞联系方式的长相。
  而此刻这个姿势,更能显示出裴敬川身段的优越,宽肩窄腰,眉目英挺,再加上剪裁优良的衬衫和格调不凡的领带,还真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范儿。
  江源思考结束。
  “我开心的是回家后可以喝热饮,然后放着音乐看书。”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下雨天的话,听着外面的声音,会很有氛围。”
  裴敬川闻言,没什么反应。
  江源低头,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开始着手收拾桌上的办公用品,结果,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笑。
  再抬起头时,裴敬川的笑意已经消失了。
  而鼻梁上,赫然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江源震撼。
  江源大为不解。
  他是裴敬川的特助,因此不仅见过工作中的裴敬川,生活中很多事情也需要他打理,据江源所知,裴敬川是不近视的,因此,干嘛莫名其妙地戴上眼镜?
  而接着,裴敬川淡淡地开口。
  “看到你这么开心,我还以为你要和老婆约会呢。”
  江源:“?”
  不是,他哪儿来的老婆?
  就在此刻,裴敬川按下桌面上的内线电话,姿态优雅,神情矜贵。
  话筒里传来前台的声音。
  “裴总您好,预约人已经到了,在会客厅。”
  “好的。”
  电话挂了,裴敬川在江源迷茫的眼神中站起来,整理好领带,微微一笑:“下班。”
  步履稳健,音调也没什么变化。
  虽然腹诽老板不对,但拉开门的江源还是忍不住地有些无语。
  搞什么?
  步伐越来越快,居然那么急。
  还那么……开心。
  等等。
  江源愣在原地,脑海里反复回响刚才和裴敬川的对话。
  他唰地一下扭头,正好看到裴总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厢,速度之外几乎出现残影!
  江源目光如炬。
  破案了。
  裴总这么迫不及待,一定是被自己感染,也想在下雨天的时候喝热可可了!
 
 
第20章 
  “谢谢。”
  陈驹微笑着冲人示意,目光相接,刚放下咖啡的工作人员悄悄地红了脸。
  “裴总可能还需要一会儿,”他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麻烦您在这里稍微等待。”
  这是一间相对小点、也私密一点的会客厅,陈驹坐在沙发上,旁边摆放了一盆龟背竹,墨绿色的巨大叶片轻轻垂下,带着种热带雨林般的旺盛生命力。
  陈驹喜欢这种植物,看了会儿,刚端起咖啡杯的时候才发现,对方还没走。
  是个卷头发的年轻人,穿着身工整的西装,规规矩矩地在旁边站着。
  陈驹愣了下,给杯子放那了。
  他当老师习惯了,基本都是自己在讲台上站着,下面仰着一张张青春洋溢的小脸,所以这样倒转过来的姿态,陈驹还真有点别扭,心里琢磨,裴敬川要求也太严苛了吧,怎么在会客厅里坐着,还得被盯着呢。
  陈驹又不会把那盆龟背竹偷走。
  今天一直在下雨,中午那会儿,他给裴敬川发消息说,想来接对方下班。
  “反正暑假又没事呀。”
  陈驹趴在床上打字:“距离也不算远,行吗?”
  信息刚发出去,裴敬川的电话就打来了,那边似乎有点忙,所以简单地说了个好,以及让陈驹穿厚点。
  于是,陈驹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着一把雨伞,溜溜达达地往金融中心的写字楼那去了。
  说过了,俩人要一块走路回来。
  毕竟雨已经差不多要停了,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空的颜色会美到不可思议,说不定还能见到彩虹,那么两人就可以撑着同一把伞,踩着浅浅的水洼,一路走回家。
  陈驹连伞都不想打了。
  “你别着急下来,”陈驹给裴敬川交代过,“我在楼下等你就好。”
  他还挺想在裴敬川的工作环境里待一会儿的。
  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曾经和对方有着六年的空白,那么这会儿,就尽最大努力地去靠近一点。
  昨晚裴敬川在他身上留的痕迹,基本都在锁骨,腰侧,和大腿.根这样隐秘的地方,里面穿上棉质短袖,又加了个浅色调的衬衫外套,这样一挡,什么暧昧都看不出来。
  所以,在这位工作人员眼里,陈驹就是一副安静温和的模样。
  甚至有点禁欲。
  应该……没有对象吧?毕竟没有戴戒指,也没什么特别的饰品。
  身为一名小基佬,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陈驹这种类型的男人了,其实,从陈驹过马路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对方。
  雨丝里,年轻的男人正在等红灯,敞开的衬衫里是浅白短袖,卡其色的裤子似乎有点长,裤脚卷起两道边——刚打算下班的他顿住了,灼灼地盯着对方,视线全部聚焦在那张清俊的脸上。
  皮肤很白,眉眼生得漂亮,甚至可以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往那一站,就跟一幅水墨山水画似的。
  事实上,除了出挑的样貌吸引人注意之外,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陈驹身上的气质。
  像一杯刚沏好的茶,于山涧溪流间,散出袅袅的清香。
  温和,低调,没有一丝一毫现代人身上常见的浮躁。
  而声音也很好听。
  “……你好?”
  他脑子正晕乎着,猛然回过神来:“啊,不好意思!”
  陈驹站在自己对面:“你好,我出去等吧。”
  “不用,裴总马上就下来了!”
  他说话结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虽然听到这位到访客人的来意后有些惊讶,但他并不熟悉那位传说中的总裁,因此还在犹豫,该如何向对方搭话。
  是朋友吗,还是……
  没等想明白,会客厅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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