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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联姻对象竟是小吸血鬼(玄幻灵异)——归荼

时间:2024-07-10 07:19:16  作者:归荼
  他摸到了空气墙壁的转折点,不平滑的转折。
  这个小小的立方体监狱并不是浑然一体。面与面之间似乎是相互连接的,像是把空气分子加固成坚硬的固态平面之后组合,搭积木一样搭出来的小房子。
  陆崇迅速找出弱点,朝着那面与面的连接处用力猛踹。
  车身剧烈晃动。司机在前排握紧方向盘,惊慌地从后视镜里看他,“你要做什么!”这绝不是人类的力量,简直是野兽的蛮力!
  陆崇没空回答,咬紧牙关全身发力,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让空间监狱有了松动的迹象。
  最后一次蓄力,他重重地踹开禁锢的牢笼,空间监狱崩塌的瞬间,整个车辆都随着巨大的冲击力横翻出去,从道路上甩出老远。
  车门被堵死了。陆崇灰头土脸地从后排车窗钻出来,脱下外套扔在驾驶位车窗旁,挡住倾斜的阳光。
  驾驶位上的血仆瑟瑟发抖地扯到身上,遮住自己,又问了一遍,“你……你要,到底要做什么?”
  陆崇说,“去做不特别的人类会做的事。”
  **
  “你要的,做好了。”
  高塔之上的卧室里,林卡西把一只黑色的长方形礼盒放在沙发上。
  “这么快。”林雪河打开盒盖,银白的蝴蝶骨簪躺在柔软的天鹅绒衬布上。
  他拿起来颠了颠,分量重了些。按照他的要求,骨簪被挖成空心,里面注了银。
  传说中,唯一能杀死吸血鬼的武器就是用银做的。现实虽然没有传说那么夸张,但银的确能对吸血鬼造成致命伤。
  “工艺简单。”林卡西问,“做什么用?”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笑眯眯地拢起长发插簪,“如果有神经病强迫我生孩子,当然是要宁死不屈呀。”
  “……”
  林卡西说,“你并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死。”林雪河叹气,仰面倒在沙发上。
  他回来之后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冲洗干净,换上了一身纯黑睡袍。腰间系带松垮搭着,瓷白笔直的小腿从重叠的衣摆下露出来。正像那只骨簪摆在黑色的天鹅绒布上,在视线中微微散发出美丽的莹润光芒。
  “你惨了。”他还有闲心取笑一下林卡西,试图从中找寻心理平衡,“你即将拥有一个喜欢随便制造血腥现场的同父异母的神经病哥哥。”
  “……”
  林卡西说,“你可以,不和他走。”
  秦宴之所以埋完亲爹就急着跑过来提亲,归根结底是看上了[神谕]。如果失去了这项强大的能力,林雪河对他而言就没那么大价值了。
  “你可以,诅咒自己。”
  “不行,伴生能力多重要啊。”林雪河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讨厌它,但是还不想失去它。”
  “因为你,做不到?”她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想取笑回来而已。
  “……”
  又是一声叹气。
  林雪河心累到丧失了斗嘴的乐趣。
  这个问题他当然早就想过,也曾诅咒自己失去[神谕]。但这伴生能力能否起效完全取决于他的内心。
  他潜意识里觉得失去[神谕]是件好事,还怎么能算得上是诅咒呢?根本不会应验的。
  “那,你要答应吗?”林卡西问。
  秦宴走的时候说给他时间考虑,但肯定不会等太久。
  他也没什么可考虑的。看似有选择,其实绝大部分路都已经被堵死了,只给他留了一条通往秦家大门的路。
  林雪河知道,很快家主也会找他谈话,说服他答应为家族献身是多么应该的事。
  “关我的地方从这里挪到那里,好像也没多大差别。”林雪河说,“如果你跟我一起走,就更没差别了。”
  “可你不想再,出去了吗?”林卡西说,“上一次出门,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林雪河朝她眨了一下眼睛,笑盈盈地说,“我出去一趟就只是为了玩玩而已,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他装傻的无辜语气浑然天成,不愿意说,林卡西也懒得追问。原本她就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陆崇还会,来找你吗?”
  林雪河笑意淡了些,“不知道呢。”
  他从窗户往外望,确实看到那辆送走陆崇的车。
  他亲眼确认陆崇上了车之后就没再看,估计这会儿都快到学校门口了。
  也谈不上失望。这是最符合逻辑的发展,是他玩排位游戏时,按照发生概率会排到第一位的选项。
  如此正确,理性,必然。
  他不失望,只是觉得有些无聊。越来越无聊。
  “你占卜过这次事情的发展吗?”
  林雪河打起精神来说闲话,“怎么样,有没有看到这个结果?”
  “不能说。”林卡西正经道,“会折寿。”
  “……”
  但她又接着说起了人类的坏话,“人类,虚荣。青年,热血。情敌,雄竞。”
  林雪河听不懂,“什么意思?以后要离人类远一点?”
  卧室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突兀地出现,在空荡荡的建筑里回响。
  林卡西指了指门口,摇头晃脑地说,“人类,青年,情敌。”
  要素占满。
  他狐疑地起身,好像听懂这神婆在暗示什么,又感到难以置信。
  “林雪河!”
  那脚步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到他门前,伴随着敲门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叫他的名字。
  “……我带你走。”
 
 
第24章 
  起初房间里没有动静。陆崇担心是自己来得太晚了,于是更加着急地拍门,“林雪河!你在里面吗?”
  又过了半分钟,林雪河才披着睡袍,慢吞吞地走出来开门,“啊,轻一点,要坏了。”
  “……”
  “我特意叫人从中世纪的棺材板上拆掉重新雕刻组装的,”他扶着门说,“要被你弄坏了。”
  “靠,你好好说话。”
  想到这门板或许被几百年前的老吸血鬼躺过,陆崇猛地缩回了手,又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还有心情关爱门板,情况应该还没想象中那么严重。
  “你怎么又回来了?”林雪河看着他,不解地问。“我在房间里听不清楚。刚刚你在喊什么?”
  “……”
  陆崇顶着一口气冲过来,这会儿回想才感觉说什么“带你走”实在太肉麻。他都没脸重复第二次。
  他从摔扁的车里爬出来一路狂奔,只穿着件短袖t恤,已经脏得狼狈,裤脚上还粘着泥土和草屑。很不符合平时精致男大的出门穿搭标准。
  林雪河却已经好好地洗漱过,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出现在他面前,对比何其鲜明。
  有一瞬间的迟疑,陆崇想,是不是自己太神经了。林雪河待在家里也很好,他脑海中杜撰出的那一大堆委屈和折磨,其实都不会发生。
  但下一秒,他看见林雪河手背上鲜红的指印——那是被秦宴身边的血仆强行抓住,像囚犯一样被审问时留下的痕迹。
  再精致的牢笼也是牢笼。他脑海中的念头不再动摇,对林雪河说,“我回来接你的。”
  林雪河却说,“这是愚人节的玩笑吗?”
  “当然不是!愚人节早就过完了。我也打算没开玩笑。”
  他掷地有声道,“你还想离开是不是?跟我走。”
  被清晰说出的这三个字,像是对昨天晚上那个“只是随便问问”的正式回答。
  林雪河看着他紧张的脸。他可能知道自己在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也可能不知道。
  四目相望。无声的对峙中,林卡西幽幽地从房间里出来,“借过一下。”
  “……”
  她像片风筝飘下了楼梯。等她飘得更远些,林雪河说,“不要。”
  “我是想离开这里。”他对陆崇说,“但是,我不相信你。”
  陆崇胸口冷飕飕的,像被冰凌戳了个来回,又无力反驳。
  昨天晚上的事他还记着仇呢。
  “我真带你走,没别的目的。”
  陆崇无奈地说,“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相信我?签字画押?还是给你录个口供?”
  林雪河忽地笑了,浅红的嘴唇微微分开,露出一点白森森的小尖牙。
  “只有血液可以证明。”他声音温柔地说。“和我结下契约吧。”
  变成我的乖狗狗。
  **
  林雪河很少在一天之内连着来议事楼两趟。
  但他这趟过来明显开心很多,连走路的腿脚都有劲儿了,精神充沛地敲开书房的门。
  听完他主动登门的事由,林氏家主言简意赅地总结:“所以你是要和家里断绝关系去跟一个人类私奔。”
  林雪河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走都走了,这次索性就走得彻底一点嘛。
  “你这是逃婚。”
  “是吗?我不记得谁跟我求过婚啊。哦,早上确实有个自大的血族跑来威胁我,莫名其妙的。”
  “如果我不同意你走呢?”
  “没关系呀,我只是很想在走之前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林雪河开朗道,“都说了是私奔嘛,你不用同意。”
  “……”
  林氏家主又问,“陆崇在哪。”
  “在帮我收拾行李。”林雪河满意地说。
  “他是个很贴心的人类。如果没有小流的话,就让我跟他待在一起也不错吧?你觉得呢?”
  他露出孩童般纯粹的笑容,琉璃般易碎透明,放在这样一张美丽的青年脸庞上也毫无违和感,反而格外惹人怜惜。
  “辛苦你了,好好帮我应付秦宴。”他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想回家来看一看呢。爸爸。”
  “……”
  如果他真心想走,庄园里也很难有谁能拦得住他。
  林氏家主眼前发黑。
  他接任家主的位置之时起,就接过了无数逃不开的职责。除了庞大又腐朽的家族事务的烂摊子,还必须作为[神谕]的监护者,成为林雪河的继父。
  他看着林雪河长大,很清楚这个无赖似的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上个月偷跑出去找陆崇,这次也要跟陆崇走,归根结底是看穿了人家心软好拿捏。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仅会自己的伴生能力用光,还把陆家可利用的部分也用光,最后再把黑锅甩到陆崇身上,狡辩一句“是他非要带我走的”。
  那个愚蠢到可怜的人类青年……不知好歹。
  明明已经把他装进车里强行押送走了,居然还自己跑回来自投罗网。
  “我会在外面好好玩的,应该没空闲想起你。”
  林雪河转身出门,背对着朝他摆了摆手,“但是你要经常想我哦,爸爸。”
  “……”
  正午的烈日会让血族虚弱,大部分吸血鬼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门。
  林雪河向来不喜欢晴天,但今天显然是例外。
  一坐进车里,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拿到了没?”
  “嗯。”
  陆崇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黑色的岩石,“是这个么?再确定一下。”
  趁林雪河和家主对话,他偷偷溜进地下空间去干了件大事——
  他用林雪河的血,从整片银河般密集的伴生火种群中感应出了属于林雪河的这一颗,并且偷了出来。
  切换成人类的角度看,就是他溜进人家祠堂里,从族谱上把林雪河的名字给抹掉了。
  虽然是正主授权让他做的,但总感觉是有损阴德的事。
  他到现在后脖颈都凉飕飕,忍不住摸了又摸,只摸到一圈浅浅的齿痕。
  伴生火种是嵌在地下岩壁里的,取出来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容器,干脆只能把那整块石头敲下来带走。
  林雪河端详着这块罕有的黑色岩石,里面封存着豆大一点火苗,猩红而明亮,像挖出巨人的心脏,还在他手里不停地跳动。
  一颗奇特的活宝石。
  他欣赏片刻,用力地捏了两下没捏动,又递给陆崇,“捏碎它。”
  “捏碎?”陆崇一怔,迟疑地握在手里,“这……可是你的。”
  “只能算是个信号器而已,没什么实际意义。”林雪河说,“离我越近,火种就会越亮。虽然只有大致范围,但是可以用这个定位我。”
  陆崇不明白,“可你已经把它拿到手了,自己保管不也是一样吗?为什么一定要毁掉。”
  “拿到手就是为了毁掉。”
  林雪河说,“就当我离开家门的这一刻就已经死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用他们来管我。”
  “……”
  “按我说的做。”他不悦道。
  陆崇叹了口气,“好吧。”
  其实岩石质地并不算坚硬,随便拿柄餐刀就凿下来了,此时用力一握,岩块在他手里脆得奥利奥饼干渣。
  火种最后闪烁两下,彻底熄灭了。
  “你是真的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啊。”他把岩石渣收集起来装进包里,“断得这么干净。”
  有点“死生不复相见”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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